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之後二人怎麽討論傾雪寒和王毅的風姿,但從這一天起,李乾元還真就做到了手不釋卷的地步,整天捧著那幾本書看著,似乎真有一股看書看出個另辟蹊徑來的氣勢。


    對此,無論是王毅師兄還是偶然見到一次的傾雪寒大師兄都笑而不語,其他孩子也當是李乾元又中了什麽魔怔了,懶得理他,白羽天和南宮彥倒是顧及過幾次,隻是李乾元這家夥認真起來眼中哪裏還有他人?兩人隨即無奈的隨他去了。


    這天李乾元正捧著《火焰訣》一字一句的斟酌著,就感覺身邊一涼,一片水霧撲麵而來。他腦子還沉浸在書裏,哪裏還有反應的餘力,隻得匆忙把《火焰訣》護在懷裏,免得被打濕。


    而他自己倒被淋成了落湯雞。


    然後就聽到易軒師姐那熟悉的聲音,“李乾元,你小子不會是看書看癡了吧!這才幾天啊,你怎麽就呆成這樣了?再看下去你不得傻了啊?”聲音帶著七分笑意和三分滿意。至於滿意什麽,估計是王毅師兄和傾雪寒師兄剛才對李乾元的誇獎傳染給她的。


    剛才自己在師傅那和王毅師兄搶人,想要把李乾元拉進這次下山曆練的隊伍,王毅師兄和傾雪寒師兄是一百個不願意啊。拿傾雪寒師兄的話來說,這小子哪裏需要什麽曆練啊,別看他現在傻乎乎,蠢唿唿的,真要到爆發的時候,一定是一飛衝天,而王毅師兄也覺得李乾元這小子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心。易軒也沒注意在兩位師兄誇李乾元的時候,自己為什麽會那麽高興。


    好不容易求得師傅開口,師傅覺得還是下山為好,才有機會帶這家夥出去呢。


    “啊,易軒師姐啊,你怎麽來了,”李乾元抬頭看了看她,“怎麽一句話不說就施法淋我呢?把這法訣淋壞了我還要找人再抄一本。”


    “哼,”易軒咬著牙道,“弄壞了我陪你十本!你到底眼裏有沒有我這個師姐!”


    李乾元忙行禮作揖,“師姐,我錯了,隻是剛才參悟到一些火行道理,是有些入迷了,望師姐見諒。”


    “就你這水平還能參悟出什麽道理,說出來我瞧瞧。順便指點你一下。”易軒可不相信李乾元這家夥看幾天五行基礎功法就能看出什麽名堂。


    易軒哈哈大笑,“我說你就得了啊,甭想了,就知道你看不出什麽。趕緊收拾收拾跟我走。”


    李乾元搖了搖頭,“師姐,我說不出來,但是我能用出來,你看看是不是吧。”他伸出手,在手上聚集了一團火焰。


    “是一般的煉氣期的凡火啊?”易軒專門把手指放在火裏攪了攪,金丹期的身體怎麽可能被凡火所傷。李乾元麵色變的肅穆起來,易軒感覺到自他體內有一股龐大的真氣向他手裏的火團聚去。


    “噗。”火團突然躥了好幾米高,中間竟然閃著紫色的光芒,易軒能感覺到這火對自己有一定的傷害!李乾元才練氣啊!


    “嚇!”易軒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你確定你不是在玩我?紫府真火!”


    “刷,”“刷”兩聲,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落在李乾元周圍,仔細一看,原來是王毅和傾雪寒。


    易軒湊到傾雪寒身邊,“雪寒師兄,那真的是紫府真火?”


    傾雪寒麵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唉。”而另一邊王毅也是麵色古怪,“還真的,真,真的可以這樣?”要知道王毅給李乾元那幾本書的原因多半還是為了平複他的心情,至於真的發揮什麽作用,需要更多的積累。


    易軒瞬間跳了起來,“大師兄,這怎麽可能!紫府真火可是金丹期修真者才能憑借金丹引動紫府內氣,從而發出的火焰啊!”


    這邊李乾元一瞬間就耗盡了真氣,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看著周圍這三個人,尷尬的模模頭,“這個,這個紫色的火焰是我這幾天參悟出來的,就是一下子就耗盡真氣了。”


    三人集體無語,王毅沒有理他,隻是對傾雪寒說,“你還堅定你的想法麽?這孩子的悟性你敢說你可以比得上?”


    “我依然堅定我的想法,逼不得已,我自然會行動,到時候盡管來攔我。”傾雪寒直視著王毅。


    “哎!你們兩個!”易軒走進兩人中間,“能不能別再說這檔子事了!誰能給我解釋一下,他是怎麽靠這區區練氣期的修為用出紫府真火的!我要瘋了啊,要知道我平時也發不出多少紫府真火!”


    “師妹,你是完全的水行體質,能發出點火光就不錯了,你還想幹什麽。”王毅一臉無奈,“乾元這小子麽,大概真的是悟性上佳吧,加上他五行平衡隻是火行偏高,所以對火行的理解要更高一些。”


    “那也不能是他跨出兩個大級別用出金丹期的絕招的原因!”易軒完全要瘋了。


    “師妹,其實,可能比你想的更不能接受一些。”傾雪寒努力組織著自己的語言,這冷冰冰的家夥也真怕打擊到自己這千年難遇的天才師妹。


    “那是怎麽迴事?”易軒麻木的問起來。


    易軒瞪大了眼睛,“大師兄,你是在告訴我,他現在有化神期的火行天道理解?大師兄你從來不說假話吧。”


    “胡說啊,隻是有那麽一絲影子而已,要走的路還長著呢,我自己也能模擬出一些呢。”王毅搖了搖頭,“隻是證明乾元有這個潛力而已。不過,易軒,你急什麽,再好的悟性,修為跟不上有什麽用?你作為我們太玄門千年來最天才的人物,可不要失去信心。”王毅不忘鼓勵鼓勵師妹。


    李乾元實在是聽不明白這三個家夥在糾結什麽,自己還是好好恢複真氣的好。於是盤膝而坐開始運轉《月兌凡訣》。


    易軒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又轉口道,“其實有個比我天才的人出現也好,可以讓我壓力減少些嘛。”


    “你還有什麽壓力?整天不務正業,隻知道擺弄些花花草草,養些靈獸,要不是你這麽拖著,你估計就能金丹圓滿了。要知道,師傅對你的期望是三十歲之前突破元嬰的!”傾雪寒不愧為大師兄,借機開始訓斥易軒。


    “切,大師兄,你現在說的痛快,那我釀的醉仙酒你以後就不要來討要了。”易軒牛氣衝衝的說。


    “額,為兄還有事,先走了。”易軒不虧是傾雪寒的克星啊,幾句話就嚇跑了這位劍癡。


    “師妹啊,我可沒怎麽說你,你可不能不給我酒喝啊。”王毅急忙解釋。


    王毅連連點頭,“會的,會的,待會你們走的時候我就傳給他築基期的功法,太多也是好高騖遠,師妹你要理解。”


    “知道了,你是不是還有事啊?”易軒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王毅豁然開朗,“是的是的,我正好也有事,李乾元這小子你盡管帶下山去。”他對著李乾元腦門一指,把許諾的功法傳給他,也急忙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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