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遠寧看到韓玉瑾巧笑嫣然的走近後,情、欲更是泛濫。


    沈遠寧來不及考慮她怎麽來了,隻想著急切地將她抱住,上前一步將她攬在懷裏,見她不再像平時那般別扭,反而是溫順的伏在自己胸口,一副嬌羞無限的樣子,沈遠寧猶如喝醉了酒一般,有種置身雲端的感覺。


    恍恍惚惚,猶如夢鏡,沒有一絲真實感。


    仿佛身體與思想都不是自己的一般,隻想沉浸在欲的海洋裏。


    沈遠寧打橫將她抱起,急不可耐的將她放在床上,欺身壓倒在她上方。身下的人嬌羞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沈遠寧更是意亂情迷。


    “玉瑾...玉瑾...”


    呢喃的唿喚,淹沒在他的唇齒之間,拉開了這濃情的一夜。


    蘅蕪苑裏。


    聽書跪在正廳中間,低著頭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


    “少夫人,玲瓏進去後就沒再出來,應該是已經成功。”


    陳月喬點點頭,唇邊掛著笑說:


    “你做的很好。”


    聽書微微抬起頭,看到陳月喬唇邊的笑,心裏不由得一陣泛冷,小心翼翼的問:


    “少夫人,奴婢的弟弟...”


    陳月喬端起茶盞,輕輕的吹了吹上麵的熱氣,喝了一口後,慢慢的說:


    “隻要你明日照著我說的做,他會沒事的。”


    聽書心裏悲戚難當,心一橫一咬牙說:


    “少夫人,能不能讓奴婢今晚見一見弟弟,明天...明天...怕是沒機會了。”


    陳月喬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聽書。我自幼待你不薄,就憑著之前你叛主的行為,我就是杖殺了你,讓祖母發賣了你弟弟都不為過。如今,我給了你救你弟弟的機會,單看你要怎麽做了,你現在要見他。是想惹人起疑嗎?”


    聽書將身子伏的更低。傷心的說:


    “奴婢隻是想見他一麵,到了明日,奴婢怕是再難活命了...”


    陳月喬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語氣不善的說:


    “若你把事情辦的漂亮,你弟弟隻會越來越好,反之...”


    聽到陳月喬的話,聽書連連叩頭。嘴裏嘟囔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陳月喬不耐煩的揮揮手說:


    “孫嬤嬤。讓人帶她下去,我乏了。”


    聽書下去後,孫嬤嬤擔憂的說:


    “少夫人,會不會給世子爺查出來。‘夢如幻’可是隻有魯平王府才會有的東西,若是給世子爺發現了,一定會猜測是少夫人做的。那這一番安排就前功盡棄了。”


    夢如幻,更多是是一種幻藥。令人能產生出幻覺的一種香,這是陳月喬從舅母成陵郡主哪裏得來的,有稍許催、情的效果。


    想到方才聽書說,玲瓏自進去後就沒出來,陳月喬就一陣乏力,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她也不想做,隻是,在韓玉瑾身上已經找不到別的突破口了,若是她日後想要個孩子,提了自己身邊的人做姨娘,孩子自己養,憑著沈遠寧對自己的誤會,如今對她的寵愛,會不會愛屋及烏,連那個孩子也一樣寵愛呢?


    這些,陳月喬不得不防,便隻有先斷了韓玉瑾與沈遠寧的情分再說。


    “嬤嬤安心,他若懷疑,也會懷疑到那碗湯有問題,若真他查到是香的問題,我也不是沒留後手,玲瓏本就不知道那是個什麽香,隻當是單純催、情的,聽書房間裏我留著普通的催情藥,就算真查出來,也是聽書與玲瓏的事情,與我無關。”


    孫嬤嬤欲言又止,陳月喬看得出她要說什麽,直接開口說道:


    “過了明日,韓玉瑾若是不吐血將玲瓏抬做姨娘,就得發落了她,無論是哪種,憑著韓玉瑾如今的氣性,被身邊人擺了自己一道,還是與世子有關,她肯定會忍受不了,以後,也必定會與他之間有隔閡,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隻要有隔閡,就不怕他們不離心。


    陳月喬想得隻是離間沈遠寧與韓玉瑾,她已經知道韓玉瑾要搬去西山,這樣欲擒故縱的手段,會將沈遠寧攏的死死的,自己要做的,就是徹底絕了韓玉瑾的心思,讓她對沈遠寧失望。


    就算知道沈遠寧中了情、藥又如何,蒼暮軒離芝蘭院那麽近,沈遠寧沒有過去,反而睡了她身邊的丫鬟,陳月喬不信,韓玉瑾會沒有一點考量。


    明天,眾人精彩的表情很讓人期待。


    或許是明日就要搬走的原因,韓玉瑾這一夜睡得極其不踏實。


    忽而做夢夢到了那日沉入流離江中,冰冷的水將自己包圍,在水中隱隱看到欲救自己的周成安越來越遠...


    一會又夢到沈遠寧的箭傷複發,整條胳膊都開始潰爛,不過轉眼間,他就又完好如初,雙手禁錮著自己,冷冷的說道:


    “韓玉瑾,是不是隻要我一直殘廢著,才能留下你?”


    韓玉瑾心裏難受,想要掙脫他,他卻抱得更緊說:


    “如今你要離開,你怎麽不想想,我這一身的傷勢為誰留下的!”


    說著就欺身壓住自己。


    韓玉瑾驚唿一聲,猛地醒來了。


    原來,是夢。


    雖說知道是夢,夢也醒了,但是心底糾結的感覺依舊沒散。


    原來,這男女之事,讓人這般的魂牽夢繞,寢食難安。


    由於晚上沒有睡好,琥珀叫醒韓玉瑾的時候,她還依然的昏昏沉沉。


    外麵的晨光微亮,韓玉瑾想到今天一天要做的事情,便掙紮著起身。


    要早早的去陸氏那裏,韓玉瑾看得出來,自那次宮變之後,陸氏對自己的態度一落千丈,雖說沒有刻意為難,也是再也不親近了。


    這幾日才稍微緩和一點,現在和她說自己要搬去西山的話,想來她也是不會阻攔的,畢竟,她如今會更看重懷著孕的陳月喬。


    由著琥珀服侍她梳洗過後,韓玉瑾草草的吃了點東西,時候就已經不早了,便準備去世安堂。


    就在這時,世安堂的錢嬤嬤來了芝蘭院,給韓玉瑾行了一禮後,說道:


    “夫人請郡主過去一趟。”


    韓玉瑾心裏納悶,每天早上自己都是會去世安堂請安的,錢嬤嬤怎麽專程過來請人?


    莫不是,有什麽事發生?


    “我正準備去呢,嬤嬤,可是母親那裏有什麽事嗎?”


    錢嬤嬤微微一笑說:


    “郡主到了便知。”


    竟然還賣關子,不過也無所謂,到了世安堂總知道發生了什麽。


    韓玉瑾吩咐了其他人在芝蘭院收拾著東西,就帶了琥珀一個人去了,忙碌中,也沒留意到,玲瓏今早根本就沒露麵。


    到了世安堂後,看到所有人都在,就包括孕婦陳月喬也在,韓玉瑾納悶的給陸氏請過安,才發現跪在一旁角落裏的玲瓏。


    心裏驚異,玲瓏怎麽會在這兒?


    ps:感謝i的粉紅票。


    晚上還有一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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