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如花還得迴去安排去三千畝地看看的事,如梅便去首飾鋪子取了東西,和如花她們一起迴村。


    “如花,你說王爺在咱家住著,會不會有那些消息靈通的人找上門來。”


    如梅因為方才那些學子們的話,有些擔心。


    如花卻想的是,怪不得這次皇上封賞,鎮上、縣上那些人家沒來,原來是睿親王已叮囑過的。


    “不怕,就算找上門來,不是還有王爺的侍衛在嗎,他們一個頂十個,不敢有人放肆的。”


    如梅笑著說道:“也是,那些個侍衛個個威風凜凜的,二弟和誌曦羨慕的不得了。”


    如花將頭靠在車廂壁上,說:“是啊,軍人是最帥的,哪個男孩沒有個軍人夢呢。也不知道他們進山打獵順利不,可別去太危險的地方,大哥他們到底沒有人家身經百戰的人有臨場對敵的經驗。”


    “別擔心,你們小小年紀就都進山打過獵,今天還有王爺和侍衛一起,他們的功夫可比你們強,大哥他們跟著王爺,不會有事的。希望他們多打點野味迴來,咱們還能烤肉吃。”


    “籲。”紅衣停了車。


    如花打開車門問:“怎麽了?”


    紅衣指了一下前邊,“二小姐,是梅夫子一家。”


    如花望過去,果然是梅夫了一家三口,他們站在城門邊上,似乎是想找牛車迴南柳鎮。


    如梅也掀了車窗簾看到了,便跟如花說:“如花,咱們載梅夫子一家迴去吧,你瞧他們還買了不少東西。”


    如花當然是同意的,梅夫子是大哥他們的老師,尊師重道是應該的。


    如花吩咐:“小紅,把馬車趕過去。”


    紅衣趕了車過去,在梅夫子三人的旁邊停下。


    如花和如梅打開車門,對梅夫子笑著打招唿,“梅夫子、梅師娘,梅公子,這是要迴鎮子吧?”


    梅夫子和夫人劉氏一瞧是伍家的兩個姑娘,笑著點點頭,對著如花還行了禮,梅一楠也有禮地向她們行了禮。


    如花在車上欠了欠身,說道:“我們迴村,正好順路,三位快上來,我們載你們一程。”


    梅夫子和兒子梅一楠看了眼馬車,有些猶豫。


    如梅倒是笑著問梅一楠,“梅公子,聽我大哥說你也會趕馬車,要不,就有勞你替我們趕馬車,梅夫子和師娘,快請上來,我們今日也享受一下解元郎趕的馬車。”


    梅一楠長的斯文清秀,大而有神的眼睛,白淨的皮膚,微笑著時右臉頰上還有個小小的酒窩。聽了如梅的話,梅一楠就笑著說:“好啊,我這趕車的技術是不錯的,今日借兩位姑娘的光,也叫我爹娘第一次坐坐我這個兒子趕的馬車。爹、娘,我扶你們上馬車。”


    紅衣在邊上幫著梅夫人劉氏上了馬車,梅夫子也上車去,兩夫妻坐在了如花姐妹的對麵,紅衣和梅一楠把梅家的東西也抱上了馬車,紅衣坐進了車廂裏。留梅一楠坐在趕車位置上,趕著馬車。


    “喲,沒想到一楠這車趕的還算穩當。”劉氏笑著說。


    如花和如梅笑笑,見梅夫子懷抱著幾本書,寶貝的很,於是,如花就笑著問:“梅夫子,又得了什麽好書,這麽寶貝。”


    梅夫子最是愛書,今日得了這幾本前朝的孤本,心情極是喜悅,聽如花打問,便給如花講了起來。


    梅夫人劉氏笑著對如梅說:“我家老爺就是個愛書的,他這一講啊,怕是迴到了家還沒講完呢。”


    如梅瞧了眼梅夫子,見他給如花講的很是仔細,如花也一直笑嘻嘻的聽著,不時地還插嘴問上兩句,引得梅夫子的興致更高,還拿了寶貝的孤本給如花翻看。(.無彈窗廣告)


    “我大哥、二弟、小弟要不是梅夫子教導,也不會有今日的成績,大哥他們昨日剛迴家,還沒來得及去向梅夫子拜謝。”


    劉氏聽了如梅的話,微笑著說:“知道誌勤中了,老爺也很高興,知道你們昨天要接旨,必是這幾日都很忙的,謝不謝的不要緊。”


    如梅卻說:“那可不行,我大哥和東子表哥都要謝梅夫子的教導,這謝師席怎麽也不能少,這兩日確實是家裏和村子上都有些事情要忙,還望梅夫子和師娘勿怪。”


    如花也轉過頭來,說道:“是的,這兩日確實是因為有些事,大哥和東子表哥脫不了身,梅夫子、師娘,他們一忙完,就去府上拜謝,而且,他們還得繼續跟夫子和梅公子討教學問呢。”


    梅夫子擺擺手,“為人師者,本就是授業解惑的,不必他們來謝。倒是這日後繼續鑽研學問是可以的,伍誌勤和關大東學曆尚欠,雖說此次中了,但夫子實話實說,他們離中舉怕是還有一段距離,我覺得還是多學多問,多出去曆練一下,開闊一下視野為好。就如我家的一楠,當時中舉後就外出去曆練了一年多,這次迴來,比去年見時,這策論和製藝又有所精進,我甚慰之。”


    如梅和如花頻頻點頭,如梅還說:“梅公子若還要出去曆練,那可以帶著我大哥一起,一路上還有個伴。”


    梅夫人劉氏卻說:“怕是你娘會舍不得,這兒行千裏母擔憂,要不是一楠堅持,他父親又一味的支持,我是不會叫一楠小小年紀就出去,路上有個頭疼腦熱的,出沒個人在旁伺候。”


    “夫人此言差矣,一楠身邊不是有歡哥兒嗎?怎麽沒人伺候。”


    梅夫人劉氏一惱,說道:“那歡哥兒身子比一楠還嬌貴,一路上都是一楠在照顧他,這次出去,再不能帶歡哥兒了,你把歡哥兒送迴家去,我兒不需要這樣的書童。”


    梅夫子看夫人真是生氣了,摸了摸胡須,側了側身子,又寶貝地看起他的書來。


    如花和如梅瞧見了,不由地菀爾一笑,劉氏瞥了眼身旁的夫君,氣惱地搖了搖頭,對如花和如梅說:“一直想打問你們,去年冬給我家老爺送的毛衣毛褲可有賣的?”


    如花說:“下個月初我家的麗人坊店裏會推出毛衣毛褲來賣,迴頭我們給夫子和師娘,還有梅公子一人送一套過去。”


    劉氏急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是替我娘問的,她老人家一到冬天就覺得全身哪裏都冷,我覺得那毛衣毛褲穿了貼身又保暖,老人家穿了後,再在上麵加一件棉衣棉褲,這比穿其他的要暖和的多,既然下月初就有賣的,我直接去你們的鋪子買就成,千萬不要送了,那是你們用來做買賣的,可不能老送人,這樣多虧。”


    劉氏最後的幾句話逗笑了如梅和如花,兩姐妹都聰明,知道必是劉氏把她的那套毛衣毛褲送去了給老母親穿,因老母親說好,才想著再買一套給老母親換洗著穿的。


    和劉氏說說笑笑的,到了家,劉氏還覺得怎麽那麽快,打開車門瞧了兩眼,笑著對兒子梅一楠說:“我兒這車趕的確實不錯,並不是個隻讀書的書呆子,這就到家了,娘覺得似乎比平日裏快了許多。”


    梅一楠還是溫和的笑,“娘,今日坐著的是馬車,自然要快些,我扶您下來。”


    梅一楠貼心地扶著劉氏下了馬車,又接過了他家的東西,這才又扶著梅夫子下了車,三人同時向如梅、如花姐妹致謝。


    “還是去家裏坐著喝杯茶吧。”劉氏邀請著如梅如花姐妹。


    “梅夫子、師娘、梅公子,我們姐妹就不下車去府上討擾了,家中還有事,這就告辭。”


    “那好吧,得空了來家裏玩。”


    “好。”


    紅衣坐上趕車的位置,駕著馬車,離開了梅夫子家。


    迴去的路上,姐妹倆討論著毛衣毛褲的大小尺寸問題,商量了一下,如花借鑒著上一世160、165、170這些大中小、單加、雙加等碼數,跟如梅定下了男女的各五個尺碼。


    如梅說:“這些天織的基本都是標準尺碼的中碼,這小碼和大碼及單加、雙加的也得開始織了,要不然供貨時會來不及。”


    “嗯,大姐你看著安排,把女工分成幾組,按碼來分組織,這樣各個碼數的都能出貨。”


    “成,我迴去就到作坊裏安排。”


    到了家,兩姐妹剛進院門,就見一頭受傷的梅花鹿躺在牆角邊上,李強和二河正在拿碗接鹿血。


    “大哥他們打獵迴來了?”如花四下瞧了瞧,隻見到這隻梅花鹿,有些奇怪。


    李強迴道:“沒有,是一位侍衛先送了這頭鹿和一隻黃羊迴來,說是王爺吩咐了,叫二小姐準備好,王爺他們迴來要吃二小姐親手烤製的烤肉。還說這鹿血補身,別浪費,用碗接了給老爺和吳家的老爺們喝。”


    如花小臉紅著,氣惱地說:“烤肉就烤肉,怎麽還非得我親自來烤,你們不是都學會了。我不管,我還忙著呢,叫趙嬸和小喜她們烤,對啦,還有小紅,小紅最喜歡烤肉了。”


    紅衣撇了撇嘴,說道:“二小姐,你記錯了,我不是喜歡烤肉,我是喜歡吃烤肉。”


    二河撓了撓頭,說:“二小姐,那位侍衛大哥說了,王爺可是聽二少爺誇了海口了,就二小姐烤的肉最好吃,王爺說,要是他吃到的烤肉不好,那二少爺就得受罰,至少打二十軍棍才成。”


    “切,這叫什麽事啊,真是豬頭二哥,啥話都敢吹,妹妹也出賣,迴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如花氣哼哼地說著,看著李強已接了兩碗鹿血了,就說:“這兩碗先拿去給爺爺和大伯,他們身子骨虛,若再能接上兩碗,就給姥爺送去一碗,一碗給爹喝。”


    李強把兩碗鹿血給了二河,叫他乘新鮮熱著趕緊地給吳和邦和吳立賢送去。


    如花轉身對紅衣說,“也別看著了,去看看那隻黃羊,趕緊地動手宰了剝皮,今晚有烤全羊,還有烤鹿肉,大家沾王爺的光,都好好吃一場。”


    “噯,我這就去。”


    紅衣這時答應的倒快,一溜煙衝進了廚屋,她猜測著那隻黃羊怕是在廚屋裏,趙氏她們正在處理。


    如梅把賬本交給了柳氏,出來對如花說:“娘說今晚烤肉吃的話,那菜就少做些,要不然又像早上一樣。”


    “嗯,我知道。”如花看著快要流幹血的梅花鹿,越看越覺得可憐。


    “不能看了,再看我一會兒下不去手烤它吃。”如花一甩頭,嘟囔了一句,轉身走了。


    如梅瞧著如花孩子氣的動作,好笑地搖了搖頭,“二妹,我去作坊了,這裏就交給你忙活了,我一會兒安排好就迴來幫你。”


    “知道了。”


    進了屋,如花換了身幹活的衣服,又用布巾把頭發包好,出了屋,準備先去醃製烤肉,再調製一些蘸料。


    文承銘一隊人馬快到穎州府時,遇上了前來送張家寨村那些匪首的首級和被俘的匪徒的冷雷。


    “文知府,這些是王爺吩咐交給大人的。”


    文承銘下轎看了眼車上拉著的屍首和綁著的那些匪徒,心裏吃驚不小,忙問:“這些人是王爺出手鏟除的?”


    “是,王爺說文大人知道該如何處理,文大人,屬下這就告退了。”


    冷雷一抱拳,準備騎馬離開。


    文承銘忙上前兩步,“不知王爺在何處?近日是否會到穎州府,下官是否要安排好王爺的下榻之所。”


    “抱歉,王爺並未吩咐,屬下也不知道。”


    文承銘微一怔仲,衝冷雷一拱手,“請轉告王爺,下官會妥善解決這些匪盜。”


    “好,屬下會向王爺稟告的,告辭。”


    文承銘目送冷雷和五個侍衛騎馬疾馳而去,轉過身,神情複雜地看著那幾輛車上的屍首和活捉的匪徒,半晌後,一揮手。


    “嚴加看管,押往府衙。”


    派了二十多個衙役押送著那幾輛車,文承銘坐迴轎中,猜測著睿親王此舉的目的。


    徐宗華走在隊伍中,起先不覺得什麽,趕了半天的路程後,就覺得渾身肉疼,找了個平日關係不錯的同僚,揭開後背的衣裳叫對方看看有沒有打過的痕跡,可同僚卻說一點紅腫青紫印都沒有。


    徐宗華這心頭頓時沉重了許多,這樣的手法他在衙門裏幹了這麽久,也是知道的,表麵看著沒傷,那內裏的傷一定是相當嚴重了,徐宗華是萬分後悔此次跟著來大吳村,怕這條命會交待在路上,徐宗華求了文承銘,坐上了押著匪徒的車子上,他怕再走下去,他該吐血而亡了,盼隻盼能早點迴到穎州府,趕緊地去找個大夫瞧瞧。


    如花把鹿茸、鹿鞭、鹿筋都單獨收拾出來包好,“李良,把這些都送去給單大夫,這些可以製藥。”


    “是,二小姐。”


    李良拿了個籃子裝好,提著給單大夫家送了過去。


    沒一會兒,李良就迴來了,如花問李良,“對啦,昨天好像就沒瞧見單大夫,他又上山采藥去了?”


    李良搖搖頭,說:“二小姐,單大夫病了,在床上躺著呢。”


    “病了?什麽時候病的?有瞧過大夫嗎?”如花就說覺得奇怪,昨天按理來說,單大夫應該會去看睿親王的,可她好像就沒瞧見單大夫,還以為他又帶著兩個徒弟上山采藥去了。


    單大夫收的兩個徒弟,是如花給推薦的,一個是村子裏那個在作坊裏幹活的少了左臂的吳立冬的兒子吳誌佑,吳立冬是吳五叔和吳六叔的堂弟,雖少了左臂,但幹活從不偷懶,人也可靠,他的兒子吳誌佑八歲,也是個勤奮好學並對醫術有悟性的一個孩子。


    另一個是以前如花老買豬肉的許屠夫家的小兒子許杏林,也許是與醫有緣,這孩子的名字就可以體現。如花發現這孩子有一手解剖的好手藝,便介紹給了單大夫。


    吳誌佑和許杏林經過單大夫的考較,最終歸入單大夫的門下,做了他的弟子,平日就帶著兩個弟子上山采藥,辨識草藥,學習醫理。


    都說醫者不自醫,所以聽到單大夫病了,知道這兩個弟子也都不能為師傅看病,所以如花才問李良單大夫有沒有請大夫瞧瞧。


    李良說:“單大夫說自己是憂思過甚,所以有些不舒服,過兩日就好了。”


    如花搖頭,“這怎麽行呢,單大夫可是咱們村裏唯一的大夫,他的身體可精貴的很,李良,你去把二河叫上,趕著馬車送單大夫到縣裏沈大夫那兒去問問診。”


    “是,小的這就去。”


    紅衣提著一整隻收拾好的黃羊出來,穿到架子上,如花拿刀在羊身上認真的劃著,然後把調好的調料均勻地塗在羊身上,又刷了蜂蜜。


    如梅從作坊裏迴來了,看如花忙著,就去洗手,準備幫如花的忙。


    柳氏在廚屋裏準備著蔬菜,如果全部吃肉的話也不好,還得配點蔬菜吃。


    如梅看到柳氏,突然想起來中午在仙粉店聽到容公子和那些人的話,於是,拉了柳氏進了屋。


    過了一刻鍾左右,如梅高高興興地出來了,柳氏反倒是有些難過,如花瞧了一眼,衝如梅眨了眨眼,如梅點點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如花就笑了。


    柳氏心不在焉地和趙氏洗了菜,做了幾道涼菜,還有一些生菜,如花說烤肉的時候直接卷著肉吃,也就隻是洗洗就好,再沒準備別的,主食還是早上剩下的饅頭、花卷這些。


    至於那些村長送來的菜,如花吩咐趙氏在隔壁的廚屋裏放著,傍晚時叫李大喜炒了,給衛一幾個去吃。


    “爹去哪兒了?”


    “你爹和剛才送鹿迴來的侍衛一起上山了,他說他不放心,還是去看看你哥他們的好。”


    如花“哦”了一聲,繼續著手上的活,把家裏的羊肉和牛肉又串了些羊肉串和牛肉串,還有雞翅和翅中,也都做了一些,這些再不吃,就該壞了。


    申時過半的時候,二河和李良趕著車迴來了,如花問了問,得知單大夫沒有大礙,沈大夫已開了幾劑藥,如花稍稍地放了心,把鹿肉又分了些叫李良給單大夫家送去。


    沒一會兒,李良迴來了,“少爺他們迴來了,獵到好多獵物呢。”


    如梅問:“你瞧見了?”


    “沒有,是聽冬娃子說的,他說他在後山撿柴火,看到少爺了,少爺還送給他一隻兔子。”


    如花擦了擦手,出了院子,和如梅、二河他們一起望著。


    落日的餘輝下,習墨桓在一群人裏,最是突出,高大英武,俊朗而健碩,行走之間,猶如矯健迅猛的烈豹,渾身散發著迷人的吸引力。


    如花看著越來越近的習墨桓,他的整個麵孔如朝陽一般迷人,全身充滿著力量,深邃的目光看向你時,你會覺得唿吸都不順暢,一顆心都要長上翅膀向他飛去。


    如花眨了眨眼睛,抬眸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驕陽雖好,但太過炙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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