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樂%文%.しxs.


    鄭侍郎家的小姐和張大人家的公子私奔一事,沸沸揚揚地在京城裏傳播了許久。


    因為陶威一點不顧自己麵子在先,在金鑾殿上申明他不會娶鄭如煙,幾乎是逼著慶宣帝收迴了賜婚的聖旨,解除了這門金口玉言的婚事。眾人以為,除了被慶宣帝訓斥降了官職的鄭侍郎和張大人外,陶威這個算是受害人的,也該被慶宣帝找理由教訓一番才是,誰想,陶威卻升了官,直接從四品連升兩級,成了三品的武官,由神武威的副統領變成了統領大人。


    彼時,劉三奶奶正偷偷地跟杏兒說起鄭如煙和張子文的下場,劉三奶奶八卦著,卻一臉的嫌棄,道:“你說鄭如煙她是怎麽想?平日看著她都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怎麽能做出這種蠢事?害了自己不算,還連累得家人一輩子抬不起頭。”


    杏兒聽得心裏有些不自在,鄭如煙有喜歡的人的事,她是早知道的,這些日子,她甚至覺得鄭如煙和張子文的死,自己也該負一部分的責任,因為她救了陶威,所以這二人注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可是那個時候,若是眼睜睜地看著鄭如煙殺了陶威,她也做不到。


    鄭如煙死了,是自殺死的,在陶威抓了她和張子文迴來,把她扔迴鄭家的第二天,就割腕自殺了。


    杏兒覺得,自打她在玉泉寺看到鄭如煙舉劍砍殺那個僧人時,就該知道鄭如煙是個外柔內剛的人,這樣的人,才能狠下心來,不選擇上吊或是跳河這樣痛快的死法,反而會選擇了割腕自殺。割腕啊!多疼啊!聽說,丫頭發現時,血流了一地,血都流幹了,外麵守著的人,卻誰也沒聽到屋裏的動靜,她是怎麽忍著割腕的疼痛和鮮血流失時的痛苦的?


    至於張子文,是在鄭家傳出鄭如煙自殺謝罪的消息後,也許是張子文自己想去地下追隨他的愛人去了,也許是張家隻能犧牲他,保全一點自家的臉麵,也叫他以死來向陶威謝了罪。


    鄭如煙和張子文死了,人們把同情又從陶威的身上轉向了這兩個人,死者為大,少有人再說他們應該以死謝罪的話了,反而又傳出了陶威兇殘暴劣,逼死一對有情人的傳言。人們把鄭如煙和張子文想像成了情比金堅的癡情男女,而陶威成了奪人心愛女子的惡霸。


    杏兒不知道陶威會怎樣去麵對人們的傳言,她則是自覺背負了兩條人命,心裏很是有些鬱鬱寡歡,連帶著晚上覺也睡得不好了,甚至開始做惡夢。


    本就心裏有負擔,劉三奶奶偏還又一次跟她說鄭如煙的事,杏兒頓時一點想敷衍的心思都沒有了。


    “劉三奶奶,對不住啊!我不太舒服,這就不送你。”


    劉三奶奶微愕,還沒說兩句話,椅子都沒坐穩,就被人直接送客的,她還頭迴遇到。饒是她很想裝得得體大肚一些,這臉上還是帶了微怒。


    “吳姑娘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就早該去歇著,也是我沒個眼色,竟沒瞧到吳姑娘臉色不好,偏還拉著你說了些話。”


    杏兒似是沒看到劉三奶奶有些慍怒的神色,扭頭對巧如說:“替我送送劉三奶奶,迴頭替我去請個大夫來,我這頭疼的厲害。”


    劉三奶奶張著嘴,臉色由紅變青,又由青變白,最後走時,已是滿臉黑沉。


    集寧縣。


    冷雨迴了客棧,就去見了如花。彼時紅衣正在教訓紫霞,如花在一旁清點著她們在街上買的東西。


    叫了冷雨進來,紅衣這才暫時停了對紫霞的訓導,如花先是衝冷雨說道:“要不是你把這些東西存在那間鋪子裏,我就白白浪費那麽多銀子了。”


    冷雨一怔,看到桌上擺著的東西,笑了笑,道:“夥計送來了!屬下迴來時還想,要是他們忘了送來,屬下就去取一趟呢!”


    看如花神色還好,屋裏還有股中藥味,冷雨知道如花已喝了藥。


    聽了冷雨稟報完,如花沒有說話。


    紅衣和紫霞對視了一眼,紫霞是有些氣憤的,抿了抿嘴,說道:“鄉君,這周縣令雖是個好的,但他侄子太過可惡,像他今日的行為,必是在縣裏橫行了好長時間了,周縣令不該放任他不管,怎麽也得替鄉君主持公道,判他個流放。還有那個傷了鄉君的人,該打一百板子,再發配到蠻荒之地去做苦力。您可是皇上親封的穎惠鄉君,他們這是犯上之舉,該是要嚴懲的。”


    冷霜敲了門進來,正好聽到紫霞說的話,給如花見了禮,這才冷聲對紫霞道:“什麽時候這做主人的受了傷,身邊的奴婢倒能好好兒的當沒事人。你若不知道什麽是奴婢的本份,迴頭我叫人好好教教你。”


    紫霞聽了,小臉瞬間煞白煞白的,如花沒有責怪她,連她自己也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如今冷霜質問她,她才知道,她又錯了,於是,紫霞連忙跪下,伏地向如花磕了三個頭,請罪道:“是奴婢失職,奴婢該死,鄉君,請您責罰。”


    在如花看來,紫霞這丫頭和紅衣是不同的,紫霞不會武功,她在自己身邊,隻是個丫環,端個水倒個茶。而紅衣則是她的女保鏢,負責她的安危。所以,今天的事,如花覺得不能怪紫霞,沒有受過訓練和有功夫底子的人,在那種情況下,根本就不能指望她替自己去挨鞭子。


    瞥了眼沉著臉的冷霜,如花張了張嘴,有些心虛,沒說出替紫霞求情的話來。也是因為今日的事,她是真正認識到了自己身邊的人和習墨桓身邊的人之間的差距。


    “咳咳”,幹咳了兩聲,如花在心裏打了腹稿之後,才正色認真地說道:“紫霞,身為奴婢,除了要伺候主子的衣食住行外,這臨機應變的能力也該是要具備的。從明日起,你跟著紅衣好好學幾招,別再像以前一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把一套功夫能練成個七零八落的,危機時刻半點使不出來,這可不行了啊!這次,就罰你兩個月的月錢,下不為例,知道嗎?”


    “是,奴婢一定跟紅衣姐好好學。”


    冷霜嘴角抽了抽,這處罰跟沒處罰一樣嘛,平日看著這位鄉君精明的很,怎麽會幹出這麽幼稚的事來,以為罰個月錢就算是罰過了,冷霜正要張嘴,冷雨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冷霜氣結,轉而一想,便問冷雨:“那個姓周的呢?他該要好好處治一番吧!”


    “明日周縣令會帶他來給鄉君賠禮道歉。”


    “隻這樣?”


    冷雨想了想,說道:“他們會賠鄉君一些藥材和一百兩銀子。”


    冷霜瞪著眼睛,指著冷雨,道:“你就是這麽為鄉君討迴公道的?你沒表露你是王爺親隨侍衛的身份吧?”


    冷雨訕笑著道:“我跟周縣令說了我是王爺的侍衛。”看冷霜一副要揍他的樣子,忙又說道:“不過,我沒說鄉君的身份,周縣令以為鄉君是我家的親戚。”


    如花聽了,看冷雨微紅著臉,看向自己,不由地“噗哧”一笑。看冷雨求救的目光,忙勸著快要氣死的冷霜道:“冷霜,別氣了,冷雨跟我說了,周縣令算是個好官,任期內並未做出違紀之事,也無貪汙受賄之嫌。他那個侄子是有些惡霸的潛質,但今日叫咱們碰上了,明日他們來,隻要他態度誠懇的道歉,看在他被你給打迴去的份上,也不是不能饒了的。你放心,冷雨聽周縣令說了,明天賠完禮後,便把他侄子送迴老家去。其實這處罰,對那周斌也算是重罰了,聽說他是來集寧縣上學的,如今被送迴去,沒有他叔叔的教導,他也算是耽誤了前程,這可比咱們揪著他不放,或者讓周縣令把他送進牢裏關上十天半月的,更解氣不是?”


    “鄉君,把他關進牢裏,有了這樣的經曆,往後他就沒了科考的資格。屬下覺得他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冷霜並不想被如花忽悠的放過周斌,而且,他覺得由他們處治周斌,會比叫王爺知道後,處治的要輕多了。


    如花訕然,若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是斷人前程的事情,為這一鞭子,似乎還沒有到跟周斌不死不休的地步。還是與人留一線的好,大舅舅和她分道走的時候,可是一再叮囑她了,要她莫要強出頭,不要拉仇恨,畢竟在京城裏,她可是結了不少仇,她總不能因為這一趟京城之行,在迴家的路上,又惹下不少仇怨吧!和為貴,寬容些。


    如花瞟了一眼冷雨。


    “鄉君受了傷,還是要好好歇著,屬下們先告退。”


    冷雨拉著冷霜,快步出了屋,看到站在麵前的人,冷雨的心突地一跳,冷霜則臉上一喜,繼而又是一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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