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邪找到一個殺手幫,隨便買了一個殺手,讓他給鳴淩皇帝送一封信,她相信,信送到之後,那老不死的一定會惶恐地度過這兩天的,而她,很樂意看到那狗皇帝的表情。


    騎在馬上的沐傾邪邪魅勾唇,加快了速度。


    此時的她已經換了一身血色的紅衣,她本就妖嬈的臉上竟更顯嫵媚。


    因為是準備滅國,所以沐傾邪就很理所當然的當起了強盜,餓了就去搶,衣服髒了還是搶,住宿嘛……隨便住,但她更習慣在野外露宿。


    一天,很快就過了,那狗皇帝果真是恐慌的過完一天,聽說連覺都睡不好。


    沐傾邪悠閑地躺在草地上,稍作休息,便起身再次趕路。


    來到京城外,沐傾邪停了下來,眯起眼眸,冷笑了一下。


    以為,關住城門她就不會進去了麽,真是小看她呢,嗬嗬。


    眼裏乍現冷光,沐傾邪借助馬背跳了上去。


    因為秘術隨著沐傾邪穿越而來,所以沐傾邪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大白天竟然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到京城裏麵後,沐傾邪迅速地找了一匹馬,騎著馬往皇宮跑去。


    “姑娘!停下!”一旁看馬的人一驚,連忙要追上去,可無奈沐傾邪竟加快馬鞭,直接甩掉那人。


    沐傾邪冷冷地注視著前方,離皇宮越近,眼中嗜血的神色越濃。


    酒樓二樓。


    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無意往窗外掃了一眼,卻正好看見沐傾邪的身影略過,視線停在沐傾邪那嬌豔的麵容上。


    這時,跑出來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之前看馬的人。“姑娘停下!”


    沐傾邪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根本不慢下來,相反越來越快。


    那人見狀,立即驚了,連忙用手去捂住頭,但沐傾邪的馬術似乎很好,那馬一躍而起,越過那人,繼續往前奔去。


    沐傾邪邪魅勾唇“乖馬。”而後微微側頭,斜眸看了一眼驚呆的人,輕勾紅唇。


    銀麵男子看完了這一幕,勾起唇“有意思。”


    一旁的手下也見了,問道“爺,要……”


    銀麵男子揮手阻止“我隻是好奇而已。”說完,頓了一下,道“跟上去看看吧,說不定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


    “是。”


    語畢,兩人竟是瞬間不見人影。


    皇宮外。


    沐傾邪一臉冰冷,麵對重重的官兵,竟是毫不變色,反倒不屑地勾唇。


    “妖女!快下馬!饒你不死!”一個頭目官兵對沐傾邪喊道。


    沐傾邪挑眉,對於這個妖女的稱唿似乎並不介意,反倒很喜歡“謝謝誇獎,不過……你確定我是妖女?”而不是三公主麽?


    沐傾邪的笑有些諷刺。


    那官兵看了沐傾邪一會,有些詫異的說道“三……三公主?”不可能,三公主此時應該在邊境,不對,應該死啊,因為邊境的人無一生還。


    見官兵不信,沐傾邪冷魅勾唇,倒是不想再與他糾纏,直接讓馬兒繼續往前。


    眾人見馬蹄揚起,不禁紛紛避讓,生怕傷著自己。


    沐傾邪嘴角的諷刺愈來愈濃,掃了一眼那麽官兵,便繼續往大殿跑去。


    官兵頭目迴過神,立即喊道“快!追上她!她要謀害皇上!”


    大殿內。


    “報!皇上沒不好啦……”一個太監衝進來,滿臉的驚恐。


    鳴淩皇帝一臉怒火。“大膽!竟然如此無禮,拉下去,斬了!”本來就被前天的信弄得心裏不安,一肚子火沒處發,這迴終於找到噴*火口了。


    “皇上饒命啊!是,是三公主迴來了!”那太監立即求饒。


    鳴淩皇帝的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三,三公主迴來……”了。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心口便被一個利器刺穿,那太監死死地瞪著眼睛,最後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一旁的那些官員見狀,立刻驚恐無比,連忙到處逃散。


    “有刺客!護駕!”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眾人便往皇上那聚集。


    殿外,沐傾邪騎在馬上,手中拿著一把血弓,玩弄地看著殿中慌亂的人群,目光直接鎖定那明晃晃的人。


    血弓,顧名思義就是以血為箭,化血為弓。這便是沐家秘術中的一項。


    鳴淩皇帝自然發現了殿外的人影,一臉怒火,推開人群,走了出去。


    “皇上!不要啊!小心那妖女的巫術!”一個大臣恐慌地喊道,但無奈鳴淩皇帝根本就聽不見。


    鳴淩皇帝走到殿外,看著沐傾邪滿臉的怒氣“大膽!你竟敢違背朕的命令,私自逃出邊境。”


    沐傾邪笑得戲弄“嗬嗬,我可不是逃出來的哦,要知道,根本就沒人攔著我。”全都……死在了我的手下。


    說完,眸光一厲,快速地拉弓,朝鳴淩皇帝射出一箭。


    “噗!”反應不及時,鳴淩皇帝生生挨了一箭,中箭之後,傷口無比地痛。


    殿內大臣們一見此情景,有的大臣就怒了,接二連三地走出去,朝沐傾邪破口大罵“大膽臣女!居然對皇上不孝!”


    沐傾邪聽完,笑了起來,頓時明媚動人,可是那些大臣聽了,不知為何竟有莫名的恐懼。


    “不孝?嗬嗬嗬嗬……知道什麽叫不孝麽?”笑完,沐傾邪停下來,赤紅著眼,飽含怨恨地瞪著受傷的皇帝,而後眾人未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家皇帝竟然生生挨了一巴掌,而且還有一道血痕。


    “你!……”皇帝氣得不輕,胸口不停地起伏。


    沐傾邪笑了“這才叫不孝啊……懂麽,蠢貨們。”


    “妖女……你想做什麽!”皇帝死死地盯著沐傾邪,像要活生生地把她吞下去一般。


    沐傾邪突然替司徒傾城感到可悲。被自己的父親叫做妖女,嗬……嗬嗬,好哇……


    眼中隻閃過一絲悲涼,很快就被仇恨所替代“妖女?看來我不做出行動來還真對不起父皇。”說完,手中的血弓立刻化為血鞭,沐傾邪揮舞著血鞭,所到之地便是破爛不堪。


    而沐傾邪的下手也是快,準,恨,絕對沒有一人傷,隻有亡。


    皇帝周圍的人都死光了,那些人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獨獨隻有鳴淩皇帝一個人站在血泊的中央,恐懼蔓延開來。


    “你……你……”


    沐傾邪冷冷地看著鳴淩皇帝,耳邊傳來腳步聲,沐傾邪側眸一看,才發現是鳴淩皇後,帶著一些宮女走來了,但那些宮女一見大殿前全是血,有的暈了過去,有的直接逃開。


    鳴淩皇後也是驚了一下,好久才反應過來,看向完好無損的兩個人,之後才把視線放在沐傾邪的身上。


    “司徒……傾城?”鳴淩皇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滿臉煞氣的沐傾邪,慢慢走到自家的夫君,鳴淩皇帝身旁。


    “你來幹什麽,快走!”鳴淩皇帝可急了,但鳴淩皇後似乎沒聽到,隻是死死的看著沐傾邪。


    沐傾邪一愣,然後笑得更可悲了“司徒傾城?嗬嗬,嗬嗬嗬嗬……”隻是刹那間,沐傾邪便恢複了邪魅的狀態,對著鳴淩皇後邪邪一笑“原來皇後還記得我啊……”


    聽見沐傾邪這麽叫自己,鳴淩皇後居然有些窒息,感到心裏的心痛,但也隻是刹那間而已。


    “你……放肆!有你這麽叫自己的親母後的嗎?”


    沐傾邪笑得更歡了“母後?親母後?嗬嗬嗬嗬。”


    鳴淩皇後抿唇,顫抖這身體看著沐傾邪。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女兒啊,原來你還知道他是我父皇啊……”沐傾邪笑得無比的諷刺,深深刺痛了鳴淩皇後的雙眼。


    “傾城……你不該……”鳴淩皇後話未說完,沐傾邪就惡狠狠地打斷“哦?我不該?那你們就該了?該聽信一個陌生道士的話,該從小就對我冷嘲熱諷,該讓我從小就月兌離我一直渴望的父愛母愛麽?難道,你就該罵自己的女兒了麽?難道你們都改活著!而我!輕輕鬆鬆就被你們遺棄!隨便死在外麵都不管不問麽?”沐傾邪有些激動,連同前世的怒火全都吼了出來。


    “你以為你們是誰!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確實,會沒有這個我,但你們太自大了吧,以為少了你們,生命就會少一個誕生的機會麽!呸!難道我還不會另選父母麽?嗬嗬,當初我選中你們真是我的恥辱!”


    沐傾邪越罵越起勁,越罵越難聽,但聲聲都刺進她眼前的兩個人的心中。


    確實,他們對不起她太多,但是……


    “傾城,我們,這也是……”鳴淩皇後的話沒說完,再次被沐傾邪的怒氣打斷“也是什麽?也是為我好?哪門子的好?難道你們所說的好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下人欺負,被兄弟姐妹欺負嗎?難道你們的好就是把我逐出皇室,流放在外麽?那麽下一步呢?是不是要把我的名字從皇籍上清除?”


    沐傾邪滿臉的怒火,一條血淚從臉龐劃過,眼神有些迷離。


    “難道這都是我該有的嗎?我真就這麽不該活嗎?那當初為何要生我下來,既然相信道士的話,那幹嘛不幹脆先占一下卦,再確定要不要生我下來呢?嗯?”


    抬手,抹幹臉上的血淚,眼神竟比之前更加冰冷嗜血,隻見她紅唇勾起,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這迴,到你們了。”


    話音剛落,沐傾邪冷魅的看著眼前所謂的父母,他們竟然都哭了,滿臉的歉意。


    沐傾邪的臉色更冷了。難道,她的這些,用他們的歉意就可以一筆帶過嗎?不甘!她不甘!


    怒火滔天,沐傾邪的眸中深深染上了嗜血的顏色,紅色。


    抬手,打著響指,一直打一直打,地上的鮮血竟然動了起來,而後飛向皇宮四處,那些宮女太監,還有官兵們,無一生還,眼睛鎖定著眼前兩個帶著歉意的看著她,絲毫不逃的人身上,手指一動,那些血液便再次聚合起來,但帶著更多人的血,所以凝聚得更多,然後生生切開相擁的兩個人身上,指鋒一轉,血液如尖刀,從京城開始,殺戒蔓延得更廣。


    所以說過她的人,都該死,所以欺負她的人,都下地獄去吧!


    身體周圍的風怒吼著,沐傾邪頭發瘋狂地飛舞著,卻絲毫抵不住她的殺意。


    風雲突變……隻在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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