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如花在昨晚熬了個通宵後,終於把慶宣帝安派給她的任務完成了,將折子遞進了宮。


    又困又乏的,如花就去睡了個迴籠覺。


    皇宮裏,慶宣帝退了朝,叫了灝親王跟著他一起到了禦書房。


    翻看了一遍嘉公公遞上的如花的折子,慶宣帝對嘉公公吩咐道:“去把當年穎州府上報種植冬小麥和雙季稻的奏折找來。”


    灝親王看嘉公公出去了,見慶宣帝神色有些疲憊,便道:“皇上是為睿親王在擔憂嗎?”


    慶宣帝聞言,抬起頭來,揉了揉額頭,“不過兩年的時間,海匪又死灰複燃,桓兒短時間是迴不了京了。”


    睿親王習墨桓此次去海州,是運黃金的,誰想,離海州不到一百裏的一處漁,又遭海匪的搶劫,漁裏的年青女子和糧食、材物全被洗劫一空,剩下的人,無論老少都被殺了,得到消息的習墨桓,便立刻放下黃金的事,帶人去追剿這群海匪。


    “王司元真是無用。”慶宣帝氣惱地拍了下龍案。


    灝親王摸了下胡須,說道:“王將軍初次擔當大任,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皇上莫要動氣,既然睿親王正好在那邊,還不如叫睿親王繼續留在海州,好好教導一番,日後王將軍這支海軍也能繼續揚我軍威,肅清海上的匪盜。”


    王司元是王婕妤的哥哥,王家的麵子總得要給。


    慶宣帝也不糾結此事,放下手中的折子,想了想昨天的事,便對灝親王說:“王叔,朕昨日和伍如花那丫頭聊了些種田的事。”


    灝親王點點頭。


    慶宣帝遲疑了一下,才說:“嗯,朕不曾問過那丫頭為何會給靖軒寫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話,但朕以為,那丫頭的話多是在規勸靖軒,朕記得王叔你也說過,靖軒是接到她的信後一段時間,才不再往紈絝子弟的方向發展的。”


    灝親王微微一笑,說:“是啊,皇上。當時臣看靖軒忽然轉了性子,少了溜狗鬥雞的事,這才旁敲測擊地問了他,他倒也是惱臣一次次的問,便給臣看了穎惠君給他的那封信,還和臣聊了下對那些話的看法,臣這才知道,是伍家的這個姑娘勸他的。臣不知她如何會寫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話來,但臣知道,她是真心把靖軒當朋友來規勸的。”


    慶宣帝也笑了笑,想到昨日如花哭的一臉眼淚鼻涕的樣子,又不禁搖頭,“她是個純粹之人,能告誡靖軒當好你灝親王世子一職,也全是出於一片純善之心。王叔不必多心,朕自不會以為她有謀逆之心。”


    灝親王立刻起身,躬身說道:“臣惶恐,臣怎會這麽想皇上和穎惠君,如皇上所說,穎惠君小小年紀,經曆的事也算是常人無法想象之事,她有那份見解,必也與她兩次所處的環境不同有關。”


    慶宣帝擺擺手,示意灝親王坐下說,“那封信的事就不說了,朕和王叔說說這份折子的事。”


    嘉公公上前,將如花的那份折子和慶宣帝剛剛又翻了一遍的,當年穎州府上報冬小麥和雙季稻種植的折子一起接過,送到了灝親王手上,灝親王仔細看了一遍,沉吟了片刻。


    “皇上,看來那個消息應當是真的,如此,我們也該早點準備才是,一旦天氣有異,大雪不斷,北戎虎狼之國,必會來犯我大慶的邊鎮落。”


    慶宣帝和灝親王又商議了一番之後,便又宣召了戶部、兵部、工部以及司農局的人。


    如花睡起來,精神還是不太好。


    草草地吃了些飯,便又伏案在前,提筆給習墨桓寫信。


    紫霞看著如花寫了撕,撕了扔,扔了再寫的,一次次的,快半個時辰了,都沒有寫出個什麽來,紫霞悄聲地問紅衣:“君這是怎麽了?昨兒個迴來就不高興。”


    紅衣推開紫霞探過來的腦袋,說:“沒你的事,靜靜站著便是。”


    紫霞撇了撇嘴,“紅衣姐心情也不好。”


    紅衣一記眼刀子看過去,紫霞立刻閉緊了嘴巴,隻一雙眼睛流露出對如花、紅衣兩人都情緒不好的八卦。


    紅衣看如花鼓著腮邦子,在那兒還在糾結著怎麽下筆,紅衣幹脆衝紫霞說:“你在這個伺候著,我出去透透氣。”


    “哎。”紫霞看著紅衣出了屋子,隻能再次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紅衣一路出了院子,快到前院時,看到了正好黑刹說話的杏兒。


    就聽杏兒在說:“齊小姐今兒又來我和汪婆子的餐點車了。”


    紅衣腳步一頓,急忙往黑刹看去,見他隻是淡淡地點了下頭。


    “紅衣,如花幹嘛呢?”杏兒看到紅衣,立刻就過來問她。


    “她在書房寫東西呢。”


    杏兒“哦”了一聲,便要往裏走,沒見紅衣一起,便迴頭看,見紅衣看著黑刹的背影在發呆,杏兒一想到方才自己還跟在黑刹跟前說齊小姐的事,一時有些心虛,繼而又想起自己當初的樣子,再看紅衣,頓時就覺得自己和身影和紅衣重疊了一樣,以前,也是常常看著那個頭也不會迴的人漸漸的走遠。


    “怎麽了?”


    杏兒迴過神,不知道什麽時候紅衣已站在身旁問她,杏兒垂了垂眸子,搖頭,“沒什麽,在想著要不要去打擾一下如花。”


    “你們的早餐賣完了?”紅衣問。


    “嗯,賣完了,今天天氣不好,和汪婆子說了,下午也不再出攤子了。”


    紅衣點頭,“早餐的生意好,你們也不必非要下午也接著出攤子,總該要給別人的餐點車一點賺頭。”


    杏兒不知在想什麽,隻胡亂地應了一聲,心不在焉地和紅衣一起走著。


    “聽你方才說齊小姐,是那位領著女兵的齊小姐嗎?”


    紅衣語氣輕鬆地問著。


    杏兒看了眼紅衣,猶豫著要不要說,其實,她隻是看著黑刹和齊紅英認識,他們買了吃的一起走了而已,她忘了紅衣曾跟她說過對黑刹的感情之事,她就是在那麽一刻覺得黑刹和齊紅英有些什麽而已,想著他們成了也是不錯的,卻差點就做了害紅衣會難過的人。


    杏兒的猶豫讓紅衣有些了然,看來,她的感覺錯不了。


    笑了笑,紅衣壓下眼眸裏的黯然之色,對杏兒說:“君正為齊家的事煩心,你要是再見到那位齊小姐,最好別和她說你在這裏住,要不然,我怕你礙不過麵子,得幫她來勸君給齊家幫忙。”


    “齊家?什麽事啊?”


    紅衣聽杏兒問,這才想起來齊家的事她不知道,就跟杏兒說:“有些麻煩事,君她會解決的,你也不必問了,這會兒君在寫東西,你要不還是等她有空了,再去找她。”


    杏兒點點頭。


    紅衣想了一下,就問:“你找君什麽事啊?”要是她能幫忙,不必去找如花,她也能給杏兒幫忙的。


    杏兒說:“桔子的身體好些了,我們商量著,看就這兩天搬家,那邊都收拾好了。”


    “杏兒姐,你們都收拾好了?”


    杏兒和紅衣看過去,見如花正迎麵走了過來。


    “嗯,沒什麽可收拾的,能隨時過去住呢。我想著你們就要迴了,我們還是早點住過去,也能早點熟悉那邊的環境,你這邊也能忙你的事,收拾行李。”


    如花也想早點迴家去,可又想等習墨桓的迴信,“你們要想早搬過去也行,等我和大舅舅這邊把手頭的事都安排好了,我們就迴,你們要帶給家裏的信,也一趟給我們,我們給你們帶迴去。”


    邊走邊說著,迴到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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