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花定的這家酒樓是位置最好的一家,所以,在這裏等著看狀元郎他們遊街的貴人很多。


    在狀元郎、榜眼、探花騎著馬出現在酒樓下時,如花他們已能聽到隔壁包廂裏發出的驚喜尖叫聲,也能看到許多的鮮花從空中飛舞著向狀元郎他們而去。如花不禁感歎,也幸好這會兒是四月份,許多花兒都開了,否則的話,也不知道這些人要去哪裏找這麽多的鮮花來扔給新科進士們。


    “大姐、大哥,準備好,姐夫過來了,扔……姐夫接著大姐的花。”


    最後一句如花是用吼的,沒及進阻止的柳氏氣得把如花一把扯在身後,卻沒法蒙上樓下近百人的眼睛,他們可是全都隨著梅一楠往發出聲音的這個窗口望過來,自然很清楚地看到了秀美的如梅和嬌美的如花,至於誌勤這位氣質也清潤俊秀的公子,也多多少少的引起了姑娘們的注意。


    柳氏迴頭瞪了一眼又把腦袋探過去看著窗外的如花,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裏念叨了兩句:“你是大姑娘了,又是睿親王的準王妃,再如此行事,仔細你婆婆嫌你沒個規矩、沒個淑女的樣。”


    如花“嗬嗬”兩聲,不予理會,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去想未來婆婆長樂公主不喜自己的模樣讓自己心裏煩。


    誌勤和如梅已在如花出聲之時,便準備好了,看到梅一楠也望向了這裏,如梅也激動地揚了揚手中的花給梅一楠示意,見梅一楠準備好了要接她的花時。誌勤幫著如梅,使力將如梅手中的花扔向了梅一楠。


    “夫君,花,花……”如梅嘴裏叫著,一雙眼睛盯著已飛出去的鮮花,生怕她親自給梅一楠的鮮花他接不到。


    梅一楠在聽到如花的聲音時,便做好了準備,瞥了一眼窗內滿臉笑容的柳氏和如花、誌勤等人,一雙眼睛便停在妻子如梅的身上。被妻子激動的神情感動,梅一楠更是朝如梅他們揮了揮手,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雙手也向著窗子的方向伸出去。


    梅一楠這手勢一出,不想竟引起一波尖叫和歡唿聲,一大堆的手帕、香囊、絹花、鮮花不要錢似地往他頭上懷裏扔。


    “呀!姐夫成了親了還這麽受歡迎。”


    如花感歎一句,看著梅一楠被一大堆的手帕、鮮花、絹花、香囊迎頭砸去,暗想著:往屆新科進士新鮮出爐前,便有想找女婿的人家,會提前打聽好這些人的家庭情況,對於未成婚又長相好的新科進士,他們要麽會在會試發榜時提前榜下捉婿,畢竟會試上榜的人都是預備的官員,前途不可限量。要麽會在殿試定了名次遊街時,來個扔花什麽的表達相中之意,迴頭便去定下相中進士給女兒作夫婿。對於已成婚的,若非要弄個人家休妻另娶,或是甘心叫女兒為妾的,一般都不會去招惹。誰想這些姑娘、小姐們激動個什麽勁,竟然不管不顧地就往姐夫梅一楠扔鮮花、香囊表達愛慕之意了。


    柳氏也被這一波的尖叫聲和鮮花、手帕的陣勢給整暈了,瞪著眼睛看著,忘了再去氣惱小女兒如花的不矜持,隻又念叨起來:“這些姑娘怎麽迴事?我家大姑爺可是成了親了,娃娃都快要生了,她們怎麽能還他扔香囊、手帕,沒聽到如梅叫人家‘夫君’呢嘛。”


    包廂這邊用屏風擋著的另外幾個人,也看到了梅一楠,劉秀才和兒子劉鎮宇說著:“快看看,你哥是不是快到了。”


    在劉鎮宇望著梅一楠羨慕之時,梅一楠已躲過那些不屬於他該接住的一大堆東西,準確地盯著如梅和誌勤扔過來的紅色鮮花,雙手接住了,將包著小石塊的布條解開,將小石塊扔了,這才眼中含情麵帶微笑,將妻子如梅扔來的鮮花簪在了頭上。


    這也隻是不過片刻的時間,梅一楠已騎著馬走過了酒樓,如梅含著笑一直注視著丈夫的背影,直到陪在她們身旁的吳藍突然叫道:“誌青,青弟,是我弟弟,他騎著馬過來了。”


    吳藍激動的不能自已,一雙手合掌放在自己的胸前,整個人都興奮地顫抖著。


    “還有寧家兄弟。”柳氏也看到了,說了一句。


    誌勤是專門為柳氏、如梅幾個女人幫忙的,聽了吳藍的話後,便急忙從巧夏的手裏接過來鮮花,“藍姐,給你花,手上用點力,扔不準的話你跟我說,我再幫你扔。”


    “噯。”吳藍應著,趕緊地接過用布和小石塊包著鮮花枝的鮮花。


    接下來,當吳誌青和寧博文出現時,誌勤和吳藍已做好了準備,也是先喊叫著引起他們往窗邊看,叫他們做好了準備,手裏的花便扔給了他們,兩人很順利地接住了。


    寧博文含笑向誌勤和如花他們示意,吳誌青則眼含熱淚地看著大姐吳藍,不停地向他們揮著手,直到騎著馬走出他們的視線。


    劉鎮堂的身影出現時,屏風那邊就傳來了劉鎮宇的大叫聲,誌勤和如花微笑著繼續看著下麵遊街的進士,倒是如梅已被柳氏勒令著坐在椅子上休息。


    劉鎮堂聽到弟弟的喊叫聲前,已提前看到了窗內的如花,一顆心頓時既激動又惆悵,他終於苦讀考中了進士,可以當官奔前途,隻是,他還是離如花那麽遠,不管他多努力多想拉近他們的距離,他都注定不能成功。以後,她嫁給神一樣的睿親王習墨桓後,他就永遠失去她了,既便在心中想著她也不行了。


    在劉鎮堂期盼著的眼神中,如花迴頭對著柳氏和如梅說道:“劉鎮堂過來了,爹和他名次差不了幾人,娘、大姐,爹該過來了。”


    最終,劉鎮堂失望了,他沒有盼到如花祝福的鮮花或是香囊,帶著一臉的沮喪,在激動的他爹劉秀才和興奮的弟弟劉鎮宇的目送下,越行越遠,沒有人注意他失落孤寂的背影。


    “爹,爹,娘在這裏。我們在這裏。”


    如花的眼睛最尖,一看到伍立文的身影剛落出一點,便就興奮地叫起來,聽到這聲叫喊的劉鎮堂,苦笑著低下頭,伸手擋在眼睛上,似乎是摸著被方才扔來的香囊砸到的臉頰。


    “你爹在哪裏?他過來了嗎?”柳氏急切地看向窗外,一雙眼睛恨不能屏弊所有礙眼的多餘的人。


    伍立文看到酒樓的時候,便在找著他的妻他的兒他的女,瞧見二樓窗內的妻兒女兒時,伍立文沉穩的模樣終於有了變化,和個孩子一樣揮著手,向著他妻子和兒女們打著招唿。


    這一刻,伍立文似乎深刻地理解了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追求金榜題名的心情了。現在的他,終於可以對妻子和兒女說:他成功了,以後他能為他們擋風遮雨,給他們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了。


    “娘,沒扔中,再扔。”如梅剛恢複了,不再激動,可伍立文一過來,她又興奮起來,見柳氏扔出去的鮮花中途掉落在地,不知被誰踩了去,如梅立刻說道,從大雙手裏奪過鮮花來,又遞給了柳氏。


    而誌勤和如花則雙雙已扔了手中的鮮花,大喊著:“爹,接住啊!”提醒著伍立文接住他們的鮮花。


    兩人的準頭都不錯,伍立文順利地接在手中,看如花示意著往頭上戴的動作,看著小女兒如花欺待的眼神,伍立文想也不想地就去掉布條和小石塊,就著一點花枝將鮮花插入發間,當然,不能厚此薄彼,兒子誌勤扔來的鮮花也被他戴在頭上。看到兒子女兒滿意的笑容,伍立文這個當爹的心裏就滿足了。


    “爹,還有娘的,接好了。”幾乎是同時,如花和誌勤大聲地喊叫著提醒伍立文。


    兄妹倆個人的聲量,一下子吸引了一大波人的注意,比方才狀元郎、榜眼、探花路過時的動靜更大,一時間,柳氏感覺無數道目光投注在她的臉上,叫她不禁如少女般羞紅了臉,無措地躲著眾人的目光,恨不能地上有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娘,別害羞,爹還等著你的花簪呢。爹是你的,叫她們都看看,你有個如此優秀的丈夫。”


    如花的話如一劑良藥,順利地將頭腦發暈麵紅耳赤的柳氏給激醒了,看著兩邊三個兒女鼓勵的神情。再看到伍立文快要走過的身影,柳氏堅定的眼光一閃,手裏的鮮花如一道優美的彩虹,架在她和伍立文之間,她在這頭,丈夫伍立文在那頭。


    鮮花滑過一道拋物線似的拱橋,落在了伍立文的手裏。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接著,便有人鼓了掌,那些成了親的沒成親的婦人、姑娘們,或羨慕或嫉妒或祝福或不憤地看著柳氏,有夫如此,當妻子的又怎能不驕傲不與有榮焉。


    隊伍仍在繼續。


    東子出現時,如花這裏又是一陣鮮花拋散,如花發現,這座酒樓其它包廂裏也有女子叫嚷著,給表哥東子,即關大東扔鮮花、香囊和手帕,如花笑眯眯地看著東子接了她和大哥的鮮花,衝著他們揮手示意,心中暗想:杏兒姐嫁了,表哥東子該是不用再擔心杏兒會對他繼續執迷不悟了,要真有好姑娘瞧中了表哥,也不知道他會挑個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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