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別院裏缺點什麽?


    如花現在突然反應過來了,缺什麽呢?不就缺看家護院的侍衛嗎?


    如花在心裏暗道,皇上大方了一迴,賜她這麽一座美不勝收的如仙境一樣的園林,裏麵還配了仆人,為何就不知道給她的園子配一些侍衛呢,這麽大的一個別院,至少也得十幾個人輪著班的四處巡邏看園子吧,要不然,這各個園子裏可都是有些好東西的,就連那些名貴的花卉,也值不少錢呢,就不怕小偷給偷了。


    如花在這兒腹誹著皇上好人沒有做到底,那人卻已是繞過桌椅後並未再往前,黑暗的室內沒有一點光線,那人卻似是能看到如花正隱藏在床幔之後一樣,如花雖看不到他的麵部表情,卻也知道他的一雙眼睛盯著的位置正是她的藏身所在,這一刻,如花是有些緊張的。


    想到黑刹和紅衣等人,如花頓覺不妙,他們幾人雖沒有她的吩咐,但也會恪守本職,在她的這個院子裏留下守夜的人,可為何一點沒有動靜的就放任這個人摸進了自己的屋子呢?難不成他們都被這個人或是被這人的同夥給製住了?


    “屬下蒼龍見過主人。”


    一道男聲打斷了如花的冥想,如花頓時心情萬分的不好了,手裏拿著的匕首狠不能直接扔過去,給這個大半夜不請自入的家夥身上戳幾個孔。


    蒼龍抱拳見了禮後,便撩起衣袍轉過身,坐在了椅上,如花氣哼哼地從床幔後現身,摸索著走到屏風前,抓起衣衫在屏風後去穿好了,這才趿著鞋子摸到床邊坐下。


    “蒼龍統領,這大半夜的,你是有多重要的事?”


    如花的語氣不好,可也是盡量在壓抑著胸中的怒火,任誰在大晚上的被一個男人家闖了香閨,都不會高興的吧。


    蒼龍沉聲說道:“主人恕罪,屬下進屋前已給主人發了暗號。”


    有嗎?如花想了想,好似在看書時,是聽到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可是?當時看書太入迷,她根本沒意識到那幾聲鳥叫是這位統領給她的暗號。


    好吧,是自己沒注意,不算是他的錯,如花寬慰著自己,決定不和這個人生氣。


    “說吧,來找我有事?”如花對於一個氣場比自己大的人,隻能選擇自己退一步,率先開口詢問。


    “屬下此來,就是想問問主人到底有何打算?”


    如花雖隻籠統地看到一個背景對著自己,瞧不到他此時的麵部表情和神色,但也知道,蒼龍此人語氣裏除了貫有的那個冷凝的語調外,還帶著些不滿的語氣。


    “統領何意?”


    “主人先後已從基地調走了一百七十餘人,屬下是問主人,剩下的人主人是想像這一百七十餘人一樣,繼續做些無用之事嗎?”


    如花翻了個白眼,說道:“剩下的人各司其職,由統領管著,打獵、收山貨,維持那個世外桃園般的居所,難不成我這裏送進山裏的糧食和衣物、生活用品不夠你們吃用了,你想主動地再調些人手給我?”


    也許是適應了黑暗中視物,此刻,如花看到蒼龍因為她的話而繃緊的後背,渾身散發著壓製不了的怒氣。


    “主人,屬下等了這麽久,終於有人拿著令牌召見了屬下,我想,主人應當清楚,那個令牌並非隻是用來統管屬下這群人的,那令牌的作用主人應該知道,是不是要提早做些安排。”


    蒼龍隱忍著胸中的怒火,終還是微緩了語氣,試圖好言勸說著如花能真正地把令牌的作用發揮起來。


    如花定定地望向蒼龍身旁的八仙桌,沉默不語。


    蒼龍等了一會兒,又開了口,“主人,這支三百六十人的隊伍,所向披靡,個個都是以一抵百的強將,我們堅守著這份使命,已有一百餘年的時間,以前這一百餘年隻因從未有人拿著令牌來,蹉跎也就蹉跎了,可現在,主人既然有辦法得了這個令牌並找到屬下,那主人,屬下懇請你讓這一代的這三百六十人,能發揮他們的作用,不要再讓他們躲藏在那座深山裏,繼續蹉跎著歲月。”


    三百多年前,天下大亂,諸國連連征戰,戰火幾乎燒遍了整個大陸,民不聊生。


    不知是從哪一天,還是從哪一月起,一位袁姓的花甲老人,帶著三百六十人的隊伍,橫掃大陸,救百姓於水火,阻外敵於國土之外,扶仁賢之士坐上諸國的龍椅寶座,恢複了整個大陸諸國的和平。


    從那時起,就有人言:禦龍令出,則天下太平,天子之位永世昌盛。


    自三百多年前的那場天下大亂,有人持禦龍令,號令三百六十名禦龍天將平熄了戰火後,到再次出現禦龍令的時間,便是大慶國開國皇帝宇文天龍,他就是憑著禦龍令,調集了三百六十人的禦龍天將,建立了大慶國。


    大慶國建立,禦龍令卻在宇文天龍葷逝之時,不見了蹤影。這近兩百年間,關於禦龍令的傳說很多,其中就有一個傳說便是當年宇文天龍坐上龍椅後,卸磨殺驢,用犒賞的美酒毒殺了這三百六十名禦龍天將,將禦龍令毀了,如此一來,他就不怕外人得了這禦龍令來奪了他的江山,他的子孫能長長久久地做大慶國的龍椅。


    不知這個傳言是否真實,但禦龍令確實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大慶國,而且是在宇文天龍的手上出現過後,就再無人見過這禦龍令。


    前世時,機緣巧合,齊紅英在她師傅的遺物裏找到了這個令牌,隻是她並不知道這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令牌就是傳說中的禦龍令。後來,也不知是怎麽迴事,宇文翌就是因為這個令牌,和齊夫人冷香梅狼狽為奸,帶著各自的目的,宇文翌娶了冷香梅的大女兒齊雪萱,從齊雪萱身上下功夫,齊雪萱跟齊紅英要了這個令牌給了宇文翌,再後來,宇文翌還就真的坐上了大慶國的這把龍椅。


    前世時,是否宇文翌就是用這三百六十名禦龍天將助他奪了皇位,如花並未從齊雪萱的記憶中得出結論,但不可否認的是,當時這個令牌確實是由她送到宇文翌的手中的。所以,今生,齊雪萱重生的那一年,她能早早地把這令牌拿到手,連齊紅英都沒讓知道,就是想著靠這令牌來號令基地的這些人為她所用,對付宇文翌,不想,八歲時,如花卻意外穿越而來,占了她的這個身子。


    如花曾去了那座世外桃園,雖說身處深山老林之中,物資匱乏,但那兒不失為一個避禍隱世之所地。


    也是在那時,如花知道,那裏並非隻有除了統領外的三百六十名禦龍天將,那裏除了那三百六十人外,還有近三百的人,像四使黑刹、白善、紅衣、青影和黃平、黃順、巫海安、衛一、衛二等人,都並非是屬於那三百六十人的精兵強將,他們這近三百人,可以說是一支後勤隊伍,就是為他們自己和那三百六十人的生存提供服務的。


    三百六十人由統領親自帶領,每日訓練陣法、練習功夫,其他事一概不管。而黑刹、紅衣等人,則負責打獵、耕種,外出賺錢換取生活用品、糧食等,來養活所有的人。當然,能外出去賺錢的,也是經過層層考驗之人,才能走出那座深山,否則,會像其餘人一樣,世世代代這百餘年內,隻能在那座深山裏守著祖訓,供養培育著這三百六十名的禦龍天將。


    這百餘年來,也就因為如花的需要,所以帶出來一百七十餘人,除了留在如花身邊的黑刹、紅衣等人,其餘人如花都有其他安排,而他們賺的錢、種的糧,這三年間,也陸陸續續地給深山裏的人換了糧食、衣物、生活用品等帶進了山,這三年的日子比他們以前要好過千百倍,不必再靠打獵和那些不產糧的山地來維持幾百號人的饑飽和生活。


    按理來說,蒼龍統領應該不會這麽激動,親自上門來隻為了如花調走了一百七十餘人而追問如花的打算,如花想,蒼龍統領也許是理解錯了她的用意,或是因為蒼龍統領本身就承載著一個使命,此時,他就是來向如花討一個答案的。


    如花微微地歎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地緩緩說道:“蒼龍統領,時逢太平天下,為何非要叫這三百六十名的好男兒去過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呢?”看蒼龍側轉過身來,如花急聲說道:“你先別開口,聽我說完。”


    伸了伸有些麻木的腿腳,如花繼續說道:“你們祖祖輩輩傳承著禦龍天將的聖神使命,在那罕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裏生活,一代代的不求名不求利,這無可厚非,這是你們願意繼承的祖訓。但是,你們的祖訓除了讓你們每代培養出三百六十人的精英外,不是也說了,奉令牌主人之命,行匡扶正義、救百姓於水火、天下太平之義事。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們隻需聽我的號令便可,隻要我不讓你們行不義之事,你們無權不遵我令。是否如此?”


    蒼龍麵上微僵,就在如花以為他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而不答她的話時,卻聽蒼龍說道:“主人,是屬下著相了,還請主人莫要怪罪。”蒼龍在想,他忘記了,如花是一位女子,又怎會像大慶國的開國皇帝一樣,用禦龍令號令他們去逐鹿天下,爭一個龍椅寶座呢。


    “蒼龍統領,你能明白就好,我不希望你們成為皇室爭奪龍椅的踏腳石。如果,你們不想過現在這種不見天日的生活,我可以用令牌命你們全部走出那座深山,到任何一個你們想去的地方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或耕或士或兵或商,都可以,隻要你們願意。”


    “這怎麽行?禦龍天將的責任重大,怎可為了一己之私過輕鬆的生活,便背棄了禦龍令世代的祖訓,主人,這樣的話莫要再提起。屬下今日來的唐突,還請主人勿怪。以後,主人若有需要,除那三百六十人是專用之外不可隨意調動,其餘的人,主人還是可以調動的,主人有需,屬下必會遵令行事。”


    如花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了,若我有需要,必會傳令給蒼龍統領的。”


    蒼龍起身,向如花抱拳行了一禮,又說道:“主人,四使中隻餘一人不在主人身側,屬下鬥膽替青影向主人請命,希望主人能允許將青影留在身邊調遣。”


    如花問:“他的傷好了?能走能跳,功夫也恢複了?”


    “是。”


    如花想了想,緩緩地點了點頭,蒼龍眼光如炬,看到如花點頭,正要替青影向如花道謝,耳朵一動,便說:“主人,有人來了。”


    如花手一揮,蒼龍閃身,躍上屋裏的房梁。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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