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這孩子就被比他年齡稍大一些的兄長捂住嘴拖了迴去:“老實點別說話!”“……宇智波鼬。”清彥艱難地擠出了這個詞,眼角低垂看著地麵,相反的是,幾振無懼幻術的刀劍則是目光灼灼,毫不猶豫地死盯著宇智波鼬。“宇智波清彥。”鼬倒是雲淡風輕地開口:“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有那麽一瞬間,清彥覺得什麽無名火正在靈魂當中猛的竄起來,但這種怒火還未經腦海,就重新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大腦當中的那個封印式仍舊功能良好地運作著由陰陽師加固過一次之後,更是難以破損,效果拔群。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我的刀劍無懼任何幻術。”清彥說:“所以這一次即便是麵對你,也有一戰之力。”就算無法將對方殺死對上宇智波鼬,他當然是無法什麽都不做的。鼬卻沒有動:“狼哭之裏不歡迎忍者,來這裏的隻有商人,和……病人。你是其中的哪一種?”身上沒有護額,應該是商人身份;衣上有族徽,沒有拋棄宇智波一族的名字。鼬頓時感到有些莫名的難過,又覺得欣慰。他做過關於這個人的功課,他近期正用莫名其妙的手段在世界各地開展經營,比起作為忍者家族,他倒是挺歡迎宇智波的名字被印在酒瓶子上當防偽標簽。被捂著嘴憋了半天的少年終於叫嚷出來:“既然也姓宇智波的話,不是鼬先生的親族嗎!為什麽非要”“貴奈你閉嘴!”當哥哥的低聲嗬斥。與此同時。就像是即便清彥可以忍耐,他的刀劍們卻再也無法忍耐了一樣。“忒個混蛋可是殺了咱審神者大人的父母!”陸奧守吉行連方言都沒刹住:“清彥大人幾個月幾個月的晚上都在做噩夢,發了特別可怕的高燒!即便是這樣他都堅持著完成自己的工作,一步一步終於走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憑什麽這個時候是由你們這些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來指責他!”他的槍口指著宇智波鼬的額頭,食指搭在扳機上,微微發顫:“清彥大人無法仇恨,所以那就由我們來!我想殺你很多年了,從那天開始,這個本丸裏無數的刀劍想殺你很多年了,宇智波鼬!”江雪左文字沒有動作,但手指已經搭在了刀上。藥研藤四郎橫在清彥的身前,作為守護刃隨時警戒。這一通爆發,讓原本以為鼬隻是個普通病人的貴奈啞口無言。“鼬先生……”“陸奧守。”清彥伸手按住對方的肩膀,搖了搖頭。他忍不住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往事。那個時候,有人對他這麽說“你不能沉湎於恨。現在的你,根本沒有那個權利。”行大事需要冷靜,改變世界需要知識和力量。你需要可靠而強大的部下,需要浩如煙海的知識,需要無數民族一代一代積累起來的珍寶,需要在隻剩下悲哀的世界裏,硬生生開出一條天路。團藏說,根之人,一定要殺死自己的心。他不是根,甚至有可能都當不了一個非常合格的暗部。一個宇智波的心無法被殺死,於是他委托別人關上了一道門,還反複扣上了枷鎖。沒有目的的、無謀的仇恨本身就意味著脆弱。他知道自己他天賦一般,作為忍者的道路上能走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好運氣,頂頭有兩個兄長,隊伍裏則是跟著才能過人的卡卡西和天藏,如果沒有這樣的隊友,他會死在任務當中不知道多少次。“但這沒關係,人隻有知道自己的弱小,才能從弱小的那個起點開始,不斷向前。”仇恨會讓人看不清真實,他知道的這個世界原本就互相交錯著,他需要麵對的是宇智波鼬的背後所真正站著的東西,而那些東西上附骨之疽上攀附著的,無形的,揮之不去的那才是如今的他自己需要斬殺之物。清彥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那些火焰在心裏逐漸凝實又消失,妥善存儲在了大腦的某處。“我是商人。”他說:“那麽看樣子,你應該是病人你的寫輪眼早該出問題了。”鼬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直屬於木葉最高層的間諜,清彥這個程度的人,理應對他一無所知才對。這家夥,是單憑自己推斷的嗎……他又已經知道了多少?“如果你隻是急於殺死我的話,那也無妨,我本身活不了太久隻是不能就這麽死在這裏罷了。”他說:“總有一天會給你的父母抵命。”“鼬先生!”貴奈不禁發出悲鳴。“想也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副作用連我從妖怪手裏拿來的藥都沒辦法完全壓製住,人類的藥劑頂多也隻能飲鴆止渴罷了。”清彥的動作突然鬆垮下來,就像是一張繃緊的弓突然脫了手。“就算對我使用幻術也沒什麽用,我的記憶都加著複雜的封印式,單憑你根本解不開我想問,那個時候,你背後站著的是誰?”他左手食指和中指彎曲成不同的角度,右手劃了個小圈,大拇指合攏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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