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一直以來都比唐易之的城主府要豪華很多,至少門口日日夜夜佇立著的兩個護衛就顯出這大院的來曆不凡。


    而向來來曆不凡的大院,都是不允許什麽閑雜人等隨意走動的。很顯然,在那兩個護衛的眼中,蘇墨就屬於這樣的閑雜人等,等蘇墨出現在城守府之前,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來趕人。


    後果便是蘇墨將這兩個人當成了敲門的工具,讓兩個人連同城守府那朱紅色的沉重大門一同倒下,轟然作響。


    如此高調的行為,自然也引起了相當激烈的反響,城主府內湧出了數十個護衛,將蘇墨給團團圍住,手中的長槍對住了蘇墨。但是,他們卻不敢貿然動手,因為蘇墨腰間掛著城主府的令牌。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城守府!”


    毫無新意的老套開頭,一個護衛隊長模樣的人看著蘇墨,厲聲嗬斥。


    於是,蘇墨將腰間的令牌甩到了他的臉上:“你看不懂!叫瞿陌知出來見我!”


    那個護衛隊長差點被蘇墨甩出來的令牌砸掉牙齒,他也是瞿陌知的心腹了,哪裏受到過這樣無理的對待。當即就失去了理智,一揮手,怒道:“給我殺了此人!”周圍的護衛聽到隊長下令了,立刻將手中的長槍刺向蘇墨。


    一道道靈刃在蘇墨的身邊浮現,向著四周激射而去,切斷了那些護衛的製式長槍,將他們身上的鎧甲切成了碎片,還順帶在那護衛隊長的脖子上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足夠鮮血噴湧而出的傷口。


    留下了滿地的傷員和一具屍體,蘇墨向著城守府的後院走去。說來也怪,蘇墨在前院鬧出了這麽大的騷動,瞿陌知父子竟然還沒有出現,莫非他們不在城守府?


    事實上,瞿陌知他的確不在城守府。不過他的兒子——瞿定雲卻是在城守府內。隻是他現在沒有立刻出現,卻是另有原因。


    時間迴退,迴到於晨等人將可兒送到城守府的時候。瞿定雲看到可兒昏迷之中那絕美的容顏,心裏生出了一股快意。讓人將可兒送到自己的房間,隨意打發走於晨等人之後,瞿定雲便迫不及待地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但是,瞿定雲卻沒有急著對可兒動手。原本麵對可兒這樣的尤物,瞿定雲肯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說。但是可兒的身份又有一些不一樣——她是蘇墨的人。瞿定雲決定等可兒醒來,在她清醒和反抗的時候再淩辱她,這樣才可以宣泄他的仇恨。


    難得的,瞿定雲做了一次很有耐性的人。


    當可兒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之上,手腕。雙腳都被綁在床頭和床尾,立刻掙紮了一下。


    “別掙紮了。”


    瞿定雲帶著些許沙啞和強壓欲、望的聲音從可兒的耳邊傳來。


    可兒扭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雙如同野獸一般,充滿了欲、望的眼睛。這樣的眼神,她在捕奴隊的時候見過很多。不對——這眼神比捕奴隊那些眼神還要可怕很多。


    “你是誰!”


    看到可兒有些害怕的神色還有帶著惶恐的疑問,瞿定雲開心地笑了起來,站起身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麵,帶著戲謔獵物的目光看著可兒:“我是誰並不重要。”


    “你綁我過來幹什麽!”可兒問道。


    “哈哈哈!”


    瞿定雲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帶著快意,笑完過後。他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看著可兒,“你說我綁你過來幹什麽?”


    可兒的身子微微縮了縮,沒有說話。


    瞿定雲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扭曲,快意與恨意並存:“你要怪!就去怪你的主人——蘇墨!”


    “蘇墨?那個大壞蛋?”可兒一愣,在心中暗道。


    “去怪蘇墨吧!如果不是他得罪了我。我也不會找上你!不止是你,他的朋友,所有人跟他有關的人,所有跟他有關的一切!我會統統毀掉給他看!我要看他在我腳下痛苦求饒的樣子!”說著,瞿定雲帶著扭曲的神色向著床上的可兒撲去。


    然後。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砸到了剛才坐的椅子上麵,將椅子砸成了碎木。


    可兒將右腳收迴,雙手猛地用力,震斷了綁在手腕之上的細繩,看著瞿定雲,露出了尖銳的指甲和一對虎牙:“你以為我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弱女子嗎?”


    一直以來,因為可兒那絕美容貌的緣故,很多人都忽視了其半妖的身份。身為一個生活在南荒之地的半妖,當然不會是一個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姑娘。


    別忘記了,當初將可兒賣給蘇墨的捕奴隊還給了蘇墨一瓶丹藥,提醒蘇墨這個半妖女子性子野著呢。而可兒當初也試圖對蘇墨動手,隻不過蘇墨實力強橫,身上又有著想讓可兒親近的氣息,才讓可兒慢慢收起了小獠牙,跟蘇墨慢慢親近了起來。


    但是可兒的真實實力,卻已經達到了二階九重天,馬上就要突破到三階武師的修為!


    隻不過拍去抓可兒之人,以於晨為首,都在三階以上的修為,才將可兒給生擒。而瞿定雲又懶得聽那些傭兵匯報一下當時的情況,隨便拿了幾跟細繩就已經萬無一失了。


    幾根綢緞的細繩又怎麽可能困得住一個二階九重天的武士?更何況可兒又是半妖族人,力氣天然地就比一般女子要大上很多。


    “該死的!”


    瞿定雲強忍著小腹之上傳來的劇痛,掙紮著站了起來,再度撲向可兒。


    但是他忘記了自己的輪脈被蘇墨給毀掉,早就不是那一個三階武師了,因為憤怒衝昏了頭腦撲上去的後果就是再度被可兒一腳踢飛。


    蘇墨在不少丫鬟驚訝無比的目光之中走進了城守府的後院,隨意攔住一個丫鬟問道:“你們少爺的房間在哪?”


    那個丫鬟一愣,在蘇墨炫目的笑容之中不由自主地指了指瞿定雲房間的方向。她知道外援似乎有騷動,但是怎麽也料不到眼前這個俊秀的少年郎會是那場騷亂的締造者。


    聽到了準確地迴答,蘇墨找到了瞿定雲的房間,打開了門,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瞿定雲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可兒毫不留情在他身上亂踹。


    “大壞蛋!”


    可兒聽到開門的聲音,一臉戒備地看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蘇墨。


    蘇墨也沒有想到自己看到是可兒暴打瞿定雲的畫麵,呆滯了一下,然後才對著可兒說道:“別玩了,我帶你迴家。”


    可兒看著蘇墨,小鼻子有一些發酸,繞過了瞿定雲走到蘇墨的身邊,異常乖巧地抓住了他的衣角。然後似乎又覺得不夠放心,伸手抓住了蘇墨的手臂。


    “是你!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瞿定雲抬起腫得像是豬頭一樣的臉,一臉怨毒地看著蘇墨。


    “你們城守府難道沒有地牢之類的地方?就這樣隨意把人關在房間內,要找到很容易啊。”蘇墨對著瞿定雲說道,牽著可兒,轉身就走。


    “蘇墨!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我要毀掉你的一切!”瞿定雲用無比淒厲的語氣衝著蘇墨的背影喊道。


    蘇墨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頭看了瞿定雲一眼,說道:“你當我會給你機會?”說著,輕輕揮了揮手,一道靈刃瞬間形成,割斷了瞿定雲的喉嚨。


    “你……”


    瞿定雲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卻不能阻止鮮血地湧出,“你怎麽敢殺我,我是城守的兒子……”聲音漸漸低了下來,身下一灘暗紅色的鮮血慢慢彌漫開來。


    “我怎麽不敢殺你,城守兒子算個屁啊。我還是天淵侯的孫子呢,你爹有我爺爺厲害?還真以為我不會殺你?”蘇墨嘟囔了一句,帶著可兒向著城守府外麵走去。


    而這個時候,於晨扶著臉色蒼白無比的於小青,兩人正在屬於天運城城守軍真正的練兵場之中,麵前乃是臉色鐵青的瞿陌知。


    “你們說,你們綁了蘇墨的侍女?到底是誰讓你們這麽幹的!”瞿陌知強壓著心中的怒意。


    “這不是你的下的命令?”於晨一愣,問道。


    “當然不是我!”瞿陌知憤怒地揮了一下手,盡管蘇墨消失了不斷的時間,甚至有死在獸潮之中的傳聞出現,但是他也不會去下這樣的命令。


    瞿陌知是恨極了蘇墨,還有蘇家。但是他很有耐心,他並不急於報複,他在等魏無涯出手。畢竟以瞿定雲的勢力,是沒有辦法跟蘇家抗衡。但是如果魏無涯先出手,瞿定雲在背後捅刀子還是可以辦到的。


    “恐怕是公子假借您的名義。”於小青聲音虛弱地說道。


    瞿陌知厭煩地皺起了眉頭:“那人呢,蘇墨將你們打傷之後又去了哪裏?你沒有將我城守府說出來吧?”


    麵對瞿陌知危險的目光,於小青隻是平靜地搖頭:“沒有,他隻是來大鬧了一場,不過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城守府。”


    “混賬東西!”


    瞿陌知罵了一句,也不知道到底在罵誰。心中卻沒有懷疑於小青的話,蘇墨既然找上了毒寡婦傭兵團,再找上其背後的城守府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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