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開飯吧,玩的餓了呢。”宣子言打著馬虎眼,眼下他隻能躲過一劫是一劫啊,誰知道葉致遠啥時候會陰他呢。


    “恩。”顧盛霆輕點著頭,然後打著電話對經理吩咐。


    不一會兒,總裁套房內開始出現一群的服務員,不得不說,顧盛霆今天安排很妥當,從主料到配菜都完美至極。


    “來,先喝個開場酒。”葉致遠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看著顧盛霆和宣子言。


    “來。”兩人異口同聲,酒杯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盛霆不給薑長青喝酒,所以她的酒杯裏是果汁,而寧靜酒力不剩,再加上有先前的經曆,自然是不敢喝。


    男人們之間喝酒聊天,女人們喝著果汁,吃著菜,偶爾聊聊家常,竟也如此和諧。


    “宣子言,我說你是從美國來的,我們喝五個,你起碼要喝十個啊。”葉致遠放下紅酒杯,看著宣子言那空落落的酒杯,嘖嘖的讚歎。


    “美國來的怎麽了,開場酒大家都要喝一樣的啊?”宣子言知道這家夥就是要陰他。


    “no no no。”葉致遠晃著食指,不滿的看著他。


    “我們喝五個,你來十個,這說明我們好客,歡迎遠道而來的美國朋友。”宣子言笑了笑,很邪。


    顧盛霆知道葉致遠肯定不會那麽好心放過宣子言,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開始了。


    宣子言沒好氣的看著顧盛霆,哼,五十步笑百步!


    “得,十個就十個。”宣子言將杯子滿上,然後咕咚一聲,立刻喝完。


    葉致遠滿意的勾了嘴角,這廝還蠻有自知之明的嗎。


    紅酒都是喝得時候沒感覺,但事後感覺很是明顯。


    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宣子言就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寧靜,我問你個問題哦。”宣子言臉頰紅紅的,顯然有些醉了。


    “什麽?”寧靜並不知道宣子言打算問什麽,隻是他叫她,出於禮貌她都要答應的。


    “嗬嗬,你要發誓不能撒謊哦,要誠實迴答哦。”宣子言食指在眼前晃著,笑米米的看著寧靜。


    寧靜不想答應,她不知道宣子言給她下了什麽套。


    “嗬嗬,我問你葉致遠是不是*七次狼?”寧靜還沒有答應,宣子言直接問了出來。


    寧靜的臉瞬間爆紅,迅速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


    葉致遠則是瞪著宣子言,這樣的問題,也隻有他這樣的人才問的出來。


    “嗬嗬,不敢迴答,還是說我們偉大的也總裁身體不行啊?”宣子言想反正是醉了,問什麽都是醉了的他問的,跟清醒的他毫無關係。


    葉致遠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顧盛霆也同情的看著他,這家夥口不擇言,也不想想看後果。


    “哈哈,葉致遠你好遜哦,*連七次都做不到。”宣子言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很猛烈,都笑出了眼淚,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來。


    葉致遠沒有說話,隻是嚼了嘴裏的竹筍,狠狠的瞪著宣子言。


    “嗚嗚嗚,好難受。”宣子言一下滾到桌子下,手捂著嘴巴。


    “遜死了。”葉致遠大罵,直接叫了兩個服務員將他給扔進了隔壁的總統套房。


    隨他自生自滅去吧。


    隻是,隔壁的門剛關上,宣子言剛才還迷糊的眼睛立刻閃著光,賊亮賊亮的。


    他一個人開心的手舞足蹈,他真是太聰明了,才想出如此高招,不然在這樣下去,他的心肝非得喝出來不可。


    身體向後仰,直接成大字型倒在*上,然後裹起被子,唿唿的睡去。


    葉致遠和顧盛霆離去的時候並沒有叫醒他,反正在顧盛霆的酒店,又丟不了。


    二人道別,然後驅車離開。


    顧盛霆開車,薑長青坐在副駕駛員位上。


    顧盛霆剛想說話,薑長青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媽咪。”傳來的是軒軒脆脆的聲音。


    “軒軒,怎麽還沒睡?”薑長青對著話筒溫柔的問道。


    “媽咪迴來了嗎?”軒軒一個人穿著小睡衣,拿著電話站在窗前,實在有些無語的看著*上那一陀肉。


    “恩,迴去了,估計半小時會到,軒軒早點睡啊。”


    “怎麽睡,小花霸占了我的*。”軒軒聲音裏充滿無奈,這個妹妹,從初生開始,就開始不停的吃,終於把自己吃成了小胖妹,才隻有一歲兩個月的她,已經比三歲的小女孩還要重了。


    薑長青倪了顧盛霆一眼,瞪著他,不滿。


    想到小花,她就不滿,從小花初生開始,顧盛霆就打著什麽軒軒小時候沒有好好照顧的原因,什麽都給女兒吃,而最主要的是女兒完全是個吃貨,這不體重都減不了,她睡覺又極為不老實,總是滾來滾去的,在顧家,軒軒什麽都不怕,卻最怕他的小花妹妹睡他的*,她那龐大的體積啊。


    “軒軒,你先睡,等下迴去,媽咪把小花抱走。”薑長青扶著額頭,安慰道。


    “恩,那媽咪要快些。”軒軒將電話掛斷,歎了口氣走到*邊,擠進了那一點點的位置。


    小花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來了,肉唿唿的小手伸出,一把就抓住了軒軒的衣領。


    “咯咯......”


    薑長青將電話放進包裏,看著開車的男人。


    “顧盛霆,我跟你說,要是我女兒一直胖下去,你一定要賠給我一個苗條的女兒。”


    她這麽一說,顧盛霆握著方向盤的大手忽地一緊。


    這女人秋後算賬的本領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明明喂小花她起碼也有二成的責任啊。


    哎,誰要他是男人呢。


    男人最主要的就是擔當。


    笑了笑,開口,嗓音溫潤低啞,“長青,小花現在還小啊,等大了一定不會這麽胖的。”


    “什麽還小,她現在長成型了,以後就瘦不下來。”薑長青嘟著嘴,一臉的抗議。


    “嗬嗬,我保證,我們的女兒會跟你一樣漂亮的。”


    果然,薑長青笑了,這麽多年顧盛霆沒有少誇她,但是卻每一次都沉醉在他的情話裏。


    二人迴到家,薑長青抱著肉唿唿的女兒迴到她粉色的小城堡裏,然後將她放進她的粉色大*上,蓋上*棉被。


    顧盛霆也走了進來,趴在*上,看著女兒的睡顏。


    結果,看著看著,自己也哀怨起來了。


    女兒似乎真的胖了,那下巴,起碼有三四層吧。


    於是,心裏暗暗的下定決心,減肥勢在必行。


    次日,宣子言一大早就來到了公司。


    昨晚,他們離去後,他睡得賊香賊香的。


    這會兒,精神頭十足,開著音樂,正在跳著小蘋果。


    門被打開,是陳慶。


    “宣總,葉總讓您去他的辦公室一趟。”陳慶站在門邊,對著宣子言恭敬的說著。


    “恩,好。”宣子言關上音樂,然後進了休息室,換了身衣服。


    推開門,葉致遠站在窗前,背身而立。


    “哎,昨晚被你們害死了。”宣子言坐在大班椅上,一臉的愁雲。


    “嗯?”葉致遠狀似不明白的皺眉。


    “你都不知道紅酒的後勁有多大,睡都睡不著,在胃裏擰著難受極了。”宣子言說的像極了,伴隨著臉上多變的表情,還真的相當有說服力。


    “看看。”葉致遠忽視他滿臉的紅光滿麵,並未揭穿他昨晚的陰謀。


    “什麽?”宣子言不解,詢問他。


    “桌上的計劃書?”葉致遠手一指,宣子言果然看見了藍色的文件夾。


    修長的手指,拿起,打開,一氣嗬成。


    這是一份投資計劃書,出資人是顧盛霆和葉致遠,新天然氣的開發和改造。


    可是,地點卻那麽的遠。


    非洲。


    不過,計劃書做的很完美,將當時當地的有利條件穿的很有說服力。


    “不錯。”宣子言嘖嘖的讚歎,做此計劃書的人肯定是費了一番腦子了。


    “我也覺得不錯。”宣子言倚在窗前,凝著他。


    宣子言被他看得難受,這廝難道是暗戀他,怎麽看他的眼神那麽飽含深情呢。


    “我和霆研究過了,現在開發這個項目,對我們兩家公司來說利益是豐厚的,霆集團和致遠傳媒強強聯手,這項目必火。”葉致遠很有自信,從他接手商業開始,從沒打過沒把握的仗,而顧盛霆更不用說了,他掌握著m市的財政命脈,他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恩,我也覺得可行。”宣子言點頭,確實他說的有理,有錢大家賺嗎?


    “你是這項目的負責人!”


    “你是這項目的負責人!”


    宣子言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隻是葉致遠卻重複了兩遍,所以他是聽得很清楚的。


    “我不去。”宣子言摸著自己嫩滑的臉蛋,白白淨淨的,那麽可愛,他怎麽下得了手啊。


    “子言,我和霆出錢,你是項目的負責人,我們分別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你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有錢大家一起賺嗎,何況你沒有投資一分錢,收獲可是很大的。”葉致遠拍著他的肩膀,跟他講這裏麵的利害得失。


    宣子言睜大著眼睛看著葉致遠,他含著笑,嘴角斜斜的,宣子言猛然明白了。


    他這是給他下了個套啊,昨天的事,他還真的來報仇了。


    誤交損友。


    宣子言此時腦子裏閃現的就是這三個字,他這輩子還真是就毀在了葉致遠的手裏了。


    他媽的,非洲的太陽那麽厲害。


    他媽的,最主要的是,他不喜歡跟黑妹做啊,全身都黑,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媽的,欺負他孤家寡人一個,是吧。


    宣子言很想揪住葉致遠的衣領大罵,你奶.奶的,不就是*不能七次嗎,他是兄弟啊,怎麽會笑話他呢。


    “致遠,我覺得......”剛要出口解釋,葉致遠手一揮,直接打斷了他。


    點燃一根煙,葉致遠大力的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看著宣子言。


    “子言,我已經決定了,非洲這一塊的開發勢在必行,而你是眼下最適合的人選。”葉致遠說的非常有理,他和顧盛霆肯定走不開,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唯一可以去的人隻有宣子言。


    “ok。”宣子言對於葉致遠已經徹底無望了,這個男人一旦下定決定的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走出葉致遠的辦公室,宣子言立刻打給顧盛霆。


    電話響了好久,轉到語音信箱。


    然後,第二遍,第三遍全是一樣的。


    第四遍,宣子言直接對著聽筒罵了起來。


    “媽.蛋,顧盛霆,老子一定在非洲把你們的錢全部敗光。”


    嘟嘟嘟,電話掛斷。


    顧盛霆靠在大班椅上,嘴角抽了抽。


    哎,交友不慎啊。


    其實,非洲的開發案葉致遠一直在做,而這次並不隻是懲罰宣子言。


    宣子言在業界一直是個公子哥,在致遠傳媒更是整天無所事事,葉致遠此次派他前往非洲,隻為了鍛煉他的能力。


    說句實話,那麽多的錢,砸出去,不聽響,也隻有葉致遠才能夠幹的出來。


    他現在不接電話,隻是想讓宣子言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


    畢竟葉致遠總有一天會退下來,他的暗夜和致遠傳媒都需要有領導人。


    憋悶,實在難受。


    宣子言便出了公司,沒有開車。


    走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宣子言想要找個去處,卻發現這裏沒有。


    他是不是很悲涼,都二十五歲了,現在一事無成,什麽都要依附著葉致遠。


    他知道父母對於葉致遠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才會無上限的*著他。


    他其實從來不要葉致遠的報答,他相信那隻是巧合而已,。


    那場空難,父母因為坐在窗口的位置暈機,所以跟葉致遠的父母調換了位置。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空難,更是沒有想到,五人中,葉致遠是唯一的生還者。


    那一年,葉致遠十六歲。


    那一年,他從父親的手裏接過暗夜。


    那一年,他第一次看見葉致遠,葉致遠還是個少年,他眉頭緊鎖,看著比他矮上一截的宣子言,說:“以後我吃饅頭你就吃饅頭,我吃鮑魚你就吃鮑魚。


    那是比親兄弟還要真摯的情感,那一刻年少的宣子言信以為真。


    宣子言晃了晃腦袋,甩掉心頭悲哀的情緒,不就是非洲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想想是九月份了吧,開始進入了秋天。


    樹上落下的樹葉,正好飄在宣子言的皮鞋邊。


    低頭,忽然想到什麽。


    驅車前往醫院,他不知道為什麽要來這裏,他隻覺得在這個城市,他想要告別的人沒有幾個。


    而她,卻是其中一個。


    不管怎麽說,她做了他兩個多月的秘書。


    推開病房的門,宣子言看著那收拾的幹幹淨淨的病房。


    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是盆骨裂開嗎,不會是......


    抓住個醫生,質問,“顧雨桐去了哪裏?”


    “誰是顧雨桐?”醫生不明所以,出來上個廁所,卻被人逮住。


    “那*的病人。”宣子言手指著那收拾幹淨的*。


    “哦,我幫你查查。”醫生想他又不是神仙,這麽多的病人,他怎麽會全部記住。


    走到值班室,輸入*號。


    “先生,病人已經出院了。”醫生看著電腦上顯示的信息,如實相告。


    “什麽時候出院的?”


    “今天早上。”


    宣子言離開醫院,打電話到秘書處,要了顧雨桐家的地址。


    開著車,像上次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麽要去看她。


    就告個別吧,反正他在m市也沒有朋友。


    車子停在小區內,宣子言下了車。


    想了想,又鑽進了車裏。


    電話撥通,他耐心的等待著。


    “喂---”那邊傳來極度不悅的聲音,她正在吃飯好吧,在醫院的這些天都沒有吃到媽媽的手藝,她饞的要命。


    “下來。”簡短的兩個字。


    “神經病啊。”顧雨桐對著電話大罵,她現在在休病假,憑什麽要聽他的。


    “不下來是嗎,那麽我上去,3號樓1101室,是不是?”宣子言手指擺弄著車子上的佛珠。


    “啊。”顧雨桐不待定了,他怎麽知道她家的地址。


    咬牙,唿氣。


    “馬上。”宣子言將手機扔在一邊,然後靠在座椅上。


    “媽,我出去下。”顧雨桐握著手機,對著廚房正在做飯的母親說道。


    “還有一個菜就可以吃飯了,你去哪裏啊?”正在做飯的母親出來,不解,剛才不是喊著要餓死了的嗎。


    “媽,有個朋友過來找我有點事,你和爸爸先吃,不用等我了。”顧雨桐氣的想要大罵,什麽人啊,不知道現在是吃飯時間嗎?


    “那你小心點,剛出院,不要動不動就練家子。”顧母一臉的擔心,女兒就是從小練武練的,跟個男孩子是的。


    “我知道了。”


    很快,顧雨桐便走到小區下麵,宣子言的車很招搖,像他頭上的那頭金發,招搖的過眼。


    所以顧雨桐很快便找到了他的車。


    她站在地上,手指敲著車窗戶。


    窗戶打開,宣子言看見是她,然後下車。


    昏黃的路燈下,男人俊美,女人溫柔。


    顧雨桐剛洗過頭發,所以並沒有綁成馬尾,而是自然的垂落下來。


    這不像平時的她,現在的她才像個女生,溫柔纖細。


    “顧雨桐......”宣子言看著她還有些濕的長發,低聲開口。


    “恩?”她抬起頭,看著他。


    宣子言覺得今天的顧雨桐跟平時的她一點都不一樣,平時在公司每次見麵她都握著雙拳,一副隨時準備開戰的樣子。


    此時的她,在路燈下,那雙原本就大的眼睛裏全是清澈的水光。


    宣子言這才覺得顧雨桐其實長得一點也不難看。


    “什麽事啊,快說。”顧雨桐脾氣急,等了半天沒有下文,急的跳腳。


    嗬嗬,宣子言輕聲的笑著,這才是真正的顧雨桐。


    “我要去非洲了,恭喜你終於擺脫了我這個煩人的老板。”宣子言說的很輕巧,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有絲不舍。


    “啊?”顧雨桐愣了下,腦子裏迴味著這句話。


    轉而笑了笑,笑的張揚,完全不是女孩子的那種笑。


    “真的嗎,真的嗎,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顧雨桐差點就蹦了起來,這真的比中了彩票還要開心啊。


    宣子言鼻子皺了皺,他有那麽討厭嗎,至於開心成這樣嗎?


    “很開心?”明知故問,她不開心何必樂成這樣子。


    “那當然。”顧雨桐想也沒想的迴答,嘴角都帶著笑。


    “那再見了。”宣子言也是個驕傲的人,他這麽大的身份,親自來跟他告別,她居然是一副巴不得他快點走的樣子。


    氣死了,他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撐得。


    他怎麽會想起來跟她告別,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哦,那宣總,再見嘍。”她眉眼裏都是笑,嘴巴快要咧到耳朵邊了。


    宣子言負氣,對於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能按一般的牌路出牌。


    上車,車門摔得震天響。


    啟動,倒車,頭也不迴的離開。


    雙手攥緊方向盤,像是攥著那女人的手腕,收緊,收緊。


    腦海裏迴蕩著的全是顧雨桐的笑聲,還有那句宣總,那再見嘍。


    也不知道去哪裏,直接開車去了酒吧。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車子停下後,有個出租車也停了下來,從車裏下來一個女孩。


    宣子言直接要了很多瓶酒,他今夜要喝醉。


    今天的他,總覺得世界都拋棄了他,那麽孤單。


    即便五年前,失去所有,他一個人前往美國那個陌生的地方,都沒有這種情緒,可現在卻有,而且很強烈。


    是不是,不曾擁有,所以失去的時候就不會心痛。


    酒,猛烈的酒,咕咕的入喉。


    他要醉,醉到不省人事。


    豪華的包間內,隻有他一個人,孤單的喝著酒。


    不夠,再要,一瓶接著一瓶。


    他不知道要了多少瓶,總之來了多少就喝掉多少。


    酒吧,很吵,很亂。


    幾個男人想占顧雨桐的便宜,她知道這種地方不能惹事,雖然她會幾下子,但是來這種地方的人都是有身份的,所以,她隻是輕巧的躲過,並沒有動手。


    可是,找了快半個小時了,還是沒有找到宣子言。


    她真的很想抽自己,她怎麽就跟來了。


    在宣子言將車門大力摔上的時候,顧雨桐恰好不巧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正好看見了他的眼睛,那裏麵似乎有著一種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情緒。


    他一向桀驁不馴,今天的他有那麽點點挫敗。


    所以,她攔著出租車,跟著來了這裏。


    擠過一波又一波的人,她還是沒有發現那個男人。


    這時,酒保正好從一個包間裏退出來,手裏抱著一堆的酒瓶,嘴裏還念叨著。


    “宣少,這是怎麽了,喝的這麽多......”


    顧雨桐知道他口中的宣少一定是宣子言,這裏是顧盛霆的酒吧,所以他們幾個大家都是認識的。


    待酒保離去後,顧雨桐推開了那曬門,愣了下。


    果然看到了那個男人正趴在桌子上,已經喝的爛醉如泥,卻還是拿著酒瓶往嘴裏倒。


    她關上門,走過去,一把就要奪去他手中的酒瓶。


    怎知,他的力氣很大,卻生生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嗬嗬,想喝酒,一起來啊?”他已經醉了,顯然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誰要跟你喝酒,給我起來。”顧雨桐語氣不善,他身上的味道很難聞,鬼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


    “起來幹什麽,你是誰啊?”宣子言耍起無賴來,拉著顧雨桐的手就是不放開。


    顧雨桐用力抽著自己的手,可他攥的很緊,她的力氣一點也用不上。


    “你要死了,是不是?”顧雨桐咬牙,恨不得給這男人幾巴掌。


    什麽天大的打擊,一個大男人,喝成這樣子,丟不丟人。


    “嗬嗬。小刺蝟。”宣子言打了個酒嗝,拉著她的手一用力,顧雨桐便被他拉的直接倒下來。


    而不偏不倚的,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裏。


    下一秒,她還沒有晃過神來,他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纖細,像極了女人的手,指尖微涼,帶著蠱惑。


    “小刺蝟......”宣子言叫著她的外號。


    顧雨桐有些失神,突然的失去平衡,心裏本就在試用著,他的聲音不似平時那般,此刻盡是溫柔。


    她忍不住的沉醉其中,並沒有推開他。


    “嗬嗬......好乖。”宣子言看她沒有動,出聲表揚。


    “宣子言,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他一會清醒,一會迷糊,顧雨桐很不安,心開始碰碰的跳。


    “噓,不要講話。”他的手指壓在她的唇上,身子傾近。


    顧雨桐睜著大眼睛看著身上的他,不敢動。


    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頭低下,然後唇突然被堵住。


    顧雨桐從未談過戀愛,更別提接吻,她一點經驗都沒有,此時突如其來的被襲擊,她呆的像木魚。


    唇被他堵住,醇香的紅酒味被他全部灌入她的最終,甜甜的,又有點澀澀的,還有點葡萄的微酸,紅酒一向給人就是迷惑。


    一點點,那味道,如溪流,慢慢的滑入她的喉嚨。


    “嗚嗚......”顧雨桐嘴巴被他吸得發麻,發出抗議的聲音。


    隻是她不知道,這聲音更加加快了身上男人的欲.望。


    宣子言鬆開了她的唇,顧雨桐以為他放過了她,哪裏,他的大手直接掐在了她的下巴處,她痛的張開了嘴巴。


    他的嘴再次逼近,這次連帶著還有那纏繞著的長舌。


    或許是被酒熏得醉了,顧雨桐渾身開始發軟,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他的手指,慢慢的開始油走在她的曲線上,手指一顆一顆的,慢慢的將她身上的襯衫扣子解開,長指繞過她的身子,來到背後,輕輕的一挑,包裹著她最後一層的束縛也鬆散的滑落。


    顧雨桐雙眼蒙上了一層迷蒙的霧氣,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渾身很熱,很軟,像是沒有了骨頭,他的手指很涼,她本能的想要靠近,在靠近一點。


    胸口起起伏伏,突然感覺胸前一涼,才發現自己的衣服......


    看著她白希如玉的肌膚,宣子言雙眼猩紅,那胸前的蜜桃更是高聳著,一副等待主人采擷的樣子。


    宣子言俯身,舌尖掃過她的胸膛,像是帶著電一般,顧雨桐感覺自己渾身都被電中了。


    她是初次,一點經驗都沒有,兩隻手緊緊的抓住褲子,身體繃直。


    宣子言笑了笑,拿過她的雙手,分開,然後繞過他的頭,摟住。


    這樣,顧雨桐就成了享受的姿勢了,仰著頭,雙眼迷蒙。


    “別緊張......”


    宣子言一邊吻她,一邊誘哄她。


    “嗯......”顧雨桐輕.吟,身體裏很難受,可是身上的男人可以讓她好受。


    “乖。”宣子言見她聽話的開始放鬆,大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提了起來,跨坐在他的身上。


    接下來,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他的寶劍,狠狠的將她刺穿。


    “啊---”顧雨桐尖叫,好痛,好痛,痛的要死了。


    她的手瘋狂的打著男人的背,宣子言卻不管不顧,借著酒力,大力,直接刺到最深處。


    “痛---好痛。”沒有尖叫,直接弓著身子,嗚咽出聲。


    “等一下就好。”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宣子言大手拍著她的背,示意她放鬆。


    慢慢的,似乎沒有那麽痛了。


    慢慢的,顧雨桐相信了宣子言的話。


    有股熱流在她體內流竄,就像酥麻的電流傳遍全身,顧雨桐渾身顫栗著,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讓她忍不住的開始尖叫。


    顧雨桐從未想過,自己的初.次會在這樣的地方,交予這樣的男人。


    這*的*,一次又一次,帶著兩人都不知道的方式,同時陷了進去。


    顧雨桐和宣子言並不知道,這看似無關緊要的*,卻給他們的人生帶來了無法避免的災難。


    本就毫無相關的兩個人,因為今夜,開始糾纏。


    天未亮,顧雨桐撐著身子起來,房間裏到處都是昨夜留下的靡爛味道,混合著煙酒味,竟也讓人沉醉。


    散落一地的衣服,渾身的酸痛,她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


    快速的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好在昨天喝醉酒的男人還算溫柔,不然今天的她是沒有衣服穿出去了。


    穿好衣服,看了眼還躺在沙發上的宣子言,渾身隻蓋著西裝外套,修長有力的雙腿露在外麵。


    許是喝了太多的酒,他到現在還沒有醒。


    顧雨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房門關上,離開。


    不一會兒,宣子言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著周圍。


    腦子裏暈沉沉的,喝多了酒果然難受。


    坐起身,身上的西裝滑下,身上便沒有了遮蓋物,宣子言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他明明是來喝酒的啊,怎麽這會連身上的衣服都喝沒了啊。


    大腦迅速的組織,很亂。


    他隻知道自己來喝酒,被葉致遠那樣的算計,他心涼,所以沒有叫任何人。


    喝了很多,後來來了一個女人。


    他叫她小刺蝟。


    等等,小刺蝟。


    顧雨桐。


    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會和顧雨桐*,肯定是錯了。


    他是去找了顧雨桐,隻想著道別,沒想到那女人卻甩他臉色。


    腦子裏出現混亂的畫麵,他解著女人的扣子,女人渾身赤.裸的抱著他。


    誰,是誰?


    反正不重要了,他就要離開了,或許一輩子不會再迴來。


    是誰又有什麽要緊的。


    起身,將自己收拾好後,離開。


    顧雨桐迴到家的時候,爸爸和媽媽都還在睡覺,給她逃到房間的好機會。


    身上的味道很難聞,酒精味太重。


    快速的進了浴室,躺在浴缸裏。


    顧雨桐纖細的手指摸著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腦海裏閃過昨夜的宣子言。


    嘴角抽了抽,這男人真是個混蛋,不知道她吃初.次嗎,弄得痛死她了,比上次踢了她幾腳還要痛。


    泡了泡澡,身子好了很多。


    顧雨桐穿上睡衣,打扮成剛起來的樣子,她可不想給父母誤會的機會。


    隻是,躺在*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都是昨夜的情景。


    宣子言迴到住處,就直接收拾行李。


    機票葉致遠已經訂好了,他隻要負責啟程就好。


    坐在機場的咖啡廳,還有半個小時開始過安檢。


    手裏放著一本雜誌,上麵是葉致遠的訪問。


    電話拿起,似乎應該給他說聲。


    “喂,我在機場。”宣子言率先說話,那頭很顯然是愣了下。


    葉致遠隻是剛起*,他沒有想到宣子言這麽早就在機場了,“等我,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馬上登機了。”宣子言才不要他來送,搞得跟娘們似的。


    “這麽快。”葉致遠一邊說話,一邊將外套穿上。


    “早去適應環境,然後找個黑妹。”宣子言說的很開心,似乎那裏是天堂,令人神往。


    隻是在說到黑妹的時候,腦海裏卻是閃過一個畫麵。


    女人在喊痛,讓他慢點,他喝了酒,哪裏顧得上,直接猛力灌進去。


    然後,女人的眼角開始濕潤,慢慢的有眼淚劃過。


    那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畫麵。


    那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小刺蝟呢。


    她一向比男人還要男人,怎麽會流眼淚,上次被他狠狠的踢了那幾腳都沒有出聲求饒的。


    “有事來電話。”葉致遠知道宣子言還在負氣,他並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所以也不解釋。


    “掛了,娘.娘的。”宣子言平時吊兒郎當的,卻最是受不了分別,機場這個地方隻會徒增傷感。


    從二樓的位置看下去,果然看到了很多抱在一起,相擁,相吻,相泣的人們。


    哎,搞得跟生離死別是的。


    搖了搖頭,站起身,墨鏡帶上,拉著自己的行李,朝著安檢走去。


    飛機準時起飛,他坐在窗口的位置,這是他每次坐飛機都要坐的位置,就好像是爸爸媽媽的保護傘一樣。


    當年,他們用這個位置保護了葉致遠,他本能的想這個位置也可以保護他的。


    所以,百年不變。


    飛機起飛的那刻,葉致遠站在葉公館的門前,看著碧藍的天空,眯了眯眼。


    而顧雨桐也起了*,昨夜叫的太厲害,嗓子有些啞,她站在窗前正在喝茶。


    不知道的是,他們後續會以怎樣的方式見麵,請繼續關注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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