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思思縣城裏的親戚這幾天不在家，她又沒有鑰匙進去，隻好騎著自行車在縣城裏胡亂轉著，腦門子被北風吹的生疼。
騎到城北她上學的地方，她想去找縣城裏念書的同學。進到一條窄窄的巷子，對麵過來一位身穿墨綠色大衣的女人。
兩人並肩走一定會撞上，所以李思思跳下車，想提前通過巷子，結果車把子一晃，刮住那個女人的衣兜，就聽到“刺啦”一聲，衣兜上的線被撕開挺長一個口子。
“啊！”人到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
李思思慌張的抬頭看那個女人，“大嫂，我……我……”
“叫誰大嫂呢？你眼睛瞎啊？”
對麵女人毫不客氣的罵道，換誰都生氣，這樣一件料子大衣，現在還沒有幾個人能買的起，她可是托朋友在省城買迴來，今天第一天穿就被撕壞了。
李思思正氣不順呢，“我是故意的嗎？我這不正準備給你道歉嗎？”
“道歉有個屁用？你痛快拿錢，知道這衣服多少錢嗎？35塊，拿錢，不拿錢你今天就別想走。”
年輕女人拽住李思思自行車後架怕她跑了，把李思思給氣壞了。
“滾開。”仗著自己在縣城的親戚有點權勢，李思思根本就不把這個嬌小姐放在眼裏。
“小娟，你幹啥呢？”在她倆身後，冷不丁傳來嗬斥聲。
何慧麗繃著臉白了一眼趙娟，把手裏抱著的文件塞進她的懷裏，“把這個送到周大哥那裏，他等著急用。”
“麗麗姐，我不能走，這個臭女人把我的衣服刮壞了，我得讓她賠。”
李思思輕蔑的看著她倆，她可不是頭兩年剛來縣城那樣忐忑、退縮、膽小怕事的農村丫頭。
“你先去送資料，這事兒我幫你解決。”哄走氣嘟嘟的趙娟，何慧麗一抬腳踢了一下要騎車逃跑的李思思，車子不穩，李思思撞到旁邊的牆上。
“你要幹啥？”李思思的手背被石頭牆蹭掉一塊兒皮，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跟我走，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條胡同。”何慧麗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眼睛裏射出的寒光讓李思思不寒而栗。
“啊？你是誰？我憑啥聽你的？”
“不聽我的，你就試試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去？”何慧麗挑釁的看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把小刀。
晚上迴到四方村的李思思，不顧韓梅香的咒罵，躲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鎖起來，拍拍胸口，長吐一口氣。
她現在腦子亂成一片，下午被何慧麗帶到一間屋子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姓周，三十多歲，濃眉大眼，個子很高，長相十分帥氣。
何慧麗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一直低頭抽煙的周哥翻翻眼皮，看了她一眼。李思思害怕的要命，懷疑自己被流氓綁架了。
周哥聽完何慧麗的話，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李思思，清清嗓子說道，“你喜歡王玉林？”
李思思驚慌的躲過他的視線，結巴的罵道，“你管不著，你們要是敢對我下毒手，我……我姨夫不會放過你們。”
李思思沒敢說她在縣城裏那位親戚的名字，因為她曾經被警告過不準到外麵說是親戚。
“你姨夫？是哪位？”周哥吐了口煙圈，好笑的看著她。
“他、他是村長。”
“呦嗬，村長！好大的官啊！”周哥嘲諷的看著她笑，李思思此時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牙齒打顫，“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周哥，別嚇壞了姑娘，還是趕快進入正題吧。”坐在周哥旁邊的何慧麗翹著腿，雙手抱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好，李思思，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能接近王玉林，你願不願意？”
“你在胡說什麽？”李思思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的話很難懂嗎？我不認為你智商有問題，隻不過情商還需要鍛煉一下。”周哥說話的神態很讓人捉摸不透，李思思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再問一遍，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李思思混亂的大腦裏一片漿糊，隻要能接近玉林哥，能讓玉林哥正眼瞧瞧她，她願意上刀山下火海。
“你們有啥目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別看她文化成績不好，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嗯，麗麗，果然像你說的，這姑娘也不是沒有腦子。”周哥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我們沒有啥目的，隻是想單純的幫你完成心願，我聽說王玉林在省城念書，正好我手裏有一個上學指標，你想不想要？”
李思思越聽越糊塗，但是去了省城就能天天看見玉林哥，這個誘惑對她來說太大了。猶豫半天，李思思羞澀的說道，“我家沒有錢供我上大學。”
“錢不是問題，我啥都不多就錢多。”周哥大方的說道。
“那要我怎麽報答你？”李思思害怕的拽緊自己的衣服，若是讓她用身體換，她拚死也要逃出去。
“嗯，現在不需要你做什麽，也許將來有一天需要你迴報我，你願不願意赴湯蹈火？”
李思思聽到前半句心底已經雀躍，可是後半句怎麽像要上戰場打仗？
“我能問清楚去省城念的是什麽學校嗎？”
“護士！”
當一名白衣天使可是李思思向往的事情。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眼底裏再也隱藏不住喜悅，李思思高興地差點就跳了起來。
周哥陰森森的笑笑，迴頭看了一眼何慧麗，兩人交換目光，何慧麗站起身，走到牆邊的文件櫃裏，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這裏有學校的資料和報名表，你要是想去現在就可以拿迴去。”
“另外，你要是想好了，日後你在省城的生活費，周哥也會給你提供。”
此時靠著門板平複心情的李思思，從棉襖裏麵抽出那個牛皮紙袋，一路上害怕這個掉了，她連車子都不敢用力蹬。
在炕席底下摸出火柴，點亮櫃子上的半根蠟燭，站在外地的韓梅香粗著大嗓門罵道，“臭丫頭，天沒黑透點啥蠟？成天到晚的瞎鬼混，大姑娘家的也不怕別人在背後嚼舌頭。”
李思思才不理會奶奶的叫罵，看看以後誰還敢嘲笑她。蘇小北走狗屎運，能認識城裏的幹媽，她也有本事認識城裏的幹哥，明年開春上學，她直接去省城報道，一輩子也不迴這個窮山溝。
騎到城北她上學的地方，她想去找縣城裏念書的同學。進到一條窄窄的巷子，對麵過來一位身穿墨綠色大衣的女人。
兩人並肩走一定會撞上，所以李思思跳下車，想提前通過巷子，結果車把子一晃，刮住那個女人的衣兜，就聽到“刺啦”一聲，衣兜上的線被撕開挺長一個口子。
“啊！”人到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
李思思慌張的抬頭看那個女人，“大嫂，我……我……”
“叫誰大嫂呢？你眼睛瞎啊？”
對麵女人毫不客氣的罵道，換誰都生氣，這樣一件料子大衣，現在還沒有幾個人能買的起，她可是托朋友在省城買迴來，今天第一天穿就被撕壞了。
李思思正氣不順呢，“我是故意的嗎？我這不正準備給你道歉嗎？”
“道歉有個屁用？你痛快拿錢，知道這衣服多少錢嗎？35塊，拿錢，不拿錢你今天就別想走。”
年輕女人拽住李思思自行車後架怕她跑了，把李思思給氣壞了。
“滾開。”仗著自己在縣城的親戚有點權勢，李思思根本就不把這個嬌小姐放在眼裏。
“小娟，你幹啥呢？”在她倆身後，冷不丁傳來嗬斥聲。
何慧麗繃著臉白了一眼趙娟，把手裏抱著的文件塞進她的懷裏，“把這個送到周大哥那裏，他等著急用。”
“麗麗姐，我不能走，這個臭女人把我的衣服刮壞了，我得讓她賠。”
李思思輕蔑的看著她倆，她可不是頭兩年剛來縣城那樣忐忑、退縮、膽小怕事的農村丫頭。
“你先去送資料，這事兒我幫你解決。”哄走氣嘟嘟的趙娟，何慧麗一抬腳踢了一下要騎車逃跑的李思思，車子不穩，李思思撞到旁邊的牆上。
“你要幹啥？”李思思的手背被石頭牆蹭掉一塊兒皮，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跟我走，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條胡同。”何慧麗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眼睛裏射出的寒光讓李思思不寒而栗。
“啊？你是誰？我憑啥聽你的？”
“不聽我的，你就試試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去？”何慧麗挑釁的看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把小刀。
晚上迴到四方村的李思思，不顧韓梅香的咒罵，躲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鎖起來，拍拍胸口，長吐一口氣。
她現在腦子亂成一片，下午被何慧麗帶到一間屋子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姓周，三十多歲，濃眉大眼，個子很高，長相十分帥氣。
何慧麗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一直低頭抽煙的周哥翻翻眼皮，看了她一眼。李思思害怕的要命，懷疑自己被流氓綁架了。
周哥聽完何慧麗的話，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李思思，清清嗓子說道，“你喜歡王玉林？”
李思思驚慌的躲過他的視線，結巴的罵道，“你管不著，你們要是敢對我下毒手，我……我姨夫不會放過你們。”
李思思沒敢說她在縣城裏那位親戚的名字，因為她曾經被警告過不準到外麵說是親戚。
“你姨夫？是哪位？”周哥吐了口煙圈，好笑的看著她。
“他、他是村長。”
“呦嗬，村長！好大的官啊！”周哥嘲諷的看著她笑，李思思此時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牙齒打顫，“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周哥，別嚇壞了姑娘，還是趕快進入正題吧。”坐在周哥旁邊的何慧麗翹著腿，雙手抱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好，李思思，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能接近王玉林，你願不願意？”
“你在胡說什麽？”李思思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的話很難懂嗎？我不認為你智商有問題，隻不過情商還需要鍛煉一下。”周哥說話的神態很讓人捉摸不透，李思思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再問一遍，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李思思混亂的大腦裏一片漿糊，隻要能接近玉林哥，能讓玉林哥正眼瞧瞧她，她願意上刀山下火海。
“你們有啥目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別看她文化成績不好，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嗯，麗麗，果然像你說的，這姑娘也不是沒有腦子。”周哥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我們沒有啥目的，隻是想單純的幫你完成心願，我聽說王玉林在省城念書，正好我手裏有一個上學指標，你想不想要？”
李思思越聽越糊塗，但是去了省城就能天天看見玉林哥，這個誘惑對她來說太大了。猶豫半天，李思思羞澀的說道，“我家沒有錢供我上大學。”
“錢不是問題，我啥都不多就錢多。”周哥大方的說道。
“那要我怎麽報答你？”李思思害怕的拽緊自己的衣服，若是讓她用身體換，她拚死也要逃出去。
“嗯，現在不需要你做什麽，也許將來有一天需要你迴報我，你願不願意赴湯蹈火？”
李思思聽到前半句心底已經雀躍，可是後半句怎麽像要上戰場打仗？
“我能問清楚去省城念的是什麽學校嗎？”
“護士！”
當一名白衣天使可是李思思向往的事情。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眼底裏再也隱藏不住喜悅，李思思高興地差點就跳了起來。
周哥陰森森的笑笑，迴頭看了一眼何慧麗，兩人交換目光，何慧麗站起身，走到牆邊的文件櫃裏，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這裏有學校的資料和報名表，你要是想去現在就可以拿迴去。”
“另外，你要是想好了，日後你在省城的生活費，周哥也會給你提供。”
此時靠著門板平複心情的李思思，從棉襖裏麵抽出那個牛皮紙袋，一路上害怕這個掉了，她連車子都不敢用力蹬。
在炕席底下摸出火柴，點亮櫃子上的半根蠟燭，站在外地的韓梅香粗著大嗓門罵道，“臭丫頭，天沒黑透點啥蠟？成天到晚的瞎鬼混，大姑娘家的也不怕別人在背後嚼舌頭。”
李思思才不理會奶奶的叫罵，看看以後誰還敢嘲笑她。蘇小北走狗屎運，能認識城裏的幹媽，她也有本事認識城裏的幹哥，明年開春上學，她直接去省城報道，一輩子也不迴這個窮山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