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跪在伍和貴的身後,悄悄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伍和貴迴頭看王樹,王樹小聲地說:“不能讓他們有機會翻身。”


    伍和貴眉頭攏緊,轉迴頭去,衝著文承銘就喊道:“大人,那文書是假的,我們村的人就在這兒跪著呢,他們的話都是真的,這一家子人在村裏時,就對我們兩個老的不孝順,對我那幾個小兒子,更是又打又罵的。求大人快些判了這一家子不孝的罪,為我們作主。”


    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的鄒氏也是在邊上叫嚷起來,“大人,你快判他們坐牢,把他們該孝順我們的銀子判給我們,我們都沒有吃飯的銀子了。”


    文承銘暗自在心裏罵了句:一群蠢貨。


    劉師爺從頭到尾一直在擔著憂,見文承銘要拖時間不予結案,他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不急著判了案,不說文知府不會現在就犯什麽錯,就說被告的伍家那邊,要是那位穎惠鄉君有辦法把這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他們這邊也不用擔什麽責任。至於文知府真正的用意,劉師爺也不想去探究。


    於是,劉師爺嗬斥道:“休得在公堂之上,大人麵前喧嘩。”


    文承銘看伍和貴夫妻被劉師爺嗬斥住了嘴,又是一記驚堂木拍下來,說道:“被告與原告之爭,關鍵所在便是他們兩方到底是否斷親。若真的如原告所言,被告不孝不悌又未曾與他們斷親,那被告就得聽從本官的判決服罪。反之,若被告所言屬實,在離開伍家村時,便與原告簽寫了斷親文書,那原告的生老病死就與被告再無瓜葛,屬原告誣告。現今,被告所拿出的斷親文書上的三位見證人,到堂者一人,所做證詞前後不一,所簽字畫押之處也前後不符,疑有說謊之嫌。餘兩人尚在伍家村,帶迴的簽字筆跡與被告的斷親文書不同,被告提出質疑。本官自當公正嚴明,不能任意偏袒任一方。故而,本官今日不予再審,將此案押後,待將餘兩位見證人帶來公堂後,再行審判。原告、被告,你們休得在公堂上再放肆,是非黑白,且等衙役將證人帶來再說。”


    王樹擔心的是這一拖,伍立文有了翻身的機會,那他咬死了自己曾販賣他們一家的事必會真的過堂,到時候,自己準會被唆使他們來告伍立文的幕後之人給丟棄,到時候,自己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坐牢、流放、殺頭,那都是他一個人扛的。


    媳婦怎麽辦?看了眼自上堂後就默不作聲的伍小雨,王樹陰鬱的眼神又暗沉了幾分。握緊了拳頭,狠毒的目光掃過伍立文和柳氏。


    “大人……”。


    王樹一張口,文承銘的眼神一沉,手裏的驚堂木拍的“咚咚”作響。


    “大膽,本官幾次三番令你們不得喧嘩,你們一個個視本官為無物,來人,將喧嘩者杖十板。”


    文承銘一聲令下,本就守著堂上被告、原告、證人的衙役們就動了起來,兩人拉了王樹到一邊的刑凳之上,另有兩人不等王樹叫冤,“劈哩啪啦”的板子就揮落在王樹身上。


    “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草民不敢了,草民不敢了。”


    求饒無用,王樹生生地受了十板之刑,打完後被拖迴了堂上扔在伍小雨的身旁。


    伍小雨還未從王樹被打的驚嚇中迴過神,猛地看到一個身影撲倒在自己身邊,伍小雨嚇得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向旁邊跪挪了兩步。


    王樹正好滿頭是汗地抬眼看來,見到伍小雨看見自己挨打,非旦沒有為自己求情外,還露出一副有多遠就要躲多遠的樣子,頓時心中怒恨交加,如毒蛇似的眼神就鎖牢在伍小雨的身上。


    伍小雨被王樹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再看過去時,見王樹已低著頭,趴在地上,衣衫褲子上滲出血來,整個人在那兒顫抖著。伍小雨一恍神後,還是跪爬到王樹跟前,顫聲問道:“相公,你,你咋樣了?”


    王樹抬起頭,方才狠戾的眼神已褪去,額上的一顆汗珠正好流到眼皮上,一時迷濕了眼睛,竟是瞧不清伍小雨臉上的神情到底是真的關心著他,還是虛情假意地隻多問他一句話罷了。


    文承銘令衙役打了王樹板子後,堂上堂下寂靜一片,伍和貴後怕著方才他出聲喧嘩,知府大人沒有怪罪他,算是他躲過了挨板子的刑法,如此,伍和貴不免也對王樹不滿起來,如果知府大人方才一怒之下先打了自己板子,那就……伍和貴對王樹這個女婿恨上了。


    “本案延後再審,念被告有功名在身,罪名未定前不予收押,著令在府城之中留守,隨傳隨到。原告及證人分別暫安置在後衙,以策安全。退堂!”


    文承銘一錘定音,衙役們立刻帶了伍和貴、鄒氏、伍小雨、王樹,還有伍和善、伍立原、林大江、林夏氏去了後衙,分別安置了住了的地方。


    伍立文、柳氏和誌勤、誌學無奈地轉身走出公堂,吳和邦和族長、村長等人立刻圍了上去。


    圍觀的人三三兩兩地散開了,案子沒審出結果來,他們也有議論的話題。


    王員外和白秀才由劉師爺親自送到了公堂外,王員外還對劉師爺說:“大人延後審理此案,實是清正廉明之舉啊!”


    劉師爺見王員外如此說,便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下麵的人辦事,總有些大大小小的疏漏,大人又沒親眼瞧見。去把證人給帶過來,也是為原告、被告負責。”


    白秀才聽了,沒有說話,王員外亦然,他們可沒傻的能像劉師爺一樣,將懷疑衙役們收了好處,弄了假的證人的簽字畫押的證據來的事說出來。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三人拱手告辭。


    王員外和白秀才都迴頭瞧了一眼被圍著的伍立文、誌勤、誌學後,才離開了。


    “三哥,我們要不去找知府的頂頭上司去申冤?”吳立武想出一個辦法,立刻說道。


    伍立文還沒說話,族長已忙著製止道:“立武,休得亂說。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吳立武看二哥吳立德和村長吳立山都不讚同的看著他,再看了一眼他爹黑著的臉,吳立武咽了下口水,訕訕道:“我不說了。”


    吳和邦瞪了一眼冒失的小兒子,拉著族長的手,對伍立文說:“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族長點頭。


    成季禮和他爹成掌櫃也趕緊地對伍立文等人說道:“老爺、東家、少東家,馬車在巷子口等著呢,大家這就一起先迴宅子再說。”


    “好。”伍立文應了,和兩個兒子扶著老父吳和邦和族長及幾位族老,一行人往巷子口走去。


    東子跟在最後,迴頭望了一眼府衙,轉身快步跟上了大家。


    “娘,你說什麽?是誰造謠敗壞我如梅的名聲的?”


    柳氏驚叫一聲,拉住了崔氏的胳膊,臉上驚疑不定,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


    崔氏被柳氏搖的暈了一下,反握住柳氏的手,才道:“誌勤他娘,你別著急,我們都知道那些話不是真的。”


    “我們知道有什麽用?人家要是相信了,我的如梅該怎麽活?梅家那邊還願意娶她嗎?”柳氏說著,哭了起來。


    “誌勤他娘,你別哭啊!我們想想辦法,一定會沒事的。如梅多好的孩子,梅家不會信了那些謠言的,你放心,我和你公爹來前,就叫你大嫂和二嫂還有弟妹想辦法了,你弟妹家的兄弟不是和梅家孩子相熟嗎?有他去旁裏說說話,做個證,還有你大嫂、二嫂她們,她們也說了會去梅家跟你親家母解釋解釋。一定沒事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如梅呢?她聽到那些紮心窩子的渾話了嗎?她別想不開……”。柳氏抓住崔氏的手,急問著,就怕大女兒一時受不住這些流言的打擊,有了輕生的念頭。


    “沒事,沒事,如梅那孩子能抵事著呢,來之前她還叫我們跟你和她爹說,她沒事,叫你們放心,她盼著你們這裏順順利利的完事後迴家,她如今在她姥姥家住著,有她姥姥和兩個舅母陪著,不會出事的。”


    柳氏聽聞如梅在她娘家,有她爹娘和兄弟、嫂子、弟媳看著,柳氏也能放心了。


    “娘,你一路也累了,先歇著吧,我還是得去找如梅他爹合計合計如梅的事,要不然我這心裏總是堵得慌。”


    崔氏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就答應了柳氏,看著柳氏風風火火地走了。


    此時,伍立文和誌勤、誌學也從爺爺和族長等人嘴裏得知了那些誣蔑如梅的謠言,火氣大的誌學立時就一拳拍裂了一個桌子,直嚷嚷要找到散布謠言的人,把那人扔到河裏去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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