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柏像武俠小說當中所描寫的運轉內力將酒逼出體外那樣,通過聲望之力的流轉將濃縮後的烈酒精華的一小部分成霧狀噴了出來,說白了這玩意就是乙醇啊,濃度上去了跟汽油一樣危險,而且還是綠色環保的高效清潔能源,沾火即燃。


    好在叢柏的目的隻是讓王為東出醜,將殺傷力控製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且王為東本來就帶著警惕心理,躲閃的速度比較快,所以除了眉毛和額頭上的幾個火泡之外,沒有大礙,就是狼狽了一些,很丟麵子。


    叢柏抬手在麵前揮了揮,將酒香驅散開來,包房內眾人都下意識地吸了一口,幸虧不是傳說中的蒙汗藥,要不然樂子就大了。


    “這酒沒那麽差勁兒吧,曹總,真假與否,你接著給人家解釋一下吧,我就不繼續奉陪了,喝了這麽多,得趕緊抓緊時間去放水。對了,謝謝你們請客啊。”


    看著叢柏笑嘻嘻地朝著自己揮了揮手然後離開的背影,鬧得灰頭土臉的王為東臉色陰晴不定,嘴裏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本來他光頭濃眉的形象挺有氣派的,可現在卻好像引發廚房事故的蹩腳火頭僧,很是滑稽。


    曹文龍見此情況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如果當事人裏麵不是有叢柏的話,他連過來看一下的興趣都沒有,管你們怎麽迴事呢,喝多少酒就得給相應的錢,多多益善呐。


    走過來拍了拍王為東的肩膀,曹文龍嗬嗬笑道:“王總也是經常來玩的熟客了,應該是一場誤會,你說對吧。”


    見王為東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曹文龍笑嘻嘻地湊過頭來低聲說道:“這件事情應該是你鬧起來的吧,那個年輕人從來不在這裏惹是非,好心奉勸一句,到此為止吧,別搞陰的,人家在市警察局裏麵有背景,我們趙總都得賣麵子。”


    曹文龍說完走開並朗聲笑道,“你們繼續玩吧,一會兒我讓服務生送一瓶上等紅酒來意思一下。”


    見曹文龍指揮著閑雜人等離開,使得包房重新恢複到封閉的私隱狀態,王為東無力地攤了攤手,笑著對陸一超說道:“一場小意外而已,不過也算是見識到了真有傳說中的酒桶,嗬嗬,不算太掃興,陸少,咱們接著玩。美女們,別愣著了,趕緊給陸少倒酒。”


    從吃驚狀態中月兌離出來的陸一超點了點頭,“是長見識了,不過,老王你可是破費不小啊,哈哈……”


    王為東有些尷尬地陪笑道:“無所謂,就是圖個樂,陸少高興就好。”


    這時一個女孩子嬌聲插話問道:“陸少,你說剛才那麽多酒被他喝到哪裏去了,肚子能裝的下麽,想不通啊。”


    陸一超嘿嘿笑道:“這不明擺著麽,我來告訴你,酒從口入,然後經過喉嚨,接著到了這裏……”


    一邊說著,陸一超一邊伸出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然後順著脖子向下麵模去。


    “陸少你好討厭,不去模那個酒桶,怎麽來吃人家豆腐……”


    “酒桶怎麽能和美女比呢……”


    王為東找來的這幾個陪酒的女孩子姿色上乘不說還都知情識趣,陸一超很快就忘掉了剛才的不快,陷入到了胭脂軍團的重重包圍當中。


    見此情景,王為東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揮手叫過來那個剛才被叢柏一把推倒在地的手下,低聲問道:“金鼎集團那位大少爺慕誌揚來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王為東點了點頭,“你出去找人問一下,剛才那個挺能喝酒的家夥是什麽來路?”


    “這個……”聽到這個吩咐這個手下有點兒打怵,“曹總,那個人好像挺厲害的,不如就算了吧。”


    “你個慫包!”王為東生氣地給了對方一巴掌,“老子讓你去打聽一下,還沒說怎麽辦呢,退縮什麽,不聽話就滾蛋。”


    “我這就去,您別生氣,別生氣……”這個手下趕緊屁滾尿流地離開了包房。


    “就算找不迴場子,也得知道是誰掃了我的麵子。”王為東心中暗自發狠,不過一想到叢柏喝起酒來幹脆利落的樣子,也是忌憚萬分,這家夥可是個狠人啊。


    ……


    正在被人念想的叢柏在衛生間放完水,身體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千杯不醉的本領還是欠缺熟練度啊,雖然酒中精華被自己凝煉住了,但其餘的水分卻沒有處理好。


    董亮喝醉了神誌不清,被馮明亮扶進衛生間幹嘔了一陣也吐不出來,還好不耍酒瘋,叢柏幹脆地開了一間小號包房讓他躺在沙發上睡著。


    耿曉光檢查完了銀行卡,高高興興地迴來通知大家一切正常,叢柏順口提醒了一句,明天趕緊轉賬,畢竟那張卡是虎口奪食贏過來的,錢這玩意隻有裝進自己的口袋才叫落袋為安。


    董嫻見董亮也沒有什麽事情了,就打算迴學校,叢柏趕緊攔下,“著什麽急呢,這裏的周末演出很精彩的,一眼不看就走多可惜啊,再說了,沒準墊場的時候我還能大展歌喉呢,你不在場欣賞多掃興。”


    “這都九點了,怎麽還不開始啊?”董嫻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問道。


    “聽說今天晚上有貴賓,專門為此等一下也不奇怪,實在著急我單獨給你唱一首,你去點歌,我去點酒,對了,這裏的音響效果超級讚,你不妨研究一下。”


    “剛才那麽拚命,你就別喝了。”


    “放心吧,我千杯不醉。”


    “真的假的?”董嫻捏著叢柏的臉頰仔細地端詳起來,“我怎麽感覺你最近變化很大,都有點兒不認識了啊。”


    “是麽,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叢柏一邊含糊地迴答著,一邊找服務生要啤酒,這才把董嫻的注意力引開,不過還沒喝上幾口,馬衝就臉上帶著興奮找了過來。


    “喏,聽聽這個,你弄出來的效果還挺不錯的?”馬衝低聲笑著遞過來一個手機。


    “什麽效果?”叢柏疑惑地問了一句。


    馬衝的手包裏麵經常裝著好幾部手機,用以聯係不同的圈子,比如和吳江川的通話號碼就專屬在固定的手機上,所以日常使用的時候還真讓文化程度不高的馬衝感覺有些繁瑣,後來他找叢柏幫忙做了很多便利方麵的設置和改動,現在馬衝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這方麵的誇獎,叢柏還真不知道從何而起。


    “你聽聽不就知道了。”


    叢柏接過手機放在耳邊一聽,裏麵傳來還算清晰的對話聲,辨認了一下,是剛剛發生過衝突的王為東和陸一超。


    “哈哈,陸少,什麽時候找個機會帶著老哥拜會一下張省長啊?”王為東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巴結問道。


    “老王,這事兒我那敢保證,我大舅平時很忙的,機會可不容易找。”


    “那是,那是,張省長日理萬機,時間何等的寶貴。”


    陸一超笑道:“老王,你也別那麽失望,不就是想弄個門路辦省電視台欄目外包的事兒麽,我把我表姐夫介紹給你,一樣管用啊。”


    “哎呀,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了。陸少,我老王的製作團隊實力也不差,包給誰不是包呢,還不如交給自己人做呢,你說是吧?”


    “說起來是這個道理,不過貴公司的實力還需要進一步檢驗,哈哈……”伴隨著陸一超別有含義的笑聲女孩子的嬉笑聲也響了起來。


    叢柏對手機裏麵的對話所傳達出來的信息不感興趣,隨手還給了馬衝,“我說衝哥,你怎麽想起來關心這兩個人了。”


    “準確地來講,我隻對王為東感興趣。”馬衝輕輕地放下手機,繼續解釋道:“直到你打賭贏了,我才認出來這個家夥,所以在離開包房的時候,偷偷地藏下了一個手機,然後按照你教的步驟,遠程遙控,把它變成一個隻能自動語音通話的鴨終端……”


    “我的哥,聽得這個別扭啊,是啞終端,啞巴的啞。”


    “我那分得清什麽啞終端、雞終端的,反正就是進入竊聽和錄音模式唄,還別說,真就打探到一些有料的消息。”


    “這也叫有料,無非就是商人無所不用其極地拉關係鑽營嘛,自古就有啊。”


    “我對王為東的說話內容也不感興趣,不過他這種行為恰恰說明了其具有某種嫌疑。”


    “啥意思,語氣這麽官方,該不是這家夥真的犯事了吧。”


    馬衝哼了一聲,拿過一瓶啤酒喝了幾口,這才接著說道:“我從頭給你講啊,上個星期吳局在局長接待日上接待了一對外地的老夫妻,他們說自己那個做模特的女兒去年年底在工作的時候被人灌醉糟蹋了,結果導致精神失常,於是他們報案了,可因為證據不足,分局拖拖拉拉地沒有個明確的處理結果,所以就捅到吳局這裏來了。就這樣,吳局趕緊派人初步調查了一下。好家夥,這裏麵竟然牽扯了幾位權貴家的孩子,王為東在其中似乎起到了皮條客的作用,不過事情做得很老練,基本上沒留下太多把柄,吳局也沒法子馬上給出個處理結果,同樣隻能暫時擱置下來,所以我呢就看到眼前這個收集消息的機會了。”


    叢柏一豎大拇指,“衝哥,你可真有心了,注意別被發現了啊。”


    “發現了能怎麽地,手機已經鎖死了和磚頭一樣,而且裏麵什麽資料也沒有,手機卡雖然實名登記可又不是我的名字,無從查起啊。”


    叢柏剛要提醒馬衝說如果遇到一個技術水平高的也沒準會暴露什麽蛛絲馬跡,今晚的歌舞表演就開始了,於是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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