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裂天的布置


    隨後,眼神中露出種種不甘心,又或者是沒有料到自己會死在這個少年手中。的確,甄學倫很是不甘心,他又怎麽會知道自己的話,會激怒了唐嘉禹的殺人底線,他必死無疑。隨著砰的一聲,甄學倫的屍體倒在硬硬的地皮上,激起一片塵埃。體內的熱血狂湧而出。


    唐嘉禹毫無顧忌的揚長而去,似乎在靈修學院殺個把人,沒什麽稀奇的。更加不是個事兒。落水的一群少年,在水裏折騰一番,終究水塘的水不深,才掙紮著爬上岸來,驀地,他們發現甄學倫已經死了,於是都被駭呆了,尤其是哪位甄學倫的手下狄牛,也是癡呆的站在那裏,半天迴不過神來,他知道,自己保護少爺不利的下場,迴到甄氏家族的後果,是要被處死的。


    眼下之際,唯有請求師傅保護自己,在尋機把少爺的死傳到家族裏,自己往後如果能夠殺了這小子,將功贖罪,自己也許會得到家主的寬大處理。


    片刻以後,那些少年都蘇醒過來,驚叫的喊道:“殺人啦……啊,……殺人了……。”


    雷霄獨自來到掌門主事的地方,大殿金碧輝煌,猶如九天神殿一般宏偉,兩旁的龐然大物,竟然是一對石像雕刻而成的麒麟獸。大殿正門古色古香的大黃油漆門上,無數拳頭大小的釘子打造的鎖環,此刻也是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大門左右,獨自站立著兩名站崗的弟子,這些弟子可以說是掌門的侍衛,也可以說的過去,但是都是學院的內門弟子選出來的。普通弟子還沒有這般待遇。雷霄大步流星的走到大門前,停住腳步,一臉和氣的微笑道:“煩請兩位師兄通報掌門一聲,就說霞秋山分院雷霄有事要見掌門師伯。”


    門外站崗巡哨的弟子,自然是認識雷霄的大名,畢竟在靈修學院流傳著一位明星人物,那就是苦禪子長老坐下弟子,在那次嗜血穀大戰中,存活下來的唯一弟子。


    雷霄修為平平,簡直跟廢物沒什麽兩樣。隨著老弟子的傳言,自然而然這麽些年來,眾口疊傳,也就成為靈修學院的笑柄了。守門弟子似乎對雷霄的過往劣跡,不值一提,又好像在秉公辦事一般,也就上前拱手行禮的招唿道:“雷師兄,請留步,等待師弟為師兄通傳掌門師伯一聲。”雷霄微笑道:“有勞師兄了。”


    大殿上,掌門裂天坐在最上麵的寶座上,左右分別是四位長老的座位,掌門居中。此刻僅有三人神態自若的坐在上麵。幾人都在議論著。在左邊的一位高大魁梧的老者首先說道:“掌門師哥,我們靈修五虎,目前隻剩下我等苟活於世,二師兄走的太早了啊,我們當時要是及時趕到落鳳坡支援二師兄。他和他坐下一幹弟子也不會慘遭橫禍。這些陳年往事,這些年,一直在師弟我心裏索繞不斷。”


    說話的是靈修學院的第二位長老宿海正。他跟苦禪子關係最好,這是在其他幾位中無法比擬的,然而第四位長老又跟宿海正交好,因此,可以說,靈修學院的五位當家人中,關係都是成鏈條形式的。


    “四師弟,不要自責了,想我們師兄弟五位情深意重。雖然苦禪子師兄走了,但是他還有門下弟子,我們不是在一直補償二師兄嗎?”此刻說話之人,又是一位矮胖子,可是輪轂分明的臉上,恰好留著三根胡須,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三根胡須者乃是司青煜。


    此刻處在最右邊的是一位長得文靜的中年婦女,他此刻雖然不說話,但是看得出來,她也是心事重重,似乎對於苦禪子師兄的死,自己很是難逃其究一般。這人就是靈修學院的唯一一位女長老。聽說是修為在百年前,可是在整個九星球風靡一時的人物。


    “蔡瑤師妹,你對二師兄的死,有何看法?”司青煜扭頭看著蔡瑤,心情沉重的問道。裂天此刻,閉目養神的聽著左邊的兩位師弟的話語,他也是不含一絲情緒。


    “四師兄,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難不成二師兄還會活過來嗎?”


    蔡瑤不冷不熱的迴道。司青煜也是一時語塞,好生無趣,隻好默言,閉目養神。


    心裏卻是大勢鄙視蔡瑤一番,哼,還自命清高呢,當年還不是暗戀苦禪子的緊。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大殿上的四位老古董們都是各懷鬼胎。其心不一。


    隨著大殿上走進來剛才跟雷霄招唿的守衛,拱手紂道:“各位師叔,師伯,弟子冒昧打擾。”門外雷霄師兄有事求見掌門師伯。


    頓時,裂天睜開眼,微笑道:“有請雷霄徒兒入殿。”其他三位長老都有些弄不懂了,為什麽一聽到雷霄二字,掌門師兄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似乎很是喜歡這個廢物弟子似的。宿海正心裏很想問個究竟,但是他又不敢造次,畢竟自己隻是長老級別,沒有權利過問掌門的喜怒哀樂,這是院規。


    守門弟子聞言,轉身就走出大殿,片刻,雷霄就灑然的走進大殿來,微微的跪下行禮道:“弟子前來打擾諸位師叔伯的修煉,請師叔伯們見諒。”裂天哈哈笑道:“師侄,快快請起,這次來總部,有何事情,盡管跟師伯說,師伯如你所願。”


    裂天左右的三位長老,一時間聽到裂天如此行為,簡直都想到,自己的掌門師兄是不是瘋了。三人都在雷霄和裂天臉上來迴巡視著,三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二人的關係,怎麽有些像父親看著兒子一般呀,三人目光最後落到雷霄身上,也是瞪大眼睛。迷惑不解的看著雷霄。


    雷霄聽掌門如此說,也就起身站立,紂道:“掌門師伯,弟子謝謝您老人家的厚愛,弟子這次迴總部,也沒什麽大事,隻是弟子最近新收一位弟子,自己不敢擅自教導,隻好帶來讓諸位長輩幫忙測試一下慧根如何。更希望,此子能夠進入諸位師伯的選擇核心弟子的範圍。也是我靈修學院的福氣。”


    “雷霄,你有怎樣的弟子,帶他來測試就是了,這些年來,你師傅一脈,弟子凋零,我們做長輩的也是為你感到寒心啊。”說話之人,自然是宿海正,他是真心的說出心裏話。然而其他兩位長老卻是一臉隨和,看不出臉色有一絲波動,臉色都是古井不波的神態。看起來有些雕像的模樣。


    雷霄再次跪下,磕頭道:“謝謝各位師叔的關心,弟子就去帶他進來。”裂天微笑點頭。雷霄起身後,隨即轉身離去了。


    雷霄離開之後,一位大漢,神色憂傷的走進來,掌門裂天喝道:“溫博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經通報,就闖進大殿來。你把院規都當屁了嗎?”隨後,裂天手掌一揮,走進來的哪位大漢就被打飛出去十多丈,最後落到大殿門外,司青煜知道,這位大汗是自己坐下的弟子,然而掌門卻是毫不留情的打飛出去。很是大失麵子。


    情急之下,司青煜也是忙著起身,攔住裂天飛身而出的身子。急切道:“掌門師兄息怒,就讓師弟去管教一下就是了。”裂天臉色難看之極道:“四師弟,你坐下弟子,越來越不把院規放在眼裏了,去吧,哼!下次怕是要欺師滅祖了吧!”


    司青煜幾個虛步就來到溫博勳麵前,心疼的道:“孽障,發生了何事這般莽撞……?”溫博勳抬眼,看到自己師傅,一時心裏大定,虛弱的道:“師傅為弟子做主啊,那個廢物雷霄的弟子,打死弟子坐下的新入門弟子,請師尊做主。”司青煜聞言,也是喝道:“孽障,還不向你掌門師伯說清楚,還在這裏磨嘰什麽呢。”


    雖然溫博勳此刻不識時務的闖殿,被掌門裂天責罰,已經倒飛出去,一時犯了院規,心下想,我死定了,然而倒飛出去以後,他才發覺掌門師伯隻是做了一個小小懲戒,沒有要了他的命,以至於,他雖然嘴角流血,但是此刻他觸犯了掌門虎威,已經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依然掙紮起來紂道:“掌門師伯息怒,弟子一時被事情衝昏頭腦,一時糊塗,師伯教訓的是,隻是弟子有緊急之事告知,一時忘了院規,弟子願意責罰。”


    裂天冷冷的掃視一眼溫博勳,沉靜的問道:“什麽事?”溫博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咳咳的吐出一口鮮血,道:“就在一個時辰之前,雷霄師兄帶來的那位毛頭小孩,竟然在虹橋上,殺死弟子去年剛收入的一名核心弟子。請各位師叔伯為弟子做主。”裂天聞言,鎮靜的說道:“死個把弟子,你等就慌亂成如此,成何體統啊!”


    溫博勳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可是,弟子坐下的這位弟子,可是周國徐州城甄氏家族的小兒子啊!”裂天不遜色跟弟子說話,而是看著司青煜。“司師弟此事作何解釋啊?難道,我等還懼怕一位凡間修真世家嗎?”裂天不屑的說道。


    司青煜趕忙邁開虛步走到裂天身邊解釋道:“掌門師兄,師弟也認為此事牽連甚大,死者乃是周國甄世家族的家主甄陽南之子啊。我們可以不懼怕一國將軍,但是此家族乃是千年修真世家。我們惹不起啊。傳聞,他們有一位玄祖在無邊海岸修煉,那可是無比強大的存在啊!望師兄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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