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頭兒不說話了,桑月徑自去弄她的東西了。


    到於以後賺了銀子做什麽,這事還早著呢,她的酒能不能釀成佳釀,天才知道。


    現在就考慮太長遠的事,那是杞人憂天。


    進了張家門,張大娘坐在院中樹下。


    一看到她,立即說:“桑月,我還正想去找你呢,這沐大媳婦的衣服我馬上就做好了,一會你與我過去一趟?”


    張大娘提起,桑月才想起昨天給沐家送野雞野兔的事:“大娘,正好我也要去一趟沐家,一會我們一塊去?”


    “那趕情好,還有一隻袖子,下午我們過去一趟吧。”


    桑月爽快的應了:“好嘞,昨天大牛與臭老頭打了幾隻野雞迴來,這會灶上我正燉著,到時端碗去給她好了,我想她自己恐怕也不會做了。”


    張大娘張了張口,一臉猶豫:“桑月,你說那丫頭真的是傻了麽?”


    一聽這問題,桑月也不知道如何迴答了:因為她也很想知道啊!


    而且她比張大娘更想知道!


    她這位老鄉,是真傻還是假傻!


    前天一路迴來,黃夢溪一直昏昏沉沉,桑月根本沒辦法確定她的真實情況。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那在她那樣兒,一路上隻沉睡…”


    一聽這話,張大娘臉上的猶豫變成了擔心:“唉,要她沒傻才好,要不然沐大這輩子就得被他拖累了。”


    可桑月聽了這話,卻在說:張大娘,我還真想她是傻了呢,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毒啊?


    兩人閑聊著,突然張大娘問:“桑月,聽說你的身碟牌村長給你辦下來了?”


    看來這山寨裏並無秘密,桑月笑笑:“嗯,辦下來了,昨天村長就送過來了呢。”


    “哦?”張大娘雙眼一亮:“這下好了,有了身碟牌可就自由了。”


    自由了?


    聽到這三個字,桑月發現自己心裏沒啥感覺了。


    一想到這現實,桑月對自己的心態有點傻眼了:難道她真的適應了這山裏日子,準備一輩子當個山裏婆娘了?


    想到這個可能,桑月突然打了個寒戰:這太可怕了,她的誌向呢?


    不行,她不能再讓那頭大蠻牛腐蝕了思想,否則她桑月就完蛋了!


    “你怎麽了?是不是畏冷?”


    桑月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想著要是像沐大媳婦的遭遇一樣,都不敢獨自一人下山亂跑了。”


    張大娘聞言嗬嗬的笑了:“這孩子,我道你在想什麽呢?你一人獨自下山做什麽?有事要去,就讓大牛陪著,有他在誰敢欺負你?”


    有那頭大蠻牛在就沒人敢欺負她?


    可是那頭大蠻牛似乎挺招蜂惹蝶的啊?


    還有,前天那個突然想賴大蠻牛的女人,她到底是誰?


    桑月迴到家裏還在想那事,看到她大花告訴她霍大叔帶著金寶銀寶去了山上練箭。


    自第一日霍尚淩發現這兩小家夥對箭,不應該說是武器、武術之類的很有興趣,並且很有天賦,終於他覺得自己找著了事做。


    剛吃過飯,張大娘卻來了:“桑月,我本想與你一塊去一下沐家,可你叔剛才似乎又不太好了,隻得麻煩你送過去了。”


    聽說張大伯不舒服,桑月擔心的問她:“大伯他哪裏不舒服了?要不要送去鎮上?”


    張大娘搖搖頭:“唉,這秋涼一來季節一變,他那身子底子太差了,要是一著涼就得不好過了。沒事,老毛病了,大牛扯的草藥還有呢,一會我煮點給他喝了就行。”


    久病自成醫,看來張大娘也成半個郎中了。


    桑月一聽她說張大伯的身體是因為底子差的原因,就想起了那兩隻鹿茸,大花不過一個小姑娘補得太過了也不好,也許可以分一半給張大伯補補。


    身體底子弱,是張大伯總犯病的原因,就如同朱家姑父一樣。


    可惜當時桑月不知道那大力神奇果有那樣好的作用,否則她一定會少吃一個,留一個給張大伯吃,那樣的話恐怕他現在也能像朱家姑父一樣,幹點輕活吧?


    張大娘不能去,桑月就準備一個人去,要想試探黃夢溪,還是不要有人在一邊為好。


    拿了一隻處理好的野兔子,裝好一大碗野雞湯放進籃子裏,桑月與大花說了一聲出了門。


    “桑月啊,你這提著啥東西,去哪呀?”


    “喲,是劉嬸啊?您咋來了?劉叔是不是拉了什麽東西在我家裏?”


    來人正是劉大叔的婆娘劉嬸子,她雙眼盯著桑月的籃子,一股濃濃的雞湯飄進鼻中,她笑問:“這是送去二牛家不成?”


    送去二牛家?


    桑月心中一擱愣瞬間不高興了:“嬸子,我一個當長嫂的還得親自給當弟弟妹妹的送東西?再說,他們收了一屋子糧食也沒給我送上一斤,我為啥得給他們送吃喝?”


    劉嬸子可沒想到桑月說話這麽不客氣,頓時臉色不好起來:“桑月啊,他們兩人年紀小不懂事…”


    看著桑月似笑非笑的表情,劉嬸子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那個…那個…桑月啊,嬸子可不是這個意思…聽你劉叔說,你是個大方人,這些天在你家幹活,聽聞頓頓都是大肉。要說東家啊,你劉叔在外做了這麽多年的活,還是頭一迴碰上呐。”


    我是大方人,所以我就得對一對白眼狼好?


    桑月麵上依舊是笑容,可眼中笑意已不達底了:“聽說梅花叫嬸子大姑,您還真是個好長輩,這時不時的都關心著她呢。什麽大方不大方,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除了手藝活其餘過來幫工的兄弟都不收工錢銀子,我哪好意思讓他們還吃這沒油沒鹽的菜食?本想也叫上二牛夫婦過來吃點,可又怕他們太忙沒空來呀。”


    這話一出,劉嬸子的臉上訕笑起來:親兄長造屋子,不相幹的人都去幫忙,可親親的兄弟卻說沒空,連一天也沒去幫工…


    劉嬸子終於不好意思再說了,訕笑著與桑月客氣了兩句,走了。


    看著劉嬸子的背影,桑月一陣歎息:那劉大叔父子人品都不錯,可他這婆娘就差太多了…以後有活,還是少讓他們做,上迴自己家做兩間屋子的事,轉天就全寨子裏人都知道了,恐怕與這大嬸的嘴不無關係。


    劉大叔後來知道自己婆娘壞了他的大生意時,迴去狠狠的揍了她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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