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青邁30公裏的一個小鎮外,卡車停下了。


    英雄陣線的人要和拉瓦南分手了。至此,雙方的合作就算結束了。


    聖林讓拉瓦南自己隨便挑選兩個背囊,拉瓦南選了一袋紅港幣和一袋一百米元麵額的袋子。


    這兩個袋子,按照價值來說,屬於所有袋子中,比較少的。


    “你確定就拿這兩袋?如果你不滿意,可以隨便換的。”


    拉瓦南看出,聖林是誠懇的。


    “抓住了瓦力猜,又得了這麽多錢,我已經很滿足了,謝謝。”


    拉瓦南雙手合十,深深地向每個人鞠了一躬。


    此時,拉瓦南確實充滿了感激之情。


    雖然不能親手殺了瓦力猜,但是,他的死局已定,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憑空得了這麽一大筆錢,更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當然,還有一個隱藏在內心的想法,拉瓦南不想說出來。


    他曾經見過許多為錢翻臉甚至是殺人的事情。原因嗎,自然是因為貪婪。


    雖然這次和這幾個人合作,但是,現在合作完了,拉瓦南竟然有些心裏沒底了。


    剛才在車上,他還一直在擔心,他們究竟會不會旅行當初的承諾,把錢給自己。


    現在讓自己選,會不會實在考驗自己?如果自己多拿一些,會不會引起他們翻臉?


    但是,既然他們讓自己拿,如果不拿,實在抵擋不了這個誘惑。真的不拿,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


    想來想去,拉瓦南決定,還是拿。自己挑少的拿,他們或許機會放自己一馬。


    “瓦力猜對我們確實很重要,實在不能交給你。”聖林道。


    “我明白。”


    長途客車來了,拉瓦南背著兩個大大的背囊上了車。很快,客車就在視線裏消失了。


    把兩個打包放在行李架上,在座位上坐穩了,迴頭看看確實沒有人追上來,拉瓦南才鬆了口氣。


    現在,他確定,這筆錢,確實歸他了。


    要是知道這樣,還不如挑兩個米金幣的包了。


    拉瓦南有些後悔了。不過,一想起短短幾天時間,就報了仇,有得了錢,拉瓦南又感到很滿足了。


    雙方都沒有問對方下一步去哪裏,一段交集後,又各走各的路了。


    拉瓦南現在很滿足,但是,後來就不滿足了。


    迴到果崗後,果然就去了他心目中的高檔賭場。很快就把錢輸掉了一大半。


    他想起了瓦力猜暗道裏剩下的那些錢,於是偷偷潛迴白象村,從羊圈鑽進了暗道。


    正如聖林所說,這次,他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蒙黛發現了他,封住了暗道出口,叫來自己的父親和兄弟,一陣亂槍,把他打死了。


    英雄陣線5人到了青邁,兵分兩路。


    由於錢太多,就由凡奇、錢多多和塔瑪拉一路,在青邁把現鈔通過地下錢莊匯出。


    兩袋金條在青邁不好出手,也賣不出好價錢,幾人就帶到了泰蘭首都奇曼穀。在奇曼穀,找到了一個印地安諾珠寶商,以一個比較滿意的價格出售了。


    那個珠寶商對金條的成色很滿意,一個勁兒追問他們還有沒有貨。說印地安諾是全世界最大的黃金消費國,自己會無限量地收貨。還硬把自己的名片硬塞給他們。


    塔瑪拉無奈,隻好收下,走到街上,扔進了垃圾箱裏。然後幾人迴到青邁,一邊旅遊,一邊等待聖林和戰飛虎迴來會和。


    在青邁買了一輛二手車,聖林和戰飛虎帶著瓦力猜北上,準備按原計劃,把瓦力猜交給楚國警方。


    這次,他把交接地點選在了曼德城。


    之所以選擇曼德城,聖林是經過一番慎重考慮的。


    他首先考慮的是英雄陣線幾人的安全問題。


    曼德城是密地安的第二大城市,在這樣的大城市,便於他們隱藏。到目前為止,他們幾人的行蹤和身份還沒有暴露。


    用瓦力猜換取立功贖罪的機會固然重要,但現在還不是他們暴露自己身份的時機。


    如果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被警方糾纏上,被此事絆住,耽誤了和尤素夫決戰的計劃,就不值得了。他們花費巨大代價劫獄、越獄,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其次,即使楚國警方因此發現了他們的行蹤,或者對他們有懷疑,想對他們不利,在曼德城這樣的大城市,行動起來也有許多顧忌。


    此外,把人交出後,因為身處大城市,聖林他們也很容易再次消失。


    如果把交接地選在果崗或者其他靠近楚國邊境的地方,對聖林他們就大為不利了。


    把瓦力差這個大禮送給楚國警方,結果自己又叫楚國警方給逮去了,那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真有那一天,英雄陣線就該改名,叫做狗熊陣線了。


    至於楚國警方能不能從曼德城把瓦力猜帶迴到楚國,聖林則不擔心。一是他沒有必要操這個心,二是他相信楚國警方有這個能力。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你這個緝毒警察也就別幹了。


    至於如何和警方取得聯係,則是很簡單的事了。登陸雨南省警察廳官網,找到緝毒總隊的舉報電話,撥個電話,就聯係上了。


    起初,接電話的甜美女聲對這個消息很不以為然。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畢竟能抓到瓦力猜這樣的大毒梟的消息,委實有些令人難以置信。況且還是這樣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直到聖林把瓦力猜的照片用手機發給她,她還是有些半信半疑,說不管真假,自己會跟領導匯報一下。


    連聖林都沒有想到,迴複的速度如此之快。


    那位自稱是副廳長兼緝毒總隊隊長,名叫杜國富的人,表現的熱情而急切,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對聖林提出的接頭方式和交接方式一口答應。並坦率而自信地表示:即使這個消息時假的,他也要試試。


    確實,瓦力猜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即使冒險試試,也是完全值得的。


    雖然對方不願意直接見麵,也不要賞金。隻是說自己是楚國人,是米國的賞金獵人。雖然這裏麵的帳彎彎曲曲,整件事也透著古怪,但杜國富也是個會算賬的人,能抓住瓦力猜,就是他最大的帳!其餘的,都是小帳。


    帶著瓦力猜住賓館,顯然已經不合適了。於是聖林在曼德城郊區租了一個獨立的宅子。


    房主是個楚國僑民,在雨南做生意。雖然一下子交了三個月的房租,但相比剛從瓦力猜手裏弄到的將近2億美米金幣,這點兒錢實在是微不足道。


    瓦力猜醒了,也必須讓他醒來了。


    一路上,已經注射了兩次麻醉針,繼續注射下去,瓦力猜就有可能變成個癡呆乜傻之人,這樣一個人交給警方,價值就大打折扣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抓我?”


    瓦力猜充滿了迷惑。不過,他講的是密地安語,聖林和戰飛虎都沒有聽懂。


    “講鷹語吧,我知道你會鷹語。”


    聖林用鷹語說道。


    密地安曾經是鷹國的殖民地,直到現在,鷹語還是密地安的官方語言之一。作為密聖林用英語說道。地安軍隊曾經的一員,瓦力猜會講鷹語,並非什麽奇怪的事兒。


    瓦力猜把剛才的問題用鷹語重複了一遍。


    “好吧,瓦力猜,我告訴你實話。我們是楚國人。不過,我們不是警方的人。


    確切地說,我們和你一樣,也是被楚國警方通緝的人。但我們是米國的賞金獵人。我們現在在曼德城,下一步,準備把你交給楚國警方。”


    “你們的目的是什麽?噢,我明白了,你們是想拿我邀功請賞。楚國警方給你們多少錢?跟我合作吧,放了我,給你一億金幣,楚國人不會給你這麽多的。”


    “我們是想邀功,但不是請賞。你的錢,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們的錢,已經有人給了。


    老老實實呆著,別想耍什麽花樣,沒有人來救你,你也不要幻想從我們手裏逃掉。吃點東西,喝點兒酒,睡一覺,明天楚國警方就來人接你了。”


    瓦力猜知道再說也沒什麽用,幹脆吃喝起來。從被抓到現在,已經一天多了,他也確實餓了。


    吃完飯,瓦力猜去了一次廁所,由於雙腿一直被綁,所以是由戰飛虎夾著去的。


    方便完畢,雙手又被重新捆住,又被夾著扔迴床上。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困了,或許是認命了,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這家夥,心真大,死到臨頭,竟然還能睡著了。”


    戰飛虎瞅著聖林,一臉不解。


    “這很正常。你沒有進過看守所和監獄,所以,你不了解犯人。許多犯人,在逃亡期間,總是睡不著覺。可是,一旦被抓住了,反而能睡著了。”


    “這倒是和一般人想象的不一樣。”


    “其實細想一下,也正常。沒被抓住時,總怕被抓,心裏有鬼,壓力大,恨不得睡覺時都睜著一隻眼睛,自然難以入眠。被抓住之後,已是既成事實,這些壓力都沒有了,反而吃得香,睡得著了。”


    第二天中午,杜國富來電話,說他們已經到了。按照此前約定的接頭方式,在城市東北部的曼德山上的一座寺院裏,雙方見麵。


    聖林頭頂白色遮陽帽,戴黑色墨鏡,穿一件黑色t恤,背一個黑色皮包,左手持一根拐棍。在廟門口左側等候。


    杜國富戴橙色遮陽帽,茶色墨鏡,穿白色t恤,背白色皮包,右手持一根拐棍,前來接頭。


    在杜國富向聖林走近時,聖林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圍人群,立刻就發現了三個人的形跡有些可疑。


    盡管他們偽裝的很好,可仍然瞞不過聖林的眼睛。這自然是杜國富的手下。不過,對方如此安排,也是正常。聖林對此也不以為意。


    兩人心照不宣地並肩向山下走去。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杜國富道。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聖林道。


    “春江潮水連海平。”杜國富道。


    “海上明月共潮生。”聖林道。


    “天街小雨潤如酥。”杜國富道。


    “絕勝煙柳滿皇都。”聖林道。


    “天王蓋地虎。”杜國富道。


    “寶塔鎮河妖。”聖林道。


    “我就是杜國富。”


    “我就是賞金獵人。”


    “怎麽稱唿?”


    “不說也罷。”


    “這種接頭方式很老土的,又是詩,又是詞,又是黑話,前後還不連貫。我不是學文學的,歲數也大了,費了很大勁兒才背下來。你是不是文藝青年?寫網絡小說的?”


    “我不是文藝青年,但我的故事比網絡小說還精彩。”


    “有什麽條件?”


    “現在沒有,也許過一兩年會向你提出來。”


    “我不能向你承諾一兩年之後的事,也許那時我調職了,或者退休了,或者犧牲了。”


    “我隻要你保存好我們接觸的所有錄音、你我今天的穿著打扮和接頭暗語。作為官方檔案保存下來。”


    “真的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我已經快60歲了,本來不應該這麽好奇。可我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你的目的是什麽?”


    “將來你自會明白。”


    “既然不說,我就不問了。現在,我隻關心瓦力猜在那裏?”


    “山下塔林,一進門,右排第七個白塔旁的垃圾箱裏。那家夥已經被麻醉了。


    垃圾箱底部一個黑色塑料袋子裏,有解醉針。不要再麻醉他了,這家夥已經睡的太多了,別成了傻子。叫你的人去吧。”


    “好。你不通知一下你的人?”


    “我的人已經在那裏了。”


    “我請你喝杯茶。”


    “好。”


    於是兩人隨便找了個茶攤兒喝茶。大約10分鍾後,杜國富電話響了,沒說幾句話,臉上就神采飛揚。


    與此同時,聖林也接到了戰飛虎的電話。聖林隻說了聲:知道了。仍是一臉平靜。


    “我們的人已經控製了瓦力猜,驗明了他的身份。謝謝!不管你是什麽人,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有需要,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


    “一言為定,再見。”


    聖林起身,不再客套,獨自走了。


    望著聖林的背影,杜國富暗自出神。


    “杜廳,要不要跟著他?”


    一個人快速湊過來,低聲詢問。


    “不用了,別忘了我們來是幹什麽的。馬上迴國。”


    “他到底是什麽人呢?”


    杜國富邊走邊自言自語道。


    (本周每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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