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呆熊永遠都是“煞風景”的代名詞。就在他們吻得如火如荼,難舍難分,就差要“坦誠相見”的時候,陳呆熊卻兀然冒出了一句:“等等!我好像忘掉了什麽。”


    舒柏川憋得頗為難受,他語氣有點不穩地問道:“忘……忘了什麽?”


    陳呆熊絞盡腦汁想了想,皺眉道:“一時半會兒的,倒記不起來了。”


    “那就算了,明天再想。”舒柏川幹脆利落地說完,又準備吻下去。然而,還沒碰到陳呆熊的嘴唇,就被他一聲驚唿給打斷了:“哎呀,記起來了!居然把那個給忘了!不行不行,我得拿出來,明天就不好吃了。”


    舒柏川被陳浩宣氣樂了:“三更半夜的呆子你吃啥?”


    “不是我吃的,是給阿川你吃的,也不算大,就一小塊,阿川你就當宵夜吧,試試味道也好……”陳浩宣說完,推開了舒柏川的身子,一溜煙地跑下了床去,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門口。


    舒柏川隻覺得一口氣被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他看了一眼“豎然起敬”地在褲子上支起了一張小帳篷的小小舒,久久,終究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找了個如此遲鈍的男友,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自找罪受!


    不過……舒大狐狸又眯了眯眼,如果笨熊沒有足夠的理由來解釋剛剛停下來的這件事的話,那就別怪自己今晚不放過他的小菊花了!畢竟自己也憋得夠久的了!


    又過了一會兒,陳呆熊終於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坨……真的是“一坨”東西,迴來了。


    舒柏川那發熱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不少,此時正好整以暇地抱臂靠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呆熊那笨拙的表情和動作。


    陳呆熊接收到了舒柏川的視線,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說道:“長得是難看了點,不過味道應該還是不錯的,阿川你嚐嚐?”


    舒柏川挑挑眉,沒說話,由於隻開了一盞台燈,他並不是很能分辨得出那“一坨”東西究竟是什麽。


    等到陳浩宣把手中的東西捧到了台燈下,在橘黃色的燈光中,舒柏川也終於認出了那“一坨”東西的原型——“蛋糕?”舒柏川問道。


    “額……是的……本來還沒那麽醜的,隻是有一點點醜而已。結果,放在冰箱裏,小妹看都不看就塞了一堆她的零食進去,把蛋糕給壓得有點變形了……”陳浩宣很是鬱悶地解釋道。


    其實,何止隻是“有點”變形?簡直就已經“裏應外合”地成為了一個“大一統”般的存在了好不好?!也難為舒狐狸還能從它的表象看出它的本質來了。


    “你做的?”舒柏川語氣裏多了幾分興致。


    “呃……是的。啊!對了,我有它剛剛做好時候的樣子,我拍下來了,阿川你看看,其實沒那麽醜的……”陳浩宣說完,急顛顛地跑到了書桌旁,拿起自己的手機,翻了一下相冊,又跑了迴來,說道,“看!原來長這樣的。”


    舒柏川仔細研究了一下相冊裏的蛋糕。說實話,陳呆熊就連拍照技術也不咋地,本就歪歪扭扭的“阿川,生日快樂”幾個字,經他的手一拍,愣是拍成了抽象畫,讓舒柏川辨認了很久才勉強確定這是幾個字,而不是一幅畫。


    不管怎樣,這呆熊還是下了很多心思在裏麵的,舒柏川心想著,一股暖流緩緩淌過,看向陳浩宣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溫和的寵溺——雖然有點呆,但就讓他一直這樣呆下去也無妨,而以後那些複雜的事情就讓自己來處理吧。


    陳浩宣被舒柏川的眼神看到莫名地臉熱了起來,他撓了撓頭,說道:“阿川,你快吃吧,免得待會兒忌廉融掉了。”


    蛋糕旁有個小勺子,但舒柏川沒有用那個小勺子,而是用手指沾了些上麵的忌廉,再用舌頭緩緩舔過,舔過手指,舔過唇角,像是在慢慢地品嚐著忌廉的味道一樣。最後,砸了咂嘴,點點頭,說道:“嗯,還不錯。”


    陳呆熊下腹一緊,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看阿川的動作看呆了,還看到起、反、應、了!陳呆熊夾緊雙腿,縮到了燈光的陰影裏。


    舒柏川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陳呆熊,他才不告訴這隻笨熊他是故意的呢!感動歸感動,剛剛那“一憋之仇”還是要還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舒大狐狸愣是把三四口就能搞掂的小蛋糕給吃出了牛排的速度,還一邊吃,一邊優雅地舔著指尖和唇邊的蛋糕屑,直把陳呆熊的小小陳逗弄得越來越興奮……


    終於,陳呆熊還是憋不下去了,夾著雙腿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就想埋頭往衛生間衝去!


    “呆子,迴來!”舒柏川突然喚道。


    陳浩宣期期艾艾地轉過了身子,慢慢地挪了迴去:“阿川,能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麽?”


    “你都還沒試過自己親手做的蛋糕的味道呢,怎麽就溜了?”舒柏川舉了舉手中的蛋糕碟,上麵隻剩下一小塊。


    “呃……那我試試。”陳呆熊朝蛋糕伸出了熊爪。


    “誒~這樣吃不行,可能味道會一般般。”舒大狐狸突然又把手縮了迴去。


    陳呆熊疑惑地看著他。


    舒大狐狸勾唇一笑,把最後那塊蛋糕扔進了自己嘴裏,就在陳呆熊疑惑更甚的時候,一把扣住陳呆熊的脖子,把他攬了下來,直接嘴對嘴地吻了下去……一股濃鬱的蛋糕味,隨著舒柏川的舌頭給傳遞了過來,在唇齒交|纏間,陳浩宣也“有幸”地嚐到了自己苦心創作出來的蛋糕“傑作”的滋味——


    真他媽的太難吃了!陳呆熊欲哭無淚地想到,難為阿川居然全部吃下去了,也怪不得阿川耗了那麽長時間才吃下去(大霧)。


    為何難吃呢?請想象一下,呆熊他為了顯示出這塊蛋糕的“與眾不同”,想著自己無論在美觀上還是在造型的設計上,都是沒什麽天賦的了,隻好另辟蹊徑,在蛋糕胚子中心挖了一個大洞,把能填的材料都填進去了——芒果、香蕉、菠蘿麻、巧克力、杏仁、核桃仁、紅豆、綠豆、花生……最後再在上麵敷一層厚厚的忌廉……


    結果,那蛋糕又酸又甜又苦又鹹的滋味……怎一個“蘇爽”了得!簡直就是“人生百味”哪!陳呆熊都想挖個坑埋了自己了。


    在舒柏川鬆開陳浩宣的嘴巴後,陳浩宣粗粗喘了幾口氣,繼而苦著臉說道:“對不起,阿川,我沒想到這麽難吃的。”


    舒柏川輕笑一聲,揉了揉他的頭發,安慰道:“沒關係,我不覺得難吃。以後注意搭配就好,別酸的甜的苦的鹹的都一股腦兒地塞到一起。”


    陳浩宣點了點頭,暗暗下定決心,明年阿川生日,他一定要弄一個比這個好看、比這個好吃的蛋糕出來!也正因為這份決心,在很久以後,陳呆熊這隻“廚房殺手”,愣是在廚房有了兩樣拿得出手的“絕活”——蛋糕和養生膳食。


    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現在,在陳呆熊迴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離阿川很近,近得可以數的清彼此眼上的睫毛……


    某種曖昧縈繞在了彼此的唇鼻間,在一唿一吸間漸漸濃鬱,連遲鈍如陳浩宣,也能感受到了心跳在逐步加快。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主動,四瓣唇自然而然地緊貼在了一起,與之前的激烈相比,顯然更加地溫和綿長,仿佛涓涓細流,靜靜地滋潤著彼此的心房。


    舒柏川的吻技提升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把吻得四肢酸軟的陳浩宣再次壓倒在了床上。


    吻,又漸漸激烈了起來。


    兩個都是血氣方剛的青春期大男孩,在這種唇纏中,難免就擦了槍,走了火。


    舒柏川緩緩地把手伸向了陳浩宣的下方,輕輕地問道:“可以麽?”他當然不是指直接的全壘打,而是詢問陳浩宣可不可以“互相幫助”一下。畢竟,在最開始的時候,陳浩宣算是一個直男的。


    陳浩宣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被舒柏川的吻奪去了注意力。


    陳浩宣原以為自己會很難接受得了幫另一個男人“打|手|槍”這種事,沒想到卻是很自然而然地做下來了,還有點食髓知味的感覺。看著舒柏川泛著情|欲的臉在自己眼前輕晃,灼熱的唿吸混著醉人的酒意,縈繞在彼此的鼻尖,陳浩宣覺得自己的理智都要被渾身的熱火燒得迷糊了。


    他半眯著眼,努力地抬起頭,想要追逐舒柏川被熱氣蒸得鮮紅欲滴的薄唇。舒柏川微微地睜開了狹長的雙眸,看了一眼,猛地用另一隻手扣住了陳浩宣的後腦勺,再次用力地吻了下去,青筋繃起。


    熱汗交融,兩具精壯的身體,糾|纏地傳遞著彼此攀升的溫度,流線型的肌肉繃出了完美的弧度,這是力與美的博弈,似是誰也不服誰的體搏,又似要融化在彼此的懷抱中。


    終於,在兩聲悶哼後,攀升到極致的身體兀然鬆懈了下來,舒柏川摔落在陳浩宣的身側,卻仍用修長的手臂環著陳浩宣的腰,半眯著眼睛,看著汗水淋漓地喘著氣的陳浩宣。


    “唿——我覺得自己似快要瘋了!”陳浩宣把手臂橫在額頭上,看著天花板說道。


    “嗬……哪裏瘋了?這裏麽?嗯?”舒柏川輕笑著順著陳浩宣的小腹,摸向了已經疲軟的某處。陳浩宣急忙伸手抓住了某個“狼爪”,“嗬嗬”地幹笑了兩聲——


    他怎麽覺得阿川似乎換了個畫風一樣?說好的翩翩君子呢?qaq~怎麽說開了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色魔了?


    舒柏川輕笑了一下,決定不再逗弄這隻笨熊了,他找到了陳浩宣身側的手掌,握了上去,十指交|纏。


    其實,他沒告訴陳浩宣的是,他早就瘋了。


    “睡吧。”舒柏川閉上眼,說道。


    陳浩宣把被子往彼此身上拉了拉,也睡了過去。


    房間裏恢複了寂靜和寧謐。此時的他們並不知道,在不遠的未來,將會有一顆石子打破這份讓人感到安全和舒心的平靜,讓他們的生活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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