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1更奉上


    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秋至,邊關定襄郡,太守上書曰:匈奴太子於單請降!


    這條爆炸性的消息震驚了大漢的朝野,為此,漢庭又召開一次大朝會。


    長安城,城東,太仆陳府。


    寅時,天地之間,剛剛露出一絲曙光,還未大亮。


    這個時辰,長安城的百姓還處於熟睡夢鄉裏,而霍去病穿著厚實的皮襖站在府邸大門口。


    離天亮還有段時辰,霍去病起來很早,要趕今天的朝會。


    站在霍去病的旁邊是一個風姿綽約,容貌極美的少婦。


    一襲素白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眉目如畫,顧盼間搖曳生姿。說不出地狐媚。


    這不是別人,正是衛少兒。此女雖然快四十,但是這些年保養有方,就像剛剛嫁入豪宅的少婦。


    霍去病和她站在一起,在外人眼裏,不像母子,更像姐弟。


    突然,霍去病感覺身子很笨拙,這厚實皮裘憋得人連喘口氣都難。


    霍去病嘟起嘴,小聲道:“娘,你看孩兒這模樣,像什麽呀?都快成了狗熊!”


    衛少兒聽了,立刻“呸,呸,呸,”幾聲啐罵,又小聲勸道:“去病,你這張烏鴉嘴,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孩子,你已經是當今天子親封的冠軍侯!”


    “娘,我本來就是小孩子,我才滿十四歲!”


    不知道為什麽,霍去病在這渾身充滿妖嬈少婦衛少兒麵前,老是喜歡撒嬌。也許是前世黑道大哥缺乏母愛的緣故吧!


    衛少兒愣了下,睜大眼睛,打量著自己多年引以為榮的少年,沒看多久,視線開始模糊不清,一片淚海。


    是啊,去病才十四歲,自己的兒子才十四歲,可做出來的事,是別人幾十歲也不能做到的,十四歲,別家的孩子還在娘親懷裏撒嬌,而自家的孩子天不亮就起來趕朝會!


    想到這裏,衛少兒有點心酸,如果不是霍去病說他十四歲,她又什麽時候注意到霍去病才十四歲呢,滿朝的文武大臣又有誰敢拿霍去病當十四歲的稚子看呢?可是眼前這少年,隻有十四歲。


    霍去病看見母親眼角滴滿了淚水,輕輕地用小手擦拭母親臉頰上的淚水,小聲道:“娘,都是孩兒不好,惹你生氣,別哭了,孩兒知錯了。”


    話完,衛少兒握住霍去病的小手,破涕為笑,莞爾而笑道:“娘是高興,我家孩兒才十四歲,就名動天下,剛才不過是眼睛進了沙子,去病,來,讓娘給你整整領子!”


    女人是種奇怪的動物,剛才明明哭了,卻不承認,也許是自己不解風情吧!


    母親的心思霍去病不是很懂,他聽了衛少兒的話,輕輕地頷首。


    衛少兒伸出她那雙精致圓潤的小手幫張從雨整了整皮裘的圓領子。


    衛少兒細微體貼的動作讓霍去病感到十分難受,因為衛少兒身上淡淡散發的體香,引起霍去病一番遐想。


    那豐滿的嬌軀時不時碰到霍去病的手,弄的霍去病臉頰緋紅一片。


    霍去病暗暗在心裏咒罵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衛少兒是自己的母親,而另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響起,衛少兒不是自己母親,你是張從雨,小子,膽子放大點,人不風流枉少年。


    暈,衛少兒畢竟是自己這具身體親生母親,自己是怎麽了,霍去病搖搖頭,收斂雜亂的心神,輕聲道:“娘,時辰不早了,我該動身了。”


    衛少兒“嗯”的一聲應道。


    霍去病轉過身,大踏步離去。小廝早就從馬廄裏牽出一匹黑色健馬,霍去病為它取名為“疾風”。


    霍去病模了模“疾風”的腦袋,踩著馬蹬,想翻身上馬。


    結果十分讓人敗興,因為霍去病身子還很虛弱,折騰了半天也沒爬上馬背。


    衛少兒見狀,說道:“去病,你大病初愈,身子骨弱,還是踩著板凳吧!”


    嗚唿!堂堂驃騎將軍,冠軍侯竟然落魄如此境界,可見這場大病要了霍去病半條老命。


    眼下,他想翻身上馬也要借助板凳,鬱悶之極,霍去病沒有拒絕母親的好意。


    沒多久,府邸的家奴很快找了一條長凳,霍去病踩著凳子,才爬上馬背。


    娘希皮的,自己也真夠衰!霍去病心裏暗暗歎道。


    他和母親告別,前方的小廝立馬牽著馬韁往前走,另一瘦高的小廝打著白色“陳”府燈籠在前方領路照明——


    霍去病主仆三人走的很慢,在馬背上他顯得十分悠閑,幾個月沒上朝,今天感覺精神很充沛,並沒叫小廝請假。


    於是,霍去病起個大早。再說,陳府離未央宮的腳程也不過幾條街而已。所以,從理論來說,霍去病主仆的時間很充足。


    又有一個多月沒見天子劉徹,想到他,霍去病還朕有幾分惦記他了,想到劉徹月前痛腳處,霍去病內心忍不住放聲大笑。


    心念到此,霍去病又發現個新問題,劉徹的痛腳處,怎麽司馬遷的《史記》沒記載。


    這老夫子的人品還真讓霍去病懷疑,霍去病內心十分鄙視他,司馬遷啊,司馬遷啊,帶有個人強烈濃重色彩寫下史記,連最基本公平公正都沒做到,對這種老夫子,霍去病也隻能望而興歎。


    月前,劉徹得到匈奴密探奏報,報曰:“匈奴軍臣單於崩,伊稚斜伏兵大帳,坑殺右穀蠡王烏托爾泰等人,篡位奪權,逐太子淤單。”


    伊稚斜初登大位,又大肆搜捕右穀蠡王亂黨,一時,匈奴風雨飄搖,腥風血雨。烏孫,樓蘭,月氏,大宛,車師等西域諸國蠢蠢欲動。劉徹覺得這是機會。於是,召集心月複大臣於東宮,廷議,出兵!


    公孫弘,鄭當時等文臣紛紛奏道:“天賜良機,出兵!”就連朝中老將灌賢,程不識,周寵紛紛上書道;出兵。


    滿朝文武竟然隻有一人道:不可!這人不是別人,乃霍去病舅舅衛青。


    衛青的眼光何其之深遠,可惜,處在狂熱中的劉徹不聽,下令:出兵!


    幾天後,灌賢,李沮兩人領漢軍鐵騎三萬出長安。


    等到大軍抵達雁門郡時,伊稚斜早已乾綱獨斷,以鐵血手腕平定內內亂,西域諸國還未生出動靜,車師,大宛,烏孫紛紛遞上降表。


    灌賢得知,哪還有膽量敢去偷襲匈奴,他立馬飛書於長安,曰:“匈奴蠻夷內亂已平,時機已失!”


    劉徹得到奏報,大為惱怒,想發泄自己的怒火,卻找不到合適對象。


    這次出兵是他自己點頭首肯。到此時,劉徹不得不佩服衛青,霍去病的軍事天賦,自己在這方麵,和這兩人比起,還差的很遠。


    這次出兵劉徹滿心歡喜,期待捷報。可是等來的卻是痛失良機,白忙一場。


    這種情形就如握緊的拳頭,打出去,卻是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無處受力。


    雖然這次行軍耗費不少錢糧,但是劉徹沒放在心上,讓他感到沮喪的是自己顏麵一掃而空。


    每每想到此,胸口十分沉悶,完全是一場鬧劇,劉徹都不知道天下黎民百姓怎麽看自己,後世的史書又會怎麽記載這一段往事?


    說不準,千年以後,某某史學家會寫:“元朔三年,夏,武帝趁匈奴內亂,欲襲,無功,返!”


    ps:一天一更,平常心對待呀,其實每個作者碼字的時候,都希望自己鍵盤下的每個文字都能得到讀者的讚同,從而有繼續下去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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