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仕女畫中的潘金蓮說:“哥兒,奴家知道你心思縝密,並不完全信任金蓮,隻因這幅畫兒是從這八郎茶社裏出去的,你一定是把我當做德川派來的奸細了吧?”


    我心裏雖有疑惑,但仍然敷衍道:“姐姐哪裏的話?沒有的事呢。”


    她又坦誠地說:“但奴家第一次看到哥兒就覺得你是值得信賴的人!是的,我是存有私心的,我在這仕女圖中已經有好多年了,這畫兒還沒有到德川八郎手中時,我就已經在了,多年來,我已經輾轉多人之手,奴家想,這一紙書畫在世人眼裏不過是個玩物,而對於我,卻是棲身之所!所以我很久以來就決定要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可以保護好這幅畫兒,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幫奴家轉世為人!”


    我還是疑惑地說:“那姐姐為什麽就選中我了呢?”


    “哥兒,你第一次來這茶館看到仕女畫的時候就覺得怪異,那正是奴家在吸引你!不想,哥兒就要了這幅畫兒,這是我的福分。”


    “姐姐,我哪兒有那麽大本事讓你轉世為人啊,不過,我一定會保護好這幅畫兒的。”


    “奴家也不奢求可以轉世為人,跟著哥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心想,看看我這命,一個賀天蓉離奇死亡案就讓我焦頭爛額,又攤上個幫助千年蕩婦轉世投胎的使命!還讓不讓人活了。


    “哥兒,我知道你倆今晚一定要夜闖德川訓練館。那可是個兇險之地啊!”


    我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姐姐不妨說的詳細點兒!”


    她堅定地說:“要想取勝,唯一的法寶就是——定力!德川的武功其實真的差強人意,不足為懼。關鍵是那四壁都是美女,沒有定力,難免墜入淫欲的圈套不能自拔,到時候可就任人魚肉了!”


    我不解地問:“定力?”


    “對,無欲則剛嘛,剛才奴家還未現身,那位章章大哥就已經把持不住,你知道,德川的跆拳道訓練館四壁都是美女,如果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後果不堪設想。”


    章章不服氣的說,“那不就是幾幅*女人畫像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金蓮說:“這位章大哥不要生氣嘛,那德川八郎是個忍者,精通日本忍術,而且在忍術的流派中屬於邪魔外道,且對女色有難以理解的嗜好,那牆壁之上每一美女畫像裏其實都鎖著一個飽經折磨的魂靈,並且德川八郎用一些番邦巫蠱之術訓練那些受傷的靈魂,那些被困的魂靈看似美豔卻異常兇猛,先用美色誘惑,待敵人沒有反抗後,會毫不留情的殲滅!”


    “哇靠,*特工嘛,這不是?”章章感歎道。


    我聽到這裏,心裏一陣忐忑,繼續問:“好了,姐姐,謝謝你了,給我們提供了這麽多信息。那麽有什麽破解的辦法嗎?你知道,我們都是凡人,不光是老章,就是我本人也不一定經得住那些魅惑啊。”


    可金蓮卻很固執:“我說了,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定力!”


    我和老章沉默了半晌,起身來到衛生間,關上門,每人點了支煙,瘋狂地抽著,沒辦法,我們兩個都嗜煙如命,但多年特警生涯養成了小心翼翼的習慣,要是在戰場上,一閃一閃的煙頭會頃刻間要了我們的命。


    各自抽完一根煙,我說,“老章,你現在是領導,這次的作戰計劃你來布置吧。”


    “屁!當兵的時候,你是班長,那時候最厲害的歹徒幾拳就能砸死,媽的,你說,咱們什麽時候打過鬼?!打鬼也就不說了,咱爺們兒怕過什麽?可這次還得靠他娘的什麽定力,你說,我一個從來沒拉過女人手的光棍,上哪兒來的定力,那女鬼往我身上吹口氣我就暈了。”章章發了一通兒大牢騷。


    我隻好決定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聽我安排吧。”


    可他不領情:“廢話,當年不都是聽你的?可你卻為了那個誰去了看守所當牆頭兵,就那樣不鹹不淡地退伍了。”


    我說:“這是命!”


    老章吐了一口煙圈淡淡地說:“是啊,他娘的,我還準備當將軍呢,沒想到在一次處突任務中傷了這條左腿,成了個半殘,不得已才迴來當了這個什麽武裝部長。”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說:“好了,我們別說那麽多了,好好計劃一下吧。首先,得定個調調,我們今天是密探德川訓練館,所以,最好不要跟他發生正麵衝突。”


    “暗中調查?”


    “對!”


    “得了吧,還暗中調查,那小鬼子可是忍者啊,什麽火遁、水遁、木遁、地遁的,咱倆這點兒把戲,怎麽玩的過他?說不定這會兒這小鬼子就正在偷聽咱倆談話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章,別妄自菲薄嘛,咱倆可都是特警出身啊。”


    他不無擔憂地說:“哎,可今天咱們不是跟人打交道啊。”


    我有點兒惱怒地說:“老章,你他娘的別磨嘰,還認我這班長不?認的話就別廢話!”


    “遵命班長,我這堂堂的上校今天就要聽命於你這個預備役上等兵的了。”


    “是你自找的。我還是那句話,今天就是探聽消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跟德川發生正麵衝突。”


    “是,班長!”這老小子嬉皮笑臉地給我敬了個禮,“哎,對了,班長,兄弟我還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否?”


    “有話說,有屁放!”我一臉不耐煩。


    “咱今天為啥要打探這裏的消息?對咱們有啥好處啊。”


    “為民除害!你這點兒覺悟也沒有?”


    “我想,是不是跟賀天蓉的事有關?”


    “不知道,對於賀天蓉的事情來說,我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隻能從長計議了。今天,就當是為了偉大的民族情懷,誓將倭奴趕出中國去!廢話少說,開始準備吧。”


    為了能夠將準備工作做的悄無聲息,我迴到房間裏,把我的背包拿進了衛生間,我翻了一下,我翻了一下,把軍刺插在小腿的鞘子裏,還有我仿製奧地利格洛克外形的氣彈槍,我把它別在後腰,其次,是一捆尼龍繩子,一個飛虎爪,我把他們套牢。


    老章看著我的這些裝備,撇著嘴說:“好家夥,你還是當過特警的呢,用的都是些什麽破玩意兒啊!”


    我笑著說:“玩意兒不在精良,在於是否好用。你呢領導?有啥好玩意兒,拿出來讓我瞅瞅?”


    老章擺擺手又拍了拍腿,說:“快算了吧,好漢不提當年勇,我這半殘廢再好的裝備都白搭!”


    我掏出我最趁腳的陸戰靴換上,一紮鞋帶說:“那你就給我把嘴閉上!”


    老章急了,說:“咋的?你要一個人行動啊!”


    此時,我已經背起背包,手裏提著繩子,說:“你不是半殘廢嗎?況且,你這麽大領導,我哪兒敢勞您大駕呢!”說著就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我來到房間裏的窗口,謔,這酒店的窗子竟然還裝著防盜窗,我用手將防盜窗的兩條鋼筋使勁一拉,那縫隙就足夠我一個人進出。對於這個,消防特勤還有更為精湛的技術,用什麽打濕的衣服或者一根鐵棍,就可以搞定。


    但這個對於我來說,根本不足為慮,你看,隻不過是用點兒力而已嘛。


    做完這個,我把鉤子往鋼筋上一掛,身子朝後一仰就出了窗,刷的一聲,我的整個身子就迅速往下落,等接近地麵的時候,我一翻身就腳踏實地了,隨即解掉腰部的鑰扣。


    有的童鞋,非常納悶,說,你丫太沒道理了,寫小說淨瞎編,他娘的你不是在二樓嗎?還玩這麽個花活兒,對於這個問題,我可以迴答大家,我既然是裝睡,當然不能從樓梯上大大方方走出來。


    還有人會問,就算是這樣,你丫從二樓翻下來有啥用啊,德川那小鬼子不是在樓裏嗎?


    對,這是問題的關鍵,他是在樓裏,但不是在二樓,而且,我也不能鬼鬼祟祟地在樓道裏尋找他的蹤跡不是?


    你問的多,我說的也太多了。咱們還是別浪費時間,好吧!


    我拿出飛虎爪,掄了個圈兒,嗖一聲,那鉤子就上了樓頂,叮的一聲,我扽了扽,感覺結實了,就開始往上攀登。


    我前文說過,這八郎茶社,是租用的一個底商,二層之上就是居民,我所說的樓頂不過就是三樓住戶的陽台,恭喜你猜對了,德川八郎的住所正是二層之上的那套住房。


    我行動迅速,攀登不需要蹬牆,兩腿交叉踩繩的基本技巧是我在特警隊掌握的,這給了我非常大的便利條件,因為,就像一個刺客,我必須做到悄無聲息。


    說話間,我已經翻進了陽台,尼瑪,窗簾拉著,裏麵漆黑一片。


    這就是我要夜探的結果?


    如果是這樣,那小哥兒我不是太弱智了嗎?一切工作都是提前計劃好的,小哥兒我哪裏會出現這麽低級的錯誤呢?


    我早就準備好了一把圓規式的玻璃刀,在那扇巨大的落地大玻璃上,很快就劃出一個痕跡,我用手指一彈,那玻璃片兒就活動了,然後為保持安靜,我用手輕輕地將它摳了出來。


    我活動了一下頸椎,掏出一個單筒的夜視鏡,從這個圓孔裏插了進去。而且這個圓筒夜視鏡的長度足夠撥開窗簾的阻礙。


    昨晚這些後,我的眼前就是屋裏清晰的畫麵了,盡管這景色都蒙上了一層綠色,但依然是無比清晰的。


    我開始移動夜視鏡,哦,床是淩亂的,好像躺著一個女人,地上也是淩亂的,仍了一地的衣服,這些都沒有什麽價值,德川八郎這老小子看來,也許是上廁所去了,也許那嘿咻嘿咻的好事兒剛剛進行完畢。


    我的夜視鏡繼續移動,尼瑪!我看到了什麽?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一隻巨大的眼睛充滿了整個夜視鏡,正用一種陰冷的目光反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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