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江源獨自一人坐在床頭思考。


    法露娜住在他的隔壁,二人暫且休息在城主府中。


    這一場盛大豪華的慶功宴已經結束了。


    剛剛的慶功宴上,法露娜憑借著一道九轉大腸,成功將侯老爺子給氣了個半死,


    江源知道這一切都源於侯老爺子對自己的做法極為不滿,尤其是對於自己殺了他的孫子的仇恨。


    不過侯老爺子雖然極為暴怒,但是在城主大人的麵前,他也暫時不敢發作。


    而吃下了那一道九轉大腸之後,他似乎有些更加暴怒了。


    隻不過兩人之間的梁子已經是徹底結下來了。


    這個老人家,隻怕遲早是一個隱患。


    對於隱藏的一顆地雷,江源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如果直到有一天讓他對自己進行攻擊,以至於就像地雷爆炸一樣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


    那麽到了那種時候,隻怕後悔都來不及了。


    所以江源的想法很簡單,那就隻有一個。


    直接將他殺了就好。


    隻不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無腦蠻幹,畢竟自己現在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拿捏住開羅城的城主,


    如果當著他的麵或者做的太過於明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麽就與自己的目標事與願違。


    隻不過在江源的計劃之內,必須要將這個侯老爺子直接鏟除,以絕後患。


    侯老爺子的實力水平實在是不一般,剛剛江源在慶功宴上看似是絲毫也沒有關注點,但實際上卻早已經暗中將侯老爺子的實力試探了一番。


    審判者的身體體質極為特殊,他們的身體皮膚表麵繚繞著一層金色的聖光,這一種光芒不但能夠增加他們的防禦能力與防禦性能,同時還能夠將敵人殺死。


    江源隱隱約約有著一種直覺,這一種閃光甚至能夠在大帝的一記攻擊之下存活。


    審判者這一種生物實在是太過於得天獨厚了,這一種族的族人數量極為稀少,恐怕遠遠還不足人類的1%,


    但是他們每一個個體的實力都極為特殊,個體的能力極度強勢。


    尤其是血脈特殊的審判者,更是擁有著能夠毀天滅地的力量,


    尤其是侯老爺子這一種體質的人就更加特殊了,他們是審判者之中的佼佼者,擁有著能夠輕易摧毀一個小世界的能力。


    想要擊殺侯老爺子,同時又必須要做的幹淨利落,不能夠被任何人知曉,


    如果說隻是滿足前者的條件的話,不考慮其他的因素,江源有著許許多多的辦法可以做得到這件事情。


    但是如果想要徹徹底底幹淨利落做成這件事情的話,這件事情的難度絕對不低。


    機會,現在江源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機會。


    而江源並不是一個被動的人,


    他的人生信條非常簡單,


    與其被動的等待著機會的證明,不如自己主動出手,去把握機會,牢牢的抓住在自己的手裏頭。


    江源仔細地摩挲著自己手中的赤帝劍。


    這把劍的劍身平平無奇,但這把劍的劍刃卻讓江源此刻也感覺到了一股刻骨骨髓一般的精神寒意。


    『當初得到你的時候就曾經說過,你的身上藏著重要的秘密,不知道究竟背後代表著什麽。』江源一邊摩梭著這一把劍刃,一邊呢喃自語。


    『你的劍刃……直到我的身體得到了質變之後,現在以我的實力才能稍微感受得到你的恐怖。』


    江源很清晰的意識到了,這一把赤帝劍上肯定有著極其可怕的力量。


    如果純粹靠著自己的肉身,已經能夠擁有不凡的力量,如果再加上這把劍刃的話,江源非常手癢。


    江源其實也想測試一下自己現在的水平,究竟達到了什麽層次。


    實際上當江源的身軀與靈魄強度得到了質變的飛躍之後,卻一直也沒有機會動手。


    江源非常躍躍欲試,想要嚐試一下與審判者進行真正的意義上的爭鬥。


    不知不覺之間,夜已經深了。


    窗外的黑暗似乎籠罩了大地,天空之中的明月也不由得收斂起了自己,整片大地上烏泱泱的一片,似乎烏雲才是這片天空的主人。


    即便是這樣子的深夜,江源卻一絲一毫的困意也沒有,隻是靜靜的擦拭著自己的劍刃。


    江源似乎精神非常好,似乎很想要與自己的劍刃多待一會兒。


    但如果仔細觀察江源的眼神的話,卻能夠發現那是一種等候的眼神。


    他其實正在等待。


    江源正在等待一個人的來到。


    江源等的人是誰呢?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不需要多猜。


    不多時江源等待的人就來了。


    隻是來的人並未現身,隻是躲在暗中,


    似乎在伺機待發,積蓄著自己的力量。


    江源冷冷的笑了笑,對著窗外無盡的夜色,輕輕的說道。


    『你終於來了呀。』


    伴隨著江源的話音剛落,一道銳利無比的毒針便疾速射向了江源的心髒。


    如今江源的靈魄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對於各種的毒藥的毒性,擁有著一種近乎於恐怖的敏銳感之力。


    江源甚至能夠感受得到這一根毒針上麵的劇毒,恐怕即便是一隻大象,也能在一秒鍾之內直接將他毒死。


    而且這一根毒針的位置直直直接就射向了自己的心髒。


    如果說換做是其他人,甚至是換成了其他的審判者的話,隻怕直接中了這一記攻擊,心髒就會立刻被貫穿,同時巨量的毒素也會伴隨著血液流向全身,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神仙來也根本不可能救得了。


    很顯然,這一個暗中出手的人就是想要直接將自己殺死,以絕任何後患。


    但是很可惜他們選錯了對手。


    江源僅僅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便輕輕地將這根毒針給抓在了自己的手裏。


    『怎麽可能!白命毒針竟然能被你抓住,你究竟是誰?』一道震驚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


    江源沒有選擇迴答他的話,隻是淡淡的說道:『五陰魔把他給我抓起來,我要直接拷打他。』


    伴隨著江源的一聲令下,窗外陰影的冥冥黑暗之中便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這一道影子似乎是有著人類的靈性,充滿著一股人類的氣質,


    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又會發現它並沒有人類專有的那一種情感。


    這便是江源當日得到的那一支五陰魔,有著能夠拿捏人心的能力。


    作為江源最為忠誠的手下。


    江源的命令,便是他的畢生追求。


    『是的,主人。』五陰魔恭敬地說道。


    作為人類的天敵,五陰魔具有著極其強勢的能力。


    但不知道麵對著審判者是否也能夠發揮類似的力量。


    其實江源一直以來心裏都有著一個小小的疑惑。


    審判者為什麽與人類這樣的相似?


    無論是自己見到的任何一個審判者也好,他們都與普通的人類在外形上沒有什麽區別,雖然他們的皮膚上繚繞著一層與生俱來的聖光。


    但似乎除此之外他們就和人類的秉性一樣,並沒有太多的差距。


    人類與審判者的關係究竟是什麽呢?


    不過正當江源思索之間。


    五陰魔卻是出現了一些問題。


    以相對於人類而言,無往而不利的他此刻卻似乎遭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難題,


    『原來是五陰魔,這就是你敢來我們這裏的依仗嗎?』那殺手冷笑道。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道道的金光,牢牢的將五陰魔阻擋在身體的外頭。


    審判者身上的那一些聖光似乎是克星一樣,即便是他的幻象也根本無法迷惑住任何的一個審判者。


    『有點兒意思。』江源微微一笑。


    然後江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名殺手起初還有些感覺壓力,無比鄭重的看著江源。


    畢竟江源擊殺了侯三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麽小事,


    侯三作為城主府之中的知名高手,即便在整個開羅城內都是少有名氣的大人物,他的實力在開羅城之中絕對可以排得挺前10,是一位當之無愧的超級強者。


    但就是這個樣子的超級高手,卻在江源的手裏頭連一迴合都沒有走過去。


    事實上,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一切得到了消息的人,除了感歎著江源的膽大包天,敢對侯老爺子的孫子直接當場擊斃以外,


    更多的人實際上也是震驚於的實力不凡,竟然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


    他們如果想要擊殺侯三,或許在集結了一些人力物力之下,也是可以做得到的一件事,


    畢竟侯三雖然強,但也絕對不是開羅城之中舉世無雙的存在。


    但是如果想要做到江源這麽幹淨利落,僅僅隻是一個照麵之內便將其擊殺的話,實在是一件難以登天的事情。


    這其中或許也有著侯三輕敵大意的原因在內,但是如果換作是他們的話,將心比心想要做到江源的這一種程度也是很難的。


    每一個人如果想要對付江源,必須要仔仔細細地衡量這一遍江源的實力,


    尋常的阿貓阿狗根本不可能是江源的對手,如果說找來一個實力不夠的人,那麽毫無疑問是不可能擊殺江源的。


    因此這一名殺手也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隨時準備著,見機不妙便逃跑。


    他們是殺手是刺客,絕對不是什麽所謂的擁有者,正麵對敵意識的戰士。


    殺手和刺客的信條就是完成任務。


    如果殺手與刺客沒有辦法完成任務,那麽首先考慮的事情就是生存下去。


    隻不過江源生出了一隻手之後,接下來就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一名殺手感覺有些奇怪。


    隻不過他雖然好奇,卻也絲毫也不敢停留,瞬間便往自己的背後逃去。


    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整個世界的時間仿佛停滯了下來。


    窗外的天空似乎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光芒,整個世界被徹底籠罩在了黑暗之中。


    冰冷孤獨,恐懼,顫抖。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不由得湧了上來。


    這一名殺手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便徹底失去了自我意識。


    『主人主人,你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嗎?』五陰魔興奮無比地尖叫不止。


    『就連我剛剛都沒有辦法絲毫奈何得了他,但是你竟然可以直接將他的靈魄給鎖住了!』


    這也怪不得他震驚無比,人類的靈魄本身就是一種極其脆弱的存在,


    相對而言審判者的靈魄確實極為強勢的存在,


    如果打個比方的話,人類的靈魄實際上就和一隻嫩的老鼠沒有什麽區別,


    但是審判者的靈魄卻是強盛到了極點的大象。


    除非人類能夠通過後天的手段將自身的靈魄進行修煉,同時運用著極其強大的操控技巧,才有可能擊敗審判者。


    但是即便如此,做得到的人恐怕也是萬中無一。


    因為很顯然,此刻來刺殺江源的這一殺手,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審判者。


    起碼在五陰魔看來,這個人的實力極端恐怖。


    但即便就是這樣子的人,也根本無法在江源的手底下活過10秒。


    『這個人應該是侯老爺派來刺殺我的。』江源微微一笑。


    『不過我等了一整個晚上,實際上也就是等待他來。』


    『把她的靈和魄拘禁起來,我要單獨拷打他。』


    五陰魔依言照做。


    當那一名殺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於一片陰冷的囚牢之中。


    這是五陰魔創造出來的意識空間。


    而江源則緩緩浮現出了他的身影。


    江源淡淡的看著這一名殺手,她的身子並不高,留著一頭櫻花色的秀發。


    這一名殺手的顏值實際上頗為不錯,身材也挺好的。


    不過江源現在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麽興趣。


    『侯老爺子派你來殺我的嗎?』江源平靜道。


    那一名殺手並不說話,隻是咬下了自己的舌頭。


    她的專業素養非常的高。


    一名真正專業的殺手,一旦任務失敗了,就是會咬舌自盡的。


    殺手和普通人的心態是截然不同的,他們通常至少就經受了各種各樣極其嚴酷的訓練與考核,任務完成才是他們活著的唯一目的,


    雖然普通人隻要是人都有著貪生怕死的本能,但是他們的本能其實早就在訓練他們的時候被他們丟棄掉了,


    如果無法完成任務的話,最大的禁忌就是因為貪生怕死而供出自己的雇主。


    但是很可惜,無論他怎麽試圖動自己的嘴巴,卻也根本沒有辦法操縱自己的牙齒。


    隻因為江源的瞳孔之中有著一縷淡淡的金色。


    這一道金色仿佛是整個世界上最具有威嚴,最具有權威的顏色,


    在這一雙金色的瞳孔麵前,沒有人能夠為他的命令。


    『你的這一雙眼睛……你不是審判者,你是人類!』殺手震驚道。


    『人類竟然能夠修煉到這一種程度,掌握著這一種力量,你究竟是來這裏做什麽的?』


    江源微微一笑:『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就要我迴答你的問題,是否有一些不太禮貌呢?』


    『其實我們大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天,就像是兩個朋友一樣,沒有必要把氣氛弄得這麽像劍拔弩張。』


    江源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


    桌子上浮現出了一縷又一縷的茶水水霧。


    江源緩緩的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臉上完全是一副輕鬆隨意的模樣。


    『不可能。』殺手顯然很倔強,也很堅強。


    『我是一名殺手,既然我的任務失敗了,那麽等待著我的隻有死亡。』


    江源笑了笑說到:『世事無絕對,你現在的想法是這樣子的,以後的想法是未必的。』


    『我可以給你做出一個承諾,隻要你願意說出侯老爺的相關事情,那麽我就願意讓你離開。』


    殺手仍然是沉默不語。


    時間緩緩的流逝而過,


    這一個夜晚還非常漫長。


    江源非常耐心的喝著茶。


    直到時間到了淩晨。


    江源忽然唿喚出了五陰魔。


    『看一看她的記憶。』江源吩咐道。


    五陰魔聞言,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


    『主人他的身體有著一些護體的聖光,我沒有辦法透過這些聖光去查看記憶。』


    江源輕輕的揮了揮手。


    繚繞這一名殺手身上的聖光頓時如同霧氣般消散了開來。


    『你是人類,你是人類,卻來到了我們審判者的世界,你究竟想幹什麽你究竟是有個什麽目的?』殺手怒道。


    『你們休想查看我的記憶,你們休想。』


    江源淡淡的笑了笑,平靜的說道:『查看你的記憶又怎麽了呢?剛剛你可是想要我的命呢。』


    『難道說你想要我的命就可以,我想查看你的記憶就不可以了嗎?世上恐怕沒有這麽荒唐的事情吧。』


    殺手默然,


    五陰魔迅速翻閱著記憶,並且將一幕幕的畫麵遞交給了江源。


    『原來你叫殺生蘭。』江源笑道。


    『那麽侯老爺子召喚你的具體位置,我也就收下了。』


    殺生蘭大叫道:『不行,那是侯老爺的秘密場所,你不能!』


    雇傭殺手這一種事情本來就是極其隱秘的事情。


    侯老爺子即便是想要殺死江源,也不可能讓這種事情曝光出來,


    否則的話,以他的身份是極其不合適的一件事情。


    他是城主府上的貴賓,也是城主大人的左膀右臂。


    最起碼的明麵上的身份,他就是一個純純粹粹的維持著整一座開羅城秩序的人。


    如果這個樣子的人私底下卻雇傭了殺手,那麽對於他的聲譽和名望而言,毫無疑問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但是江源對於他而言卻又是有著血海深仇,畢竟是殺死了他最親愛的孫子的男人,而且還將他孫子的名聲給毀壞了,


    因此侯老爺子這一次才不得不私底下尋找了足夠的人脈和關係,雇傭到了這一個極其強勢的殺手,企圖將江源殺死。


    這一切的事情必然是極為隱蔽的,極為陰暗的,極為隱秘的角落之中發生的。


    而這一個位置毫無疑問就是江源最想要的位置。


    因為隻有這麽隱蔽的位置,才最適合江源出手殺死侯老爺子。


    一顆定時炸彈一顆隱藏在地麵下的地雷,江源說什麽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放著他不管。


    而且既然對方都已經派遣出了殺手來刺殺自己,自己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了。


    對方想殺死自己,因此將一切的事情布置得極為隱蔽。


    但是恰恰是因為對方將事情布置的極為隱蔽,反而是給了自己足夠的可趁之機。


    『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麽不見血也是不太實際的了。』江源冷笑不止。


    殺生蘭的意識也在逐漸地失去,


    因為它的利用價值已經幾乎等同於0了。


    本來如果她願意老老實實配合江源的行動的話,江源或許還能夠往網開一麵,


    看在她的模樣還算可以的份上,讓他加入自己的小隊裏。


    但也畢竟隻是或許而已。


    因為他並非是人類而是審判者啊。


    審判者與人類之間注定是有著一場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是兩個種族之間的戰爭,絕對不是輕輕鬆鬆能夠被化解的。


    輸了的那一個種族等待著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屈辱以及近乎於滅亡一般的痛苦。


    江源對於收複殺生蘭這件事,其實本來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既然對方不太願意配合自己的話,那麽自己也就順手將她給送上路好了。


    麵對一個本來就打算殺死自己的人,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


    而江源這一夜晚的等待,顯然是收獲滿滿。


    因為他已經拿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侯老爺子既然這麽想要自己的命,卻反倒給了江源一個機會。


    現在反而被江源掌握住了他的具體位置。


    『把她的衣物給我喬裝打扮起來。』江源微微一笑。


    殺生蘭的衣物是殺手服裝,江源快速將其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與此同時,江源身形一動,立即就動身前往了侯老爺子的隱秘位置。


    五陰魔看著江源的背影,同時他的腦海裏也不由得迴憶起了剛才江源的種種手段。


    不由得心裏頭一個寒顫,感覺涼颼颼的。


    『主人的實力的的確確是變得越來越強了,剛剛的那一種手段,我根本就無法理解為什麽,他今天隻是動了動手,竟然就能直接將別人的靈魄給拘禁起來。』


    『而且主人作為一個人類竟然敢孤身來到審判者的世界,他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了吧,這裏的話說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是直接被人拿捏住,最後被殺死的結局。』


    『不過主人也真是太過於強大了,也就隻有這樣子的主人才能夠幫助我找到生命的真諦,我願意永遠跟隨著這樣子的主人。』


    『不過繼續這樣子下去的話,我的作用會不會太小了一些呢?審判者的聖光可是我們這一類生物的克星啊,我得好好想一想辦法才可以。』


    『主人啊主人,你最好想個辦法幫我提升一下實力,否則的話因為目前的狀態作用隻會越來越小的。』


    五陰魔不斷喃喃自語目光之中確實逐漸堅定了起來。


    有著這麽強大的一個主人,自己也必須要努力上進才可以。


    不過仔細想一想,既然自己的主人這麽強大,那麽自己直接白搭,是不是也可以呢?


    五陰魔頓時陷入了一個無比糾結的狀態之中。


    而就在他糾結無比的時候,江源的速度卻是快若閃電,以一種超越了音速光速的速度,瘋狂的飛躍的空間。


    他的身體長度現在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畢竟這是活生生血祭了一尊大帝換來的身體。


    在速度方麵,江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達到了多快,隻是自己的心念一動便能瞬間達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很快的江源就抵達了目標的位置,侯老爺在等候地點——小樹林的偏僻角落之中。


    而果不其然的是,即便現在已經到了深夜,侯老爺子依舊在等候著。


    他似乎正在靜靜等待著一個好的消息。


    而江源穿著殺生蘭的衣物,頓時來到了這片小樹林之中。


    『不愧是殺神閣的人,竟然這麽快就完成了任務。』侯老爺子見到江源來了,將他錯認為了殺生蘭。


    畢竟江源此刻全身的衣物都是特製的殺手服裝。


    這一種完完全全的殺手服,最為重要的就是隱蔽功能,


    江源穿著這一身衣服,即便是一些實力非常強大的人,也無法看穿他的身份。


    『果然不愧是我花費了大代價請來的人,竟然這麽順利就擊殺了那個臭小子。』侯老爺子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縷微笑。


    殺神閣是整個審判者世界之內都小有名氣的殺手組織。


    這個組織內部僅僅隻有不足120個人,但就是這麽一個小型的組織,卻能夠創下接近於90%以上的成功率。


    即便是放眼整個審判者的世界,這一種成功率都可以說得上是極其誇張的事情。


    侯老爺子對於江源的實力實際上也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


    畢竟他的孫子侯三和他一樣,基本上都是屬於在開羅城內,年輕一代裏頭罕見的到有敵人的人。


    同時江源目前作為城主大人的眼前紅人,若是被人知道了侯老爺子請人將其擊殺,那麽顯然是極為不給城主大人麵子的一件事,


    因此這一次侯老爺子刻意下了血本找來了殺神閣的人,對江源進行刺殺。


    目的很簡單,就是講究一個快準狠。


    同時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很顯然此刻侯老爺子對這件事情非常滿意。


    『侯三,你在地下可以瞑目了,爺爺已經替你複仇了。』他的臉上笑得幾乎都要凝成一片菊花了。


    他越笑越開心,幾乎是要把昨天晚上慶功宴上遭受到的恥辱全部都笑出來似的。


    那一道菜九轉大腸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太過於痛苦的記憶。


    大腸這種東西,每一個處理過的人都會知道它的味道,有著多麽的奇葩與嘔吐。


    那種臭熏熏的味道,幾乎能把一個正常的成年人給逼瘋掉。


    但是偏偏法露娜做的那一道九轉大腸,卻是刻意的保存下來了大腸的味道。


    侯老爺子僅僅隻是吃了一口,卻直到現在還是感覺什麽東西也吃不下去,整個人就像是味覺係統已經崩潰了一樣。


    如果是平常的時候侯老爺子吃下了這種菜,恐怕要把廚師大卸八塊不可,否則根本不可能發泄出來的他的心頭之恨,


    但偏偏昨天是在城主大人的晚宴上,自己說什麽也不能夠這麽做,


    更何況自己作為城主大人即興節目的評委,如果因為廚師菜做的不好吃,就當著城主大人的麵家人被殺了,那麽顯然是極其不合適的一件事情。


    所以侯老爺也就隻能啞巴吃黃連,吃了個悶虧。


    正所謂新仇舊恨疊加在一塊兒。


    侯老爺子此刻恨不得江源在地下也被自己給鞭屍比較好。


    隻是他的笑聲越笑越大。卻在下一刻戛然而止了起來。


    隻因為江源已經揭下了自己的殺手服裝。


    『你剛剛不是笑得很開心嗎?怎麽不繼續笑呀?』江源無奈的攤了攤自己的手,同時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老實說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麽不穩重,其實我挺擔心你的,如果你這個樣子在外頭的話,恐怕會被人當做精神病的。』


    江源的一番挑釁的話,卻是讓侯老爺子的臉給憋紅了。


    『怎麽可能,你竟然現在還沒死,殺神閣的人竟然都失手了。』老爺子的眼中不可抑製地閃爍過了一縷震驚之色。


    殺神閣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地方,那裏頭的頂尖殺手的實力,就連他也根本不可能能夠抗衡,


    但是就在自己花費了天大的代價請來了其中的頂尖高手之後,竟然被江源這樣子不費吹灰之力的躲避了過去。


    『殺神閣的人有沒有失手我不知道,隻不過今天晚上我是不可能會失手的。』江源輕輕的笑了笑。


    他笑得非常溫柔。


    但是這一種溫柔卻並不是春天春風吹過樹梢時候的溫柔。


    而像是一種看著死人的溫柔。


    實際上,所謂的人之將死其言以善指的是一個人即將死亡的時候,說的話也是一些比較善良的好話。


    殊不知一個人如果看著一個死人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是稍微會變得有些溫柔的。


    畢竟一個人即便與生前與他有著多大的仇恨,但是下一刻就即將麵對著死亡,說什麽也是難免令人提高一些同情的溫柔的。


    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當一個人要送走另一個人的時候,臉上也難免會浮現出這一種表情。


    同時江源拔出了自己手中的赤帝劍。


    劍刃上不斷跳躍著一縷又一縷紅色的閃光,這些光芒似乎能夠刺破人的肌膚,直接攻擊到人的精神內部。


    『你想殺我?就憑你一個人?』侯老爺子冷冷道。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就算你真的把我給殺了的話,城主大人也不免要找你秋後算賬的。』


    『開羅城畢竟是一個講究秩序的地方,我們城主大人維護的就是這裏的秩序,如果讓他知道你殺了他的左膀右臂,你也會被我們城主大人給追究責任的。』


    江源搖了搖頭。


    隨後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這一道歎息聲之中不僅是有著一些失望,還有著一些遺憾。


    『說實在的,我有一點兒失望啊。』江源平靜的說道。


    『沒有想到你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蠢得跟一頭笨豬一樣,真不知道你這些年的日子是怎麽過的,難道都活到了狗身上去嗎?』


    『你一直在和我強調責任和秩序,但是這些事情前提是要暴露在陽光底下的,隻要我將你在這裏直接擊殺了,你認為我還需要去在乎這些嗎?』


    侯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江源已經把話給挑明了,而他此刻也確確實實處在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


    因為他並不是聽不明白江源所說的話語。


    侯老爺子請來了殺神閣的人替自己辦事,自然將這一切的消息都給牢牢封鎖住了,


    這一片小樹林的角落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屬於絕對不會有人來這裏的位置。


    如果在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麽事情,其實都沒有辦法被別人給追究。


    侯老爺子挑在了這個地方來和殺神哥的殺手見麵,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但是卻沒想到這個地方反而即將成了他的葬身之處,而他死亡了之後也不可能有人來替他報仇,因為一切的消息都被封鎖在了這裏。


    『江源,你可知道為什麽我會選在這裏和殺神閣的殺手見麵嗎?』侯老爺子厲聲道。


    『因為這個地方很隱蔽呀。』江源笑了笑,認為他隻不過是在說一些廢話,拖延時間罷了。


    『很隱蔽,或許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這樣子的吧,當然這裏隱蔽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猜猜為什麽我選擇在這個地方。』侯老爺子冷聲道。


    『這個地方實際上有著天大的秘密,我能夠成為審判者之中的返祖者,也正是因為這個地方的緣故。』


    『如果你敢在這裏殺了我的話,那麽這個地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實在的,侯老爺子現在的壓力也感覺有些越來越大了,因此不得不說出了一些他心裏頭的秘密。


    侯老爺子絕對不是一個膽小鬼,他不可能因為僅僅是一個年輕人站在他的麵前威脅他,他就感覺害怕。


    但是侯老爺子也絕對不是一個笨蛋,他還沒有傻瓜到錯誤估計別人的能力與力量。


    殺神閣的人何其強大,隻要其中的任何一位頂尖殺手出麵,那麽幾乎就沒有他們無法完成任務的時候。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是他們選擇了任務的對象錯誤,他們選擇了江源作為任務的對象,因此失敗了。


    捫心自問,即便是侯老爺子親自對抵上了殺神者的殺手,恐怕也沒有絲毫的可能能夠活下來。


    但是江源卻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做到了,而且看他的模樣就連一絲一毫的受傷也沒有做到,說明雙方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的。


    也就是說江源具有碾壓性質的實力,能夠殺死殺神閣的人。


    侯老爺子不可能正麵與這樣子的人對敵。


    這是沒有任何勝算的戰爭。


    因此他不得不想出了另一個辦法——通過他的秘密來震懾住江源。


    秘密,每個人的心裏頭其實都有著一個隱秘的角落,都有著專屬於自我的秘密。


    一些秘密可能很簡單,也可能非常的常見。


    比如每個人的手機瀏覽器上的搜索記錄以及瀏覽器的曆史記錄。


    這些可能就是一個人的秘密。


    但也有一些秘密可能很複雜,背後牽扯到的事情也非常多。


    甚至有一些關鍵性的秘密,足以讓一個人的人生徹徹底底的改變,


    從一個街頭流浪的乞丐搖身一變成為殿堂上無比尊崇與榮光的皇帝。


    審判者之中的乞丐值得便是那一種血脈無比稀薄的人,


    他們是整個審判者世界內部的邊緣者,沒有任何的實力與地位,更不可能有任何的財富,


    他們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被作為奴隸一樣的存在,隻能被人唿來喝去被人使喚,一輩子不可能有任何的尊嚴,


    即便是挑選女人,他們也隻能挑選最為醜陋最為無能的女人,作為他們的妻子。


    而至於審判者之中的皇帝,指的自然就是那一些血脈無比純正與濃鬱的人了。


    血脈純正與濃鬱的人幾乎就是尊榮富貴的代名詞。


    他們不但從出生開始就擁有著能夠甩開那些血脈稀薄的人的力量,


    而且他們的地位以及他們所擁有的財富都不是那些低級血統的人所能夠媲美的。


    很多事情都是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的。


    在審判者的世界中,這一條法則更是如同金科玉律一般的存在。


    但是如果現在有這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就是能夠改變審判者的血脈,讓每一個審判者都成為返祖者,擁有著升級自己血脈的能力。


    那麽這個秘密恐怕就是無數人搶破腦袋打破頭,花上多少血的代價都要必須要拿到手的秘密。


    『江源,如果你答應我可以不殺死我的話,我願意用這一個地方的秘密來換取我的生命。』侯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作出了自己的妥協。


    就連殺神閣的人都根本不是江源的對手,即便是他也根本不可能在江源的手裏活過來。


    但他並不準備就地等死,而是選擇說出了自己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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