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也不找別人幫忙,直接索定了陶威,衝他說了句:“陶大人,你再不出手,我的人可就要吃虧了。”


    瞥見如花的眼神不悅,陶威也不費話,幹脆直接動手,加入了葛元這邊,對抗著宇文轍侍衛的攻擊。


    宇文轍這胖子見來瞧熱鬧的人中就有他的狐朋狗友,一時麵子上就下不來台了,張嘴又要叫嚷著時,餘光瞥見如花嬌俏的身影離自己不遠,一顆心頓時有些雀躍。向陶威那兒瞧了兩眼,宇文轍膽大地就往如花的方向悄悄地踱著步子。


    如花在陶威出手給葛元幾個幫忙去了後,便把目光望向宇文靖軒和宇文卿幾個,宇文卿和宇文靖軒都騎著馬,頭發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白雪,這副樣子,該是從哪家出門時,就不曾坐著馬車,是騎著馬一路到她這邊來的。


    如花走了兩步,宇文卿和宇文靖軒已下了馬,宇文靖軒手裏拿著馬鞭,似笑非笑地看著如花,一副“你這兒可真熱鬧”的樣子。宇文卿則微擰著眉頭,看著如花的眼神有些飄乎不定,似是猶豫,又似是複雜,更有些近鄉情怯,不知該如何和她麵對的樣子。


    “接著。”


    宇文靖軒突然把手裏的馬鞭拋向如花。


    如花猛地停下腳步,下意識地就抬手將飛來的馬鞭接在手裏。皺著眉正要問宇文靖軒這是鬧得哪一出時,就見宇文卿眼神一冷,衝她著急地奔將過來,卻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地。


    如花也在此時聽到了雪地上“嚓嚓”的腳步聲,還帶來一陣疾風。如花的第一反應是有人要襲擊她,如花腳下打了圈,身子就往右速退了一步。這會兒,也看清楚了襲擊她的人是宇文轍,如花的眼神一閃。


    “吳杏兒我不要了,你跟我迴府去吧。”


    宇文轍愣愣地停下步子,一雙眼睛把如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遍,那眼神真是說不出的猥瑣。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就像是在和如花小聲的商量一樣。


    如花心中火起,握著馬鞭的手緊了又緊,怒瞪著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宇文轍,隻等他再有動作,她便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流氓。


    宇文轍見如花聽了他的話不動了,一雙漂亮的杏眼正眨巴著帶霜的長長睫毛看著自己,宇文轍心花怒放著,算定了是如花對自己的提議高興壞了,榮華富貴、他這個世子的女人,誰能抵抗得了這個誘惑。


    “啪”,童話裏的故事都是騙人的。


    一鞭子抽在胳膊上時,宇文轍的美夢刹時就破滅了。捂著胳膊跳著腳,宇文轍慘叫著,“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腳下太滑,肥胖的身子怎麽看,都像是要倒在如花身上一樣。


    “你不能打我!這是本鄉君的府邸,皇上知道了會治你的罪的。”


    如花的身形在宇文轍肥碩的身形麵前顯得太過嬌小,這樣一來,所有看到的人,都以為是宇文轍要去打如花,如花嚇得甩了一鞭子而已。而如花的那一鞭子,瞧上去根本就沒有多少力道,可偏偏宇文轍卻叫得如殺豬一樣。還追著如花不放,又伸手就要去扯如花的頭發。


    是的,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宇文轍叫囂著:“我打死你個臭丫頭。”


    “啊!安東王世子發瘋了。”如花尖叫著,手裏的鞭子被她帶動起來的毛大氅遮擋著,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安東王世子的身上。


    那兩個應該在第一時間護著宇文轍的侍衛則不知何時被幾位皇子的侍衛給阻擋在數步之外。隻能聽著宇文轍哎喲哎喲地叫著,沒看清到底他們家世子是怎麽被穎惠鄉君給“收拾”了。


    “穎惠鄉君,我家世子有個好歹,你可脫不了幹係。”宇文轍的侍衛高喝了一聲。


    “哎喲!”


    如花腳下一葳,跌倒在雪地上,宇文轍收腳不及,眾人看到他一腳就朝如花身上踩過去時,連同柳氏在內的女眷們都出了驚唿聲。


    一道白影一躍而起,宇文轍嘴裏發出一聲“啊呀!”的慘叫,肥碩的身子飛出去,“嘭”地一聲砸落在地上,激起了無數的白雪飛揚四射。


    “你沒事吧?摔疼了?”


    宇文卿收起踹飛宇文轍的腳,急忙彎腰伸手去扶如花。如花隱去笑裏的笑意,向後側了側身子。


    柳氏和巧冬幾個已叫著“如花”“鄉君”的奔了過來,七手八腳地都去扶如花。


    宇文卿的手停在那兒,臉上又是尷尬又是黯然。宇文靖軒上前來,拉了宇文卿後退了兩步,才問:“九殿下方才摔的重嗎?是否早些迴宮請個太醫瞧瞧?”


    宇文卿搖搖頭,突地又看向已被柳氏摟在懷裏上上下下摸索著的如花,迴頭衝李蒿吩咐道:“去請個太醫過來。”


    宇文轍也已經被侍衛們扶了起來,看清楚是九皇子踢飛他的後,宇文轍的眯眯眼時閃過一絲擔憂,剩下的九分便是憤怒。


    “穎惠鄉君,本世子要到皇上跟前去為自己討個公道,你一個鄉下小妞,居然敢鞭打本世子,你眼裏還有王法嗎?你還知道尊卑之分嗎?九殿下,你可不能被這個丫頭騙了,她這是在裝可憐呢。哎喲,九殿下這一腳差點踢死本世子呢。”


    宇文靖軒看了一眼才剛在宇文轍耳邊低語了幾句的宇文轍的侍衛,眼裏流光一閃,又把目光轉向了那邊也正在偷眼瞧著事態發展的小丫頭。和如花的眼神對上時,兩人心照不宣地又同時分開,宇文靖軒的目光落在了被如花丟棄的罪證,雪地上的馬鞭那兒。如花則看向正往這邊走過來的陰沉著臉的陶威。


    宇文翌從始至終一直坐在馬車之中,從車窗裏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切。


    蔣麗嫻和蔣智昭姐弟倆站在風雪中,不顧母親蔣夫人的再三勸阻,就是不肯上馬車。要不是有幾位皇子、世子的親隨、侍衛們攔著,他們早就過去瞧如花了。


    宇文卿將對宇文轍的厭惡盡數隱藏在眼底,裝做沒有聽到宇文轍那最後一句的讒媚聲音,對如花說:“太醫馬上就到,穎惠鄉君迴府稍歇一下,一會兒叫太醫好好瞧瞧。”


    如花扯了一抹苦笑在唇角,對著宇文卿蹲了蹲身子,福了個禮,說道:“多謝九殿下仗義相救,我還是稍等一下,看陶大人處理了他和安東王世子的事後,再迴去。”


    宇文卿和宇文靖軒聞言就往陶威看去,宇文轍更是躲在四個貼身的侍衛後麵,如臨大敵地看著陶威,宇文轍到現在還有些沒摸著頭腦,陶威他怎麽就跟自己不依不饒了呢。


    “安東王世子要麵聖,還請先給本座一個交待,你貴為王爺之子世子之尊,為何光天化日之下在穎惠鄉君府大打出手,搶奪本座的未婚妻。”


    有一個算一個,在場的人中除了如花、柳氏這些清楚陶威和杏兒之間即將落實的關係的,剩餘的人都因為陶威的話而嘩然不已。


    宇文翌臉色一變,眼裏湧動著暗潮,“去查,陶威和伍如花。”


    “是。”馬車外響起一聲低低的迴應。


    宇文靖軒看看如花,又看了看陶威,滿眼皆是興味的光芒。


    宇文卿則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狠狠地瞪著如花,如花無法忽視宇文卿恨不能把自己用眼神給燒死的舉動,莫明其妙地看著宇文卿,沒意識到陶威對宇文轍說的話會引起怎樣的誤會。


    “吳杏兒是你未婚妻?”宇文轍驚訝地問著。接著,又不相信地直搖頭,“你莫要騙人,本世子查過的,她根本沒有定親,她是本世子先看上的,你這是在強本世子的女人。還有她,要想本世子不告她也成,穎惠鄉君,本世子剛才的提議,你要答應了,本世子對你就網開一麵,不看僧麵看佛麵,一家人好說話。”


    如花冷笑一聲,“安東王世子,這可是大白天,你莫要白日作夢了,你是貴為世子,是皇親國戚,但陶大人可是皇上的肱骨之臣,你還是快些向陶大人賠禮道歉,至於你硬闖本鄉君府邸,傷我府中之人,意欲傷害本鄉君,出言不遜、汙辱損壞本鄉君名譽之事,本鄉君自會寫了條陳向皇上求個清白、求個公道。”


    正僵持著,一行人馬匆匆地向這邊而來,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慶宣帝身邊的嘉公公,嘉公公等人一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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