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和宇文卿都起了身,請習墨桓坐下了。宇文卿才笑著說:“穎惠鄉君嫌我言語中對商人有輕視之意,便說了一大通的話來教育我。”


    習墨桓聽了,瞥了眼宇文卿,見他並非不悅是在報怨,心下滿意,說:“我與穎惠鄉君有些事要說,你且先迴房去,等會我們一道去酒樓吃飯,下午才四處逛逛,明日便出發去海州。”


    “表哥,到了海州,你可莫要忘了答應我的,帶我去出海看看,還有那個害我們死了不少人的什麽鐵炮,也得帶我去看看,真有那麽厲害嗎?”


    宇文卿滿眼的驚喜,討好地跟著習墨桓說話,一旁的如花聽了,頓覺吃驚,因著宇文卿在,也未問出口,想著一會兒問問習墨桓那個大炮的事。


    待宇文卿出去了,紅衣和紫霞也退出去了,如花才抱住習墨桓的胳膊,仰著小臉,笑著問:“給我出氣了?快說說,你怎麽處理的?沒有仗勢欺人吧?”


    習墨桓失笑,捏了捏如花小巧筆挺的鼻子,道:“都處理好了。”


    “說說,是打了一頓?還是罷了他叔叔的官?”


    習墨桓不答,將如花抱在懷裏,問:“傷口還疼嗎?我來給抹藥。”


    如花掙紮著跳出他的懷抱,嗔了他一眼,道:“已抹過玉肌膏了,那藥可金貴,別浪費,好好迴答我方才的問話。”


    習墨桓輕扯著嘴角,露出一抹狡詐的笑來,衝如花招了招手。


    看習墨桓勾魂般的笑容,如花一時美色當前,心裏掙紮了不過瞬息,便投入了他的懷抱。心癢癢的,一個香吻就印在了習墨桓的臉上,得逞後方一撤退,人就被習墨桓緊緊地抱住,“唔”,一記深吻。


    快要滯息時,他才放過她的紅唇,迷離的眼眸裏倒映著他的俊顏,如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努力地喘息了一會兒,待心跳和氣息都平穩之時,習墨桓的手指正輕撫著她紅如櫻桃的嘴唇。不期然的,又引起如花的一陣輕顫。


    被習墨桓乘機謀取了幾個香吻後,如花才從他的嘴裏得知了周斌和周縣令的事。


    周縣令帶著周斌到千味食肆,未曾見到如花,周斌還頗為不滿,要不是周縣令在場,他早就甩手要走。


    習墨桓的出場就是在連周縣令也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了,冷雨、冷霜是周斌的仇人,周斌自然是恨的牙癢癢,對著一身英氣的習墨桓時,周斌卻也意識到這個人不好惹,沒有怒目相向。


    周縣令從冷雨對習墨桓恭敬隨侍一側的架式中看出了端倪,一想冷雨的身份,再一猜習墨桓的,便也很容易了,立刻不等求證,便叫周斌跪下,他也賠著十二萬的小心,向習墨桓見禮。


    周斌這才知道,自己惹上的人不是什麽普通人,還真是比他叔叔官位高的,更何況還有這個高高在上坐著的王爺,到底是年紀小,被習墨桓的眼神一掃,便嚇得磕著頭認錯,心道:二叔說的對,他是他們周家的獨苗,是周家的希望,沒有什麽比保住他這條命重要的。


    “他磕頭認了錯,你就放過他了?這就完了?”如花不信。


    習墨桓一笑,“哪能呢?他叔叔這個縣令雖無違紀不法之事,但管教不住自己的侄子在縣城裏橫行,所行惡事雖小,不足以判他個監禁和流放之罪,可三歲看老,他正是青春年少的好年紀,要再不管教治了他的毛病,誰能保證他將來不會真的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摸了摸如花吹彈可破的臉頰,習墨桓忍不住地又親了兩口,在如花抗議不滿的眼神裏,才笑著繼續說:“這裏不足以顯出政績來,本王給了周縣令一個可以升官的機會,待事情落實了,他便可以去翼縣做縣令,平調而已,他不吃虧。”


    如花秀眉一挑,道:“翼縣?豈不是就是離楓林村最近的那個縣城,那個地方可沒有這裏繁榮。”看習墨桓並不否認的模樣,如花說:“不過,還真如你說的,隻要周縣令勤勉,把那裏治理的繁榮富足起來,倒還真是個出政績的地方,三、五年的,得個優的官評,他就能升上個一級。”


    雖是嘴上這麽說,如花心裏卻在想:周縣令在集寧縣的官評怕不會低,定是個中上優的政績,明明快升官了,被習墨桓這麽一調動,他這又得在七品縣令的位置上熬上個三、五年,真是虧了。


    “至於那個小子,不過是帶他到空曠的地方,做了一迴真正紈袴子弟的活物,射獵了一陣子而已,他便保證了以後定會好好做人。”


    如花不禁失笑,笑問:“你的箭術不說,冷霜的箭術也是極好的,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做了保證,那必是全須全尾地迴去了。”


    習墨桓想到每當箭擦著周斌飛過時,那小子先是嚇得尖叫,然後就失禁,皺了下眉,道:“雖無外傷,但足以嚇死一迴。”


    如花想了下,問道:“賠禮呢?他們不會又帶迴去了吧?”


    習墨桓彈了下如花的額頭,“才被九公子說教過,不能丟皇室的臉麵,你還惦記著那些銀子?”


    如花捂著本就不疼的額頭,氣恨地說道:“我受傷不是假的吧?他們該是要賠我治傷的錢,我也有被他們嚇到呀,這精神損失費也得補償些銀子才是。皇室的臉麵你不都找迴來了,誰敢再說我丟了皇室的臉麵了?”


    習墨桓失笑,拉開如花捂著額頭的手,掐了兩下,說:“就知道你會問的,放心吧,收拾他們是一迴事,該給你的賠償也不會便宜了他們。那周縣令還算知趣,原本說的是一百兩的銀子和一些藥材給你賠禮道歉,不用本王提醒,他便加了價。”


    習墨桓像是變魔術一樣,不知從哪裏變出兩張銀票和兩個五十兩的銀錠子出來,如花笑嘻嘻地抱在懷裏,看了眼銀票,都是兩百兩一張的,加上兩個五十兩的銀錠子,這就是有五百兩。


    “那些藥材普通的很,在冷雨那兒收著,你就不必用了,看哪個侍衛、丫頭病了需用的,給他們去用就是。”


    如花點頭,“那是,以周縣令的家底,這五百兩算多的,我也不會指望他能送我百年的人參或是何首烏、靈芝這些。”


    “我那兒有千年人參,迴頭習笑那小子過來時,會一並連著庫房裏的一些好藥材給你帶來,何首烏、靈芝都有,血燕也管夠,你可以每天吃了補補。”


    “給我幹什麽?你經常在外,又常爭戰,還是留著給你用,關鍵時能保命。”如花想都不想的就拒絕,怕習墨桓再說,便道:“血燕給我一些,我吃著就好。千年人參極難得,你定是要留在自己身邊”。


    習墨桓沒再說什麽,反正他已吩咐習笑給如花帶了來,到時候隻叫如花不得不收下就成。


    “方才九公子說的鐵炮是怎麽迴事?”如花問。


    習墨桓微眯了下眼眸,如花感覺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狠戾。


    “去剿海匪時,他們的巢穴有一樣厲害的武器,不見他們怎麽使的,轟隆一聲響,就死了不少士兵,傷著的士兵情況也不好,有斷腿的,有斷胳膊的,還有雙目被炸傷失明的。”


    “這是大炮啊!炸彈的威力大,豈是刀劍能比擬的。”


    習墨桓望向如花,“你知道這鐵東西?是我大慶國之人所造?還是他國所造?為何如此厲害?”


    如花正色道:“幾年前我不是在泉州做過生意嗎?在那兒買番邦的種子時,賣種子的人就是個外夷之人,碧眼黃發,他曾跟我說過這個東西。大炮威力極大,跟咱們用的投石機的原理差不多,隻不過大炮射出去的是炮彈,而炮彈的主要構成原料是火藥,就是咱們的鞭炮常用的火藥材料。一枚炮彈的威力就如成千上萬個炮仗一起點燃一樣,你就可以想像出它的破壞性有多大,人是血肉之軀,被鞭炮扔到身上,都會炸傷,那這炮彈又豈會不炸得人四分五裂呢?”


    “雖然火藥是咱們這裏發明的,但大炮和炮彈這東西,應不是咱們大慶國自己人造出來的。我聽那個外國人說,他們的國家就有大炮,而他們的船上也都配有幾門大炮。所以,一旦他們入侵咱們大慶國的海岸線,咱們首先從武器裝備上,就差人家一大截。”


    習墨桓知道如花說的不是危言聳聽的事,在陸地上,一門大炮尚且能炸得人殘肢滿天飛,若炮彈落在海軍的船上,船身也會炸出大洞,沉沒入海,船上的士兵在茫茫大海上,也就沒了活路。


    如花知道習墨桓的擔心,便說:“皇上不是下旨要開通海上貿易嗎?隻要有錢,咱們可以買幾門大炮迴來,叫工部、兵部的人去研究,想辦法造出咱們大慶國自產的大炮出來,海軍的船上都配上大炮,國門守住了,咱們也不怕誰。”


    “此次繳獲了一門大炮,迴頭到了海州,一起去看看,要是我把它交給人去研究,你說他們能不能像你說的,造出和它一樣威力的大炮來?”


    如花點頭,“一定能,隻要多研究,弄明白大炮的原理,咱們大慶國的人材那麽多,一年不行,就花它個三、五年的研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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