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一邊受到了顧沉煙寄來的布防圖的城外。


    “請公子吩咐。”懷瑾看東西吃力,紅顏給他講了一遍之後,便俯首靜候命令。


    就在此時,營外傳來了一陣聲響。李二匆匆走進來,滿臉歉意,“抱歉,他們不聽我的話,聽顧姑娘離開之後,便鬧著也要衝進城裏。”


    “你攔不住?”懷瑾微微一笑,說道。


    “這......”李二猶豫了一下,說道,“李二覺得,這事由公子來做,效果會更好。”


    “嗯,也確實如此。”懷瑾笑的依舊十分溫和無害,“多謝李大叔,紅顏,走吧。”


    “是。”紅顏頭皮發麻,別人或許不會察覺,然而跟懷瑾相處多年的紅顏卻知道,因為李二的故意試探,懷瑾現在已經有點不高興了。


    “你們在做什麽?”懷瑾來到兩派對峙的人馬前麵,淡淡的問道。


    “他們說顧姑娘拋下我們進城告密去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呸,那顧姑娘單槍匹馬就挑翻了整個城主府,用的著去向那堰城老狗獻媚邀寵?”


    “難說,女流之輩...能做什麽用?”


    “說著好聽,你去單挑試試?”


    就在兩方人馬吵得熱火朝天,快打起來了的時候,懷瑾拿出獨凰,一撥琴弦。


    渾厚的音波擴散,將兩方人馬全部震了個倒仰。


    整個營地頓時安靜了。


    “我的功力雖然不及主上,”懷瑾見眾人安靜了,才說道,“然而對付爾等,綽綽有餘。主上已經將計劃交待於我,不多時便要攻進城去,你們在此吵嚷,成何體統?”他笑了笑,“我知道眾位不服我,然而時間刻不容緩,瑾也隻好向主上效仿。若有不服之人,直接上便是。”


    在樂境,隻要不傻,一般沒人會去挑戰一位琴師。


    “既然沒有異議,那瑾就開始執行計劃了。”懷瑾說道。


    /


    堰城城內。


    沉煙,和光,桃夭四人分別往不同方向飛馳而去。


    她隻是幌子,隻是為了引開大多數軍隊,而和光和桃夭則趁此時機,帶領自己人出其不意攻占城門。為叛軍鋪路。同時楚瑜和玉小樓則在城主府清理其他城主手下。


    顧沉煙帶著城主,無異給她拉了不少仇恨。顧及城主的安危,大部分軍隊朝顧沉煙追了過來。她索性將城主作為盾牌放在身後,封住了弓箭手的攻擊,然後一路往遠離城門的地方跑去。


    堰城城牆的高度對於會輕功的顧沉煙來說不算高,她拎著城主,三步兩步就跳上了城牆,跳上的那一刻將牆上鎮守的士兵都掀了下去,坐在上麵高高俯視著底下的衛兵。


    “喲,你們跑得這麽急,是想做什麽啊?”她把城主放在自己身前,巧笑倩兮的說道。


    “放下城主!”從衛兵後走出來一個人,他看著顧沉煙說道。


    “哦?”顧沉煙掃了眼血條,發現這人血條比其他人長了不少,心下提防,表麵卻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說道,“我放下他做什麽?”


    “堰城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那人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顧沉煙問道。


    “張昭,堰城軍長。”張昭說道。


    “這句話同樣還給你,我們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顧沉煙微微一笑,迴敬道。


    “那就得罪了。”張昭沉氣提身,三兩步便跳了上來,然而在即將擒拿住顧沉煙的那一瞬間停下了。


    顧沉煙毫無寸鐵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劍,架在城主的脖子上。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顧沉煙計上心頭,眯了眯眼睛,身形一動,將兩邊竹製的旗杆壓到極限,將城主放在上麵,同時綢帶飛出,一端旗杆綁在一起,張昭心係城主,顧不上對付顧沉煙,便要將城主奪迴,然而卻被顧沉煙鑽了空子,綢帶的另一端纏住張昭,竹子韌性自是極好,若沒人牽製,城主隻怕會立刻被彈出城外,張昭不得不以自身之力壓製竹竿,結果又被顧沉煙踢下城牆,這下拉著旗杆,給旗杆重力的人便是張昭自己了。如果張昭突然上來,竹竿隻會將城主彈飛,所以他隻能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重力,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同時喝道,“弓箭手準備!”


    “哈,我好怕怕哦。”顧沉煙看了看牆底下烏壓壓的一片弓箭手,箭簇閃著冷光,她不以為懼,說道,“你們覺得,是你們的箭快,還是我拿起城主擋箭的手快?”


    “卑鄙!”張昭破口大罵道。


    “我還無恥呢。”顧沉煙笑嘻嘻的說著,對底下勾了勾手指,“來啊~”


    何等欠揍。


    “張某記住你了!”張昭氣的滿臉通紅,他一點點朝城牆上爬去,“等張某上去了.....”


    “我就不會再踹你下去嗎?”顧沉煙麵無表情的一撥琴弦,將他又打了下去。


    “無恥啊啊啊啊啊啊!”張昭再度掉了下去。


    “差不多了。”顧沉煙估摸了一會,發了個信號。


    “開始。”懷瑾看到信號,說道。


    與此同時,堰城的城門緩慢的打開了。


    叛軍從城門外湧入堰城。


    他們中間,很多人都不是北幽的本地人,大部分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被傳送陣送到北幽來的。


    沒有人生來便應該為人驅使。


    和光和桃夭在打開了城門之後,便帶著自己人迴援顧沉煙。


    顧沉煙坐在城牆上,看著從遠方傳過來的喧囂,便知道大勢已成,笑嘻嘻的砍斷綢帶,堰城城主便被竹杆彈了出去。張昭猝不及防之下,被綢帶纏住脖子,顧沉煙順勢一拉,便結束了他的性命。


    “現在你們頭上的主子都死了,”顧沉煙拎著綢帶,因為帶著麵具,無人能知道她的表情,隻聽到她冰冷的聲音在堰城上空迴蕩,“你們是跟著他陪葬,還是服從於我?”


    就在衛兵茫然無措的時候,和光和桃夭帶人圍了過來。


    “屬下來遲,還請主上恕罪。”兩人穿過衛兵,跳上城牆,在顧沉煙麵前單膝跪下,說道。


    臥槽這感覺太特麽爽了。顧沉煙在心裏咆哮了一下,裝模作樣的說道,“何罪之有?起來吧。”她鬆開綢帶,張昭的屍體便掉在了地上。


    “我剛剛給了你們兩個選擇。”她淡淡的說道,“你們自己選吧。”


    沉默片刻,衛兵們紛紛繳械投降。


    “去府裏。”顧沉煙對和光兩人說道。


    堰城城主並不是個有能力的人,然而堰城卻不算小,因此論起數量,叛軍在數量上便已經比堰城的軍隊要少了。懷瑾並不打算讓叛軍和城裏的正規軍硬碰硬,而是讓他們在衝入城之後,先解放奴隸,然後再進行作戰。有布防圖在手,又有桃夭收服的自己人在暗暗相幫,正規軍一時受到內外夾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也就在這時,楚瑜和玉小樓已經將城主府上下徹底清洗,待顧沉煙一來,城主府便換了主人。


    大勢抵定,堰城的天變了。


    堰城城主被彈到郊外,死於野狼口中,他一身死,便有一道光從他身體裏飛出,不知飛往何處。


    堰城之內。


    由於在北幽腹地,靠近北俱盧洲,堰城的城中大多為百姓,並沒什麽世家,堰城城主暴虐愚蠢,早已大失人心,而叛軍由於懷瑾的軍令不可擾民,因此並未廢什麽功夫,堰城的情況便穩定了下來。


    此時,在換了主人的城主府,氣氛並不是勝利之後的喜悅和輕鬆。


    和光和桃夭,以及楚瑜和懷瑾分做兩邊,各自占據著半壁江山。


    而顧沉煙處在他們的中點處,外表平靜內心崩潰。


    /


    北幽城中的城主府內。


    一個男人走進了一間密室,室內擺放著一排排的架子,每個架子上都擺放著一排藍色油燈。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位於比較偏遠的角落裏一盞熄滅了的油燈上,挑起了嘴角。


    他走出房間,召來屬下,說道,“堰城掉了,傳我命令,即日起,全城戒嚴,靜待敵襲。”


    屬下領命而去。


    城主頓了頓,繼續往外走去。


    北幽主城的城主府要比堰城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城主來到一座涼亭上,靜靜沉思。


    “於此深夜,城主大人一人獨坐,可是有了什麽煩心之事?”不遠處響起了一個聲音。


    “原來是峯大人。”城主一看來人,立刻迎了上去。“沒什麽,不過是叛軍攻占了一座邊遠小城罷了。”


    “那幫叛軍?”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可知是何人所為?”


    “領頭的貌似是一名叫顧沉煙的琴師,從堰城那邊傳來的消息便隻有這個。”城主說道。


    “哦。”峯沉吟片刻,“還有什麽其他的嗎?”


    “沒什麽了。”雖然城主知道堰城那邊曾經大費周章的找小女孩,然而在北幽,這實在是極其司空見慣的事,便並沒當一迴事,也沒對峯提起。


    “不過一個小小的人族琴師....”峯哼了一聲,說道,“城主,我想借此時機,讓我徒兒拿這些宵小練個手,可好?”


    “峯大人願意出手,是晚輩之幸。”城主說道。


    “嗯。”峯點了點頭,對旁邊人說道,“去把那小子叫來。”


    “師父,你是要讓師弟出戰嗎?”那人說道。


    “那小子練了這麽久,也是時候讓他見見血了。”峯意味深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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