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天空透藍,幾朵白雲掛在天邊,晴空萬裏,微風不燥。


    新版傾歌已開始熱播,反響與舊版一樣熱烈,在某擋綜藝節目上,節目組費盡周折,邀請了新舊版傾歌的主演齊聚在一起。


    故人重逢,無一缺席。


    早已退圈的靳寒川花與古寒霜秦止狸都到了此處,屆時的他們,家庭幸福,生活安穩。


    時微涼也在娛樂圈裏漸漸有了自己的成就,在華予娛樂中也從小演員成為了前輩。


    安塵這些年,集中精力搞事業,現已成為韓氏傳媒的一哥,穩拿大製作,躋身一線。


    成故和霍程溪結完婚後複出,家庭事業兩不誤,成績斐然,也已是王權影視和風隨傳媒的王牌,昔日默默無聞的他們,都已躋身一線,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新版傾歌裏,成故和霍程溪依舊飾演著原本的角色,葛歡顏飾演女主,郅萱飾演著最大的女反派,顧夏然飾演女二號,這幾個重要的角色,創造出了另一片新輝煌。


    傾歌經久不衰。


    綜藝節目正在錄製中,台下坐著台上人的愛人,鏡頭切換到台下時,引起一陣沸騰。


    郅野步蔚藍華瑾川胡迷洛離諶江紛紛入鏡,可惜的是,沒能見到靳寒川霍程溪和成故的妻子,他們都把自己的妻子保護的很好。


    台下觀眾喊話安塵和時微涼以及新版傾歌的男主盛斐,趕緊找對象。


    綜藝節目錄製結束後,幾人並沒有就此別過,在銀爍酒店訂了個包間,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喝酒,也不知是家裏管的嚴,還是家裏管的嚴,還是家裏管的嚴。


    顧夏然不喝酒,洛離還要開車。


    諶江時刻盯著葛歡顏,但凡她碰一滴酒,立刻抱走,迴家。


    秦止狸表麵乖的像隻小貓咪一樣,實則在桌子底下偷偷摳步蔚藍的手心,申請喝杯小酒。


    花與和胡迷看著盛斐點的那瓶紅酒,都饞了,然而隻能看著,不能喝,郅萱和郅野兩人時刻看著家裏那口子,其實喝點倒是沒所謂,就是怕他們刹不住車,尤其是花與和胡迷湊一塊兒的時候。


    有過前車之鑒的郅萱和郅野,最終還是決定不讓花與和胡迷喝酒了。


    靳寒川霍程溪成故還要開車迴家陪老婆,滴酒不沾,避免麻煩事兒。


    “盛斐,把酒拿來。”古寒霜道。


    一雙雙渴望的眼睛看向古寒霜,其中花與的眼睛最為明亮。


    古寒霜已經把紅酒打開了,倒進醒酒器裏醒了醒酒,給安塵和時微涼各自倒了一杯,又給盛斐滿上,最後再給自己倒上。


    胡迷剛拿起酒杯,郅萱就掐了一把他的大腿,立刻慫的放下了。


    花與秦止狸葛歡顏直勾勾的盯著她,瘋狂暗示。


    古寒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你們別看我,瞅瞅你們身邊的兇神惡煞。”她可不敢給。


    她這杯都是犧牲色相才換來的,唉,今晚別想睡了。


    最終在妻子的百般請求下,他們終於同意讓她們喝上一杯了,胡迷也收到了郅萱的批準。


    幾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


    然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花與和郅野迴到九重閣後,榮榭正牽著郅涼榭陪她學走路,小丫頭握著他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


    自從郅涼榭出生後,榮榭就很少再迴過r國不夜城,幾乎在九重閣這裏住了起來。


    他們知道榮榭是為了郅涼榭,對此他們沒有過多幹涉。


    花與和郅野不確定郅涼榭到底是不是南榭的轉世,但那雙異瞳,想必西涼川不會認錯。


    這一世,西涼清原也算等來了他的南映月吧。


    迴到房間裏,花與坐在書桌前,拿著一支中性筆,在本子上寫來寫去。


    獨自坐在一邊玩耍的郅與墨,被郅野抱起,走至她身邊,看了一眼她寫的東西。


    “在他精美的皮囊下?小妞兒,你在寫什麽?”郅野坐了下來,拿起一邊的小餅幹,放在郅與墨手裏,讓他自己拿著吃。


    郅與墨抓了抓花與手裏的筆,搶了過來,吃著小餅幹,仍握著筆不放。


    花與摸了摸郅與墨的小腦袋,對郅野說道:“我在寫我們的故事。”


    “我看看。”郅野拿起她的筆記本,龍飛鳳舞的字,讓人看的舒心。


    他莞爾,藍色眼睛裏填滿了無奈,“小妞兒,看來,你更喜歡我這副精美的皮囊啊。”


    花與推開窗戶,迴頭向他甜甜一笑,“哪有。”


    她迴到他身邊,靠在他的肩頭,握住他的手,“我的老公隻是恰好擁有了一張人人羨慕絕色傾城的美人皮而已。”


    “所以,你到底是喜歡我這張美人皮,還是我啊?”郅野沒有放過這個話題。


    “都喜歡。”


    郅野捏住她的下巴,“花與。”


    “喜歡你。”花與求生欲作祟,不得不屈服於某男的壓迫下。


    郅野趁機吻了吻她的嘴巴,心滿意足道:“這還差不多。”


    他再次看向那本筆記,拿過郅與墨手中的中性筆,劃掉“精美”二字,改為更貼切的“至惡”。


    花與問:“為什麽要改成這個?”


    郅野輕笑:“因為,你是我的救贖。”


    他緩緩靠近她,與她深情對望,在她眉心輕輕落下一吻,喃喃道:“我愛你,隻愛你,隻有你,隻要你。”


    花與眸底填滿了幸福,笑著點了點頭,在他額頭輕吻,低聲迴應:“知道了,我的郅先生。”


    就在兩人想再親吻一下對方的時候,郅與墨的小手一左一右捂住爸爸媽媽的嘴巴,小臉氣鼓鼓的。


    花與和郅野相視而笑,眸中倒影,隻剩彼此。


    他徘徊在黑白善惡的邊緣,她是他星光,亦是他的救贖,在他精美的皮囊下,至惡濁染靈魂,隱藏的是非她不可的偏執,一顆真心鮮紅滾燙,為她澎湃,因她炙熱。.Ъimiξou


    若世間無她,他隻會是人間罪惡,無人救贖,無人與他雪裏看花。


    “三哥。”


    “嗯?”


    “前世的我們,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


    “那……前前世呢?”


    “嗯,都記得。”


    “我就知道。”


    南風過境,拂過窗台上的粉色風信子,九重閣外,桂花雨落,浮生路上,紅楓葉灑。


    川流不息的竹石溪,潺潺流向煙波浩渺的雲煙湖,於薰衣草莊園駐足片刻,留下溫柔。


    北方的姑娘,書寫著悲歡離合,千言萬語,編織成千絲萬縷的愛恨情仇,帝都的少年遙望著南城的佳人,納涼亭裏,飲茶談歡,問情山前,情意綿綿。


    野草狂野生長,百花遍地叢生,原野之上,公子世無雙,九重樓閣,難困女嬌娥。


    全文完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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