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林家劍法


    “前方便是古洞,馬上就要到了”兮歌稍稍有些激動,走在前方快步跑了過去。


    林峰走到洞口前站下了,山洞渾然天成,周圍沒有任何認為雕琢的痕跡,隻是感覺卻有些不舒服,心髒狂跳不知何故。秦思環與兮歌卻沒有任何反應,踏步走入洞中。林峰稍稍沉默,也跟在二人身後走去。


    古洞很深,周圍卻有點點星光不斷閃爍,靠近之後看上去僅僅隻是碎石而已,並無任何不同之處,不知為何會發出光芒。古洞內十分幹燥,周圍目光所見之處不見任何蛇蟲鼠蟻,腳邊一條由石板延綿而去的小路很是平整,似有人為鑄造之色,卻看不到任何痕跡。


    秦思環目視周圍美景,意念被其吸引,小聲驚歎“此處真是別有洞天。兮歌,此處一直如此美麗?”


    “是的,我在這裏生活好久好久了,這裏很漂亮的”


    林峰點點頭跟在最後。三人走了約半個時辰,期間林峰一度認為此處到底有無盡頭,好在前方終於出現了不同。


    一路走來皆是石板路,前方終於出現了台階,一路向下,兮歌走動也稍快了一些,不用講也知道前方就要到達盡頭了,不過此處卻依然能感受到微風拂過,不像是一般山洞那樣悶熱潮濕,甚至於讓人窒息。


    幾步來到台階之下,一汪泉水出現在三人麵前,水中滿是鵝卵石,不過都帶著不同顏色的光芒,很是漂亮。其中一顆正圓形石柱浮在水麵之上不停旋轉,呈現白色光芒很是漂亮,兮歌指著此珠臉上露出笑容“這就是靈珠,很漂亮對吧”


    秦思環點頭很是喜愛“確實漂亮,整個山洞都很漂亮,難怪你這麽喜歡這個地方。如果今後有時間我們再迴來這個地方生活,到時還要你來照顧我們了”


    “沒問題,我肯定會迴來這個地方的”兮歌一臉微笑,深深唿吸將靈珠取下。與此同時林峰看到一旁洞壁上刻有文字,幾步來到壁前,一眼望去整個人驚然一抖。上書古字:墨夜繁星;深晝火如煌。功求道而非求悟思;逐生一念,殤而愈進莫哀。


    或許別人不知,但林峰很是訝異,這篇文字正是古卷之開篇,隻是而後古字卻不同與古卷,書有:外置洗招照,內落氣異充沛;絲血裂痕縱生。招落思後,雖念行之敏動;氣方武生息。


    相比於古卷,這裏隻寫著兩行文字,不分章卷、不分前後。古文晦澀難懂,此間古文更難。前者言之為修煉之人應注重外家招式,而後練就氣息;否則體術不足難以壓製七夕暴躁之下血脈崩裂而亡。而招式則要融會貫通,前後相依附也可分開使用,如此才能用的舒暢;氣息才能充斥全身運用舒適。


    但解讀其實不僅如此一種,前後連讀之後則是,外家招式雖然需要氣息支撐,但更要習慣、熟悉,每一招落下之後都要想起後招免除連接緩慢之處,以防敵者趁虛而入,意為武功便是以武為主,氣為輔;若不能招招皆會露出破綻。


    這兩種解讀可謂是背道而馳,前者為先練體術以禦氣,而後以氣禦動身形讓外家功法更加有力、強勢,從而敵不能抗衡,即招式要重,快而無用。後者則是強調功法之間外家體術為主,每一招都要快,一招要比一招更快,讓敵人應不暇接,從而取勝。


    除此之外,單句分讀又有各種不同之意,單挑出其中詞字前後對應又是不同之處。可謂是千變萬化,難以明其含義。卷上古文為古時白話文,但此間書寫文字為古時傳世文。意思很明顯,就是為了傳誦萬世,因而寫下此話之人必然是精心雕琢,萬千挑選,任何一個文字都能囊括一個想法或者概念。


    “兮歌,這些文字是何人留下的你可知否?”林峰禁皺眉頭,問了一句自己都感覺不可能有迴答的話。


    兮歌也是默然搖頭“我來此處之時這些字都已經存在了,不過看不懂的,這些早就有了。這邊還有一個字,寫的最大了,應該是很久之前有人住在這裏刻下的吧”說話間林峰轉過身,背後兮歌所指岩壁上書有一個大字,足有一人高,很是闊達的一個字:悔!


    這個字整體被印刻的很深很深,字體中滿是鮮紅色血跡,比之一旁的古字還要用心,還要深刻。如果沒有猜錯,一旁那兩行文字寫的應該是心法,林峰手中古卷應該就是遝寫後精粹而來,此間文字乃是精粹之華,更為凝重,可能就是心法之來源。


    “兮歌,這個字念做悔,悔恨、悔悟之意”林峰解釋了一下,隻是具體是什麽意思真的不清楚。悔字最直觀的便是這兩個意思了,但絕不隻是如此,悔又可分為整字解讀或者分字解讀。整字解讀一般就是悔恨、悔悟兩種意思,其實也會指災難,不過用的不多而已。


    分字就比較麻煩了,悔用的是豎心旁,意思為恆心一念,即每每想起皆是痛苦或者痛恨卻恆心不退,形容堅韌不拔之心緒。再分便是豎心、人、母三字,即恆心不便,即使萬丈深淵也決不後退分毫,做好母親思念之人,母字上方一個人字,即為母親思念之人。


    母字分開又可稱為家中負有重擔之人,卻離家而出,恆心做一事,但之後卻思念家中,痛苦之意。同時亦可稱為思念所望家中,腳步卻不肯停留分毫,痛恨現在的生活,卻不後悔當初這樣做。


    古字變化多端,每一種獨語便是一層意念,尤其是這種傳世文,簡直無人能解其中含義,再多猜測也不為過。年幼時林峰極愛古文,常常纏著執法長老想要學得所有。但執法長老說之最多的便是,古文晦澀,白問尚且能解,傳世文無人可破,不僅是字體可以拆解,書寫時筆法的輕重緩急如何同樣可以認出其中虛實轉換。


    林峰雖然很精於古文了,但一紙傳世文也能讓其苦痛不已。傳聞神隱寺曾有一位僧人為解讀十字碑刻傳世文,用盡一生,抄錄譯出卷宗三冊,一冊卷宗為十本解文,一頁可容納行文百字,一書分為二百頁,總字數共達六十餘萬之數。且行文中不予解讀,隻書寫含義。


    這便是傳世文恐怖之處,如見這兩行傳世文,可謂是用盡一生也休想解讀其含義。


    林峰微微歎氣“兮歌,可否幫我二人去辦一件瑣事?”


    “嗯?什麽事啊?直接說吧,我們不是夥伴嗎。我..我能做到不會拒絕的”兮歌雖然已經很像盡量不留隔閡了,但依然會有些許緊張感,不過也並不驚奇,畢竟三人剛剛相識而已。


    林峰抖動身上衣物“我們二人連日間多有遭遇,身上衣衫破爛不堪。先前聽聞你言之此地附近有小鎮,可否去為我們二人購置些許衣物。思環你與兮歌一同出去,在洞口等待,待兮歌送迴衣物你先換上,我在此處稍作休息”


    二人知道林峰被壁上文字所吸引,並沒有推辭,直接離開了。當然錢幣也交給了兮歌,無意間對其便會信任有加。秦思環則是需清洗身上汙漬,聽聞附近有溪水流過,想去一觀。當然,若要清洗還需兮歌在旁守護,否則也不看退下衣衫。


    洞中隻剩下林峰一人,輕踏腳步走入泉水之中盤膝坐下,將嘯神放在身前,閉目開始運氣。山洞中不見日月星辰,靈氣稀疏之地,適宜煉氣所有,靈氣稀疏便可長久充斥,因而便會慢慢習慣開靈之術,而後慢慢張開身上毛孔。


    林峰幼年時曾習過三次禦氣之術,幼時也為所有人當中之天才,小小年紀便可張開天靈近乎前所未有之人。但隨後便受到嘲諷,從而帶上了紈絝麵具、少爺偽裝。從那之後拒絕煉氣習武,今日卻重新迴到了幼年之時。


    約有半刻鍾之後,嘯神劍瑩瑩而起,浮在林峰眼前,散發著溫和光芒,池中清泉受到嘯神之力鼓動,激起連連波紋散發開來。洞中穿過之微風突然停止,向上升騰而起,隱隱可以聽到似有何物名叫之聲。


    就在此時,林峰猛然睜開雙眼,一把將嘯神握於掌中,氣息傳動之間長劍發出陣陣嗡鳴之聲,身體猛然一轉原地站起,長劍左右翻飛猛然刺出,縱橫之間劍花挽出,胸中氣息傳於劍刃之上,劍體猛然分出左右兩道劍氣,三把長劍劍鋒低垂豎立於身周飛速旋轉。


    三把長劍帶起三條水龍,林峰禁閉雙目單手握緊劍訣,三把長劍受主人所製騰空而起,三劍劍鋒交錯在一起,氣勁輾轉錯動,林峰緊皺眉頭強行製約。三劍交疊重歸一鋒,但劍身卻在瘋狂扭動,整把嘯神看上去焦躁不安。


    林峰強握劍訣,將嘯神置於身前,躁動的長劍不肯落地,林峰胸中氣息猛然炸裂,一口鮮血噴出落在牆壁悔字至上,鮮血落上之後愕然間被收入壁中消失不見,悔字凹槽中又亮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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