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黃金戰士的盯視,逃無所逃,我索性站起來,用眼神迴視著他,兩個人(姑且針對外形稱其為人吧)對視著,一個俯視,一個仰視。誰也沒有動,就像兩隻欲鬥的公雞。


    我伸長了脖子,應該說剛才荒謬的現象導致現在脖子依然僵直。心中壓根就沒產生拔劍和逃跑的念頭。


    跑的了嗎,打的過嗎?


    靜默了約三分鍾,我終於支持不住了,老仰著脖子會酸的,我衝著高大黃金戰士說:“要殺盡快,我沒有時間陪你對眼兒。”


    黃金戰士把目光從我的身上收迴去,沒再睬我,轉身向裏洞走去。


    這個nb人士在蔑視我,橫下心來,我趕著小步在他身後追著,追過了裏洞的慢坡,黃金戰士驀地加快了身形,兩個大步站在了裏洞的中央,突地平空飛起,愈飛愈高,慢慢消失在山洞頂部散下來的陽光中。


    他飛走了。


    他***居然飛走了。


    呆立在洞裏的我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不是滋味。麵對著空蕩蕩的洞窟,我真想大聲喊:“盛唐啊,你究竟想幹什麽?逼我發瘋嗎?”


    揉了揉眼睛,沒敢再惹我那脾氣比狂狼還大的腮幫子。重新調整下思路:“黃金戰士為什麽要殺這些毫無抵抗力的野人,強盜殺還有個目的呢。但他殺好像純粹是為了好玩,就像小孩子用手指一隻隻碾死忙碌中的螞蟻,用腳無聊的搓死地上爬動的幾條小蟲。用我這個智商來分析,沒有任何道理。難道這幫子野人曾經闖進他的家,搶了他的肉,偷了他的瓜,殺了他的媽!”


    越想越離譜。


    還好我有個超級好處,想不透的事會馬上分散注意力,算了,我是來幹什麽的?我來的目的好像是來找關於黑球的線索。這下倒好,黃金戰士幫我個大忙,全部清理幹淨。


    雖然心裏有點可惜那隻黃金野人,但理智告訴我:黃金野人要是活著,你現在就是死的了!值得慶幸的是我現在活著,那麽我不客氣的幹咳一聲,心道:“老子現在不是來偷,而是來明搶的!”


    整個洞轉悠了半天,和我上次來沒有什麽變化,地上有幾塊剩肉,淩亂的鋪著些幹草,還有那個放置黑球的祭台仍然光禿禿的矗立著,什麽也沒有。借著還算明亮的陽光再次走近野人祭台,,由於上次匆忙隻是留意了一下這個祭台的外形,這一次,心無牽掛的仔細的觀察著。


    整個祭台的外形由亂石堆砌而成,上方較小的梯形石台邊上仿佛畫著什麽東西,非常的小,用燒過的木棍做碳筆畫成的黑色形狀。左邊呈現圓形,右邊是月牙形狀。


    根據這兩個圖案可以推定,左邊的象征太陽,右邊的象征月亮。


    這個圖案畫在這裏,有什麽奇怪的含義呢?我試著從行囊裏捧出黑球來,放在梯形石台中間的一個小凹槽處,黑球和凹槽非常完美的吻合了。


    時值正午,太陽光從縫隙間直射下來,隱約的發現眼前的黑球出現了一絲極細微的變化,但一時又發現不了。光滑的黑球朝上麵的頂點閃爍著陽光,散發出黝暗神秘的光。


    石台和梯形的高度恰好跟我的下巴齊平,再加上黑球,我的視線就無法準確的看到黑球頂點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隻是感覺到有光線增強的效果出現。


    環顧四周,找了一塊比較平的石頭掂在腳下,從高處俯視黑球,驀然發現,黑球在陽光的照射下,頂點上顯示出一個微小的光圈。和梯形台左邊畫著的太陽及其相似。


    太奇怪的現象了,我的心撲撲的加速跳起來,於一瞬間忽然想起,這個黑球是不是下個神秘任務開啟的鑰匙呢?


    正沉思間,突然聽見身邊有聲音傳來,忙轉過頭看,一隻黃毛荒原野人在裏洞的西北方向被刷新出來,剛被係統刷新出來的野人頭目仿佛還不太適應這個社會,表情有點發呆。但估計用不了幾秒鍾它就會發現我這個異類的存在。還是趕緊收起黑球走人。


    正欲去拿黑球,猛的左首邊聽見一聲狂嚎,眼神餘光去瞥,這一瞥可不要緊,嚇的我放棄拿黑球的手,縱身跳下石頭,迅速無比的向裏洞洞口跑去。


    原來一瞥間,那隻紅毛黃金野人在左邊被刷新出來,boss的反應就是比頭目強,一眼就望見了我,估計以為我要偷它們的聖物呢,所以迫不及待的發出怒吼。製止我偷竊的行為,並及時的提醒我,還不快滾!


    當然要滾,寶物誠可貴,生命價更高。我掏出盾牌,左手拿起擋在身後,一溜煙的向洞外逃竄。噐的一聲巨響,手臂被擲來的巨石震得發麻,幸虧有我的鐵盾牌,要不肯定被石頭穿胸而亡了。單憑手感就能知道這個黃金野人有多麽強烈的殺傷力。


    沒命的躥出裏洞,逃遁在茫茫的黑暗中,身後不斷傳來野人追擊的跑動聲,我加速了,依仗著風之手臂多帶來的5點敏捷,現在我的速度也不會比狂狼慢多少。還好,黑暗中野人隻是追擊,沒法再投擲石頭,可以讓我安心放速。我如同驚弓之鳥般撒開雙腿,僅憑感覺的方位向洞口衝出。


    離洞口越來越近了,繁密枝葉偽裝住的外洞口,偶爾有幾絲外界的強光在密實的葉子間射進來,光與裏洞的黑暗,映襯如閃爍的星空模樣。耳邊野人追擊的腳步聲也是越來越清晰可聞。


    我縱身跳起,向星空撲去,簌簌聲響後,眼前瞬間光明一片,久在黑暗中的眼睛頓時被強光刺激的宛如盲人,視野裏充滿了白色的光圈。


    野人撲出洞外的聲音隨之在身後響起,不止一聲,簌簌聲不斷,聽聲音分辨大約四五條野人湧出外洞,茫然間,忙緊閉雙眼,身形貼著山壁而立,雙腿快速後退,憑著直覺想象自己剛才立迴城光圈的地方,雙手持盾擋在身前,邊退邊慢慢睜開眼睛適應變化的光亮度。


    驀然眼前情景一變,涼州城那高聳的城門樓抬眼可見,剛才那充滿緊張刺激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長長噓出一口氣,心道:“終於讓我蒙對了!”


    五隻超強野人,在跳出洞口時也被強光影響了身形,呆立在原地適應光線,待再次睜開雙眼可以視物時,卻看見那個背著大蓋子的異類平空消失在不遠處的荒原上,驚詫異常,唧咕幾句後,似乎忘記了自己為什麽衝出來,想了一會兒,開始四散走開。或上山坡,或迴洞裏。


    站在傳送點上的我,一臉衰像,這次貿然行動,絕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差點沒了性命不說,最倒黴的是連黑球也沒有拿迴來。


    想起那隻神秘的黑球,我心裏癢癢的難受。剛好要發現變化,竟然變成了這樣。心中盤算,自從昨天強盜之首任務完結後,大多數玩家開始不斷的尋找適合自己的練級點,上午和狂狼、流星在一起殺敵的時候,就偶爾看見幾隻隊伍穿越荒山。現在的局麵是涼州城外圍的初級怪物區域裏,散沙般分布著無數玩家組成的隊伍。


    我分析:極少部分實力強悍的玩家團體,在強盜區域活動;還有小部分等級與我和狂狼相差不多的玩家在西山荒原野人地帶;大部分玩家仍然停留在沙漠裏與沙蟲蜥蜴為敵。


    但就以小部份人在西山來算,也很難以避免野人隱藏洞窟不被玩家發現,到那時,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黑球就有可能被別人占為己有,不複歸來。


    並不是自己一味貪婪,隻是心裏隱隱感覺到這枚奇怪的黑球有可能幫助自己逃離盛唐,迴到現實中去,所以,對黑球的歸屬問題就不能太過大方了。


    想到這裏,心中焦急,狂狼和流星還沒有上線,我打開唿叫器,看見自己的好友欄裏多了十幾個人的名字,想想是酒醉之後,把風舞輕揚所有的戰友全部加上了,排在流星之後的名字便是風舞輕揚。


    他在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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