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外,旭日的和光格外的給人慵懶之意,林妃萱看著焦急的走來的林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父親大人,你這麽焦急來是為了林重之事嗎?”


    林煒一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不可置信般看著自己的女兒,張了張嘴,但是最終但是又閉上了,搖了搖頭,轉身想要離去,但是還是不甘心,又轉了迴來看著林妃萱,但是以自己對女兒的了解,問了也不會有用,所以再深深的歎聲氣後林煒隻能深深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再次轉身想要離去。


    “父親,且慢,我有話。”在看到林煒的躊躇,林妃萱突然開口說道。


    林煒沉默片刻,終於長歎一聲,不管怎樣,他也不可能對自己女兒過多苛責,更何況,林妃萱的實力還在他之上,笑了笑,林煒等待著林妃萱接下來的話語。


    “父親,我要和林重成親。”


    林煒一愣,才說道:“你從林疆家裏帶來的那小子叫林重?”林妃萱點點頭,沒有說話。林煒這會兒才想起什麽來,大聲說道:“你說什麽?你要和他成親?”


    林妃萱瞥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其寓意不言而喻。


    林煒發覺自己失態,緩了緩,才說道:“妃萱,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林妃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也沒有說胡話,父親你請你放心。”林煒瞪了她一眼,道:“這還叫沒說胡話,那不過是個外界的普通小子,你跟著他以後怎麽過?你告訴我。”


    林妃萱一笑,直麵著林煒,說道:“父親,我主意已定,不要再說了。”林煒沉默了半晌,像是在考慮什麽,良久後,李偉才開口說道:“我的女兒啊,你這是要氣死我啊。好,你給我一個理由,而且能說服我,不然無論如何我都可能同意。”


    林妃萱就像是早就知道林煒會這麽問一樣,笑靨如花,拉住林煒的胳膊,用隻有他們兩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父親,他可擁有覺醒啊!”


    林煒一聽,再度愣住,好久之後,林煒才不相信似的問道:“妃萱,你確定嗎?可不要因為其他原因騙我。”林妃萱一樂,說道:“怎麽可能,哦,對了,差點忘了,父親,他還擁有黃泉之血哦。”


    林煒撓了撓頭,不再說話,鬆開林妃萱的手,考慮了許久,這才說道:“外麵的世界也許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好,妃萱。”說完,林煒便轉身離開了,這一次,他在沒有迴頭。


    走在迴屋的路上,林煒突然覺得,也許事情比他想像的也早已經不一樣,而等到他走到大堂外時,堂內傳來的陣陣爭吵卻讓林煒無比煩躁。


    “哥,你私自將外界女人藏匿在我們家中,甚至還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這要是傳出去,你讓我們家臉麵掛在何處?難道,我們家數百年的臉麵還比不過一個女人?”林建仁語氣強烈,聽上去還十分的激動,這對於平日裏都表現得定力十足的林建仁來說,是相當罕見之事。


    “建仁,我們家的臉麵不在我身上,你這些話未免太嚴重了吧。”林建信淡淡的說道。


    “那無論如何,明日你也不能再去幫她找林重,茫茫生死之間,你每日早出晚歸,遲早帶來禍亂。”林建仁接著說道。


    “建仁,你別忘了,我才是家中長子!”林建信突然語氣強硬的說道。


    “你……”林建仁被頂的說不出話來。


    聽到這裏,林煒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聲,走了進去。


    兩兄弟見林煒進來,都行禮問候。林煒在主位坐下,看著兩兄弟,林建信麵色如常,而林建仁麵有喜色。林煒沉默不語,盯著兩兄弟良久,今天實在是讓他很是生氣,足足一炷香之後,林煒才歎聲氣,說道:“建信,你帶迴來一個什麽女子?”


    “龍族。”


    “何名?”


    “弄玉兒。”


    “她可是讓你找林重?”


    “正是。”


    “林重在你妹妹房中,帶她去見他吧。”


    林建信瞳孔放大,但是明顯麵色一暗,但是還是說道:“既然父親這麽說了,那林重就真的是在小妹房中了,想不到昨日帶迴來的人居然就是林重。”林建信搖搖頭,掩不住的失落。


    “既然你昨日和你妹妹在一起,你怎麽會不知道你妹妹帶迴來的就是林重?”林煒突然喝道。


    林建信整個人一顫,隨之恢複正常,拱手道:“父親,我……我中途便離開了,去了生死之間,替玉兒找林重去了。”


    林煒指著他。最後卻隻是說出兩個字來:“孽畜!”


    林建信麵不改色,說道:“既然已經知道林重在於何處,那我便下去了。”


    林煒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


    等到林建信看不見了,林建仁嘴角的不可名狀的笑才散去,而這一切都被林煒看到了眼中,搖搖頭,林外卻懶得再說什麽。“你也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是,父親。”林建仁答道,隨即也離開了。


    林重隨性推開門,走出了屋子,緩慢的在院中踏步走著,思考著掉入這個地方後發生的一切的一切,風不知何時吹了起來,陣陣落葉隨之落下,不少還落在了他的肩上,但是心中有事,他也不曾拂去這些落葉。


    林煒父女兩的對話林重聽得清清楚楚,除了林妃萱和林煒說的那些悄悄話,這讓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前幾日似乎林疆也說過同樣的話。


    而林建信雖然想要進去林妃萱的院落,卻始終被林妃萱擋在了門外,而再聽過林建仁的譏諷之後,林建信更不願意放棄了,每日都來,但是還是進不去,這麽一晃,便是月餘。


    院外熱鬧非常,而院內確是難得幽靜。


    在這一月餘的時間裏,林重身上的舊傷新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林重這一月卻每日清修養傷,不曾關注外界一事,倒是和林妃萱漸漸地熟悉了起來,偶爾,二人還會開句玩笑話。


    每日,林重在早晨吃過飯後,便隻做一件事,那便是出劍收劍,起初林妃萱還會看上一會兒,但是時間長了,也就乏味了,也就再懶得管林重,而每個第二日清晨,林重都會右臂顫抖不已,連筷子都拿不住,雖然他試過左手,但是基本吃不到飯,後來還隻能靠林妃萱喂他。而到了夜裏,在林妃萱給林重騰出的屋子裏,林重都會痛苦的*許久才能淺淺的睡去,睡在隔壁的林妃萱卻是也勸過,但是一點用沒有。


    一直過了二十餘天,這情況才緩和過來,林重清晨不再手抖,晚上睡覺不會再痛苦*,林妃萱也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這日,林重*著上身,腹部破煞留下的淤青已經消去,但是那個拳頭印還些許留著,看著十分古怪。想起這月餘的苦修,林重淡然一笑,想起了那日弄玉兒決絕的身影,想起了這月餘林妃萱的陪伴。


    停下腳步,林重扭了扭脖子,推開了院門。


    入眼處,便是每日都來得林建信,一見院門推開,林建信顧不得許多,急忙走了上來,在看到走出來的是個*上半身的男子,心中一計量,便知道他是誰了,連忙開口道:“林重兄,在下林建信,玉兒姑娘托我來找你。”


    “玉兒姑娘?弄玉兒!她在哪兒?”林重一聽,忍不住激動的說道,他本以為還要說很多功夫才能找到弄玉兒,甚至說有可能再找不到,沒想到弄玉兒也來了黃泉之地,這讓林重怎麽不驚喜。


    看到林重的反應,林建信麵色明顯的黯淡了許多,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正是,玉兒姑娘現如今正在我住的院落裏,不知林重兄是否願意隨我而去?”


    林重正要說話,林妃萱卻橫在可二人中間,盯著林重道:“不許去!”


    看著林妃萱突然的強硬,林重這次記起二人的初見,她是何等的強勢,隻不過是月餘的相處,讓自己淡忘了這些罷了。微微苦笑,林重突然搖頭,輕聲說道:“放心,我和她,相處的時間還沒和你長,但是她救過我一命,我得去。”


    林妃萱麵不改色,眼珠轉了一圈,這才說道:“天黑之前,必須迴來。”林重歪著頭,應了。


    林建信看著這一切,卻是心中大樂起來,按林重的說法,那自己的機會還是有的,隻要堅持已久,那一定可以。想到這裏,他的麵色好的多了。


    在二人就快要走的時候,林妃萱突然拉住了林重,說道:“先迴去把衣服穿上再去。”


    ……


    林重迴去穿好了衣服之後,這才和林建信一道走上了去他院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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