琴劍大會的決賽在萬眾矚目之中開始了。


    顧沉煙的小隊在之前的戰鬥中戰績輝煌,處於榜首,以帝都五百年來第一前四戰全勝的隊伍。如果在最後的對決中也獲勝的話,說是能夠留名史冊也不為過。


    所以他們不用再與其他隊伍一一比試,而能在他人比完之後,直接與勝出的隊伍進行決戰。


    顧沉煙與和光還有桃夭一同站在場上。


    “可以嗎?”她看向和光。


    “沒事的。”和光迴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桃夭呢?”顧沉煙又朝桃夭看去。


    “是說連續2場嗎?我也沒問題。”桃夭說道。


    3對3的比賽,由於比較容易出人命的緣故,所以在比賽的場地之外,另設有一處保護結界,若有傷重之人,可將隊友送入其中,保其性命。


    顧沉煙往四周看了看,確認了那幾處結界的位置之後,便有腳步聲響起。


    “來了嗎?”她將琴拿出來備戰,說道。


    “應該是的。”和光應了一聲,也拿出沉瀾。


    “也沒有別人會來了吧。”桃夭歎了口氣,說道。


    眼看對麵已經準備就緒,裁判便說道,“開始!”


    禁製解除,六人踏入豎著六根柱子的方形場地。


    決賽開始了。


    對麵是三名琴師。


    顧沉煙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突然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她看著那三人走來,皺眉道。“你們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戰鬥開始了。


    顧沉煙起手,習慣性江逐月天,音域展開,樂師本就長於輔助,琴師尤甚,顧沉煙一邊拖慢敵人腳步,一邊指尖氣勁連發,將對麵逼出破綻,於此同時,桃夭與和光趁隙插入。


    “不好!”桃夭在快接近那三人的時候,突感不妙,說道,“速速撤退!”


    和光聞言,及時刹住身形,與桃夭一起往後撤退。


    然而有點來不及了。


    他們還沒退到一半,三人的身體便一同爆炸,將兩人卷了進去。


    煙霧彌漫。


    “哈哈,這可是我墨家最引以為傲的技術,”就在這時,隱蔽在一旁的人才走了出來,拍手笑道,“這樣一來......嘖,還有嗎?”


    煙霧散去。


    顧沉煙拿著兩把劍,站在場地中央。


    就在爆炸的時候,她立刻放出影子將桃夭兩人扔進結界,隨即影子便被爆炸衝散。顧沉煙本來就站得遠,所以沒被波及。


    “.....大意了。”顧沉煙麵無表情的說道。


    “姑娘,我勸你還是趕快認輸吧。”那邊的墨者說道,“我這邊不僅有機關,還有幻術大家,以及一名樂術高手,就是之前明家的琴師,也中了我這假人機關的道,現下,姑娘是打算一人單挑我們三個嗎?”


    “如果我要呢?”顧沉煙挑眉道。


    “我勸姑娘不要以卵擊石,”那人自以為帥氣的撩了撩劉海,說道,“俗話說,兩拳難敵四手......”


    他還沒說完,顧沉煙便動了。


    機關嘛,在顧沉煙眼裏就跟唐門差不多,機關是死的,人是活的,而那人開嘲諷的行為太過明顯,他以為能惹怒顧沉煙,讓顧沉煙掉進他的機關裏好好羞辱一番,然而這種招數,顧沉煙見的太多,內心絲毫沒有波動,反而有點想笑。


    剛才爆炸的痕跡彰顯了機關的有效範圍,顧沉煙保持著安全距離,飛速移動,瞬間將其中一個人踢入了一邊的保護結界。


    “這臭娘們!”見戰術未奏效,反而己方折損一人,墨者哼了一聲,機關啟動,又是一批人偶出現在場上,朝四麵八方走去。


    “看你怎麽躲!”墨者再出機關,無數弩箭朝四麵八方射去,顧沉煙不得不再度後退,躲在場地中的柱子後麵,等這一波弩箭過去。


    顧沉煙在原地立下一個影子,然後縱身從柱子後躍出,手上換了把品質一般的劍,在躍出的同時被她當箭一般疾射而出。


    “你!”墨者正要指揮機關朝顧沉煙攻擊的時候,卻被一陣沉悶的琴聲所阻。


    難道她還有外援?不對,應該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啊!墨者頓感不妙。下意識的對自己的樂師說道,“廢物,你在往哪裏打?”


    “多謝了啊。”顧沉煙一直在觀察墨者的動向,聞言差點笑了出來。神力加催之下,她身形一動,頃刻之間便來到墨者麵朝的方向,將那根柱子後麵藏著的樂者再度踢了出去。同時收影,迴到了之前設置影子的地方,旒寒上手,她分別在自己和墨者所在的地方設置了影子,收放之間,旒寒劍氣便將墨者從自己的機關範圍之中擊飛了出去,顧沉煙並不給他跑迴去或者再放置機關的機會,神力再出,瞬身便來到他麵前,旒寒冷冷的指向他的脖頸。


    “你之前說,”顧沉煙眯起眼睛,笑道,“你要三個,打我一個?如今又如何?”


    “你.....”墨者瞪大眼睛,隨即討好的說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哼!”顧沉煙冷哼一聲,一腳將他提到了一旁的保護結界之中。


    戰鬥結束了。


    “勝者決出!”裁判說道,“宣顧沉煙等人,入宮見駕!”


    顧沉煙收了劍,便趕緊奔到保護結界旁邊,看著桃夭2人從結界中跌出,連忙湊上前


    “你們沒事吧?”顧沉煙說道,“對不住,是我輕敵了。”


    “我還好,”桃夭說道,“他應該就不怎麽樣了。”


    “和光?”顧沉煙聞言,立刻轉頭看向和光。


    “我沒事。”之前在結界之中,和光便自我療傷過,說道,“剛才是要入宮見駕?”


    “嗯。”顧沉煙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我在皇宮的屋頂上,發現了奇怪的法陣,不知道現在宮裏情況如何。”


    “先去與翡翠他們二人會合吧。”桃夭說道。


    為了讓皇室更好的觀摩這場比賽,比賽的場地距離行宮不遠,所以顧沉煙一行人沒走多久,便在內侍的引領下,來到了行宮門口,見到了翡翠和璙兩人。他們麵色凝重,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


    “我.....”顧沉煙還未說完,桃夭便說道,“我現在也有種不祥的預感了。”


    顧沉煙朝璙使了個眼色,璙迴了個眼神,隱晦的看了看周圍的侍從一眼。她歪了歪腦袋,璙又搖了搖頭。見狀,顧沉煙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桃夭看著他們兩人互動,說道。


    “我們將有大麻煩了。”顧沉煙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


    黑沉沉的行宮主殿近在眼前,越靠近,越覺得陽光逐漸熹微,仿佛被這座大殿全部吸收一般,步步發涼。


    不對,實在是太不對了。


    “宮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顧沉煙退後幾步,向翡翠問道。


    “是啊。”翡翠小小聲的迴答道。“對了姐,跟你說件事。”


    “什麽事啊?”顧沉煙問道。


    “那殿裏有壞人準備為難我們。”翡翠說道。


    “額....我覺得我能看出來。”顧沉煙在行宮門口停住了腳步,看著裏麵劍拔弩張的布置,說道。


    “罪人顧沉煙,你可知罪?”殿上傳來一個聲如洪鍾的聲音嗬斥道。


    “我犯了什麽罪?”顧沉煙挑眉,問道。


    “大膽!要不是你在決賽得意忘形,露了馬腳,”那個聲音說道,“清源村血案,恐怕便要成為懸案了。”


    “哦?”顧沉煙問道,“我露了什麽馬腳?”


    “你今天用的那把劍的劍氣所造成的傷痕,與清源村屍體上的劍痕毫無二致,如今,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那個聲音問道。


    “如果你是指清源村被血洗一事,人不是我殺的。”顧沉煙冷冷的說道,“清源村距離足足千裏之遙,不知你們是怎麽弄到的屍體,又怎麽找到的劍痕,又如何定論我為犯人?”


    “你!”可能沒想到顧沉煙如此拒不認錯,那聲音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居然還狡辯!來人,將屍體呈上來!”


    還真的有人將屍體抬了出來,正是之前襲擊顧沉煙不成反被殺的幾個殺手。


    “這些人,王五,張六,趙七,”那個聲音說道,“你說!這些清源村人,是不是被你所殺!”


    顧沉煙皺眉,之前埋人的時候,她是看過清源村的花名冊的,這些名字倒都對的上,然而——


    “可笑,”她哼了一聲,“你說這屍體是清源村人,我就一定要信?說我殺了人,你們又有何證據證明他們便是清源村的人?我贏了比賽,本來以為見駕是來獲得嘉獎,可不是因為贏了,反而要遭受無端的汙蔑的!如果這便是勝者的獎勵,那這獎賞,倒是不要也罷!”


    “那你身上為何會有清源村的名牌!”上麵又傳來質問的聲音。


    “我受村民所托,代替清源村參加琴劍大會,有何不妥?”顧沉煙問道。


    “那你敢說,你與血案並無關係?”


    “我來的時候,清源村便已經血流成河,與我何幹?”顧沉煙又說道。


    “清源村全村沒有一個活口,你倒是說說,你受何人所托?”


    “自然是幸存的遺孤了。”顧沉煙說道。


    /


    就在大殿上的爭論趨於白熱化,以至於要發展成車軲轆話的時候,一名少女正騎著馬往帝都飛奔。


    “拜托了,一定要趕上啊....”林小蝶看著前方,焦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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