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鋒雖然在喬龍麵前支支吾吾,但喬龍的意思他當然清楚。但喬龍這個目標對劉鋒來講實在是有點高,也可以說,對劉鋒現在這個理解目標、或者是理想目標來講,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劉鋒自己是個對誓言非常重視的人,既然表了態,劉鋒自然不會過去就忘,最起碼,不管做到做不到,首先也要做做努力不是?


    接下來幾天,劉鋒基本上都是貓在屋裏修煉。


    喬龍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劉鋒身上,劉鋒自然不會懈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可是祖宗流傳下來的傳統,劉鋒雖然文化不高,但這種流傳在血統裏麵的道德觀念,劉鋒還是非常注重的。


    過了七八天,劉鋒感覺自己的真氣修為長進了不少,堪堪的似乎要突破練氣一層,要進入二層的樣子,估計再有三四天,便要進入練氣二層的境界了。


    喬龍每日和劉鋒形影不離,劉鋒的進展自然完全清楚,以喬龍的經驗,十來天功夫從練氣一層突破到二層,這個速度完全可以說是飛速。但喬龍卻隱隱覺得,以劉鋒開始進入練氣一層的速度來講,似乎修為提升的速度放緩了不少。


    這天,劉鋒正在修煉,忽然屋外傳來一陣喧嘩。


    劉鋒心裏有些奇怪,平日裏雲鼎閣這個大院裏來往人員不少,但這種大聲喧嘩的情況卻從未發生過。


    劉鋒出門一看,就見一位約莫二十四五歲、穿著一件金線滾邊,紫色長衫的年輕人正在不遠處趾高氣揚的大聲評論著什麽,在他的身邊,圍著六七個人,目光隨著紫衫年輕人的手勢,不住的點頭哈腰,連聲附和著。


    這群人裏,有倆人劉鋒認識,一人正是三掌櫃盧文慶,另一人是雲鼎閣一位姓裘的副執事,名字叫什麽,劉鋒不清楚。


    包括這位紫衫年輕人在內,其他幾人劉鋒卻從未見過。但看著周圍幾人、甚至連盧文慶都一副點頭哈腰的表現,這個年輕人身份定然不低。


    劉鋒出門,也驚動了紫衫年輕人,目光在劉鋒身上掃過的同時,那年輕人立馬將正在高談闊論的話題打住,皺著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片陰霾,迴頭對盧文慶問道:“這小子是從哪來的?怎麽不去當差,躲在這裏幹什麽?”


    “金少,這位兄弟是我們大掌櫃從家鄉帶出來的鄉親,平時受大掌櫃的庇護,也沒有什麽具體差事”盧文慶將嘴巴靠近這位金少的耳邊,不無挑撥的悄聲說道。


    “金少,這位劉鋒可是我們大掌櫃身邊的紅人,金少就不要多管了,我們還是到那邊看看吧”那姓裘的副執事說著手往另一邊指了指,表麵上一副息事寧人的表現,話語裏卻明顯流露出遲強這人我們惹不起,金少你也夠嗆的意思。


    “什麽?”金少果然被盧文慶和裘執事挑撥的激起了肝火,臉色一沉,衝著劉鋒抬手一指喊道:“那個小子,過來,本少有事問你”


    劉鋒眼見盧文慶和裘執事衝著這位紫衫年輕人耳語了幾句,雖然自己沒有聽清楚倆人對這年輕人說了什麽,但從這年輕人的表現來看,心知二人說的不是什麽好話,心裏已經燃起一股怒氣,現在又見這年輕人趾高氣揚的樣子,也是不喜,站在原地沒動,沉聲問道:“你是誰?”


    “大膽,哪來的混蛋小子,金少讓你過來,就趕緊滾過來,敢這麽和金少說話?”劉鋒話音剛落,一位身材瘦小,長的猶如一隻猴子般的人立馬跳了起來,指著劉鋒大罵道。


    “劉鋒,這位可是開平府雲鼎閣大長老的公子金懷仁金大少,你竟然這樣和大少說話,還不快快過來賠禮道歉?”盧文慶也立馬狐假虎威的吆喝道。


    雲鼎閣大長老的公子?劉鋒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覺得有些不好。這雲鼎閣大長老是不是姓金,劉鋒不清楚,但大長老這官職有多大,劉鋒還是略有耳聞,那可是僅次於閣主、甚至可以組織其他長老彈劾閣主的存在,而且還是開平府雲鼎分閣的大長老,這種人別說自己,就是強子哥見了也要規規矩矩低頭的角色。


    劉鋒雖然有些吃驚自己竟然麵對上了大長老的公子,感覺自己有些渺小,但又對對方一副高高在上的表現有些不服氣,也激起了自己那種天生的不服軟勁頭,隻是上前兩步,雙手一抱拳、遙遙對著金懷仁微微躬了躬上身道:“在下劉鋒,拜見金公子”


    “他媽的,鄉下來的野種小子,知道這是金公子,還他媽的拽,老子看你是活到頭了”那瘦猴一見劉鋒如此,頓時暴怒,罵罵咧咧的衝了過來。


    “也是,一個鄉下來的野種,也敢對金少不敬,先打斷他的腿,再給金少磕一百個響頭賠禮”


    “金少你稍等,我們先替你教訓這個野種”


    跟在金懷仁身邊的另外幾人也紛紛罵罵咧咧、唯恐失去這次討好金懷仁機會一般,也同時衝著劉鋒撲了過來。


    劉鋒本來是迫於對方的身份,不得已勉強給對方施禮,沒想到這些家夥卻對自己一口一個野種的叫罵,還要打斷自己的腿。


    劉鋒從小就知道,野種這是一句對人極端侮辱的話,不但侮辱了自己,更是侮辱了自己的父母。


    別看劉鋒外表上有些儒弱,但骨子裏對自己那死去的父母卻看的比天還重。侮辱自己可以忍耐,現在對方侮辱了父母,那劉鋒就是憑著自己丟了性命,也不會忍耐了。


    劉鋒已經看出,朝自己撲過來的四人中,有三個和自己實力相當,大概也是練勁中期的修為,那個瘦猴修為略高一些,大概是練勁後期。


    劉鋒現在本身武道也是練勁中期,而修真則是已經到了練氣一層的頂峰。


    這武道與修真本就是天差地遠的兩種修煉方法,這戰鬥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劉鋒開始修真以來,雖然沒有和人麵對麵較量過,但從自己進入練氣一層以來所感受到的強大力量,他心裏已經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的戰鬥力別說練勁期的武道修煉者,就是麵對凝脈中期甚至後期的武道修煉者也可以放手一戰。


    當劉鋒聽到對方罵自己野種的時候,眼睛已經發紅,恨不得生撕了對方,現在見對方撲了過來,更是激起了心中的滔天怒火,也不等對方撲過來,一個箭步向前迎了上去。


    那瘦猴嘴裏罵著朝劉鋒衝過來的時候,隱隱看出劉鋒也不過就是練勁中期的修為。現在自己已是練勁後期修為,收拾對方一個練勁中期的小子,那是十足把穩的事情。


    自己這一番表現,定會獲的金少的賞識,隻要讓金少高興,自己以後定會好處多多。瘦猴心裏這樣想著,聽到自己後麵同伴的腳步聲,心想這迴的功勞決不能讓後麵這些家夥搶了去,腳下更是發力。


    可是,就在這時,瘦猴不但沒有從自己要收拾的這個小子眼裏看到恐懼,反倒看到更多的怒火和仇恨,尤其見這個小子不但沒有嚇的掉頭就跑,反而還衝著自己迎了上來。


    這、這個小子難道被自己嚇的昏了頭了?麵對比自己修為還高的四個人,還敢迎上來,這是自己想找死,還是另有什麽?瘦猴對劉鋒的表現莫名其妙起來,眼裏還略過一絲猶豫。


    但現在猶豫已經來不及,眼看劉鋒已經撲了過來,二人就要撞上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爺爺現在就讓你嚐嚐死是個什麽味道。”修為這種東西,畢竟是鐵打的規則,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每一個階梯都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瘦猴這時不禁為自己稍稍流露的猶豫感到恥辱,同時也更激發了自己的怒火,就連剛才那種隻是教訓一下的打算也有所改變,現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種將對方置之死地而後快的衝動。隻見他嘴裏罵了一句,同時大喝一聲:“去死吧,猴子擺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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