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昊驅車帶他來到離市區有點遠的一處幽靜的寫字樓,當景墨看到眼前裝潢一新就連桌子電腦都還嶄新的辦公室時,他有些疑惑,“蔣昊,這是……”


    “怎麽樣,還喜歡嗎。”蔣昊見他驚訝,聲音都帶了點得意,帶著他走進裏麵的兩間還很空蕩的房間,笑,“以後這裏就是我們倆的辦公的地方,這裏裝修還得花點時間,你有什麽需求也可以提……”


    景墨睜大眼睛,再怎樣遲鈍他也猜測到蔣昊的用意,他想起了蔣昊上輩子躊躇滿誌開公司的場景,隻是,那時候他是個旁觀者。


    他很驚訝蔣昊短短幾天就搞定了這麽多。


    蔣昊還在喋喋不休地介紹,景墨想了想,道:“你想做哪一方麵?”


    “當然是投資啊,還有什麽做投資這樣冒險的工作更有挑戰性?”蔣昊眼神發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景墨不想打擊他的自信,提點道:“投資高風險,雖然迴報大,可是成本也大。一不小心就會輸得個血本無歸。”


    而且主要是蔣昊沒多大經驗,在這個行業有時候和賭博差不多,何況他們還沒有優秀的團隊支撐,這可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


    可看著蔣昊興致勃勃,他也不好潑冷水,隻問:“你有多少資金。”


    蔣昊笑笑,在他麵前豎起一根手指。一百萬?不可能那麽低,那麽就是一千萬?說實話,如果隻是弄個普通的實業公司,一千萬綽綽有餘了。可是,什麽叫做投資公司,那就是要你讓錢生錢,錢砸錢的啊。你的產品就是錢,你的服務也是錢。沒錢怎麽能行,所以一千萬根本就是捉襟見肘。


    不過,想著畢竟蔣昊才大一,先從小的項目做起,四年時間還是能做他們很多事情的。他們可以慢慢來。


    蔣昊見他沉思,知道他又杞人憂天了,便道:“放心,我心裏有數的,你就等著坐在家裏收錢就行。”


    “……”景墨聽著這頗有暗示意味的話,表情有點古怪,半響,他還是決定告訴他,“咳咳,其實我已經答應大哥和他一起入夥了。”


    他很感動蔣昊的未來計劃裏竟然有他。可他也有自己的顧慮,兩人現在還算是磨合期,磨合的好自然萬事大吉,可萬一兩人最終還是黃了呢。到時候分錢還是分公司,利益牽扯利益,多尷尬啊。


    即使現在和蔣昊關係好轉,景墨還是有點悲觀。他無法想象蔣昊那樣的家庭如何能接受蔣昊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他覺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麵為和蔣昊感情有進一步的發展愉悅的不行。另一方麵他隱隱有些愧疚,總覺得他做了一件傻事。


    他怎麽能把蔣昊這樣一個前程似錦的男人拖到一條不歸路上呢。


    這種心情偶爾就會冒出來,像是慢性□□,一點點的腐蝕著他。初來並不覺得有什麽,日積月累,遲早會引起重大的質變,他真怕自己動搖。


    其實,他一開始都沒想過蔣昊會和他走到最後,可如果是現在,他確實可以期待一下,因為幸福好像唾手可得……


    “景墨,你聽到沒?”蔣昊說了幾句,發現景墨竟然在神遊,不由得有些氣。


    景墨抬眼看見蔣昊神色頗為不悅,暗罵自己今天怎麽淨開小差,忙靠過來一點,主動拉起蔣昊的手,“抱歉,你再說一遍,好嘛。”


    邊說邊用手指撓了撓他手心,這種時候,景墨尤其懂得順毛摸。


    這點小動作當然不足以撫慰蔣昊,他還是臉色很臭,“我問你,我和你哥誰更重要?”


    這句話說的如此酸,景墨愣神的同時,不由得有些蒙,剛才他們倆聊到哪裏了,為什麽話題轉到這麽奇怪的方向了。


    “那個,是我和大哥有約在先,我自己能力有限,總不能兩頭跑吧。哎,蔣昊,你去哪裏……”景墨正打算和蔣昊擺事實講道理,豈料蔣昊聽完他第一句就黑了臉,直接甩開他的手頭也不迴地走了。


    留下再次懵逼的景墨,好在他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去。


    一路上蔣昊也沒和他說話,景墨覺得他好像又恢複了之前那種高冷範了。車裏的氣氛太過沉悶,景墨努力了幾次沒引來蔣昊的側目,他放棄了。


    剛才這家夥難道是吃醋了?吃他大哥的?就因為他說和大哥有約在先?


    嘛,他雖然覺得不可理喻,可事實來看,好像確實是這樣沒錯。


    車開到公寓樓下,蔣昊這才開了金口,“你下去吧,我今天迴寢室睡。”


    “……”景墨有些頭疼,他這下真的知道蔣昊鬧別扭了,他覺得有必要好好地和蔣昊解釋,不然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很危險,於是他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蔣昊,我餓了。”


    邊說邊抓住蔣昊的手,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吃完飯,或許蔣昊的心情會好點,所以那個時候再談是最好的。


    蔣昊看著景墨的手指,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的整整齊齊,每個指甲上泛著淡淡的粉色,還有可愛的“小太陽”,據說這是人身體健康的證據,看起來真想讓人咬一口。


    他其實也覺得不想和景墨置氣的,可明明是他精心準備的驚喜,卻換來景墨不鹹不淡的反應,再加上景墨還在他麵前提其他的男人。其他的男人怎麽能排在他的前麵,景墨心裏他不是第一位嗎。


    “蔣昊,要不我今晚下廚吧。你好像還沒吃過我做的菜吧?”見蔣昊沒反應,景墨情急之下這樣提議道。


    蔣昊一愣,確實,雖然他和景墨一起吃飯的次數實在多的數不清。在景家吃過幾次,甚至還吃過景墨做過的早點,可還從來沒有嚐過他做菜的手藝。


    本有的兩次機會,都因為兩人鬧別扭而擱淺了。那些蔣昊買迴來的食材,最終因為主人的冷落變質,蔣昊在清理公寓時把他們扔進了垃圾桶。


    說幹就幹,景墨忙拉著蔣昊去了超市。很快就買好了食材,蔣昊雖然還是一言不發,可當結賬時他立刻拿出錢包,在路上也是主動把東西從景墨那拎過來自己提著。


    說實話,兩人這樣默契的舉動就好像情侶一樣。除了,蔣昊一路繃著臉,就是不肯和景墨說話。


    看蔣昊癱著臉,仿那麵部神經都快壞死般緊緊繃著,景墨簡直想要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蔣昊這樣真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努力散發冷氣向他表示他現在很生氣,一副你快來安慰我哄我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的那種假裝生氣。


    一腦補景墨就停不下來了,這種既覺得違和又覺得莫名合適的畫麵一直在腦海裏漂浮著。他突然笑出聲。


    蔣昊剜了他一眼,臉更黑了。


    景墨做菜是駕輕就熟,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湯。熱氣騰騰的擺在餐桌上,濃鬱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聞起來就覺得胃口大開。


    景墨眼尖地看到,那邊沙發裏裝作看書的某人喉結滾動了一下,咽了口水。可還是抿著嘴,當做沒看到。景墨心裏偷笑,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原來蔣昊和人別扭時這樣的孩子氣。


    “蔣昊,我做好了,都是你最愛吃的哦。”到底還是景墨主動拉他過來,蔣昊才“不情不願”地坐下了。


    才嚐了第一口,蔣昊立刻眸子發亮,雖然就那麽一瞬,可景墨還是捕捉到了。他忙急切問,“味道怎麽樣?”


    事實上,這所有的菜都是按照蔣昊的口味來做的,他不可能不喜歡。不過好歹這是第一次在蔣昊麵前做飯,所以景墨神情表現的很緊張,好像生怕蔣昊說個“不”字。


    他的舉動蔣昊自然看在眼裏,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誠實道:“好吃。”


    景墨立馬開心了,啊咧,這家夥終於肯和自己說話了。他忙拿起筷子,非常殷勤地幫他夾菜盛湯,蔣昊後來再沒主動應過他的話,可隻要是景墨放到他碗裏的食物,他都全部吃光了。


    景墨頓時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飯畢,蔣昊依舊沒走,景墨心知他肯定氣消了大半。忙再接再厲,走過去,把他扳過來,對上他的視線,道:“蔣昊,下午的事是我不好,我沒理解你的心情。其實我特別感動,真的,蔣昊……唔……”


    他話還沒解釋完,突然蔣昊就毫無征兆地吻了下來,滑膩的舌尖探進他的的口腔不斷攪動,仿佛要把他撕咬進肚子裏。摟住他後腦勺的手也攥緊了些,另一隻手本來是扶住他的腰的,可慢慢的兩人似乎都被這吻蠱惑了心神,那隻手也就不老實地摩挲著他的腰線,不知道摸到哪裏,景墨像觸電般一個戰栗,發出嗚咽的喘息,模糊的聲音從口中擠出來,“蔣昊,唔,先放開,啊!蔣……嗯……”


    本來隻是一個淺嚐輒止的吻,蔣昊剛才隻是想吻他,也就那麽做了。他覺得與其聽景墨的解釋,不如好好用行動來表示他的怒意來的更直接。可他也沒想到,吻著吻著,他突然身體就熱起來,下麵也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他這才想到,兩人和好之後,還沒做什麽親密的事情,就連接吻……那次還被他拒絕了,所以也沒有。


    這可怎麽行。


    心裏好像湧起了無數的情緒,蔣昊以前對性.愛是沒什麽大的需求的,他有嚴重的潔癖,有段時間甚至覺得和女人擁抱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


    他甚至無法想象和一個陌生人要肢體交.纏,不,別說結合了,他覺得和人接吻都是件很可怕的事情。陌生人的口水會流進自己的嘴裏,啊,想想就要吐了。


    可是,遇見景墨以後,一切都變了。


    景墨和他合著被子摟著睡過覺,景墨喝醉酒偷襲吻了他,景墨在他提出試用期後勾他,他都無法相信自己就他和做了。不僅做了還食髓知味,愈發上癮……


    簡直了,景墨就是鴉.片,他吸了一口,就再也戒不掉了。


    “唔,蔣昊!”就在他手都探進景墨的衣服裏,順著腰線向下時,突然景墨一把推開他,在兩人迷失之前抽離開來。


    景墨眼睛其實還有點迷蒙,剛才他差點就想讓蔣昊那樣做下去,因為他也有感覺了。可是,兩人的誤解還沒解開呢,再者說,他可是和蔣昊約好了這幾天先不要做。


    “怎麽?我已經不生氣了,我們倆來做點該做的事吧。”蔣昊心猿意馬地繼續用手探進他褲頭,竟然隔著小內內就握住那凸起揉捏起來,還惡劣道,“墨,你這裏不是已經有感覺了嗎……”


    景墨氣極,他是個正常男人,被喜歡的人摸肯定會硬啊。推開蔣昊,景墨漲紅了臉,嚴肅道:“蔣昊,你該不是忘記咱們約好先別做吧。”


    蔣昊一愣,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既有愕然又夾著不耐,但更多的還是慢慢冷靜下來。他也想到前一次兩人的不快是由激烈卻不當的性.愛引起的,第一次有點偏差可也差不多。


    他和景墨之間確實應該多培養感情,而不是一味地享受性.事,景墨是對的。這樣對兩人都好。


    於是,他道:“好吧,我們都緩一緩。”


    說著,他便往浴室走去。


    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沉穩平靜,甚至還帶著冷冽的味道,景墨以為他生氣了,慌亂中忙抱住他,急急地解釋道:“我,我的意思不是不想和你做,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他說的太急,一時間卡殼了。


    蔣昊沒想到景墨竟然如此想他,想想自己確實和他在一起,除了接吻做.愛,兩人都沒幹過其他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愧疚,他轉過身,迴抱過景墨,笑了,“我知道,我沒生氣,在你眼裏難道我脾氣就這麽差嗎。”


    “……”還真是。不過景墨是不敢說出來的。


    但男人的態度讓他心情好了很多,看樣子蔣昊還是有點長進的。


    豈料他剛誇獎完,突然蔣昊一個公主抱把他摟到懷裏,興衝衝地衝進浴室,“啪”地一聲,反鎖住門。


    “王八蛋,你幹嘛!”


    “幫你脫衣服,洗澡。”


    “滾蛋,我自己來,你出去!”


    “一起,還省水。”


    “草,你摸哪裏……唔……”


    “幫你疏解嘛,笨蛋,憋壞了怎麽辦……”


    “滾!再不滾我,唔,就揍人了!”


    “別急,以後滾的日子多著呢,咱們可以在床上慢慢滾……”


    “唔,混蛋,啊!謀殺昂,你輕點……”


    四十分鍾後,景墨從浴室裏麵紅耳赤地出來,他背後跟著臉上明顯有兩個五指印的蔣昊。雖然他又挨了兩個巴掌,可他卻饜足的很。


    嘿嘿,就算不可以做到底,愛人之間也是有很多花樣可以發掘的嘛。


    他突然覺得“禁欲”的日子也變得有趣起來。


    景墨迴頭就看見景墨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笑的像隻偷腥的貓,他簡直是火冒三丈,抬起一腳就把他踹出臥室,“哐當”落了鎖。


    屁股著地的蔣昊,無言地看著緊閉的門,有點心酸。


    剛才景墨不是還哭著讓他快點鬆手嘛,最後高.潮時抖得手指都把他後背皮膚都抓破了啊。這樣看他應該也爽到了才是,怎麽用完他就翻臉不認人了。


    盯著房門的蔣昊,默默地做了個無恥的決定:趕明兒景墨去上班了,他絕對要找開鎖師傅幫他複製一把臥室的鑰匙來。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第二天景墨沒迴公寓。


    景然突然和他商量,讓他向景國泰提出去景泰酒店上班。景墨疑惑,他在市場部幹的好好的呢,怎麽突然又要調崗。


    實話說,他也不太想在市場部幹了,因為景泰地產是依附於景泰集團,並且用來服務於景泰酒店開發的,所以不像是一般的房地產公司市場部,需要出去為售房做宣傳。你想想,凡是地產分公司競標下來的地皮,基本都自產自銷了,還要個卵蛋的宣傳啊。所以,景墨在做過一段時間後,發現市場部真的有點雞肋,也不知景國泰當初把他丟在這裏是何用意。這裏比他在後勤部打壓也就好那麽一丁點而已。


    “景墨,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的形勢。”景然看出他的疑慮,笑道,“現在爸提出的好幾個項目都被董事會那邊打壓,進展困難。景泰集團再怎樣拓展,都是以酒店起家的,不能忘了本。現在有一部分高層完全隻想把景泰地產獨立出來,想去炒地皮,你認為後果會怎樣?”


    景墨思忖片刻,道:“很可能兩頭空吧,畢竟海市的黃金地皮早就有地產巨頭看上了,剩下的邊邊角角也是僧多粥少,競爭激烈,價格虛高,周期也長,無法保證得到相同的迴報。”


    “嗯。”景然點點頭,似乎有點吃驚景墨看的這麽透徹,畢竟在他眼裏景墨還隻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景泰地產可能會成為高層鬥法的犧牲品?所以才讓我調走嗎。”景墨轉念一想,難免就有了這個心思。


    “也不能這麽說,不管地產分公司會怎樣,反正景泰酒店是公司的根基,你在那裏總不會錯的。”


    “哥,照你這麽說,我留在市場部做你們的眼線豈不是更好。”景墨心思轉了轉,試探道。他實際上並不關心什麽高層分歧,但如果是看在景然的份上,他可以稍微幫他一點。


    “不了,你留下來用處不大。如果去酒店那邊,爸可以幫你安排個好的職位。”


    景墨懂了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他在市場部隻是個小嘍囉,也無法提前得知重大決定。確實留在這沒用。實際上,不如說趁著公司還不知道他是景國泰的私生子,他還是一顆很有用處的棋子吧。


    “我如果現在提出辭職呢。”景墨撓了撓腦袋,說出這話有點沒心沒肺。


    “景墨,我需要你留下來幫我。”景然一愣,隨即伸出手來,放到他肩膀上,頗為認真地說出這句話。


    景墨也看著他,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和景然對視。最終,景墨敗下陣來,道:“好吧,那合夥辦公司呢。”


    他把蔣昊的事說了,景然很是驚詫,沒想到蔣昊會做到那種地步,不過他也沒表現出來,隻對景墨說等蔣昊注冊公司時告知他一聲。


    這事情就這麽定了。晚上於是景墨就去了景泰酒店那裏。三師叔工作早就完事,正在折磨祁進,祁進見他來簡直如獲大赦。


    三師叔見景墨精神抖擻,知道他大概又和蔣昊好上了。心中歎一口氣,也不知如何說好,罷了,年輕人的事情他也管不了,誰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晚飯的點,三師叔說要去外邊吃海底撈。景墨無奈,景泰酒店飲食在國內酒店可是首屈一指,可這沒有海底撈。於是他隻好就陪著三師叔出門,兩人剛走下電梯,景墨突然碰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好久不見的景雲鵬穿著酒店的特製西裝,從隔壁的貨梯走下來。見到他,景雲鵬那長滿雀斑的臉笑了笑,然後熱情地和他打招唿。


    景墨一愣之後,也應了。


    感覺到他打量著自己的工作服,不由得向他解釋道:“我們專業大一課少,正好閑得無聊,大哥就讓我到酒店來實習,順便也學學經驗。”


    “哦,對了,我的專業是酒店管理。”


    “……”景墨簡直對他選的專業無力吐槽了,他知道景雲鵬高考連本科都沒上。景民安也是想的周到,竟然塞了點錢讓他去學酒店管理,這不,正好大伯就有個現成的酒店在這呢,還能不讓侄子來學點經驗。


    景墨暗道怪不得景然讓他申請調到酒店,原來是景民安已經把自己兒子安插到這邊來了。酒店管理?還真難為他們想得到這招。按照這個發展,怎麽著景雲鵬畢業後也都會賴在這邊不走了。


    到時候隻要景民安甚至景雙荃又拿顧念親情說事,景墨敢打包票景國泰絕對不敢隨便把景雲鵬趕走。


    景墨心裏門兒清,嘴上卻還和景雲鵬客氣幾句。


    和三師叔解決完晚餐,景墨就打電話答應了景然。剛洗完澡,祁進突然敲門,一臉古怪地對他道:“蔣昊來找你了,你去看看吧。”


    景墨沒來得及想清楚那個詭異的笑容是怎麽迴事,就聽見隔壁他三師叔的房間裏好大的響動,景泰酒店每個客房的隔音效果可都是杠杠的,現在房門都震得哐當響,景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打開門,就看見房間裏極其兇殘的一幕。


    “嘭——”他趕緊關上門,在三師叔看到他之前跑走了。


    天色已晚,他還是早點休息吧。


    蔣昊,你就自求多福吧。


    誰讓三師叔他也打不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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