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他們沒有去瞧被黑刹扔進車廂的人,三人皆望向跳下車的黑刹,見黑刹攔住了原本圍殺他的五人和又趕來追趕他們馬車的四人,以一敵九,已經打得激烈非常。


    誌森和杏兒雖早幾年時,就跟著伍家兄妹平日裏一起鍛練身體,並跟著袁宏、袁琦兄妹學了些功夫,本來袁宏的功夫是不錯的,他們學的也算是勉強,可後來袁宏被如花派著去沿海收購珍珠後,他們隻能和袁琦繼續學,不過,畢竟是女子,這兩年,誌森他們已不再和袁琦學功夫了,隻專注於練習和袁宏學的拳法以及射箭。


    現在看到了黑刹與那九人對打,誌森和杏兒才知道什麽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黑刹和這些人打鬥的讓他們眼花繚亂,數把刀劍相擊時,銀芒四射。黑刹手中的長劍縱橫開闔所向披靡。而那圍攻他的九人手中的長劍和大刀也同樣的宛若遊龍,不容小覷。


    黑刹的功夫雖是不錯,但也架不住有同樣功夫的人一起圍攻,漸漸地黑刹開始有些招架不住,戰局也僵持起來。九人中的四人,再次分身而出,向著已奔逃向西的馬車追了過去。黑刹雖有心阻攔,但被餘下的五人死死的纏住,狠戾揮劍之時,一人中劍而亡,還活著的四人也越加的嚴密著攻勢,不肯給黑刹留下絲毫的**。


    而在此時,馬車裏的三人已翻過趴在車上那人的身子,如花眉心一動,杏兒和誌森也在愣了片刻後,滿眼的驚訝。


    “這?怎麽是他啊?”杏兒問。


    誌森彎腰把人扶起來,扶到座榻之上,那人初時還有些昏沉,待到誌森扶起他時,他卻皺了下眉峰,雙眼欲睜卻睜不開,靠在車壁上,一雙手下意識地按在腹間,不知是否是太過疼痛而皺緊了眉頭,嘴邊還傳出陣陣的**聲。


    如花瞥了眼他的全身上下,看他衣衫上有些泥土,也破了幾處,肩頭、腹部都有大片的血跡。額間也是碎發和血跡沾連,看他痛苦睜不開眼的模樣,想必是受傷不輕。


    紅衣抽出腰間的軟劍,斜挑刺出,逼退當先追趕而來的一個黑衣人。車廂裏的如花他們,聽到動靜,誌森飛快地打開車廂門,鑽了出去。


    “我來趕車。”誌森說道。


    紅衣身形一閃,站在車轅上,一手扶著車廂,一手手持軟劍,而誌森也已接過拋來的韁繩和鞭子,坐在了車夫的位置上。


    隻在刹那間,四名黑衣人同時攻向馬車,三人攻向紅衣,一人襲向趕車的誌森。


    也許是因為誌森周身並未有絲毫的內力周顯,襲向誌森的黑衣人以為這一擊殺,這個車夫必是會亡在刀下。誰料,一柄短刀寒光一閃,不僅挑開了他的長劍,更是震的他虎口微麻,險些將手裏的手劍給甩脫出去。


    一時間,黑衣人心驚之餘,不敢再大意,對著誌森痛下殺手,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勢。


    紅衣靈活地在車轅和車廂上抵擋著三個黑衣人的圍攻,幾次還出手將險些被黑衣人斬殺的誌森救了下來。


    杏兒一手抓著車壁,一手按在藏在袖子裏的暗器上,一雙眸子緊張地盯著半開半合的車廂門,幾次看著她哥誌森險險地躲過劍鋒,又得把控著馬車不亂跑,杏兒的心異常地跳的飛快。


    一瞥眼間,見如花不知從哪裏取了一副奇怪的弓箭出來,正在那兒搭箭瞄準,向著車窗外就是一箭疾射出去,“嘭”地一聲悶響,杏兒聽到物體落地的聲音。


    此時,紅衣也一劍刺入一名黑衣人的胸膛,補上一腳踢下馬車,反身又是一記虛招,待對方向前揮劍來刺之時,又是一劍刺中了對方的右腿。


    “嗖”。


    疾風般的箭羽沒入一名黑衣人的胸膛,黑刹凝眉微頓,一腳踢開了已中箭身亡的黑衣人,迴頭瞧時,見數騎馬飛奔往如花他們的馬車方向追去,黑刹心驚之餘,被黑衣人一劍刺中了肩頭。


    同時,又是一支疾箭破空而出,射入了刺中黑刹的黑衣人,黑刹心思一轉,心想,馬上的人莫不是來幫他們的。隻一轉念間,發現騎馬的這支人馬,不正是曾與他交過手的睿親王習墨桓的侍衛嗎。一時,黑刹心下微安,又一劍將見勢不對的一名想跑的黑衣人穿喉見血殺了。


    半個時辰後。


    數十騎人馬護著一輛馬車來到了伍家的香皂作坊。


    聽到動靜的丁大柱匆匆間披了間棉襖就從屋子裏出來,剛到院子時,見作坊裏的看門的門房老劉頭也提了個燈籠出來。


    “丁管事,這不知是哪裏來的人馬,聽著還不少。”門房老劉頭有些擔心。


    丁大柱也是心驚擔憂,可三年來有做掌櫃的曆練,雖心焦不已,但麵上卻還是一副沉穩的模樣,安慰著老劉頭。


    “莫怕,問清楚了再開門。”


    門上已傳來敲門聲,丁大柱陪在老劉頭的身旁,站在離門兩、三米的距離,示意老劉頭問詢敲門的人是誰。


    “我是誌森,如花和我一起,是劉伯嗎?快開門。”


    不待老劉頭出聲,大門外敲門的誌森聽到了裏麵的腳步聲,便問了起來。


    丁大柱和老劉頭都聽出了誌森的聲音,俱是一愣,沒想到大晚上的,誌森和如花他們會來,老劉頭上前要開門,丁大柱卻拉住他。


    “誌森,跟你們來的人是誰?你請小姐說話。”


    腳步聲響起,沒一會兒,就聽到如花的聲音,“大柱子,開門吧,我帶了些朋友。”


    丁大柱這才放開老劉頭,自己奔到門前,取下了門栓,和老劉頭一起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見是如花當先站著,後麵除了誌森外,還有一人站在如花身旁,丁大柱覺得眼熟,但還未細看,如花已領著人往院子裏進去。


    “劉伯,麻煩你去燒些熱水,大柱子,去找些棉布和毛巾、燒酒過來,再準備些飯菜,對啦,煮些白粥,給傷者吃。”


    “是,小姐你們自行去屋裏吧。”丁大柱一聽,便知有人受傷,也不敢再問,直接帶著老劉頭下去去準備了。


    如花帶著習墨桓等人一路到了那處小院子,杏兒和誌勤幫著紅衣和黑刹安排習墨桓的人分別進了東廂和西廂的屋子,杏兒、誌勤便去幫著丁大柱準備飯菜,紅衣則為黑刹和那個救迴來的人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如花和習墨桓一進屋,如花正要用火石點上蠟燭,手就被習墨桓一把給抓住。


    “如花,見了我為何一點不喜悅。”


    屋子裏黑著,隻有門外冷風手裏拿著的老劉頭給他的那個燈籠裏的燭火,微亮的光茫一閃一閃的。


    如花眨了眨眼,暗道習墨桓的感覺太過敏銳。她不過是看到他時,又想到了男友海晨和那個慕容鈺的臉,這才驚覺自己當初接受習墨桓的表白有些太過倉促。這一想,便懷疑著自己和習墨桓是否合適交往下去,對恰巧出現從黑衣人手裏救下他們的習墨桓的出現就沒有表現的那麽驚喜交加。


    “王爺。”如花輕喚一聲。


    習墨桓的手一緊,麵上已是不悅,相比他對見到如花的欣喜,如花更多的是給他疏離和抗拒的感覺,這如同將一盆涼水澆到了他的心上一樣,他怎能不生氣。


    如花望了眼半掩著的門,知道習墨桓的侍衛冷風、冷電都在門外,有一刻,她特別想喊一聲,叫他們進來,帶習墨桓去別的屋子。可是,她卻又張不了口,她能感覺得習墨桓看到她時的喜悅和激動,也能感覺到習墨桓一進屋問她那句話的小心,還有此時習墨桓漸漸散發出來的冷凝的不悅氣息。


    試問一下,一對戀人小別重逢,又怎會不驚喜交加,情濃蜜語。誰又會如她一樣,隻淡淡地問了句:“王爺,你怎麽來了?”


    如花咬著唇,微低著頭,一時無法措詞而語。


    習墨桓在黑暗中也能瞧清楚此刻如做錯了事的孩子而低頭不語的如花的模樣,她發間的珠釵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如火般的紅色的光茫,可卻叫習墨桓覺得心裏發涼。


    “如花。”習墨桓咬牙切齒地喊著她的名字。


    低沉的噪音卻如一記重錘敲打在如花的心上,如花渾身一顫,習墨桓表白時的那個模樣直跳入腦海中,不停地提醒著她,她現在在這一世上,有個叫習墨桓的男人心悅於她,而上一世已是她的過去。


    口中鹹味彌散開來,如花這才反應過來,嬌嫩的唇瓣已被她的貝齒咬破了。伸出紅舌輕卷了下唇瓣,待要收迴之際,一道黑影俯衝而來。


    小巧的下巴被一隻大掌托起,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香舌被一條靈活的舌尖所席卷。腰上一臂緊緊地環著,身體被迫貼上了他的胸膛。帶著逼迫,帶著急躁,帶著宣誓,一個親密的吻將如花網在了他習墨桓編織的情網之中。


    久久地,在如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在這個吻中時,習墨桓抬起頭,看著如花忘了唿吸,不禁心情有些轉好地提醒著這個丫頭,“傻瓜,快喘氣呀。”


    “嗯。”嬌媚如貓般的一聲輕哼,如花的大腦還在眩暈中,此時嫣紅的唇吐出一口氣,又急切地大口地連唿著氣。


    輕撫著如花額上的碎發,習墨桓將唇貼在如花的耳邊,“一時情動,雖是唐突了你,但是,如花,我不後悔這樣對你。你可知,我自與你分別之時,無一時一刻不曾想你。你方才那個樣子,我不喜歡。”


    如花的眼神有些迷茫,一顆心卻是因為習墨桓的這幾句話而跳的越加的快了,而因他抱著她,那飛快的心跳也敲打在了他的心間。習墨桓彎唇一笑,小丫頭心跳加快,豈不是說她還是對他有些不同的。


    如花也隻是迷茫了片刻,唇齒間的溫熱感提醒著她,叫她忘不了方才這個抱著她的男人吻了她。在這樣的時代,這個吻和肌膚相親同等,她就是相抵賴怕是也不成了,他就是如此霸道地宣誓著對她的所有權嗎?


    如花有些微惱,又有些好笑,這樣的習墨桓就像個搶了別人的玩具緊抱在懷裏顯示著他的占有一樣。


    其實,自己隻是有些心亂而已,對習墨桓突然的出現有些不適應,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能消除她因為一張酷似海晨的臉而帶來的煩憂的情緒。


    想了一下,如花說道:“王爺,我需要適應你和我之間的關係,並非不喜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哦?是嗎?”


    如花想要推開習墨桓和他麵對麵好好的說話,可習墨桓抱的越加緊了。如花無奈地任他抱著,不過,卻也報複性地在他的腰上一擰。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習墨桓聽出如花語氣裏的嬌嗔,雙臂一鬆,急快地在如花唇上一啄,“我信你。”


    話聲剛息,屋裏火石一亮。


    如花看了下自己的手,手中的火石已落入了習墨桓的手裏,而他也已點燃了桌上的蠟燭,正微笑著坐在八仙桌旁,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如花麵上一紅,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在習墨桓看來媚眼如絲,心神一蕩,唇角的弧度越加的深了些。


    “王爺,飯菜送過來了。”


    聽到門外冷風的聲音,如花這才反應過來,為何習墨桓會放過她,正襟危坐在那兒,如花瞥了兩眼習墨桓,微黃的燭光中,她卻不能看到習墨桓微紅的耳尖。


    “進來吧。”習墨桓在如花戲謔的目光中,以手掩唇,輕咳了一下。


    如花移步走至八仙桌邊,坐在了習墨桓的旁邊。


    門打開來,誌森和杏兒一起端著兩個托盤進來,身後還跟著丁大柱也端著一個托盤。


    如花瞥見紅衣從東廂屋裏出來了,便起身乘著杏兒他們擺放飯菜時,出了屋子,向紅衣走去,習墨桓看了一眼,沒有起身跟上。


    “黑刹和那人怎麽樣?”


    “黑刹無礙,隻是皮外傷。倒是那人腹部的傷較重,還斷了兩根肋骨,需要找大夫好好瞧瞧。小姐認識那人?”


    “嗯,是村子裏的人。”


    紅衣眼裏閃過驚訝。


    聽到腳步聲,如花迴過頭,見是杏兒和誌森、丁大柱從屋裏出來了。


    “杏兒姐、森堂哥留在屋裏一起吃吧。”如花開口勸道,看他們兩人的模樣,就知道是想去別的屋子吃飯。


    “不了,我們去丁管事那兒吃。”


    開玩笑,那可是位王爺,杏兒可不敢和他一起坐著吃飯,雖說大哥說那位王爺挺親和的,但她看了,還是覺得太威嚴了。


    “森堂哥,你呢?”


    如花問誌森,她倒是想有人陪著她一起去和習墨桓吃飯,不說因為她初見習墨桓時的疏離,就說方才習墨桓和自己的那一吻,她還真怕習墨桓在隻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對自己又做出什麽動手動腳的事來,自己也有些臉紅自己的不推拒。


    誌森為難地看了看如花,他對這位睿親王也是崇敬的很,可心底裏還是帶著些懼怕,一是身份上,二是他不善言詞。不過,叫如花一個姑娘家陪著一個男子一起吃飯,這還真的不好。


    於是,誌森為難是為難,可也給自己鼓了鼓勁,對著如花期盼的目光,點了下頭,“嗯,我陪你招待王爺用膳。”


    如花一喜,拉了誌森就走,還不忘吩咐紅衣,“你們也趕緊去吃,給黑刹和那個人喂些米粥。”


    習墨桓耳尖地聽到了院子裏如花和誌森他們的對話,摸了下嘴巴,臉上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看著如花和誌森進了屋。


    ------題外話------


    過年好!


    祝大家雞年吉祥!闔家歡樂!財源滾滾!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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