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與易聖之間的對話雖然並不長,


    但其中的信息量卻已經足以讓江源意識到現在自由之城之中擁有著怎樣的機遇了。


    自由之城,雖然名字裏有著自由兩個字,但其實並不意味著人人自由的意思。


    豢養家奴。


    這4個字非常的沉甸甸的,就像是一座壓在了自由之城上的巨石。


    而自由之城也因為這4個字而分割成為了兩個巨大的派係,相互對峙。


    一派的人主張廢除豢養家奴的製度,他們認為人生而平等,自由之城應該是一個人人自由的世界。


    而另一派的人則是認為祖宗之法不可廢,主張保留家奴製度。


    但是以江源敏銳的心思程度確實很快的就意識到了,這兩撥人實際上是為了利益而在爭奪。


    “種植鮮米,所需要耗費的並不僅僅是簡單的能力,而且是需要一定數量的強者,按時按需去進行施法。”易聖認真地說道。


    “但是實際上每一個州的強者數量就那麽多,許多州的土地並不適合去種植仙米,而種植仙米的州往往比較富裕,因此許多州的強者都外流到了種植仙米的州。”


    “如此一來,那些需要依靠戰爭來獲取資源的州,自然就極度不願意了。”


    “他們所需要的是能夠開疆拓土的戰士,而不是所謂的種植仙米的家奴。”


    “這種矛盾幾乎就是根本性的,難以緩和的矛盾。”


    江源認真聆聽著關於自由之城的事情。


    雖然這些事情聽起來非常的宏大,距離普通人非常的遙遠。


    但是越是宏大的事情,越是距離普通人遙遠的事情,如果能夠把握操控得當的話,毫無疑問可以從中謀求到巨大的利益。


    易聖認真道:“如果我們想要正式加入支配天君的傳承者陣營之中的話,我們必然需要積累巨大的資本,而這種自由之城之間的矛盾,就是我們能夠漁翁得利的關鍵所在。”


    江源沉默了片刻,道:“具體你想要怎麽做?”


    易聖的眼睛裏頭閃爍過了一縷毒辣,道:“種植仙米的州與主張戰爭的州, 二者之間的矛盾已經尖銳到了一個根本無法緩和的地步,合理的猜測,他們很快應該就會進行一場內部戰爭。”


    “如果我們能夠利用這一場戰爭,在這一場戰爭之中謀取足夠的利益的話,那麽就可以積累夠足夠的資本。”


    江源聽著他的話語,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自由之城的內部矛盾,既然如此激烈,那麽隻要在一個合適的條件下,自然就會演變成一場劇烈的內部戰爭。


    而在戰爭的條件下,想要發財的機會自然是接踵而來。


    尤其是對於掌握著一定易道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如果僅僅隻有我一個人憑借著我那一些粗淺的易道的話,或許還很難在這一場巨大的內部戰爭之中得到什麽利益。”易聖感歎道。


    “但是你不同,你是這一代的易道正統的傳承人,你一定可以在這一場戰爭之中大展拳腳,獲取到巨大的資源與利益。”


    話說到了這裏,江源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麽易聖會對自己這麽好,


    同時江源心裏頭的一些疑惑也總算是解開來了。


    “難怪你願意招攬我,而且還願意開出這麽多好的條件,願意答應幫助我拯救朱子,原來就是希望我利用易道在自由之城攫取利益。”江源笑道。


    易聖認真地說道:“這雖然是其中一個因素,但並不是主要的因素。”


    “易道牽扯甚大,我認為你的身上一定擁有著一些其他人無法媲美的要素,否則你也不會成為這一代的易道傳承人。”


    江源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距離現在太遙遠了,我們現在還是來商討一下我們要選擇哪一個州進行投資吧?”


    “這一點實際上我也沒有確定下來。”易聖說到了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不由得顯得有一些猶豫。


    “種植仙米的那五個州,他們實在是太過於富裕了,無論是自身的實力還是說手中的錢糧都太充沛了。”


    “而主張對外戰爭的那些州,他們手頭擁有的則是許許多的戰爭人才,同時他們手頭由於染上了無數的鮮血,因此也是擁有著一大批實戰經驗的傑出戰士。”


    “則二者之間實力實在是旗鼓相當,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其實很難說哪一邊會贏。”


    江源聽著易聖的話語,也是不由得臉色之上閃爍過了一縷凝重。


    一旦自由之城的內部爆發出來了一場劇烈的內部戰爭,那麽選擇勝利的一方與選擇失敗的一方,幾乎就是兩個天差地別的結局。


    江源與易聖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彼此的眼睛之中看出來了一縷凝重。


    很多時候人的命運其實就像是一個坐在了牌桌上的賭徒。


    如果站在了正確的隊伍裏頭,那麽即便自己什麽也不做,也能夠得到巨大的利益。


    但如果一旦選擇站在了錯誤的隊伍裏頭,那麽即便自己付出再大的努力,恐怕結局也是注定了不會好到哪裏去。


    這是一場豪賭,也是一場關乎與命運的重大賭注。


    易聖麵色凝重地說道:“說實在的,我覺得那些種植仙米的州,因為積攢了大量的財富,或許勝率更高一些。”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錢有糧食,那麽幾乎就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


    江源搖了搖頭道:“有著重大的財富固然是好事,但是如何將財富消化成為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自由之城的內部戰爭爆發開來的話,那麽這些錢難以流通到其他過度,畢竟所有的線路恐怕將會被其餘的州封鎖起來,根本無法被掌握。”


    “反觀那些依靠戰爭進行擴張的州,就他們的強者充滿了實戰經驗,或許他們的勝算會更高一些。”


    易聖也是點了點頭道:“你分析的倒也非常有道理,現在我們需要進行一些實踐性質的調查,以此來決定押寶哪一方。”


    江源卻是微微一笑道:“不妨我們兩邊都壓上一些寶,風險對衝,如何?”風險對衝實際上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策略,指的就是如果雙方的實力旗鼓相當,那麽不妨兩頭都壓上一些寶。


    無論哪一邊勝利了,自己這一方起碼都有著一些保底的勝利策略。


    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就是這樣子的道理。


    不過易聖搖了搖頭。


    易聖卻是無奈苦笑道:“這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是平常的國度或許能夠容許得到這種事情,但是實際上支配之天君統轄的國度裏,因為支配之天君的饋贈,這種兩頭押寶風險對衝的行為是無稽之談。”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江源也從他的字裏行間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十二天君之一的支配之天君恐怕有著非凡的手段,難以讓自己這一方的人兩頭押寶進行風險對衝。


    既然如此的話,那麽隻能進行一場豪賭了。


    “我帶你前往一個地方來進行一段風險的評估吧。”


    易聖說罷,便帶著江源前往了自由之城的其中一個州——仙州。


    大約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江源便來到了一處充滿了緊張氣氛的地點。


    這是一處機密兵營的所在地,也是仙州整個軍事要地。


    “這裏就是我們根據情況押寶的核心關鍵了。”易聖麵色凝重地說道。


    “仙米實際上就是仙州的人進行對外戰爭取得的戰利品,因此仙米的名號也是從仙舟之中得來的。”


    “不過令人感覺到無奈的是,仙州的土地並不適合進行仙米的栽種,因此仙州是一個主張與戰爭進行掠奪物資的州。”


    江源聽著他的話語,心中也是暗暗有了一陣盤算。


    自由之城的內戰核心的衝突就是因為自由之城未來的路線應該如何規劃。


    究竟是選擇路線一進行仙米的栽種與培育穩定的進行提升力量,還是說應該進行積極的戰爭,進行對外擴張來掠奪物資進行力量的提升。


    而這兩條路線實際上表麵上是為了自由之城的未來著想,根本的核心利益其實在於種植仙米的州還是非種植仙米的州的人的衝突。


    畢竟自由之城之中的強者數量是一定的。


    一旦越來越多的人進行對外戰爭的擴張,那麽也就代表著願意去栽種仙米的人會越來越少。


    那麽也就代表著那5個依靠著種植仙米而活著的州,將會巨大的利益受損。


    反之也是一樣的,一旦有越來越多的強者進行仙米的栽種,而忽略了對於戰爭力量的培養,


    那麽那些依靠著對外擴張戰爭而活著的州,很顯然他們的領導者將會利益受損。


    因此這兩撥人馬的內部戰爭幾乎是肯定會爆發出來的。


    而要考量兩撥人的力量,很顯然最重要的就是進行實地的考察。


    仙州的軍事要地,這裏其實是非常具備代表性的地方。


    “仙州可以說的上是主張對外擴張,以進行戰爭為主的州的代表。”易聖介紹道。


    “支配之天君當年給了每一個州的州牧不同的法脈,其中仙舟的法脈是實際作戰能力最強,實際的兵法作用力最大的一種。”


    “因此也可以說的算是仙州是支配之天君非常獨愛的一個州。”


    “而我的叔叔就是這裏的其中之一的將領,現在就帶你來參觀一下這裏的軍備力量究竟有多麽強大。”


    江源聞言不由得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易聖。


    “原來你的叔叔竟然是仙州的一位將領?”江源道。


    “那麽你應該有著自己的資本,能夠加入支配之天君的傳承者陣營吧。”


    易聖搖了搖頭,道:“從前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自從學習了易道之後,尤其是學習到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乾坤之道,我才覺得自己從前的思想有多麽錯誤。”


    “我的叔叔那一脈的人固然是非常的強大,但是一味依靠他們的話很顯然也是沒有辦法自我成長的。”


    易聖的話語雖然說的非常的有誌氣,但是江源也是隱隱約約之中察覺出來了,一縷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有事情在瞞著我。”江源淡淡的說道。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啊,不愧是這一代的易道正統傳承人。”易聖不由得露出了一縷苦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雖然我的叔叔很照顧我,但其實我的嬸嬸和她的女兒從小都不太看得起我,所以我一直想要依靠自己,拿出一些本事來讓他們一家子刮目相看。”


    江源點了點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種事情其實真的很常見。


    畢竟不是每一個親戚都對人非常的善良。


    不過對於這個易聖的話語,江源也僅僅隻是信了三四分。


    易聖不選擇依靠自己的家族力量,恐怕背後也有著他自己的考量,或者是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這也和江源沒有什麽關係,現在江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核實自由之城兩派人的力量。


    然後,再進行一場豪賭一樣的押寶。


    “仙州的軍事力量非常強大,無論是戰士的個人素質與實力,還是說將領的兵法與謀略,都是經過了常年的對外擴張,有著非常多的實踐經驗。”易聖帶著江源遊走在了這一處兵營之中。


    “不過話雖如此,畢竟依靠種植仙米而與其他的十二天君統轄的國度進行貿易往來的州,他們的富有程度是遠遠超過仙州這些依靠戰爭發財的地方的。”


    江源跟著他,一路在兵營之中走著。


    四處都是隨處可見的眼神銳利的戰士,隻是他們的裝備很顯然並不如何精良。


    反倒是剛剛在那些種植著仙米的州看到的人,他們的錢財數量顯然是遠遠勝過了這裏。


    易聖苦笑道:“說實話,一邊是實戰派,擁有著非常強大的實踐經驗與軍事力量,一邊是財富派擁有著非常多的錢糧,這兩邊一旦打起來的話真的很難說結果。”


    江源忽地道:“如果說我們能夠想辦法來左右戰局,操控最終勝利與否的機會呢?”


    “如果那五個依靠仙米的州進入頹勢,仙米的價格必然會暴跌,到時候我們瘋狂收購……”


    易聖搖頭道:“這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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