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鼠精已經對我構成不了什麽傷害了,輕鬆的收割著它們的生命,走過了大約500米的草叢,眼前出現一片森林。


    森林邊際不斷的有冷風吹出來,涼的沁入骨髓。這片森林枝葉濃密,陽光僅能從葉子的縫隙中透入幾綹,昏暗中散出陰森森的氣息。


    這裏應該就是樹精的老窩了,我握著劍毫不憂鬱的一頭闖了進去。才發現裏麵並不寂寞,玩家組成的隊伍三三兩兩的在和一隻隻長相滑稽的樹精作著拚殺。樹精的個頭並不高,兩根肥大的樹根叉開是腿,彎曲細長的丫杈是手,頭部是亂蓬蓬的樹冠,主幹是身體,在主幹的中上部,長了一對橢圓形的眼睛。動作緩慢,模樣可笑至極。


    《盛唐》這款遊戲中的地圖是完全按照實際麵積製作的。因此玩家雖然不少,但淹沒在這片廣袤的森林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樹林中光線陰暗,樹精又長的和森林中樹木差不多,要不是這幫家夥喜歡主動攻擊侵入領地的玩家,還真不容易發現它們。再挨了一下暗算之後,我的劍迎上了第一隻樹精,它攻擊的方式很簡單,揮舞著雙手的丫杈抽擊敵人,再不就高高跳起用沉重的身體砸擊。不過相對於玩家來說,樹精的攻擊就緩慢笨拙的可笑了。我躲避著樹精的抽擊,邊躲閃邊尋隙刺他一下,木劍戳在木精的身體,不由升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感慨!


    ***,這把新手木劍的攻擊力還真不是普通的低,連續砍了亂木疙瘩十幾下才放倒了它,殺一個木精居然費了我約五分鍾的功夫,要不是還有掉落物品,簡直能把我氣暈過去,撿起來一看,居然是個鬆樹根。


    鬆樹根?看樣子是製藥原料,迴頭賣藥材鋪興許能換個三瓜兩棗的,略勝於無吧。順手放進行囊,繼續前進。


    有了剛才被暗算的經驗,我決定放慢搜索速度,小心翼翼的前進。當蠢笨如牛的樹精高高跳起落地時產生的巨大聲響,完全可以讓我於一瞬間感到它來襲的方位。隻要聽到聲音,馬上衝上去就先來一頓狠砍。劈柴嗎?木匠都會,何況我乎!


    眼看著殺敵雖然簡單,還沒有什麽什麽危險。心情倒是放鬆了許多,隻不過樹精給的經驗實在不多,血值還超厚,老是用木劍磨呀磨的,經驗上升的速度慢的讓人心煩。搞死一隻樹精既耗時又耗力,總感覺有點不太劃算.


    邊砍邊琢磨,猛然想起殺鼠精嘍羅的時候係統提示過什麽致命傷害,看來想快速的追趕等級,首先得找到樹精身上的致命要害點。


    再次殺了十幾個,我不斷的變幻攻擊樹精身上各個部位,心裏嘀咕:“眼睛不是,手、腿也沒是,難道這個木頭疙瘩沒有要害?”


    唿出‘阿媚’,我問道:“盛唐係統裏的怪物是不是都有要害啊?阿媚。”


    “是的,但它們都保護的很好,不容易輕易讓你刺到。”


    “哦,有就好,那阿媚你猜猜這個樹精,它的要害在哪裏?”


    “我想應該藏在最不容易刺到的地方吧,終端是不可能讓你直接知道這些機密的,當然也包括我。”


    多謝提醒,嗬嗬,有了這些信息就夠了。心想:“最不容易刺到的地方?上次鼠精嘍羅的致命要害應該是胸前的某個位置,嗯,的確是個危險卻不容易刺到的地方。那隻鼠精的嘴和兩隻前爪組成了最強的攻擊和防禦,能蒙中它的致命要害除了用我那種拚命打法之外,還真是很難。那麽樹精的要害會藏在什麽地方呢?頭部?腳下?”


    為了驗證,決定鋌而走險,正尋思著,‘嗵’的一聲,一隻蠢笨的樹精高高跳起向我砸來。“來的好!”,我躲開來勢,一個縱跳把住了一根懸空支出來到粗大樹杈,身體一蕩悠在空中,眼睛往樹精的頭冠一瞥,發現它的頭冠全部由碧綠的枝葉構成,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樹精見我竟然跑到樹上,跳起來揮舞著雙手不斷抽擊。可惜它的準頭低的好笑,我一隻手把住樹杈,一隻手輪起木劍拚命的在樹精頭部作著探索。紮了數下,估計頭部不是,我一鬆手跳到地麵上,那隻樹精久攻我不下,早已惱羞成怒,見我落地,一個大跳高高縱起向我砸來。


    我一矮身,恰好鑽到它的正下方,躲閃中不忘朝上看,這才發現樹精由肥大的根部構成的腳丫中間,有一個被無數毛細須根圍裹的黑球。黑黑的顏色與周圍的樹皮的淡綠色構成鮮明的對比。


    心想就是這裏了,挺劍上刺,木劍‘噗’的刺進有半尺多深,那隻暴怒中的樹精發出一聲悶哼後下落失去了準頭。我一個翻滾閃開來勢,再一瞅樹精的血槽掉了近三分之一,嘿嘿,看來這迴找對了地方,夠爽!


    ‘阿媚’柔美的聲音也及時傳來:“玩家金迪刺中樹精致命要害,傷害增加三倍。”


    那隻笨拙的樹精又一次高高跳起,我靠它笨的還真是可以啊,有了方才的經驗,我反而不作躲避的動作,一矮身右手劍向上連刺,噗噗兩聲,樹精肥重的身軀頓時散成粉末消失在空中。


    發現這個訣竅,我的經驗開始飛速增長,不到一個小時就升到了四級半,我是越殺越勇,邊跟‘阿媚’說著閑話,邊戲弄著搞笑的樹精。收獲還挺豐富,十多個鬆樹根,身上金錢也有180多文了。還搞到了一雙布鞋和一頂樹皮頭盔。


    換上布鞋,那雙暴露腳趾的草鞋順手扔掉,早瞅它不順眼了,又不是紅軍過草地,整那麽多憶苦思甜的事情幹什麽。樹皮頭盔頂上,防禦一下增加了5點。不過頭巾卻不能順手扔掉,腦袋上頂著這個樹皮頭盔樣子太過搞笑,帶著殺殺怪還可以,真要是頂著它迴村,還不會被玩家們笑話死。


    本人雖不太重視外表,但最起碼的審美觀還是有的。


    血藥也吃的差不多了,迴村去補充一下。換下樹皮盔,從行囊裏拿出迴城卷軸,隨手抖開,一個白色光環就佇立在身邊,一腳踏進光環熟悉的新手村便出現在眼前了。


    將鬆樹根全賣給了藥材鋪,再到雜貨鋪花20文買個迴城,其餘的全部換成血藥。腰帶裝滿了,行囊也占了三分之一。估計這些血藥能用一段時間了,我躊躇滿誌的穿過傳送門,迴到了森林中來。


    暫不理會隱藏任務,先把等級練起來再說。


    不知不覺中,等級升到了5級,倚著樹稍微休息一會兒,這時才發現自己走的很遠,到了密林深處,周圍已經聽不到其他玩家與怪物撕殺的聲音了。心想反正有迴城卷軸,繼續前進,就當作探險了!


    繼續提劍前行,殺了幾隻樹精後,驀然感到前方光線逐漸增多,在不遠處出現了以個很亮的地區。快步前行,發現竟是一個森林中的湖泊,湖的麵積不大,但清澈的很,波光粼粼,在陽光的直射下如同覆著片片銀瓦,煞是好看。


    正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陶醉,心中暗讚係統工作人員製作得如此細膩和真實。突然,‘嗵’的一個聲響破壞了我的心情,脖後於瞬間感到一絲疾風襲到,忙低頭向前緊趕,躲過了偷襲。不用迴頭也知道是樹精那個笨蛋,心中氣憤不已:“什麽時候你們這些垃圾學會了偷襲,看我收拾你!”。手擎木劍我斜睨敵人,準備施用超級熟練威猛無敵的刺腳大法。


    嗵,嗵,嗵接二連三的重物落地聲在我的身邊響起,左右一看,情勢大異,眼前居然一下子跳出來六隻樹精,其中兩隻身體呈現深綠色。


    樹精嘍羅!


    我暗叫不妙,趕情這個小湖是樹精的老窩。看情形我是被包圍了,趕忙從腰帶裏取出一瓶小紅補滿了血值,目光牢牢盯緊那兩隻嘍羅。心下盤算:“一定要躲開嘍羅的襲擊,搞不好挨一下子就沒命,其他樹精,暫不作理會,先逃出包圍圈在做計較!”


    麵對包圍,我冷靜的分析著形勢,不能先動,等它們動了後再尋隙逃跑。


    果然,全體樹精在同一時間發動了攻勢,左邊的嘍羅躍起向我砸來,右邊的嘍羅也揮動手臂當頭猛擊。我一矮身,躲過右邊嘍羅的抽擊,後背硬生生的頂了兩下普通樹精的攻擊,趁著左邊嘍羅將落未落的空隙,飛身前撲,著地一滾,滾出了樹精的包圍。


    一個人麵對這麽多妖怪,丟了性命可不是鬧著玩的,撒丫子快溜,一邊迴血,一邊飛快的沿著湖邊跑。一個人在前麵沒命的奔跑,身後嗵嗵嗵的跳動著一群大樹叉子。情景是要多搞笑有多搞笑,不過身處其中的我可沒機會欣賞了。


    兩隻樹精嘍羅的速度明顯比普通樹精要快的多,沿著湖跑過小半圈的時候,能跟上我的就剩下兩隻嘍羅了。其他四隻,因為已經不在攻擊範圍內,追跳了幾下後就停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我減慢速度,迴身對上一個,刷刷幾劍砍過,扭身再跑。這叫敵進我退,敵疲我擾。毛主席偉大而英明的遊擊戰術被我充分發揮,邊砍邊溜邊惡毒的想:“爛木頭疙瘩,我會迴血,你們會嗎?嘿嘿嘿,耗也耗死你們。”


    不一會兒,前麵那個嘍羅血槽將盡,尚餘一絲,趁著它一個高跳,手中木劍連刺腳心,唰的一下這個剛才還英勇無比的‘費柴’登時化於粉末。


    剛想迴身迎擊另一隻,背上卻被及時趕上來的嘍羅狠狠的抽了一下,血值瞬間下落僅餘幾點。殺傷力真是恐怖,不待迴神,我借著擊在後背的力道,向左前方著地滾出。唰唰兩聲響過,另兩記要命的狠抽將地麵撩起一團煙霧。


    此時的我,被樹精嘍羅瘋狂的追殺,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隻能坐在地上,左手支撐身體,右手持劍抵擋樹精嘍羅的左右開弓,邊擋邊沒命的向嘴裏扔進血瓶,可血量恢複的依然很慢。眼前這隻嘍羅終於發現我移動不便的弱點,更加拚命的舞動著它的樹臂向我猛抽。


    左擋右擋,毫無還手之力,一不留神,肩膀再次中招,剛剛恢複滿的血,嗖的一下瞬間見底。此時的我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左手索性不再支撐身體,全身躺倒,雙手持劍,用力擋隔。


    ‘嗵’,這個家夥看久攻無效,居然適時的施展它的空中砸人絕技。


    “完了,必死無疑!”,我心中一寒。


    眼看著樹精嘍羅那隻醜陋的大腳,迎頭踩到,心中一橫,奮盡全力舉劍向上刺去,噗的一聲,木劍正中要害,可惜隻能稍微減緩樹精的砸落速度而已。


    麵對如斯重擊,此刻的我連躲閃的氣力也沒有了,雙眼一閉,無奈的等待著遊戲中的第一次死亡。


    突然,也許是千分之一秒的瞬間,耳輪中猛然聽到一個鈍器擊中樹幹的聲音,接著樹精嘍羅砸地嗵響也貼著耳邊傳來,卻是響在頭前方幾公分處。


    怎麽迴事?詫異間忙睜開眼來看,隻見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手中正拿著一柄青銅色的大錘,舞動著,對準襲擊我的樹精一錘接著一錘的狠砸。那柄錘的攻擊力非常之高,不大一會,樹精嘍羅就在一番狂轟亂炸中化作顆粒消失了。


    抹掉一頭的冷汗站了起來,一邊吞食著血瓶一邊觀戰!


    殺完樹精後,那個高大玩家衝著我爽朗的笑道:“剛到這兒,就看見你被追殺,幸好及時趕上。怎麽樣?被大樹杈子追殺的感覺不好受吧!”


    我也笑道:“豈止不好受,簡直***難受至極。要不是你及時相救,估計我現在已經開始投胎了。”接著我一臉鄭重的說道:“朋友,多謝相救,我叫金迪,以後有用的著的地方招唿一聲,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


    他大大咧咧的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用謝,不用謝,我也是正好遇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之常情!不過剛才真是好險,如果我的錘子不是恰好打出一記‘擊退’來,還真是救不了你。話說迴來哥們你也夠勇的,一個人單挑兩個嘍羅,高!”說完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想起剛才的情形,他的讚歎真讓我汗顏。我不好意思的道:“什麽單挑,我一不留神走進了它們的埋伏圈,形勢所迫沒辦法。倒是你才真正夠猛,幾錘子就解決問題,可比我的地躺劍法強太多了。”


    “嗬嗬,你真有意思,咱倆交個朋友怎麽樣,一起組隊殺怪。我,叫“圓月狂狼,理想是成為盛唐裏最強的武士”。他向我伸出友誼之手


    “圓月狂狼。”我怔了一下,好有氣勢的名字。好直率的性格。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我感覺到他一定是個忠交的朋友,高興握住伸過來的大手道:“好啊,未來世界裏最強的武士!我,金迪,自由夢想者,暫時還沒有什麽理想。但現在非常願意和你在一起殺怪升級。”


    圓月狂狼(以下簡稱狂狼)和我互相交換了名片,他已經6級半了,比我高上一級。決定讓他當隊長,可狂狼連連擺手,說他隻喜歡痛快殺怪,對當隊長這種令他頭疼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是交給我來當吧。


    爭不過他,我隻有組隊了。


    我們這個兩人組合,浩浩蕩蕩的向更深的森林開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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