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如花和習墨桓去見了伍立文和柳氏。


    誌曦和鄭洋也從府城的書院迴來了,習墨桓想和他們問一問在海外的見聞,還有他們從海外某國弄來的那門大炮。


    伍立文和習墨桓說:“王爺來了幾日,正好我在三王村忙著築壩的事,故而今日才請王爺來吃頓便飯,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公務要緊。”習墨桓望了一眼如花,又微笑著說:“如今我與如花還未成親,也不好直接稱唿您為嶽父,您也別叫我王爺了,就叫我名字便可,入鄉隨俗我就暫時先稱唿您伍叔,叫夫人為嬸子。”


    習墨桓不稱唿伍立文為伯父,而是叫他伍叔,皆因伍立文的歲數較自己的父親習暢小一截,叫未來的嶽父為“伍叔”,他覺得更親切一些。


    “哦,噯,叫什麽都行,王爺……哦,那個墨桓,快,坐,我們先吃飯,吃完了再好好聊聊。”


    伍立文樂嗬嗬地招唿習墨桓入座,習墨桓貴為王爺,能這樣跟著如花“入鄉隨俗”,叫自己一聲“伍叔”,伍立文覺得習墨桓這個未來女婿還是挺不錯的。


    柳氏和如花並沒有另開一桌吃飯,大家都是自己人,便坐在一個桌子,一起吃了頓飯。


    飯後,就在飯廳坐著,一人一杯茶,聊著天。


    “安東王的叛軍,朝廷處置了那些領頭的將領,其餘的士兵還是整編後分散到各軍營裏去了。如花的堂哥也是因禍得福,算起來,他可比他那幾個衛所的同僚要立的功大。畢竟,他活捉了一名叛軍將領,還組織新兵臨陣反戈,從而加快了叛軍失敗的結果。”


    接過如花親自端給他的茶,習墨桓微笑著一頷首,接著說道:“雖說樓氏的那個案子還是牽連到他,但功過相抵,隻是這彭田縣的衛所暫時迴不去了,還好這小旗的職位還保留著,我直接給他弄了個調動的安排,如今他就先到穎州府知府衙門裏去當差,以後找機會再迴衛所去就成,按著他這次的功勞,總會有機會給他補上這次功,再往上升個總旗、百戶什麽的,也不枉他入了軍旅這一行。”


    柳氏比伍立文更早一步地問道:“這麽長時間了,我們還一直擔心誌森這孩子,這麽說,他不用去泰州了?”


    習墨桓點了點頭,說:“嗯,怎麽說他都過繼出去了,按著如花大伯這一房的人算,這流放的刑法他就能免了,這過繼不是還有文書、見證人嘛,官府總還是要講道理的。”


    聽了習墨桓的話,伍立文也鬆了口氣,腦海中又突然想起慶宣帝那次對自己恩威並施的情形,忙抱拳向著京城的方向致意了一下,才對著習墨桓說道:“陛下是仁君呀!臣感激不盡。”


    誌曦乘著習墨桓心情不錯,便問道:“王爺,不知那位穎州府的知府大人還在任上嗎?他幾次害我父母、兄姐,要是誌森哥去了他衙門當差,這怕是有些隱患在裏麵。”


    誌曦的話一落,伍立文和柳氏也反應過來了,伍立文皺了皺眉,而柳氏則緊張地看著習墨桓,她可是沒忘了,這位文知府當初從家中搜出來什麽圖,差點害她們一家坐實了通敵的罪名,還有她娘家和婆家的人,被衙門的人沒少欺負、打罵。


    如花倒是笑了笑,開了口,道:“爹娘、誌曦,這個王爺倒是跟我方才說過了。如今穎州府的知府已換了人,那位文知府涉嫌與叛賊宇文成憲有不可告人之事,多次有書信來往,故而,他現在已被押送京城的大理寺接受審訊了。新換的穎州府知府你們也認識,有他照應著,誌森哥在那兒當差,不會有事的。”


    這一下,伍立文、柳氏和誌曦、鄭洋都有些驚訝了,鄭洋也終於有了插話的機會,便問如花:“小姐,知府換成誰了?我也認識嗎?”


    鄭洋一直和他娘一樣,習慣稱唿如花為小姐,他們也是一直把如花當小姐來尊重敬畏的。


    如花還沒開口,倒是習墨桓難得地在如花家人麵前露出一副活潑的模樣,道:


    “你們猜猜。”


    如花先是對鄭洋點點頭,然後和習墨桓一起看著伍立文幾人,看他們能不能猜出來。


    “我們認識的,還是能當一府知府的,那一定就先得是有功名的人,而且還是當著官的人,難道是京城裏我們曾見過的某位大人?”伍立文分析著,先開了口。


    誌曦看看習墨桓和如花,又看了看鄭洋,認真地想了想,才說:“爹,姐的意思是鄭洋也認識這位新知府大人,那麽,就不該是你們在京城新認識的大人,我和鄭洋都沒去過京城,我們認識又見過的,也隻能在穎州府和彭田縣的範圍來猜,若還要擴大範圍的話,也可以算上王爺的封地楚郡府,我們在那兒也見過幾位當官的大人。”


    伍立文聽了誌曦的話,想了想,還真是如此,不由地對誌曦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來,“誌曦,你分析的不錯,是爹忽略了你們並沒有去過京城這一點了,誌曦,你遠行了一次,行事越發的穩重了,你長大了。”


    最後一句,誌曦聽出了伍立文話中的意思,誌曦的心底深處,也不由地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父母,還有和自己相依為命,在他六歲時去世的爺爺。伍立文這是在感歎誌曦他長大了,有出息了,可以告慰誌曦他去世的爺爺和父母了。


    習墨桓疑惑地看著如花走到誌曦身前,輕輕地拍了拍誌曦的背。


    “誌曦是長大了,明年怕是姐都沒有你長得高了。”


    能體會伍立文話中欣慰之意的,又何止是當事人誌曦一個,如花也聽了出來,上前拍了拍誌曦的背,似是在安慰,也是在感懷,更是開解著誌曦此時對去世親人的懷念。


    誌曦像小時候一樣,拉住如花的手,認真地說道:“姐,我說過的,長大了我保護你,跟你一起做生意,這次我去了海外,見識了那麽多的國家和風土人情,我學會了許多東西,以後,你放心地安排我去跑海貿,我一定給你賺多多的銀子,不叫你再為了許多人的吃穿而辛苦操勞。”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習墨桓聽了誌曦的話,不免一陣尷尬,如果說一個月前他還以為慶宣帝是為了他和他的母親長樂公主,才要走了如花幾乎是全副身家的家業。如今,他卻是已知道其中的真相,誌曦的話,無疑是在控訴著皇家對如花的盤剝,這怎能叫他不尷尬呢。


    幸好如花沒有叫誌曦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心裏不太想叫誌曦這麽早的就把做生意當做他的人生目標,於是,轉換了個話題,說起了他們在啟元府下轄的縣、鎮、村開辦學堂的事,這才免了習墨桓繼續尷尬的場麵。當然了,其實除了習墨桓自己外,還真沒有人發現誌曦方才的話會引來習墨桓的尷尬,誌曦這個說話的人表達的意思,也並沒有指桑罵槐的意思。


    傍晚時分,習墨桓還是告辭迴了客棧,他此行帶的人雖不多,但知府衙門這裏,連如花帶的人都沒有安排的地方住宿,更何況是他們呢,所以,習墨桓隻能迴了客棧。


    如花本想送習墨桓過去,不過,想到她送過去了,習墨桓怕是又要送她迴來,幹脆便真接送習墨桓到衙門外,看著習墨桓騎著馬帶著人離開了。


    習墨桓住的客棧離衙門也不遠,不過是隔著三條街而已,沒一刻鍾的時間,習墨桓就迴到了客棧。


    冷風正張羅著晚飯時,就聽到樓下響起一陣腳步聲,沒一會兒,一個侍衛跑上來,給冷風了一封京城來的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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