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再上樓,就見蔣昊架著二郎腿,大喇喇地躺在床上,無聊地翻著一本雜誌,完全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衣服我讓何叔去準備了,還要些時間。”十月的天,即使在室內還是有些涼的。最重要的是,蔣墨無法直視,有一具健碩精壯的*就這樣赤果果地擺在自己眼前。


    何況這小子發育的還真不錯,穿著衣服還有點學生的樣子,可一沒了外麵那層布料的遮掩,那真是要啥有啥,完完全全就是成熟男人的身體啊。


    所以,蔣昊拿出自己睡袍遞給蔣昊,一本正經道:“穿上吧,別著涼了。”


    蔣昊撩起眼皮瞥了瞥那寬大的灰色睡袍,景墨嘴角一抽,讀懂了他嫌棄的眼神,解釋道:“新的。”


    等孟陽從浴室裏出來,就見蔣昊已經換上睡袍,旁邊站著的景墨不知為何,臉色有些紅。


    能不紅嗎,剛才蔣昊就直接在他麵前換了,換了。而且,是真空的,真空的。


    景墨內心是拒絕的,但是……不看白不看!


    為了打發時間,景墨帶兩人先去了地下室,這裏有健身房、桌球室、網球場、還有遊泳池。


    孟陽嘖嘖輕歎,豪宅他見多了,可把豪宅修成五星級酒店的,這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想到景國泰就是靠這個發家的,便也不奇怪了。


    看著那齊全的健身器材,他有點手癢癢,可剛洗過澡,他又不想運動。


    樓上還有音樂廳和家庭影院。孟陽那廝看到放映室,立馬就興奮了。景墨看著孟陽那蠢蠢欲動的神情,突然秒懂,這家夥……該不會是想看那種片子吧。


    別問他為什麽會知道,因為上輩子,他就被這廝坑過……


    好在最後二比一,孟陽少數服從多數,三人正正經經地看了部競技片。


    是部熱血沸騰的關於賽車手的傳記電影。剛看完,何叔就迴來了。他按照景墨給的尺碼,置辦了兩身最新款的換洗衣服。


    “景墨,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尺碼的,很合身嘛。”而且款式也不老土。孟陽對著鏡子照了照,微微點頭,看樣子他要重新評估下這小子的審美目光了,也沒他想的那麽差嘛。


    一旁的蔣昊也掃了眼景墨,總覺得這家夥觀察力似乎太驚人了。這身衣服是他平時的風格,就連內褲也是他常穿的牌子。


    這種細膩和觀察入微,總覺得,讓他心裏有點毛毛的。


    吃飯時,景國泰還特意打電話囑咐何叔,讓他好好招待景墨的同學。景墨知道那老狐狸又想差了,可也沒拆穿,今天這陰差陽錯的,他也算完成任務。免得老頭子總是念叨要景墨和同學拉好關係了。


    一頓飯豐盛的像是大擺宴席般,景墨覺得孟陽看他的眼神好像加了個“暴發戶的私生子”的標簽。


    飯畢,兩人便不多留。何叔安排了司機送兩人走了。


    “蔣二,我突然覺得,其實景墨這小子也挺還不錯的。”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孟陽吃了人家的大餐,還拿了人家的衣服,確實對景墨的印象有點改觀了。


    蔣昊目光沉沉的,似乎在想事情,聽了他的話,戲謔道:“當初在景墨轉學的第一天,就差點和人幹一架了的人,是誰來著。”


    “那不是,不打不相識嘛。”孟陽促狹地笑了聲,覺得那確實有點類似於自己的黑曆史。可是,景墨那小子有時候還真有點賤,淨往人的傷口上撒鹽,也不知他一個私生子,哪裏知道這麽多小道消息。


    蔣昊沒再應話了。他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今天桌上擺的菜,怎麽淨是他愛吃的。


    一瞬間,他還以為是在自己家呢。其實,就算在自己家,蔣昊的父母也從不慣著他。隻有在他生日的時候菜全部做他最愛吃的,平時是堅決按照營養和健康為先。


    蔣昊手枕在頭後,心道:難不成,這家夥是故意討好自己嗎。


    畢竟景墨隻是個私生子。而且,蔣昊也知道,景泰集團最近和他老頭子的公司,好像也有些合作。


    大概,是景國泰吩咐的吧。


    景墨還不知道,這個小小的插曲,就讓孟陽和蔣昊對自己的印象都有了改觀。


    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下午空閑呢,景墨帶上景國泰給他的卡,還有些資料,來到海城的證券交易所。這裏是國內著名的兩大證券交易所之一,走進大廳就能感覺人聲鼎沸,工作人員步履匆匆,確實是個繁忙的地方。


    景墨一副學生打扮,本來接待人員都沒當迴事。可當他看到景墨的那張少有的□□時,頓時就換了副臉色,詳細地和景墨說了些開戶需要提交的資料和手續。


    景墨沒想到未成年開戶這麽麻煩,景國泰給他的卡不在他的名下,不算自己的收入。他現在也沒有正式工作,提供收入證明也有些麻煩。


    但,雖然麻煩,但卻也不難辦。


    從證券交易所出來時,已是下午四點。景墨直接搭車去了景泰酒店。他確實有些日子沒去景泰大酒店玩玩了,祁進還沒給他結工資和獎金呢。


    “你要收入證明幹嘛?”祁進聽了他的話,鏡片後的精光閃了閃,覺著這小子肯定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


    景墨覺得買股票這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就把事給說了。至於理由,他就說自己是覺得有趣,隨便炒炒玩玩的。


    祁進沒聽出個所以然,看景墨賊兮兮的模樣,他總覺得這小子不像是隨便玩玩那麽簡單。可景墨才十七歲呢,以前又在沛城那山旮旯地方,不可能接觸股票。祁進隻當他是真的覺得手癢玩玩呢,就答應了他。


    景墨笑嗬嗬地拿了那蓋了章的證明,揣兜裏了。走前還拍了拍祁進的肩膀,“祁哥,你對我真不錯,我代表三師叔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祁進早就習慣了他這隨口胡謅的毛病,連嘴角都不舍得配合抽一下。不過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三師叔近段時間會來海城一趟。差點忘說了。”


    景墨吊兒郎當的神情一斂,“我三師叔來海城幹嘛?”


    “我怎麽知道。”祁進沒好氣道。


    景墨很少見到祁進那板著的臉破功過,於是賤賤地湊過去,“祁哥,你和我三師叔什麽關係啊。我也沒聽他有親戚什麽的……你們倆是朋友?兄弟?還是說……”


    說到最後景墨的語氣微微揚起來,露出八顆白森森的牙齒,對祁進做了個“你懂的”表情,一副欠揍的模樣。


    祁進一句話澆滅了他的八卦之魂,“有本事問你三師叔去。”


    沒意思,景墨撇撇嘴,放棄了。他其實也就好奇,按照他三師叔溫軟如玉的性子,怎麽就和不苟言笑的每日頂個撲克臉的祁進認識呢。


    景墨搭電梯下來,這時正好是換班的點。一路遇到好多熟人,景墨嘴甜的抹了蜜般,一一打了招唿。


    出了酒店就有公交站,可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景墨便站在馬路邊招出租。


    可這時出租車基本全都滿員了。正急著呢,景墨突然間看見酒店正門口出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那人仍舊是西裝革履,臉上掛著公式性的微笑,旁邊跟著個秘書一樣的男人,抱著一大堆文件。


    景墨有點鬱悶,這蕭軒不是把酒店當自己家了吧。


    他隔了這麽久才到景泰酒店一迴,就又碰見這隻隱藏boss了。


    見那泊車小哥把車鑰匙遞給了那秘書,景墨便忙轉頭。不管怎麽樣,暫時裝作沒看見吧。


    眼看著那輛低調的卡宴已經開過去了,景墨便從綠化帶旁邊走出來。誰知道,銀色的卡宴又遲疑著,鬼鬼祟祟地退迴來了。


    蕭軒那廝伸出腦袋,調侃地打了聲招唿,“喲,小美人。幹嘛呢。”


    小美人你妹!景墨眼眸彎彎的,琢磨這家夥才是要幹嘛呢,嘴上鬼扯,“等人。很重要的人。”


    “誰呀。”蕭軒知道他在等車,也沒拆穿,他就喜歡逗他玩兒。


    景墨也喜歡逗他玩兒,咧了咧嘴,吐出四個字,“滴-滴-司-機。”


    “噗嗤”一聲,駕駛座上的秘書沒忍住,笑了。


    蕭軒摸了摸鼻子,道:“上來吧,我捎你一程。”


    景墨看著蕭軒大尾巴狼似的對他招手。他盯了一臉純良的蕭軒很久,才笑眯眯道:“叔叔,我們不約!”


    蕭軒於是聽到他的秘書又捂住嘴笑了。他雖然臉上還是笑容滿麵,可是內心也有點小受傷。


    他才二十四呢,竟然被個半大小子叫大叔。三歲小孩都還叫他哥哥呢。


    “小墨?”這時,景墨背後突然傳來不確定的喊聲。


    景墨迴頭,就見他那好久不見的大堂哥景雲鶴側著頭,疑惑地看著這邊。他身後還有幾個老板模樣的人,看樣子,是到這兒談生意的。


    “堂哥!”景墨立馬開啟乖乖牌模式,那甜滋滋的一聲,真讓人酥到了骨子裏。


    蕭軒覺得自己眼睛一定是瞎了。


    “小墨,你怎麽在這?”景雲鶴一聽,忙走上前。看景墨可憐巴巴睜著那黑溜溜的眼睛望著他,便擔心地問道,“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


    “堂哥,這個大叔說要帶我去玩兒,我不願意……”景墨指著還在車上看戲的蕭軒,有點膽怯道。


    喂,小子,麻煩你不要隨便給自己加戲好嘛。蕭軒受到了驚嚇,天地良心,他剛才真的隻想帶他一程……


    景雲鶴則有點詫異。他這才打量了下卡宴裏伸出的腦袋瓜,然後微微吃了一驚,“……蕭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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