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墨狠狠“誇獎”了一次的李如玉一臉肉痛地從懷中取出了那一枚令牌,正是天淵學院分發的內含水鏡術的令牌,隻見他右手猛的發力,將那令牌給捏壞。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秦霜萱則是看了秦橫一眼,秦橫立刻明白了過來,咬著牙也將這令牌給毀去。秦橫雖然為人懦弱甚至有些笨,但是絕對不是一個恩將仇報之人。雖然不明白發現了什麽時候,但是看到蘇墨莫名其妙地遠遁,又看到李如玉古怪的舉動,也是狠心將自己這幾天的成果給毀去。


    “你這樣又能隱瞞多久?”水無月看著李如玉。


    李如玉笑了一下:“他好歹救過我的命。”


    水無月皺了皺眉:“你沒有想過,如果魔訣再度現世,萬一哪一天蘇墨失控,又會怎麽樣?”


    “我相信以蘇墨的能力,不會被魔訣所控製。況且,你是我們之中第一個接觸到他的人,難道你不相信他的實力?”李如玉問道。


    水無月搖了搖頭:“我就因為相信他的實力,我們當初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什麽修為,不過是三階五重天卻足夠與四階強者抗衡。而現在,已經是四階的他就算麵對五階武宗靈宗也未必會害怕。這不過多長時間?”


    李如玉默默無言,抬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饕餮魔訣的作用?”


    “我不知道。”水無月搖頭,“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如果說是魔訣的作用,最近卻也未聽聞什麽人突然失蹤或者死亡的消息。總之,擁有魔訣的蘇墨太危險了。”


    “那你說怎麽辦?”李如玉有些無奈地說道。修煉魔訣者,根據記載到後麵都會失控,而蘇墨偏偏又屬於妖孽級別的人物,誰知道到時候失控的蘇墨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我們這算是放虎歸山了?”李如玉苦笑了一聲,“不過給我另一次選擇我也不會對他出手。”


    “我知道,既然他是我們放走的,如果日後他真的成了一個魔頭”水無月說道。


    “我明白,我必定將其手刃!”李如玉斬釘截鐵地說道。


    “哦。”水無月異常冷靜地應了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我們到時候未必打得過他。要不你自裁以謝天下吧。”


    “……”


    “……”


    “你居然還會講笑話?”李如玉大驚。


    而這個時候。天淵學院的幾個老師也是姍姍來遲,看見水無月等人頓時一愣,問道:“剛才是否有可疑人物經過?”


    李如玉咳嗽了兩聲,站了起來:“你是說一個怪人。身上有黑紅色的氣息。好像靈力一般?”


    “沒錯!其中一個老師說道。


    “哦……”李如玉點了點頭。開始了自己的忽悠大、法。


    可憐天淵學院的老師雖然老人成精,卻對自己門下的學生,特別是其中人品長相實力並重的李如玉信任無比。頓時被忽悠得找不到了北。


    “可惜了,竟然讓修煉魔訣之人脫逃,你們也沒有記住此人相貌。恐怕從此多事矣。”一個老師幽幽歎息,沒有注意到這兩個得意學生雙目之中隱晦的神采。


    五天之後,聚寶閣的莊汀夕受到了一封信,一封來自蘇墨的信件。


    在信裏麵蘇墨迴顧了雙方經曆的美好事情特別強調了自己對聚寶閣做出的貢獻,然後又展望了美好的前景,順便將莊汀夕狠狠給誇讚了一頓。


    莊汀夕強忍著將這充滿了廢話的信件給丟掉的衝動,硬著頭皮查找著有用的信息,最後終於在某一個角落發現了蘇墨對她的囑托照顧一下可兒和青衣這兩個大小吃貨。原因是蘇墨本人累了,感覺不會再愛了,要逍遙去了,不能帶著兩個拖油瓶。


    在信中蘇墨還說明了青衣的身份,當然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兩人產生的各種費用不能算在自己的頭上。最後又提到如果水無月來找什麽解藥的話,隨便拿什麽糖果打發就可以了。


    看完這封信,莊汀夕都不知道到底是應該哭還是笑,無奈地搖著頭走向蘇墨在聚寶閣的小院之中,兩個小吃貨依然沒心沒肺地在那裏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美妙生活。


    而這個時候的蘇墨,已經憑借著一張飛天符,輕輕鬆鬆地突破了盤踞在天淵城四周的妖獸防線,來到了滄浪國另一個極為雄偉的城池的麵前。


    這位城池雖然比不得天淵城繁華,卻是充滿了莊嚴的氣息,正是滄浪國的都城天運城!


    “也算是迴家了。”看著眼前這座肅穆很多的城池,蘇墨暗道。他已經煉製出了新的“淨身丹”,而為了防止上一次的事情再度發生,他幹脆決定親自將丹藥送到蘇揚的手中。


    而且,這一次魔訣的事情暴露,蘇墨也不打算再在滄浪國甚至天淵北陸久呆。盡管李如玉他們有心幫他隱瞞,但是蘇墨估計一個月左右差不多就是東窗事發了。


    到時候,說不定天淵學院的任務櫥窗之中就會多出一個永久的任務抓捕做了某某,某某壞事的蘇墨童鞋。饕餮魔訣事關重大,學院不會講其透露出去,萬一給別有用心之人知道,事情便會變得複雜了。蘇墨也不知道學院會給自己安置什麽亂七八糟的罪名比如夜闖女生宿舍?


    這一條估計是最能調動起天淵學院學生積極性的罪名了。蘇墨可不希望自己還在北陸瞎逛的時候,眼前突然躥出來幾個正氣淩然的年輕男子指著蘇墨叫道:“捕快叔叔,就是這個人,他是幹出了令人羨慕不對,是令人深惡痛絕的行為的壞人!”


    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了北陸,蘇墨自然會迴到天運城,不為了其他,至少要看一下對自己極為寵溺的老頭子蘇淩天。如果自己不告而別,估計這個老頭子會很傷心的吧。


    重生之後的這一段時間內,蘇淩天讓蘇墨感受到了來自於親人的親情。蘇墨上輩子雖然不是什麽死爹死娘一旦被別人真誠對待便會情感爆發的天煞孤星,但是心中也已經將蘇淩天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將蘇家的令牌給了城門口的護衛看過,蘇墨走進了這久違的天運城之中。隻是那幾個衛護看到這蘇家的令牌,神色頗為奇怪,沒有了以前那恭敬無比的態度,反而透露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天運皇城內,一個身穿著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跟另一個看上去模樣有些蒼老的男子對坐著。


    “陛下,蘇淩天這個老賊生死不知。到底什麽時候出手對付蘇家?”那個有些蒼老的男子說道。


    滄浪國的皇帝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由苦笑了一聲:“白大師,蘇家不好對付啊。”


    他眼前的這個滄桑男子正是白鏡天!滄浪國原來明麵上的第一強者,五階武宗!不過因為貪心作祟,想要從一毛不拔鐵公雞,向來隻有我搶人從來沒有人搶我的蘇墨身上奪下幾張靈符。於是,白鏡天就悲劇了,死了徒兒,丟了女兒,從天空中落下僥幸未死,卻摔斷了一條腿,成了一個跛子。


    不過大概是仇恨了力量支撐著白鏡天,這個倒黴的跛子實力竟然沒有減退,反而增強。從原來的五階一重天精進到了五階三重天,然後氣勢洶洶地迴來了。


    而當白鏡天迴到天運城的時候卻有些傻眼,徒兒和女兒相繼失蹤。而他打算手刃的仇人蘇墨也失蹤了,第二複仇對象蘇淩天早多日前病倒,生死不知,蘇家的天才蘇揚淪為廢物,整個蘇家上下一片愁雲慘淡。


    對於白鏡天來說,最為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如此,自己還沒有動手,仇人就已經倒下了。而這個時候白鏡天如果殺上蘇家,就會從原來的大家喜聞樂見的“兩強對決”變成恃強淩弱。


    搞不好蘇家還會被白鏡天給滅門。天運城上上下下的各方勢力自然都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特別是擅長帝皇心術也就是和稀泥的滄浪國皇帝更是不會讓白鏡天殺上蘇家。


    臣子鬥來鬥去是一件好事,但是鬥到要滅門的地步就是絕對不允許的。別的不說,滄浪國還要靠蘇寧直鎮守邊疆呢。況且龍椅之上的皇帝對於蘇家還是很有感情的,雖然偶爾會驚覺蘇家好像勢力太龐大了,要坑他一把。但是真正要毀掉蘇家,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於是,就有了眼下白鏡天三進禦書房的一幕。


    “陛下,我知道,你想對付蘇家很久了。這一次是個好機會,惡人我來做!”白鏡天信誓旦旦說道。


    “沒有啊,蘇家三代忠良,忠心耿耿。朕又豈是陷害忠良的昏君?”天地良心,這個皇帝真的隻是偶爾打算坑蘇家一把,僅此而已。


    “陛下放心,惡人我來做!”但是白鏡天不相信啊,或者不願意相信他的話。


    “容後再議,容後再議。”


    皇帝不得不拿出自己和稀泥的特長。


    “殺女之仇不共戴天!”白鏡天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但是滄浪國沒有誅連之罪啊,那個蘇墨失蹤已經多時,說不定國師的大仇已報,就是這樣。要不我樹一個衣冠塚給國師鞭屍如何?啊用膳時間到了,朕餓了,國師也趕快去用膳吧。”皇帝使出了一招“吃飯遁”,在白鏡天憤怒的目光之中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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