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吳村。(.)


    因為閃媒婆在伍家門口叫罵過,村子裏還是有人從中聽出點什麽,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先後有與柳氏關係好的,還有婆婆崔氏、柳氏的娘親馮氏,都上了門來問是怎麽迴事。


    與柳氏相熟的王氏、吳氏、鄒氏幾個瞧著柳氏的婆婆和親娘都來了,自然是不好再留下,便和柳氏、崔氏、馮氏打了個招唿,就都帶著疑惑迴去了。


    馮氏拉住女兒的手,急切地追問:“秀,這到底是咋迴事?”


    崔氏看著媳婦柳氏就是曾哭的,有媳婦的親娘在,她這個做婆婆的也不好說什麽,隻和馮氏一樣,等著柳氏和她們說說事情。


    村裏的婦人上門來時,伍立文一個男人自然是不好在場的,便避到了書屋裏。此時是自己的親娘和丈母娘,那他自然是要出來見見,而且還得把事情澄清一下。


    伍立文就給崔氏和馮氏把他如何和那個林小姐相遇,閃媒婆今日上門來是怎麽說的,他又是怎麽迴複的,都一一的說了個清楚。


    崔氏和馮氏聽了,兩個人同時的想法就是:伍家的日子好了,這有些女人就會寡嫌廉恥的撲上來。


    崔氏自是要為兒子說兩句話的,“媳婦啊,立文他不是那種人,他心裏隻有你們娘幾個的,那種上趕子送上門來的女人,定不會是個好的,媳婦啊,你可要相信立文。”


    柳氏雖十幾年來沒有伺候過這個婆婆,沒有在一個屋簷下和她過過日子,但崔氏的性子這幾年她也是清楚的,知道崔氏是個和順慈祥的婆婆,聽了崔氏的話後,就起身對崔氏說:“婆婆,媳婦知道,相公他也跟媳婦解釋過了,媳婦不會和相公鬧騰的。”


    馮氏點了點頭,看著伍立文,說道:“秀兒跟著立文,我和你爹都是放心的,當初把秀兒嫁給你,就是看中了立文老實本分。立文啊,這日子好了,你和秀兒的心思得放在幾個孩子身上,他們要是成了家,你們日後還得幫著照顧孫子輩的。”


    馮氏這話前麵幾句是在誇讚伍立文,可後麵的話則是借著幾個孩子,在規勸伍立文要守住心,要不然將來這家多了女人的話,幾個孩子也不會有好的顏麵。


    丈母娘說了話,伍立文當然也如柳氏對崔氏一樣,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向馮氏允了諾。


    中午柳長嶺迴到家,馮氏就把閃媒婆上閨女家給女婿伍立文說媒的事告訴了他。


    “什麽?這小子不會是真的和那個女人有什麽牽扯吧。不行,我的閨女豈能容他來欺辱,我找這小子說道說道去。”


    馮氏就知道柳長嶺是個遇上閨女的事就會暴脾氣的人,死拉硬拽的不叫他過去,跟他說:“我跟你說是為了叫你清楚有這麽一件事,要你好好地去勸勸咱閨女,這兩口子過日子,沒有不拌嘴的。遇上這事,秀兒難過,可立文也有氣呢。這時候,秀兒和他要是鬧的太過,那豈不是會便宜那個女人。他爹,你要知道,女婿已經很不錯了,念了書還考上了秀才,家裏的事情也和秀兒有商有量的,這日子過的越來越紅火,何必為了那不相幹的人置氣。立文不是那樣的人,為了幾個孩子,他也不能幹那讓村裏人戳脊梁骨的事。咱們農戶家裏出來的,哪有那學人家養小妾的人。”


    柳長嶺聽了妻子的話,仔細想想,自己兩個兒子一個閨女,當初在那深山老林裏,不就是為了閨女的將來,所以才咬著牙搬到了村子裏的嘛。[.超多好看小說]給閨女找個好婆家,找個老實本分的相公,這是他最大的心願,也是能為閨女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當初選了伍立文,也是看中了他踏實厚道,沒有壞心眼子。如今閨女家的日子過的如城裏的富人家一樣,還帶著他和兩個兒子也過上了好日子,他這心裏別提有多高興的。如果女婿真的像那有錢的人家,學著他們養小妾玩女人,那自己可得為自己的閨女出頭。管他是不是秀才老爺,自己都得揍到他給閨女賠禮道歉說以後不敢了才成。


    這麽想著,柳長嶺還是想去閨女家看看閨女,剛起了身,馮氏又要勸時,就聽見閨女柳秀在院子裏和小兒媳說話的聲音。


    “你這身子重了,不要張羅了,我不喝水也不吃飯,就進去跟爹娘說幾句話就迴,你迴屋去歇著吧。”


    說著,柳氏把手裏提的一個籃子遞給蔡小妹,“這是如花昨兒個迴來時,從別的縣裏帶迴來的一些柚子和葡萄,迴頭你和爹娘、大嫂他們嚐嚐。”


    “秀,你來了,快進來。”馮氏出來看到柳氏,就叫著她。


    蔡小妹笑著讓柳氏進屋去,而她提著籃子去了廚屋。


    柳氏跟著馮氏進了屋,看她爹也在,就叫了一聲“爹。”


    “嗯,快來坐,是不是還沒吃呢?叫你娘去給你做點你愛吃的菜餅子去?”柳長嶺一見著閨女,這關切的話說的極是順溜。


    “不了,我一會兒迴家去吃。”


    “秀啊,我不是剛從你那兒迴來嘛,你咋地又過來了?是不是和立文吵架了?”馮氏怕柳氏乘自己和崔氏一迴去,就跟伍立文鬧。


    “他有臉跟我鬧?”柳氏氣哼哼地說著。


    “秀啊,爹這就跟你到家去,看爹不揍的他乖乖的跟你認錯。”


    馮氏一把拉住了丈夫,“哎喲,方才怎麽跟你說的,你這不說勸著,還要火上澆油。沒看到是閨女在說氣話啊。秀,你快和你爹好好說話,別使性子。立文根本就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不能和他拉著臉,找他瞎鬧,讓別人看笑話不說,還惹得孩子們跟著操心。”


    柳氏抿了抿唇,“爹,我沒事,我是和你說的氣話。我知道他爹這次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是那個女人不要臉。可,娘,我就是氣不過,這不要臉的女人上門來欺辱我。再說了,我也怕,他爹要是真的覺的我老了,沒那小姑娘嬌嫩,我家這日子過好了,他要是有了那些個平時見不得光的**思,我咋辦?他雖說一個勁地跟我保證了,可我,可我還是擔心。”


    馮氏一聽這話,就覺得閨女的這個事有些嚴重了,兩夫妻若是互不信認,那可最容易出岔子的,“秀啊,你說什麽呢,這些話可不能亂說,立文是個本本分分的,怎麽會有花**思,你可不能成天的這麽瞎想,要是和立文離了心,吃苦頭的還是你。”


    “娘,這無風不起浪,你說這媒婆都到家裏來了,剛才那閃媒婆都說了那女人芳心暗許,看他爹英俊不顯老,甘願做他的平妻,你說她才是花朵剛開放一樣的年紀,她又識文斷字,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和她有啥可比的。試問一下,哪個男人不貪戀這年輕貌美的,我雖嘴上說相信他,跟婆婆說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我聽了那些話,這心裏……不好受。”


    見妻子馮氏一個勁地跟自己打眼色,柳長嶺也知道,他們當父母的,這種時候也是勸和不能勸離的,而且,閨女都說了,這次並不是女婿起了那個心思,閨女隻是擔心將來。


    所以,柳長嶺擺了擺手,對柳氏說道:“爹的好閨女呀,你怎麽對自己沒信心呢,你隻是沒怎麽打扮,這要是打扮好了,不會比別人差。再說了,你有三個兒子,兩個閨女。個個都是好孩子,又聰明又懂事,誌勤爭氣都考中了秀才,誌學明年也能中個秀才迴來,還有如梅和如花,這兩個女娃哪個不是把作坊還有那麽一個大家業給管的妥妥當當的。你以為你那幾個孩子是白養的,不是你爹我誇自己的這幾個外孫子外孫女,那都是些人精,心眼兒多聰明的很呢。立文要是敢弄個小的迴來,如花那丫頭首先就饒不了她爹,你別看你這小閨女整日忙忙活活的,平時你們的事就叫你們自己看著辦,可正經你家大事拿主意,不還是都聽這個小丫頭的。如果真有這樣的事,她能讓她爹好受?”


    “你就別多想了,你娘說的對,立文他本分,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和他鬧,兩夫妻要是鬧著鬧著生分了,這外人最容易鑽空子的。你呢不和他鬧,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有些事情你好好跟立文說,勸著他注意點。不過勸他的話,你可得想好了不傷他臉麵的跟他說,萬不可跟吃了炮仗似的。立文終究是個男人,是一家之主,孩子們的爹,你得給他臉麵,不讓他丟了臉傷了顏麵。”


    柳長嶺和馮氏見閨女聽了後點了點頭,知道閨女這是聽進去了,馮氏還是張羅著要柳氏在這兒吃飯,就出了房門去廚屋安排晌午飯去了。


    伍立文送崔氏迴小吃鋪子去,又跟他爹吳和邦解釋了一番,迴到家卻發現妻子不在,問了二河,才知道妻子是往娘家去了,便急忙趕了過來。


    柳氏正和她爹說著話,不想伍立文從外麵進了院子,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柳氏一愣之下,臉色當即又拉了下來。柳長嶺瞪了眼伍立文,給女兒咳了兩聲,使著眼色,柳氏吐了口氣,勉強地扯了下嘴角,正想說話,不想伍立文卻先開了口。


    “秀,都是我的不對,我以後不會多管閑事的,尤其是遇上那些姑娘家,我不會再幫忙了。那媒婆說的話,你可別往心裏去,她那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最美的女人。我呀有你們娘幾個就夠了,這舒心的日子才過了幾年,我可不想因為些不想幹的人就沒了。你別氣了,啊!”


    柳長嶺看女婿低聲下氣的跟閨女道歉,頓時這臉色好了許多,笑著說:“好了,這事以後誰也不許再提了,秀啊,你這氣發發就成了,可不能使小性子。立文,你今天的話我可是全聽著呢,你要是敢對不起秀兒,你爹我這身子骨還行,揍你幾頓是沒問題的,你可小心著些。”


    “爹。”柳氏嬌嗔地叫著。


    “嗬嗬,你看,這閨女嫁了人,就向著自個兒相公了。立文,今後可得好好的,你自己說的話你可要做到了才成。那些迷人眼的女人,還是少沾惹為妙。”


    “是,爹,我知道,您放心,我說的話我定會遵守,這輩子我隻要秀一個女人。”


    當著爹的麵說這種話,可把柳氏給羞紅了臉,被伍立文環著腰,柳氏嬌嗔了一眼伍立文,伸手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伍立文一個不防,就皺著眉叫了一聲。


    柳長嶺看著了,卻隻能暗笑著,兒孫自有兒孫福,妻子說的對,兩夫妻要互相信認,他這當爹的,也不可能靠揍一頓女婿就把人給震懾住的,以後啊,還是得靠閨女自己的手腕了。


    誌勤和村長把村子裏小樹林和後麵的那一大片地都買了下來,也在縣裏辦好了地契。


    三兄弟從縣上一迴來,家裏卻沒人,問了二河,才知道父母都去了姥爺家,如梅自然是在麗人坊的作坊裏,而如花去了鎮子上。


    三兄弟就跑去了食堂,草草地吃了午飯,然後就駕著車,也往鎮子上去了。


    誌學說:“大哥,你說河邊的果樹能種活嗎?還有那些花草,我聽如花說她買了不少的花呢。”


    誌曦就說:“二哥,你怎麽總是不相信姐,姐幹的事哪有不成的。一會兒咱們去瞧瞧,別忘了,說好的,要給姐幫忙,那樹坑可得都挖好了。”


    誌勤摸摸誌曦的頭,對誌學說,“你這家夥總是言不由衷,明明對如花就佩服的不得了,可說出來的話總讓人以為你不信她。”


    誌學“嘿嘿”地笑著,揭起車簾,看了眼趕車的衛五,就從車廂裏出去,坐在衛五邊上,說道:“五哥,來,我來趕一會兒,你坐邊上去。”


    衛五隻好把鞭子給了誌學,給誌學把趕車的位置讓出來。


    李良見狀,也從車廂裏出來,坐在了另一邊上,笑嗬嗬地看著二少爺在那兒趕車。


    誌勤問:“誌曦,鎮子上的店鋪的賬本是你在看,還是誌學在看?”


    “我和二哥分工,二哥看仙粉店以及河邊那幾家鋪子的,我看的是麗人坊和點心鋪子、伍家鋪子、木工坊這四家的。”


    “嗯。”


    誌勤點點頭,縣上鋪子的賬本都是他在核查,這樣一來,如花就可以省些心,要知道這兩年來,鄭斌叔在鄰近的各地府城、縣、鎮又開了不少鋪子,如花規定一個季度查一次賬的。


    當時見到那些賬本厚厚的壘成了一座小山樣的擺在如花桌上,如花埋頭在那兒查賬,他們兄弟就自告奮勇地把這彭田縣和南柳鎮以及穎州府的查賬工作給接了下來。八月去科考時,他們遲迴來,一是為了等科考結果,二就是為了核對賬目的。


    進了鎮子,一路往河邊的鋪子去時,正向著車窗外望著的誌曦,突然喊:“大哥,快看,那邊是不是誌森哥,那個女人是誰啊,怎麽和誌森哥拉拉扯扯的?”


    誌學趕著車沒注意,倒是車上的誌曦看到了誌森和一個女人在拉扯,誌勤聽了誌曦的話,探過頭去,從車窗望過去,果真見到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們的車,誌森麵對著他們的車,那個女的拉著誌森,誌森似是想推開那個女的,可又幾次有推的機會,卻又沒狠下心推開。


    這就有些奇怪了,誌勤和誌曦看著,見因為他們坐的車越走越遠,會看不到了,誌曦快速地出了車廂,衝誌學說:“二哥,先把車停下,你看那邊,是誌森哥。”


    誌學收了韁繩,把車停下,轉頭,和好奇的李良一起往誌曦指的地方望去,果然見到誌森在那邊,被一個女人拉住不叫走,路上有人還指指點點的。


    ------題外話------


    送走2016年的最後一天。


    預祝各位,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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