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糕人嘿嘿地笑起來,“到手的還能跑掉嗎?上次那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還讓我魂牽夢繞著,那細皮女敕肉的,迴味無窮呢。你們倆雖然不及她圓潤,模樣也都是很美麗的。”說著,湊到她倆臉前,唿出一口汙濁的氣味。繼續yin笑著,“你倆,我先享受哪個呢?”


    若鳶大喊起來,“救命呀,救命呀……”青瓷也跟著喊了起來,被賣糕人甩了幾巴掌,“小婊子,喊什麽,再喊也沒人就你們,巷子裏的住戶誰不知道我糕爺爺的能耐,誰敢救你們?做夢,還是乖乖地讓我親親吧。”


    若鳶拽下頭上的簪子,拿在手裏,“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動,我就死在這裏。”


    賣糕人嚇了一跳,緊接著定了定神,“沒事兒,你盡管戳,戳不死的,流點血破點皮,大爺我不在乎,對待美人兒就不能太心軟了。”


    青瓷絕望的癱軟在巷子牆角,若鳶大喊起來,“快點來人呢,救命……”


    賣糕人瞅了若鳶一眼,先伸出一隻手,扯著青瓷的衣襟,正欲單手解扣。突然,劉澤恩從巷子裏閃出來,一把拽住賣糕人的衣領,把他扔了出去。賣糕人跌得不輕,晃晃悠悠爬起來,看了澤恩一眼,見他年輕力壯,自己勢單力薄,隻好一撅一拐地跑了。


    若鳶看著澤恩,哇得哭起來,青瓷也坐在地上抽泣。澤恩瞧著若鳶大哭的樣子,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裏,安慰,“好了,不哭了,沒事了,沒事了哈。”


    若鳶緊緊地抱著澤恩,聞著他熟悉的味道,哭得更厲害了。澤恩忍不住吻著她濕透的睫毛,一路吻下來,兩唇相疊,唇齒間纏綿起來有著不盡的思念和愁怨。


    突然下起了大雨,打濕了這一場春愁。青瓷坐在牆角,不知所措地看著那難分難舍的一雙人,捂住了嘴巴,絲毫沒注意飛流直下的雨滴。


    雨越下越大,逐漸濕透了他們的衣衫。若鳶冰冷的衣裳裏溫熱的身子還在澤恩懷裏瑟瑟發抖,澤恩把她樓地更緊了,磅礴大雨中,兩個人恨不得合為一體。


    從前的親昵嬉笑,一幕幕在澤恩腦海中流轉,他用手撫模著若鳶的臉蛋,心疼地嘟噥著,“你瘦了這麽多,若鳶,鳶兒,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若鳶不說話,任由他撫模親吻著,享受著那暖著心窩的溫暖。


    青瓷終於迴過神來,驚叫,“小姐,下雨了,我們怎麽辦?”


    若鳶猛地從澤恩懷裏掙月兌,決堤的淚混著雨水,在麵龐流動著,洶湧不敗。澤恩牽住她的手,她遲疑一陣,又掙月兌了,眼裏是絕望的目光。


    澤恩心裏像刀割,如針紮,似鞭笞。他不管她掙紮與否,使勁把她摟在懷裏,仰天發誓,“沈若鳶,我愛你。我什麽都不要了,我們走吧!浪跡天涯,我和你,將來還有一大堆孩子,男的像我,女的隨你。我們何苦還要在這裏彼此相望不能相守?鳶兒,是我錯了,我錯了,我們走吧,走吧,什麽也不要了,好不好?“


    若鳶笑了起來,嗬嗬地笑著,她抬頭,看著澤恩下巴上短短的胡子渣,用手模了模,笑嘻嘻道:“你記得不,你還記得你曾經說愛我的時光嗎?那時候,陽光很美,春花正好,清風正好。今兒的大雨,可不就是要洗刷掉我們的過去嗎?”


    澤恩喊起來,“不,鳶兒,我愛你,從前愛,現在也愛,我,劉澤恩一直深愛沈若鳶!一直,永遠,此生不渝!”


    若鳶笑得聲音更大了,“你以前不愛說甜言蜜語,這是第一次,說那麽多。第一次,第一次,隻是,你不該說給我聽了,你該說給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白鸝歆!”若鳶說完,狠狠地咬著澤恩的胸膛,牙齒間滲著血腥的味道。


    澤恩也不躲閃,任由她咬著,任由她掐著自己的胳膊,把她樓德更緊了。若鳶閉上眼睛,鬆開了口,平靜道:“劉澤恩,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澤恩不甘心地看著她,“我帶你離開,不好嗎?離開,我們離開這裏,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白頭偕老,多好。”


    “白頭偕老,此生對我來說已是奢望了。鸝歆她是個好姑娘,我不能對不起她。”


    “那你就忍心對不起你自己?”


    若鳶冷笑起來,“是你,是你先對不起若鳶,對不起她的一腔癡情,對不起她的深愛,甚至,她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隻因為孩子的父親不是她最愛的人!劉澤恩,是你對不起我,是你,是你……”


    “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現在知道錯了,我是真心的知道錯了。鳶兒,原諒我,跟我走吧?我求你了。”


    若鳶終於掙月兌了他的懷抱,拉著青瓷,迴頭丟下一句話,“我不能對不起鸝歆,我不能讓她和我母親有一樣的命運!”說完,拽著鸝歆匆匆跑了。澤恩不放心,跟在她倆身後。三個人,就這樣,在雨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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