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股酒味?”


    身為一個煉藥師,蘇墨的鼻子自然很是靈敏,對於各種氣味甚是敏感,現在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這味道很淡很淡,如果稍微不注意極為容易忽略。


    蘇墨收迴了手,站了起來,鼻翼又聳動了兩下,不過剛才的酒味卻消失不見。


    “難道是錯覺?”蘇墨再度向著蘇淩天身上輸入真氣,隻是不多時,又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傳到了蘇墨的鼻子之中。


    “有些古怪呢——”


    蘇墨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房間,卻沒能發現什麽。蘇淩天的安全極為重要,就算是再紈絝的蘇玄對於爺爺也是極為關心,絕對不會做出在房間內飲酒這樣的混賬事情,那麽這酒味到底來自何處呢?


    一炷香之後,蘇墨眉頭微皺走出了房間,他始終沒能找到這絲若有若無的酒味的來源,暫時也隻能放棄。


    迴到自己的小院之中,小憩了半個時辰門外就傳來了極為不客氣的敲門之聲。


    “有事嗎?”


    蘇墨打開們,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蘇趙氏,蘇淩天的妻子,自己名義上的奶奶。


    “你剛迴來就惹是生非,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蘇趙氏冷哼了一聲,極為不滿地說道,“竟然還嫁禍給玄兒!我們蘇家怎麽就——”


    “嘭!”


    蘇墨懶得聽這個老女人的廢話,毫不客氣地將門給重新給關上了。


    “你!目無尊長!目無尊長!你給我把門給砸開!”蘇趙氏對著身邊的小丫鬟說道。


    可憐那小丫鬟細胳膊細腿哪能砸開這緊閉的大門。隻能可憐兮兮的看著老夫人。


    “娘,怎麽了?”


    蘇寧缺匆忙趕了過來,頗為頭疼地問道。他剛剛從煉藥師公會趕迴,不過沒有請到王虛舟,王虛舟剛好閉關煉藥,沒有一段時間是不會出來的。於是蘇寧缺就趕迴,就遇到了氣勢洶洶前來興師問罪的於家人。


    又得知母親跑去“問罪”蘇墨了,蘇寧缺頓時頭都大了,隻好讓蘇寧安暫時招唿一下於家人,自己則是來到了這邊。


    “寧缺。你看看。我們蘇家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個白眼狼!趕快給我把這個白眼狼趕出蘇家!”蘇趙氏對於蘇墨向來是極為不滿的,隻不過蘇淩天一直護著蘇墨。而現在,蘇淩天倒下了,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蘇寧缺能夠在蘇淩天倒下。蘇寧直不在的情況下扛起蘇家。自然不是一個沒有主見之人。立刻好言相勸將母親哄好,示意那小丫鬟帶她走。


    好不容易將蘇趙氏給安撫打發走,蘇寧缺敲了幾下門。無奈地說道:“蘇墨啊,好歹也是你奶奶,你就不能稍微體諒一些嗎?”


    “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我已經很體諒了。”蘇墨打開了門,“那個老婆子欺負不了我就覺得自己被我給欺負了,這有什麽辦法?”


    “唉——大哥你快迴來吧。”蘇寧缺淚流滿麵,蘇墨不迴來,蘇家隻承受外部壓力,然後蘇墨一迴來,變成內外壓力兼備了,“於家又是怎麽迴事?”蘇寧缺一開始便跟蘇墨在一起去看了蘇淩天,偶爾又去了煉藥師公會,跟於家的衝突,根本沒時間沒人跟他說起。


    “我可是幫蘇家出氣啊!”蘇墨無比自豪地說道,“而且用得是蘇玄的名義,蘇玄知道了可是相當感謝我呢。”


    “感謝你妹啊!誰準許你用我的名義啊!小爺我當場翻臉了好不好!”蘇玄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臉無奈的蘇澤。


    “三叔,快去看看吧。大哥剛才翻臉了,我爹也翻臉了,於家也要翻臉了,我們幹不過他們啊!於家的那個王八蛋居然是三階武師。”蘇澤對著蘇寧缺說道,不過目光卻是看向蘇墨。


    現在蘇家,除了那些護衛,還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偷襲殺人,什麽下毒軍製弩箭隨便上的影子衛,能打的就隻剩下眼前的蘇墨了吧。


    “這麽囂張,叫影子衛把他們給統統射殺了!”麵對蘇澤期待的目光,蘇墨大手一揮,極為霸氣地說道。


    蘇寧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是可以叫影子衛的事情嗎?兩侯爺鬧起來,說實話,跟紈絝衝突其實極為相似——就是護衛出手都是不合規矩,雖然翻臉要打已經是極為丟臉了,但是讓護衛出手就更加丟臉了。


    “到底怎麽迴事,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蘇寧缺帶頭向著另一邊的廳堂走去。


    “既然要打,等一下我。”蘇墨返迴房間,重新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讓蘇澤不忍直視的黑色重劍,當初他就是被這一把重劍給嚇得半死。


    但是一想到蘇墨要拿這把重劍對付於家的人,蘇澤又有點小激動。他可是知道了全部的事情,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暴揍於啟之一頓,身為一個紈絝,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很容易被人原諒的。可惜蘇澤實力有些不足,於啟之畢竟是三階武師。


    不過事情也沒有蘇澤說的那麽糟糕。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不能像一個武夫或者紈絝一樣大打出手。等到蘇寧缺趕到的時候,場麵雖然極為壓抑卻沒有失控。隻是於啟之和他的父親都是臉色陰沉地站在,旁邊是一方紅木小桌的“屍體”,大概是被盛怒之下的兩個給拍碎的。


    而蘇寧安則是冷笑連連,身邊站著一個護衛,乃是蘇墨重生第一天遇到的給蘇玄駕車的三階武師。


    “你們蘇家就是如此行事嗎?”於啟之看到蘇寧缺來到,冷聲說道。看到蘇玄之後,他當然明白自己被耍了,那個黑衣人不是蘇玄,恐怕是蘇家的某一個護衛,“趕快把那個傷人的護衛交出來!否則我必到皇上麵前參你們一筆。”


    “去啊!”


    沒等蘇寧缺迴話,蘇寧安立刻站了起來,“不去你就是我孫子!老子一平頭老百姓,難道還怕降職和克扣俸祿不成?”


    於啟之父子差點給蘇寧安這句話給氣死,降職跟罰俸這兩件事情這輩子恐怕都不會跟蘇寧安車上關係。


    “原來你們這麽無恥討厭,看著就想讓人揍一頓是遺傳你們老爹啊。”蘇墨拍了拍蘇玄的肩膀說道。


    蘇玄身子一抖,恨不得不顧大敵當前跟蘇墨拚命。但是看到蘇墨隨意拎著自己用盡全力才能挪動的重劍,便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是你!”


    於啟之看到蘇墨,立刻高喊了一句。


    “哦,就是這個人嗎?”


    於修身看了蘇墨一眼,冷哼了一聲,“將此人交出來,此事就一筆勾銷,否則——”


    “否則怎麽樣?”


    一貫清冷的蘇寧缺語氣之中也帶上了火氣。


    “否則就別怪我們自己動手了!”於修身說道。他跟於啟之都是三階武師,要拿下一個小小的護衛不成問題。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另一個三階武師,不過以對方低賤的身份,怎麽敢跟兩位侯爺動手?如果他動手,於家反而更加高興了,因為他們更有理由出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交出去吧。”蘇寧缺突然轉頭對著蘇寧安說道。


    蘇寧安立刻點頭。


    “哈哈——”


    蘇家當家人突然服軟古怪的表現出乎於家父子的意料,但是能夠讓蘇家服軟的確是一件快意的事情,而且他們可以憑借此事向著國師投誠。


    現在滿城都知道國師白鏡天迫不及待地想要對付蘇家,此刻不落井下石,哪還有機會?說不定國師將蘇家給扳倒之後還會給於家一口湯喝。到時候,於家說不定可以擠進天運城真正的豪門之中。


    帶著無比美妙的幻想,於啟之父子就看到那個黑衣男子拎著一把重劍向著他們走來,臉上帶笑——笑得兩人突然莫名發寒。


    “好小子,受死!”


    於啟之大喝一聲,氣勢衝天地衝向蘇墨。


    半個時辰時候,蘇墨將半死不活的於家父子丟到了門外,吸引了各路人馬圍觀。於家跟蘇家在大街上的衝突,於家上門興師問罪此事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天運城的各大勢力的主人為了矜持,不方便自己跑出來看熱鬧,但是各種眼線早就布滿了蘇家的門口。


    這些眼線看到走著進去躺著出來的於家父子,頓時激動不已,向著主子迴報。太勁爆了!蘇家果然是天運城一等一的豪門世家,行事總是這麽地出乎意料。


    不過,那個身穿黑衣,拿著一把看起來就很重還帶著血跡的重劍的年輕男子是誰?


    “你——”


    於啟之被蘇墨丟到地上,語氣極為慘淡地說道,然後,他的話化成了一聲慘叫。


    蘇墨毫不猶豫地那重劍砸斷了於啟之的一條腿,讓他陷入了昏迷之中。用極為冷漠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血絲。


    麵對蘇墨極為冷漠的目光,不管是有沒有別樣心思的圍觀群眾都不由退後了一步。這是何等冷漠偏偏充滿了可怕殺意的目光,甚至有不少人不由自主地跌坐了在地上。


    蘇墨很滿意自己血海失魂的效果,沉聲說道:“別試探了,蘇家怎麽會那麽容易倒下。再有不識好歹的人,下一次就不會隻斷一條腿這麽簡單了,來了就把命留下……”


    說完這番囂張無比的話,蘇墨轉身準備迴去,不過走到大門旁邊的時候又突然停了下來:“如果有什麽不滿的話,來打我啊,小爺蘇玄等著你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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