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離穎州府百多裏外的一個碼頭。br/>br/>如花從船窗裏往外望著。


    br/>br/>這個碼頭口是芒河天然衝刷出的一個缺口,工匠們利用地形,在深凹進去的深港處建了船舶停靠的地方。


    br/>br/>此時碼頭口正上演著熱鬧,三教九流魚龍混雜聚了一堆,中間還夾雜著人的吆喝聲、謾罵聲,和著芒河的流水聲更加顯得熱鬧非凡。


    br/>br/>在河邊的地方自然也有不少賣魚賣蝦賣的,河水獨有的腥氣一陣陣撲來,人群中散發的汗味濃鬱,這三種味道混合著,整個碼頭的味道都不太好聞。


    br/>br/>如花掩了掩鼻子,看向那些一個個光膀子卸貨搬貨的漢子們,正忙得熱火朝天的。


    br/>br/>碼頭上停著的幾艘船裏,有下船來的大戶小戶人家的男丁和家眷,上馬的上馬,上轎的上轎,其中,最為引人眼球的,便是那些三個輪子的廂體車子,一人在前蹬著車蹬,車子便能跑動起來。


    br/>br/>有下船來的人,或知道的,或不知道的,有那問了價後,便叫了車,要麽是人坐上去離開的,要麽是放了貨物在上麵,吩咐車夫送到哪兒的。


    br/>br/>如花靜靜地瞧著,眼裏慢慢地流露出一絲暖意來。三輪車在碼頭的作用發揮的不錯,需求的人多,自然地,她的作坊裏的產銷便不是問題,不怕沒有市場,銀子賺得也越來越多。


    br/>br/>巧冬在旁靜靜地侍立著,從她的那個角度,也能瞧清楚碼頭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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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君,鄭管事迴來了。”br/>br/>巧冬說完,如花的目光向碼頭上掃了兩眼,看到鄭斌兩著兩個夥計,匆匆地往她這邊的船過來。


    br/>br/>約摸不過是一刻鍾的時間,如花聽到外麵張嬤嬤的聲音,迴稟著:“鄉君,鄭管事求見。”br/>br/>


    “進來吧。”br/>br/>巧冬聽到如花的首肯,立刻打開了船倉的倉門,鄭斌低著頭,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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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鄉君。”br/>br/>如花一個眼色,巧冬立刻上前一步,沒叫鄭斌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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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叔,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沒有外人,你不用這麽多禮的。”br/>br/>鄭斌輕輕抬頭看了眼如花,笑著說道:“鄉君,禮多人不怪,該守的分寸我是不能不守的。”說著,在如花瞪著的眼神中,無奈地拱手鞠了個躬,


    “好吧,小姐,這樣總成了吧。”br/>br/>如花一時被鄭斌的守禮弄得沒了脾氣,擺了擺手,指著桌邊的一把椅子,對鄭斌說道:“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鄭海可是我的堂姐夫,咱們是親戚,我叫你一聲叔不為過,你咋就這麽和我見外呢?快坐下,喝口茶。”br/>br/>鄭斌隻是笑笑,沒有接如花的話,不過,還是謝了坐,坐在如花對麵的椅子上。


    br/>br/>看著鄭斌喝了杯茶後,如花才問:“衙門那邊打點好了?”br/>br/>鄭斌放下杯子,迴道:“打點好了。咱們的夥計罰了些賠償銀子,總計二百兩。鬧事的人那邊,除投毒致死人命的那個被判了斬首之罪外,其餘的人縣令大人判了二十板子,入牢五年,賠付咱們店鋪的損失一千三百兩和打傷夥計的傷藥費二百兩。兩相相抵,對方賠了一千三百兩。”br/>br/>


    “嗯,這邊店鋪先關上五天,給受傷的夥計放幾天工傷假,叫他們好好養養傷,鋪子裏損壞的地方也得再找人修補一下。鄭叔,我知道你才從徐州過來,一路上是累了,但這個掌櫃的我才發賣了,這裏的事,還得你善後。半個時辰後,我這船就要往穎州府去。”br/>br/>如花本在海州等著誌曦和鄭洋、還有那些貨物,計劃中是要把誌曦他們送上出海的商船後,看著她的幾艘商船帶著滿滿的貨物出海了,她才離開海州往家裏去的。


    br/>br/>誰知,接連收到幾封信,叫如花不得不放下海州的那一攤子事,草草準備了一下,就往穎州府趕。


    br/>br/>沒出海州呢,便碰到了誌曦和鄭洋他們,喜欣之餘,找了一間路邊的茶攤,便跟兩人交待了一番,畢竟她這一走,要趕迴來送他們出海是趕不上了,所以,如花隻好把她想到的要叮囑的事寫在紙上,交給誌曦,又拉著他們兩個小少年一一地又交待了不下三、四遍,這才在誌曦和鄭洋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出了海州。


    br/>br/>離開海州,不隻是為了伍和貴告伍立文他們的案子,還為了這裏的鋪子出了事,牽涉到人命。


    br/>br/>得知夥計給鄭斌那邊報了信過去,但如花還是決定來一趟,把事情弄清楚。


    而且,從海州出來後,除了坐馬車走了兩天的陸路外,餘下的地方,都是可以坐船的,正好這裏到穎州府那一段的河道工程也結束了,可以通行船隻,比走陸路要快三分之一的時間,如花在這裏的預算是停留兩日。


    br/>br/>來到這裏的當天,如花直奔自己在這裏開的食肆,找了人一番詢問後,便知道了食肆毒死食客,家屬們來鬧和夥計發生爭吵,繼而大打出手傷了十餘人,衙門接到報案後,捕快帶走了在場的所有人和傷者。


    br/>br/>彼時鄭斌還沒有趕過來,如花便親自指揮人手,終是昨天查出了是她這裏的掌櫃的和人裏應外合吃裏扒外,鬧出一場食肆的食物有毒害了一條人命的勒索案子。


    br/>br/>如花一時大怒,將唯一沒有被衙門抓了去的掌櫃的和兩個他的跟班夥計,找了掮客來,直接將他們連同他們的家人打包一起發賣了,與此同時,自然先是將他們的家裏抄搜了一番,把他們或是貪汙或是被人收買得來的銀錢、購屋的地契都搜刮了過來。


    br/>br/>鄭斌到時,如花派他去衙門打點,早早請縣令判定了案子,把鋪子裏被捉去的夥計們救了出來,而那個據說是毒死的客人,經查,是那些人找來的一個路邊的乞兮,哄說著叫他去吃頓好的,沒想到被那些人在水裏下了藥,早早就給投了毒,在她的食肆點了一桌子的小吃食,沒吃兩口便送了性命。


    如花聽了,對喪命的乞兮說不上同情不同情,隻私下吩咐黑刹留下兩個人,暗地裏再查明指使那些人的是否真是和她生意有衝撞的同行。


    br/>br/>安排兩個人留下,也是保護鄭斌他們,其後還有些善後的事,需要鄭斌留著去處理,鋪子還得再裝修一下,還得招補或是買幾個人來補上掌櫃的和夥計的空缺。


    br/>br/>


    “小姐放心,這裏的事交給我,老爺那邊的事,小姐要有需要,盡管吩咐鄭海。”br/>br/>如花點點頭,


    “好的。”br/>br/>半個時辰後,一艘客船離開了碼頭,往穎州府行去,聽船家說,三個半時辰,便能到穎州府的碼頭。


    br/>br/>穎州府知府衙門。br/>br/>文承銘垂首恭敬地向巡按吏張大人見了禮。


    br/>br/>張巡按四十五、六歲的年紀,與文承銘同是長青學院的學生,不過,隻是張巡按要比文承銘在長表學院早十年求學而已。


    兩人算是師兄弟,又是上下屬的關係,平日,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br/>br/>


    “承銘,師兄也不跟你繞彎子,此次來你這衙門,是為了一樁案子的。”br/>br/>聽了張巡按的話,文承銘心頭有個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淺笑著對上張巡按打量著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地問道:“師兄,不知是哪樁案子?”br/>br/>


    “狀告彭田縣南柳鎮大吳村一個秀才不孝不悌的案子,承銘可記起來了?”br/>br/>文承銘袖子裏的手輕不可見地一顫,狀似略想了想後,說道:“師兄問的可是伍和貴狀告伍立文不孝不悌、忘恩負義、為富不仁的案子?這伍立文是個秀才,他便是大吳村之人。”br/>br/>張巡按想了一下,點頭,


    “嗯,應該是他,他家中可是父子三人皆是秀才?其二女兒就是那位皇上親封的穎惠鄉君?”br/>br/>


    “是,他便是穎惠鄉君的爹,告他們一家的便是這穎惠鄉君的爺爺、奶奶,養育了伍立文二十餘年的伍氏夫妻。師兄,可是穎惠鄉君托了您來……”。


    文承銘心中懷疑,張巡按何時和伍如花有交情了。br/>br/>張巡按瞥了一眼文承銘,麵上看不出情緒,隻道:“承銘還是立刻傳召原被告、證人上堂審理此案吧。”br/>br/>文承銘微一頓,片刻,輕輕地點了頭,吩咐了一聲劉師爺,衙役們立刻去準備,再次開堂公審伍和貴狀告伍立文不孝不悌之案。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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