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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遠寧看著昏睡在自己懷裏的韓玉瑾,心中布滿柔情與心疼。


    翻雲覆雨許久,才舒緩了她的情欲,直到韓玉瑾筋疲力盡,昏倒在沈遠寧懷裏。


    沈遠寧拇指婆娑著她手臂上的守宮砂,顏色慢慢淡去,此時,方才是真真正正的夫妻,這是沈遠寧沒有想到的,竟是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


    沈遠寧看到韓玉瑾身上屬於自己的那些印記,一陣滿足感溢滿胸腔。


    當他想到韓玉瑾是因為被下、藥,隨後又是一陣憤怒,之前一直未曾細想,現在平靜下來,疑點便一一浮出水麵。


    陳彥平如果想在魯平王府設計韓玉瑾,打死沈遠寧也不相信他有那能耐。那麽是誰在幫他?對那人又有什麽好處?


    沈遠寧想到一種可能,馬上又否決,縱然真是喬氏和成陵郡主,也不會有月喬什麽事,她那麽聰明理智,這樣對陳府和沈府打臉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更何況韓玉瑾之前奮不顧身的救過陳月喬,沈遠寧更願意相信她們姐妹情誼深厚。


    那麽是陳彥平自己的主意?他又是怎麽說動喬氏和成陵郡主幫他的?或者是喬氏自作主張,以為這樣毀了玉瑾,才能讓月喬過的好些?


    沈遠寧整理不出頭緒,他知道周承安肯定比自己知道的更多,隻是不想再麻煩周承安任何事情,便決定自己細細查尋。


    他坐起身,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留在這裏實屬無奈,韓玉瑾的情況當時已經迴不了沈府了,沈遠寧草草的給韓玉瑾清理了一下身子,發現她身體紅痕遍布,尤其是下身處,都有些腫脹,既心疼又愧疚。


    幫她把裏衣穿好,發現屋裏並沒有她的外衣,身上的裏衣都不像是平時她穿的,沈遠寧想大概是這裏的園主準備的,當他看到床邊的角落裏散落著一個男人金絲繡雲紋的披風時,心情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周承安救下韓玉瑾的時候已經衣不蔽體了嗎?


    理智告訴自己不該生氣,人是周承安所救,也沒有趁人之危占韓玉瑾的便宜。但是他就是止不住的嫉妒,尤其是想到韓玉瑾曾經夢中都喊過周承安的名字。


    沈遠寧扯過自己的披風,包住韓玉瑾,抱起她走了出去。


    門口侍立著一個小丫頭手裏托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套衣裙。


    “替我轉告王爺跟園主,沈某告辭,改日定會登門拜謝。”


    這時蘇蘇剛好走到院子門口,聽到了沈遠寧的話,嫣然一笑說:


    “世子爺客氣了,王爺早已經離開。”


    沈遠寧聽後,心裏有種難言的滋味,接著說:


    “勞煩園主轉告,沈某告辭。”


    沈遠寧說完就抱著韓玉瑾離開。


    蘇蘇目送著沈遠寧走遠,無聲的歎息一聲。


    情有千百種,唯有求而不得,才最難忘,最刻骨!


    周承安既然心裏有了她,會很難從心裏拔除。


    蘇蘇看得清楚,前幾年因為陳貴妃為周承安相看了定州秦家的嫡長女,周承安曾傷過一次情,之後便很少再為女子上心!


    定州秦家是百年世家,詩書傳世,曆朝中的宰相,一半都出自秦家。


    可以說是清流中的清流,世家裏的世家。秦家的女兒,德容言功,樣樣不俗,曾出過兩位賢良的皇後,難得是,秦家從沒有卷進任何奪嫡風波,在世人眼裏,跟外戚這樣的身份,根本掛不上鉤。


    秦家的門生,故友,以及姻親遍布大周朝,陳貴妃給周承安謀的這門親事,再難找到第二個了。


    彼時,周承安年少慕艾,得知陳貴妃給自己看好了親事,還親自去定州打聽了秦家姑娘一番。


    還沒等他迴京,就傳來太子與秦家嫡長女訂婚的消息。


    周承安與秦家的姑娘沒有接觸過,也不是非卿不娶,隻是這突然被人截胡,讓他很是消沉。


    後來陳貴妃在京城世家裏給周承安相看了一個,陳貴妃也算滿意,正準備請孝昭帝賜婚的時候,就發生了那女子上香時失足落水,被太子所救的消息。


    自那女子被太子一定頂轎抬入太子府時,周承安就歇了娶妻的心思。


    若論真正讓他動心的,韓玉瑾才是第一個。


    想到這裏,蘇蘇也隻有無奈的歎息一聲。


    沈遠寧迴到家,攏緊了包著韓玉瑾的披風,看她在懷裏依舊昏睡著,抱著她快步走向芝蘭院。


    三泉自打迴來沒看到沈遠寧,就一直在大門口等候,當他看到沈遠寧抱著一個人進來的時候,吃驚不少,尤其是想到那個人可能是韓玉瑾,更是一言不發的跟在沈遠寧身後。


    當琥珀玲瓏看到麵色蒼白,形容狼狽的韓玉瑾時,都嚇了一跳。


    沈遠寧把韓玉瑾放在床上後吩咐道:


    “你們一個去打些熱水,一個去請大夫迴來。”


    等她們兩個走後,沈遠寧走到書案前,提筆書寫了一封信,封好交給三泉:


    “你去陳家,把這個交給陳閣老。”


    三泉忙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驚訝,恭敬的接過信,匆匆離去。


    陸氏聞風而來,看到沈遠寧跟韓玉瑾的情況,皺著眉問道:


    “這是怎麽迴事?”


    沈遠寧沒打算瞞著陸氏,於是和盤托出。


    陸氏表情越發凝重,心裏對魯平王府和陳家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如果這頂綠帽子真的坐實了,沈遠寧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母親別生氣,當時引路的那個丫鬟已經被處理了,我已經讓人去了陳府,讓他們給個交代了。”


    陸氏看著沈遠寧,欲言又止。


    沈遠寧已經猜到陸氏心中所想,開口說:


    “母親,赴宴的時候月喬跟你們同進同出,再說,這件事對月喬又有什麽好處?”


    陸氏聽了他的話,沒再說什麽,他兒子是當局者迷,也省的他說自己偏心,不待見陳月喬。


    大夫來了之後,診脈之後,開了副藥,說韓玉瑾虛弱脫力,還有邪寒入體,很委婉的跟沈遠寧說了是因為吃了不幹淨的東西,現在昏迷是因為她身體承受不了那藥的虎狼之力,再加上此番雲雨過重,韓玉瑾昏迷是很正常的。


    沈遠寧很是憤怒,隻是臉紅著應著。


    如果這個時候韓玉瑾清醒著,大概會無地自容。


    沈遠寧送走了大夫,迴到內室,見玲瓏已經打好熱水,準備給韓玉瑾擦拭身體。


    沈遠寧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帕子,說:


    “你下去抓藥吧,這有不用你們侍候了。”


    玲瓏琥珀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的離開。


    玲瓏放手關門時,還看了沈遠寧一眼,韓玉瑾身體上的痕跡玲瓏看到了,她懂得那是歡愛過後才會有的痕跡。看世子爺這會寶貝他家姑娘的程度,便知道那些肯定是他留下的。玲瓏想到那些,就不由得羞紅了臉。


    琥珀撇了她一眼,低聲冷冷的說:


    “你愣著做什麽,還不把門關上。”


    玲瓏有心事,也不計較琥珀的冷言冷語,跟著她一起走開了。


    沈遠寧解開韓玉瑾的衣服,細細的給她擦拭著身體,擦完後,他從懷裏拿出拿出一瓶消腫的膏藥,那是方才他去書房取來的。幫韓玉瑾輕輕塗抹在淤青處,不知是涼的因故還是疼的因故,韓玉瑾顫抖一下,呢喃了一句:疼!


    沈遠寧看了看她,並沒有醒來。迅速的給她上好藥,幫她把衣服穿好,蓋好被子。


    “玉謹,我不會平白讓你受欺負的!”


    沈遠寧恨不得生吞了陳彥平。


    陳月喬從迴來後就坐立難安,三泉說沈遠寧陪韓玉瑾先迴來了,是不是沈遠寧發現了什麽?


    當她聽說芝蘭院裏又是請大夫又是燒熱水時,就知道一定是沈遠寧救了韓玉瑾,隻是不知道陳彥平此刻怎樣。


    正在陳月喬猶豫著要不要去看韓玉瑾時,孫嬤嬤進來了,陳月喬把屋裏的丫鬟打發了出去,隻留孫嬤嬤一人。


    孫嬤嬤壓低聲音說:


    “姑娘,老太太讓人過來傳話了,三少爺羞愧難當,自盡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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