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眼中頓時升起一抹獰色,不過與宴君寒對視了一眼,他接下來的話又生生咽了迴去,片刻後才低沉的說道:“既然宴前輩沒有時間,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血冥轉身就走。


    易靈風伸了伸手,原本還想對血冥說些什麽,但還沒等他開口,就被宴君寒一把拉住了。


    “少主,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


    易靈風雖然沒有追上去,但一雙眼睛,還在擔憂的看向匆匆離去的血冥。


    那可是五大勢力之一的少主,與他這個剛剛根本還沒入流的小勢力少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宴君寒也知道易靈風在擔心什麽,不過他卻沒有在意,鄭重無比的看著易靈風說道:“少主,如果南宮家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


    易靈風一臉不解,“為什麽?”


    宴君寒隻是搖了搖頭,“沒什麽,隻要少主答應我就行。”


    宴君寒自然不可能把真實的原因說出來,自己可是殺了南宮家少主的兇手,要是來的人當中,有見過自己的人,那豈不是被人一眼就認出來?


    易靈風自然不可能知道宴君寒心裏的想法,所在隻是一臉複雜的看了宴君寒一眼,最終還是苦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既然這是宴兄的決定,我也無話可說,隻是……”


    說到這裏,易靈風又停了下來,一臉擔憂的看著宴君寒。


    見易靈風欲言又止的模樣,宴君寒也大致猜出易靈風在擔心什麽,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我還在風雲閣的一天,就不會讓風雲閣出事。”


    聽到宴君寒這句話,易靈風才笑了起來,不過看了一眼血冥離開的方向,他又詫異的問道:“對了宴兄,血少主畢竟是五大勢力之一,你就這樣冷聲拒絕,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宴君寒冷哼道:“像這種仗著家勢目空一切的人,我沒有心情跟他們囉嗦。”


    看到宴君寒說得如此幹脆,易靈風看向宴君寒的眼神更加複雜了,片刻後才自嘲的笑了笑,“不怕宴兄笑話,我之所以這麽瞻前顧後,也隻是為了整個風雲閣的前途考慮,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宴兄見諒。”


    宴君寒隻是搖了搖頭,突然問道:“易少主能看出血冥的修為嗎?”


    宴君寒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他剛才居然看不出血冥的真實修為。


    聽到宴君寒的話,易靈風一愣,“當然看不出來,難道宴兄剛才又沒有窺探血冥的修為?”


    宴君寒心裏一驚,緊接著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窺探別人修為的習慣。”


    易靈風不禁有些尷尬,不過古怪的看了宴君寒一眼,他還是解釋道:“血冥身為五大勢力的少主,其修為自然深不可測。”


    見易靈風如此評價血冥,宴君寒心裏不禁有些驚訝,果然不愧為頂級勢力的少主,修為確實不是一般修煉者能夠與之相媲美的。


    心裏雖然驚訝,但宴君寒表麵上卻裝作一臉平靜的問道:“這麽說,五大勢力的每位少主修為都很高?”


    “是的,因為他們天生就擁有強大的血脈傳承,天賦自然要比普通修煉者優越很多。”


    “那血冥的修為能達到什麽境界?”


    易靈風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至少應該在感靈境界頂峰吧。”


    宴君寒再次驚訝了,沒想到這些人看起來才比自己年長幾歲,修為竟然如此之高,看來自己必須更加努力才行啊,不然別說殺炎風,就連炎家的少主,自己都不是對手。


    隻是沉默了片刻,宴君寒又突然試探著問了一句:“那易少主對南宮家了解多少?”


    宴君寒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熟人,南宮宇。


    南宮宇不是南宮家的少主麽?自己剛剛見到南宮宇的時候,他不過感靈境界第三階,這與易靈風說的話有些不符啊。


    提到南宮家,易靈風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其實說到五大勢力,南宮家算是最悲哀的一家了。”


    “怎麽說?”


    易靈風嘿嘿一笑,道:“南宮家的少主南宮宇,原本是個修煉奇才,就算在雨落城年輕一代中,他也是金字塔的存在,不過後來卻因為一場變故,突然讓他的修為從感靈境界第九階,直接退化到了第二階。”


    宴君寒也不禁好奇了起來,“怎麽會這樣?”


    易靈風道:“因為他太急於衝擊化靈境界了,結果衝擊不成,反而差點被體內的靈力反噬,如果不是南宮家的家族聖物封靈珠,他早就已經一命嗚唿了。”


    對於這一點,宴君寒倒也了解,他從第三階衝擊第四階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這麽驚險的一幕。


    修為的提升過程中也伴隨著巨大的危險,如果衝擊不成,很有可能會被狂暴的靈力反噬,輕則修為盡失,重則當場暴斃而亡。


    隻是聽到封靈珠,宴君寒又皺起了眉頭,“封靈珠有什麽功能?竟然能夠保住南宮宇的性命?”


    見宴君寒居然連封靈珠都不知道,易靈風的眼神又變得古怪了起來,“宴兄,你之前究竟是從哪來的?怎麽連封靈珠都沒聽過?”


    宴君寒尷尬一笑,“很遠的地方,我之前不也跟你說了嗎?我才第一次來到雨落城,所以對於這些,我自然不是清楚。”


    聽到宴君寒的解釋,易靈風疑惑的神色才消減了一分,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封靈珠具體還有什麽功效,但有一點,可以將體內的靈力強行抽取出來,就是因為這樣,南宮宇才保住了一命,隻是他的修為,卻也從此退化到了感靈境界第二階。”


    宴君寒這才恍然大悟,之前跟南宮宇一起在魔獸森林裏的時候,南宮宇對他這些事情卻隻字不提,沒想到他身上竟然發生過這種慘痛的經曆。


    就在宴君寒怔怔出神之際,隻聽易靈風繼續說道:“不過根據小道消息,聽說南宮宇家的少主南宮宇居然死了,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


    宴君寒心裏一跳,他這才想起南宮宇就是死在自己的手裏。


    一臉不自然的看了易靈風一眼,宴君寒故作驚訝的說道,“什麽?南宮宇雖然死了?他是怎麽死的?”


    易靈風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宴兄小聲些,這些消息別亂傳出去,不然會給風雲閣惹來大禍的。”


    宴君寒點了點頭,“嗯,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你繼續說。”


    易靈風四下看了一眼,見周圍沒有人出現後,才繼續說道:“聽說南宮宇不甘自己的修為退化到第二階,居然沒有帶上南宮家的任何人,就獨自一人偷偷跑去與蠻族接壤的邊境,聽說是去尋找一種名為血淚草的靈藥,後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迴來。”


    “他為什麽一定要尋找到血淚草?”


    對於這一點,宴君寒曾經也問過南宮宇,但他卻隻字不提,現在看來,應該是想找到血淚草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


    果然,易靈風立刻就說道:“修為沒退化之前,南宮宇那是何等的囂張,他又怎麽會甘心自己再一步步從頭開始,肯定是想借助血淚草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


    聽到這裏,宴君寒心裏不禁有些唏噓,果然世事無常啊,要是南宮宇修為沒有退化,或許自己早就死在他的手裏了。


    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宴君寒也沒有繼續跟易靈風多說,就準備迴自己的房間。


    然而還沒等宴君寒走出幾步,大廳外卻傳來了一個焦急無比的聲音,“少主,宴前輩,炎家的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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