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問：“味道如何？”
習墨桓喝了半碗後，才說：“又辣又嗆，不過，倒是吃了感覺全身都熱起來了。這個時節賣它，倒是合適的很。”
如花笑笑，“寒冬臘月的，在河邊幹活本就辛苦，有這個胡辣湯熱乎乎地喝上一碗，最大的好處便是能驅寒暖身曖胃，增強體力。而且又便宜，還能頂餓。”
如花招著手，杏兒便也過來了，和習墨桓見了禮，如花叫杏兒坐下來。
“怎麽樣？各家的攤子生意都還好嗎？”
杏兒笑著說：“不錯呢，咱們每段河道都安排了六家攤子，有賣這胡辣湯的，有賣湯麵和餛飩的，有賣粉條砂鍋的，還有爺爺、奶奶做的灰豆子和油炒粉、肉夾饃也送來了鎮子上的這兩處來代賣，我已經算過了，除了要上交的費用和成本外，這每家一個月至少能掙一兩半到三兩銀子。”
如花隻是微笑著聽著，習墨桓倒是微微地有些吃驚，如花看了他一眼，解釋著說：“能賺這麽多，一是因為這裏的客源能保證，二是因為所設的攤子隻就這幾家，銀子不會外流。”
習墨桓點了點頭，“怪不得你說一處隻允許設六家的攤位，原來就是考慮到來擺攤的人家多了，這銀子就沒那麽好賺了。”
“那可不，過猶則不及，這幾家賣的東西品種齊全，又都是符合河工口味的新鮮吃食，每處有六家來賣，就已經可以承接這些來吃飯的河工人數了，要是設的攤子太多，反而會因為賣同樣的吃食而引起客源分流，且還會引發兩家攤子的經營相爭。提前許了這六家攤位，並叫他們每家交一定的攤位費，也是為了保證這些攤主的利益，讓他們為了生意的長久，從而保障所賣吃食的質量和份量。”
如花說著，杏兒頻頻點頭，從中也聽出點意思出來，看習墨桓在那兒坐著不說話，杏兒便對如花說：“我和這些人家定了個規矩，每隔七、八天，到他們的攤位上去瞧瞧，一是看看他們的生意情況，二是看他們需要什麽材料，給他們再供貨。”
“行啊，既然交給你了，你就看著辦吧。”
杏兒又說：“剛開始需要紫霞和莫琳來給我幫忙，到後麵就不用她們了，到時候還是叫她們跟著去伺候你，要不然啊，我老使喚著你的丫環，也不像話呀。”
如花嗬嗬一笑，“我也沒打算讓她們一直幫你，她們還有別的活要幹，再跟你兩天，剩下的日子，就你一個人忙了，到時候誌森哥迴來了，讓他趕車帶你去各攤子巡察，我也放心些。”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不知道我哥啥時候迴來呀？”
杏兒問著如花，如花把目光轉向了習墨桓，習墨桓想了下，說：“就這兩天。”
杏兒和如花同時點了點頭，杏兒便又帶著紫霞和莫琳往其他的幾家攤子去了，如花和習墨桓也放了碗，付了錢，轉身往下一處的河道走去。
“沈翔來了信，這兩天會送你堂哥和那個吳誌北迴來，到時候我和沈翔要去趟楚郡府。”
如花攏了攏披風，說：“看來吳誌北的傷沒大礙了。”
習墨桓點了點頭，“嗯，應是沒大礙了，等他迴村見了家人，把當年的情況給家人解釋清楚，跟家人證明你的清白，就叫他馬上去衛所報到去。”
“這麽急？他傷還沒好全呢。”
習墨桓微蹙著眉，說道：“那是他活該，要是早知道他的出走會讓你背上黑鍋，本王絕不會承諾給他安排了那麽個差事，應該叫他迴村繼續種地去。”
如花一笑，“就是你不給他安排差事，他也不會去種地的，他爹娘在鎮子上有個雜貨鋪子，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在雜貨鋪子裏當小掌櫃呢。不過，念在這小子差點死在那幫人的手裏，你給他個差事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我不會介懷的，你也別氣了。”
習墨桓彎了彎唇，伸手拉住了如花的手，把她戴著的手套取下來揣到他的懷裏，用他的手包裹著她的小手，同戴著他的那隻大手套。
牽著她的手，邊走邊繼續說著話。兩人走了沒多遠，就見一騎馬從對麵飛奔而來，如花瞧見了，就說：“是你的人嗎？”
“嗯。”
來到近處，馬上的人飛身下馬，奔到習墨桓麵前，單膝叩見。
“習笑見過王爺。”說著，還抬頭打量著習墨桓身邊的如花，一點沒有習墨桓那些侍衛們規矩。
如花想了下，似乎是聽習墨桓說過，他的小廝叫習笑，這次出京一直跟著他的，後來他去找她，把習笑留在楚郡府他的府邸看家。
“還不拜見穎惠鄉君。”
習墨桓瞥了眼偷瞧著如花看的習笑，不悅地開了口。
“是，習笑拜見穎惠鄉君。”
習笑察覺到自家少爺的不悅，忙收斂心神，垂眸恭敬地向著如花行了禮。
“免禮。”如花溫和地說道。
習笑隻聞如花的聲音悅耳，聽著很是舒服，不由地又抬頭看向她。
“你怎麽跑來了？”
聽到習墨桓問，習笑忙起身來，看了眼習墨桓，又看向如花。
如花就說：“王爺，我去那邊瞧瞧。”
習墨桓便轉了身，方才他的身子側著，遮擋了如花和他牽在一起的手，此時一轉，完全擋住了習笑探究的眼神。
不舍地看著如花抽迴了她的小手，習墨桓從懷裏把如花的那隻手套取出來，給如花戴好了，又給她把圍脖往臉上遮了遮，這才說道：“你就在這兒，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那邊瞧瞧。”
如花看著習墨桓，還是拒絕了他對她的信任，選擇了去一邊等他，如果習笑要給習墨桓稟報的事她不能聽，那她還是不要聽的好。
習墨桓看如花堅持著還是走開了，抿了下嘴，迴過身來，看著習笑就有些不順眼起來。
習笑雖沒能瞧到他家少爺和那位穎惠鄉君背過身做了什麽，也沒聽到他家的少爺對穎惠鄉君說了什麽話，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發現他家少爺對這個穎惠鄉君的不同。雖說他覺得這小姑娘聲音好聽，隻看到一雙眼睛，應該長得也是好看的，可也不用他家少爺去嗬護吧。
習笑是壓根就沒把習墨桓和如花的關係往那方麵想，他認為他家少爺轉了性，對小輩也能和顏悅色的了。是的，以如花的年紀，在習笑看來，也隻能是他家少爺的小輩了。
“哎喲。”習笑腦門上挨了一記，立刻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家少爺。
“問你話不迴，你在那兒傻呆呆的想什麽呢？”
習笑哀怨地瞥了眼習墨桓，嘴裏嘟囔著：“小的沒聽到啊，少爺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
“好好說話。”習墨桓輕挑眉峰。
習笑立刻立正站好了，躬了躬身，說道：“是，少爺。小的這迴來，是來送安東王給少爺的賠禮清單來的。”
說著，習笑從懷裏取出一封信，交給了習墨桓。
“少爺，安東王送了兩車的賠禮，說是為他曾到公主的封地，給王爺的一點賠禮。公主的那份賠禮，安東王說已派人送去了京城的公主府。”
習墨桓看完了信，收起來，甩給了習笑。
習笑小心地說：“少爺，安東王的人送了東西過來，就走了，小的說要迴稟了王爺再決定是否收下，可他們聽都不聽，小的沒能攔住他們。如今那兩車東西，小的先叫楚郡府那邊府裏的管家先放到庫房裏了。”
“本王知道了，他既然送了來，就放著吧。”
“少爺，真的能收嗎？”
想到昨日收到皇上舅舅的密信，習墨桓眼神一閃，“皇上不會責怪的，收著吧。”
習墨桓轉過身，看著前邊那抹紅色的身影，站在百步外的地方，風揚起了她的長發，她卻依舊靜靜地站在那兒，在寒風中等待著他，習墨桓的那點不悅就淡了下去，隻餘暖暖的情意瑩繞在心房。
“少爺，小的這就跟在你身邊吧。”
習墨桓正要向如花走去的步子一頓，迴頭看向一臉期待的習笑，微一沉吟後，說道：“過兩日本王要迴楚郡府，你先迴去。”
“啊？少爺。”
習笑的喊聲傳到了如花的耳朵裏，如花奇怪地轉過頭來，看向那邊，見習笑有些沮喪地耷拉著腦袋，一步三迴頭地看著正向她走過來的習墨桓，終是無可奈何地上了馬，慢悠悠地十分不舍地騎著馬走了。
“一會兒我要去見個生意夥伴，不能和你一起去巡察其它河段的工程了。”如花看著習墨桓走到她的麵前，便開口說著。
習墨桓聽了，為如花理了理吹亂的秀發，說道：“不需要我陪你？”
如花勾唇淺笑，“你想去也行。”
“哦？！”習墨桓輕挑眉峰。
如花說：“我要見的是白家的少東家白淩飛公子，你若想去，就一起。”
習墨桓應該是知道如花和白淩飛有合作生意的，聽如花這樣說了，倒是沒有想去見白淩飛的意思了，便說：“那我就不去了，剩下的河段工程我下午會都全部巡察一遍，時間也許會晚，你忙完了，就早點迴家。”
“嗯，知道了，你坐馬車去吧，騎馬太冷了。”
“好。”習墨桓牽起如花的手，微笑著應了下來。()
習墨桓喝了半碗後，才說：“又辣又嗆，不過，倒是吃了感覺全身都熱起來了。這個時節賣它，倒是合適的很。”
如花笑笑，“寒冬臘月的，在河邊幹活本就辛苦，有這個胡辣湯熱乎乎地喝上一碗，最大的好處便是能驅寒暖身曖胃，增強體力。而且又便宜，還能頂餓。”
如花招著手，杏兒便也過來了，和習墨桓見了禮，如花叫杏兒坐下來。
“怎麽樣？各家的攤子生意都還好嗎？”
杏兒笑著說：“不錯呢，咱們每段河道都安排了六家攤子，有賣這胡辣湯的，有賣湯麵和餛飩的，有賣粉條砂鍋的，還有爺爺、奶奶做的灰豆子和油炒粉、肉夾饃也送來了鎮子上的這兩處來代賣，我已經算過了，除了要上交的費用和成本外，這每家一個月至少能掙一兩半到三兩銀子。”
如花隻是微笑著聽著，習墨桓倒是微微地有些吃驚，如花看了他一眼，解釋著說：“能賺這麽多，一是因為這裏的客源能保證，二是因為所設的攤子隻就這幾家，銀子不會外流。”
習墨桓點了點頭，“怪不得你說一處隻允許設六家的攤位，原來就是考慮到來擺攤的人家多了，這銀子就沒那麽好賺了。”
“那可不，過猶則不及，這幾家賣的東西品種齊全，又都是符合河工口味的新鮮吃食，每處有六家來賣，就已經可以承接這些來吃飯的河工人數了，要是設的攤子太多，反而會因為賣同樣的吃食而引起客源分流，且還會引發兩家攤子的經營相爭。提前許了這六家攤位，並叫他們每家交一定的攤位費，也是為了保證這些攤主的利益，讓他們為了生意的長久，從而保障所賣吃食的質量和份量。”
如花說著，杏兒頻頻點頭，從中也聽出點意思出來，看習墨桓在那兒坐著不說話，杏兒便對如花說：“我和這些人家定了個規矩，每隔七、八天，到他們的攤位上去瞧瞧，一是看看他們的生意情況，二是看他們需要什麽材料，給他們再供貨。”
“行啊，既然交給你了，你就看著辦吧。”
杏兒又說：“剛開始需要紫霞和莫琳來給我幫忙，到後麵就不用她們了，到時候還是叫她們跟著去伺候你，要不然啊，我老使喚著你的丫環，也不像話呀。”
如花嗬嗬一笑，“我也沒打算讓她們一直幫你，她們還有別的活要幹，再跟你兩天，剩下的日子，就你一個人忙了，到時候誌森哥迴來了，讓他趕車帶你去各攤子巡察，我也放心些。”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不知道我哥啥時候迴來呀？”
杏兒問著如花，如花把目光轉向了習墨桓，習墨桓想了下，說：“就這兩天。”
杏兒和如花同時點了點頭，杏兒便又帶著紫霞和莫琳往其他的幾家攤子去了，如花和習墨桓也放了碗，付了錢，轉身往下一處的河道走去。
“沈翔來了信，這兩天會送你堂哥和那個吳誌北迴來，到時候我和沈翔要去趟楚郡府。”
如花攏了攏披風，說：“看來吳誌北的傷沒大礙了。”
習墨桓點了點頭，“嗯，應是沒大礙了，等他迴村見了家人，把當年的情況給家人解釋清楚，跟家人證明你的清白，就叫他馬上去衛所報到去。”
“這麽急？他傷還沒好全呢。”
習墨桓微蹙著眉，說道：“那是他活該，要是早知道他的出走會讓你背上黑鍋，本王絕不會承諾給他安排了那麽個差事，應該叫他迴村繼續種地去。”
如花一笑，“就是你不給他安排差事，他也不會去種地的，他爹娘在鎮子上有個雜貨鋪子，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在雜貨鋪子裏當小掌櫃呢。不過，念在這小子差點死在那幫人的手裏，你給他個差事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我不會介懷的，你也別氣了。”
習墨桓彎了彎唇，伸手拉住了如花的手，把她戴著的手套取下來揣到他的懷裏，用他的手包裹著她的小手，同戴著他的那隻大手套。
牽著她的手，邊走邊繼續說著話。兩人走了沒多遠，就見一騎馬從對麵飛奔而來，如花瞧見了，就說：“是你的人嗎？”
“嗯。”
來到近處，馬上的人飛身下馬，奔到習墨桓麵前，單膝叩見。
“習笑見過王爺。”說著，還抬頭打量著習墨桓身邊的如花，一點沒有習墨桓那些侍衛們規矩。
如花想了下，似乎是聽習墨桓說過，他的小廝叫習笑，這次出京一直跟著他的，後來他去找她，把習笑留在楚郡府他的府邸看家。
“還不拜見穎惠鄉君。”
習墨桓瞥了眼偷瞧著如花看的習笑，不悅地開了口。
“是，習笑拜見穎惠鄉君。”
習笑察覺到自家少爺的不悅，忙收斂心神，垂眸恭敬地向著如花行了禮。
“免禮。”如花溫和地說道。
習笑隻聞如花的聲音悅耳，聽著很是舒服，不由地又抬頭看向她。
“你怎麽跑來了？”
聽到習墨桓問，習笑忙起身來，看了眼習墨桓，又看向如花。
如花就說：“王爺，我去那邊瞧瞧。”
習墨桓便轉了身，方才他的身子側著，遮擋了如花和他牽在一起的手，此時一轉，完全擋住了習笑探究的眼神。
不舍地看著如花抽迴了她的小手，習墨桓從懷裏把如花的那隻手套取出來，給如花戴好了，又給她把圍脖往臉上遮了遮，這才說道：“你就在這兒，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那邊瞧瞧。”
如花看著習墨桓，還是拒絕了他對她的信任，選擇了去一邊等他，如果習笑要給習墨桓稟報的事她不能聽，那她還是不要聽的好。
習墨桓看如花堅持著還是走開了，抿了下嘴，迴過身來，看著習笑就有些不順眼起來。
習笑雖沒能瞧到他家少爺和那位穎惠鄉君背過身做了什麽，也沒聽到他家的少爺對穎惠鄉君說了什麽話，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發現他家少爺對這個穎惠鄉君的不同。雖說他覺得這小姑娘聲音好聽，隻看到一雙眼睛，應該長得也是好看的，可也不用他家少爺去嗬護吧。
習笑是壓根就沒把習墨桓和如花的關係往那方麵想，他認為他家少爺轉了性，對小輩也能和顏悅色的了。是的，以如花的年紀，在習笑看來，也隻能是他家少爺的小輩了。
“哎喲。”習笑腦門上挨了一記，立刻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家少爺。
“問你話不迴，你在那兒傻呆呆的想什麽呢？”
習笑哀怨地瞥了眼習墨桓，嘴裏嘟囔著：“小的沒聽到啊，少爺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
“好好說話。”習墨桓輕挑眉峰。
習笑立刻立正站好了，躬了躬身，說道：“是，少爺。小的這迴來，是來送安東王給少爺的賠禮清單來的。”
說著，習笑從懷裏取出一封信，交給了習墨桓。
“少爺，安東王送了兩車的賠禮，說是為他曾到公主的封地，給王爺的一點賠禮。公主的那份賠禮，安東王說已派人送去了京城的公主府。”
習墨桓看完了信，收起來，甩給了習笑。
習笑小心地說：“少爺，安東王的人送了東西過來，就走了，小的說要迴稟了王爺再決定是否收下，可他們聽都不聽，小的沒能攔住他們。如今那兩車東西，小的先叫楚郡府那邊府裏的管家先放到庫房裏了。”
“本王知道了，他既然送了來，就放著吧。”
“少爺，真的能收嗎？”
想到昨日收到皇上舅舅的密信，習墨桓眼神一閃，“皇上不會責怪的，收著吧。”
習墨桓轉過身，看著前邊那抹紅色的身影，站在百步外的地方，風揚起了她的長發，她卻依舊靜靜地站在那兒，在寒風中等待著他，習墨桓的那點不悅就淡了下去，隻餘暖暖的情意瑩繞在心房。
“少爺，小的這就跟在你身邊吧。”
習墨桓正要向如花走去的步子一頓，迴頭看向一臉期待的習笑，微一沉吟後，說道：“過兩日本王要迴楚郡府，你先迴去。”
“啊？少爺。”
習笑的喊聲傳到了如花的耳朵裏，如花奇怪地轉過頭來，看向那邊，見習笑有些沮喪地耷拉著腦袋，一步三迴頭地看著正向她走過來的習墨桓，終是無可奈何地上了馬，慢悠悠地十分不舍地騎著馬走了。
“一會兒我要去見個生意夥伴，不能和你一起去巡察其它河段的工程了。”如花看著習墨桓走到她的麵前，便開口說著。
習墨桓聽了，為如花理了理吹亂的秀發，說道：“不需要我陪你？”
如花勾唇淺笑，“你想去也行。”
“哦？！”習墨桓輕挑眉峰。
如花說：“我要見的是白家的少東家白淩飛公子，你若想去，就一起。”
習墨桓應該是知道如花和白淩飛有合作生意的，聽如花這樣說了，倒是沒有想去見白淩飛的意思了，便說：“那我就不去了，剩下的河段工程我下午會都全部巡察一遍，時間也許會晚，你忙完了，就早點迴家。”
“嗯，知道了，你坐馬車去吧，騎馬太冷了。”
“好。”習墨桓牽起如花的手，微笑著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