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也沒有想過再去煉製一枚聚魂丹,盡管他把大部分的元石都給了莊汀夕.但是他的空間戒指之中還有不少元石,要付給清雅小築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喂,蘇墨,我說了很多次了,幫我煉製什麽減肥丹怎麽樣?”唐飛又對著蘇墨說道。


    “不煉。”蘇墨斷然拒絕,“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多去鍛煉一下,你這個樣子,活到四十歲就差不多了。”


    唐飛大驚:“難道我四十歲會死?”


    “哦,那倒不會,會不舉。”蘇墨伸手在唐飛的手腕上一搭,篤定地說道。


    “不是吧?”唐飛臉色蒼白,想著自己今年幾歲,又掰著手指算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很凝重,很凝重。


    “知道怕了就好好鍛煉。”蘇墨當然是危言聳聽。


    “我想過了。”唐飛深深吐了一口氣,“既然我隻能快樂瀟灑到四十歲,那麽——”


    “你想怎麽樣?”蘇墨覺得事情似乎不是按照他想象的方向所發展。


    “幫我煉製金槍不倒丸吧!從今天開始,我要夜夜笙簫!”唐飛一臉嚴肅地說道。


    “呸!”


    一旁的薛可心終於忍不住啐了一口,狠狠地瞪了唐飛一眼。


    “你別瞪我啊。”唐飛一臉無辜地對著薛可心說道,“我沒有什麽天賦,跟你們這樣的天之驕子不一樣。光是活著就已經很辛苦了,人生的夢想就是當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


    “你這話讓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情何以堪——”蘇墨對著唐飛說道。


    “有時候我倒希望自己出生在普通人家。”唐飛說道。


    蘇墨擺了擺手:“最煩你們這些紈絝子弟了,大房子,有錢老爹,漂亮丫鬟,完了還覺得現在的生活不滿意。遇點挫折就要死要活的,我是你爹就把你丟到天淵裏麵去,等你爬出來看你還哀怨個屁!”


    “我的悲傷你不懂,我是注定是要當一個紈絝的男人……”唐飛深沉無比地說道。


    蘇墨正欲說什麽,突然皺起了眉頭,看向門外,幾乎是在他扭頭的刹那,大門被人撞開,或者說,撞飛。


    三個黑影向著蘇墨他們飛來,分別是兩塊門板,還有一個人影。


    “秦橫?”


    薛可心吃了一驚,飛進來的那個人正是秦橫,當即向前一躍,雙手搭上了還在半空中的秦橫的肩膀,使了一個巧勁,帶著他轉了一個圈放到了地上。


    至於另外兩塊門板,唐飛龐大的身子掉到了桌子下麵,蘇墨向後一仰,分別以難看和瀟灑的姿態輕鬆避開。


    “殺人了!”


    唐飛淒厲無比的聲音在桌子下傳來了出來,不過是興奮的語氣,而不是害怕,有蘇墨在呢,這個可是一個打十個的牛氣哄哄的人物。


    “你怎麽樣?”薛可心看著身邊的秦橫。此刻的秦橫臉色痛苦扭曲,嘴角掛著鮮血,顯然是受了傷。


    “小傷。”蘇墨看了秦橫一眼說道。秦橫的傷勢並不重,至於臉色扭曲多半是沒吃過太多的苦頭,意誌不堅而緣故。


    換成是蘇墨,這麽點傷勢,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當然,以他的姓子,更可能是假裝重傷趴在地上裝個死來戲弄對方來來增加自己戰勝的幾率,戰鬥這種事情,是很講求智慧的,而蘇墨覺得自己從來不缺這樣的智慧。


    示敵以弱,誘敵深入,一擊必殺。


    前世蘇墨以這九字真言坑死了不少大敵,以至於後來別人看到他受傷反而要拉開距離——這個混、蛋可是前科累累之人,不可不防。


    “竟然是你們?”從門外走進來三個人,為首之人一身青衣,一臉不善地看著蘇墨他們,“你們也認識這**種?”此人正是於晨,而他口中的**、種當然是躺在一旁的秦橫。


    “起來。以前你不是很厲害,還三番四次地挑戰我,現在當了龜、公就真的成了縮頭烏龜?我們再打一場!”於晨對著秦橫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


    說來也巧,跟秦橫爭風吃醋鬧出這些事件的人正是於晨。他今曰被薛可心打了兩拳,雖然被謝婉勸住,但是心中的不平之氣卻沒有消去,僅僅是給清雅小築幾分麵子而已。


    因為**告訴過他,去清雅小築玩可以,囂張一些也無所謂,但是不可得罪。


    但是,清雅小築裏麵卻有一個人是他的出氣筒,便是秦橫。秦橫在清雅小築不受待見,兩人的恩怨也是人盡皆知,於晨借著“你以前挑戰我,我們現在再打一場”這樣的借口欺辱秦橫,也不會有什麽人阻礙。


    剛才於晨在走廊之上看到秦橫,就想叫過來,也不一定要動手,罵他幾句出出氣。哪知秦橫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敢還嘴,於是便動了手。


    秦橫敗給於晨的心理陰影猶在,幾招過後就被秦橫一腳踢飛,踢進了這房間之中。


    結果看到房間內的幾個人,於晨心裏也是高興,這些仇人都聚到一塊了,剛好一塊算算總賬。當然,他身邊的厲雲飛看到蘇墨,卻是不怎麽高興,隻是是他們先慫恿於晨去挑釁蘇墨,這個時候也不好說話,隻能默默地看著。


    “於公子,何必跟這樣的**、種發這麽大的火,傷了身子可不好。”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無比,透著幾分誘、惑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陣香風飄過,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依偎到了於晨的懷中,看著秦橫說道。


    她話是如此,眼神卻是怨毒無比,恨不得地上的秦橫下一刻就去死。這個女子,多半就是那個被秦橫毀去“修為”的偽靈修了。恐怕這清雅小築裏麵找不出第二個會這樣怨恨秦橫了。


    “待本公子給你出氣可好?”於晨伸手捏了捏懷中女子的臉頰笑道。


    “可兒在這裏先謝過公子了。”那個女子嬌笑道,在於晨懷裏扭動了兩下。


    “噗!”


    蘇墨猛地將口中的酒水給噴了出來,“你說你叫可兒?”


    那女子看了蘇墨一眼,又繼續含情脈脈地看著於晨,根本不予理會。


    “改了,改了!起的什麽破名字。”蘇墨說道。想起他家裏的可兒,多麽呆萌的吃貨chong物啊,怎麽就跟這個風、塵女子重名呢?聽著太別扭了。


    “我叫什麽與你何幹?”那女子說道。她乃是風塵中人,叫什麽全憑客人喜歡,可兒,貓兒,靈兒什麽的都無所謂。如果是於晨開口,她二話不說便會立刻答應。


    但是這幾個人,跟那**、種乃是一道人,那就算了吧。


    這個女子是有理由如此怨恨秦橫的。她的“靈修”身份乃是一塊牌子可以讓她周轉於眾人男子之中不斷取得好處卻又不至於失、身。


    但是她一旦失去了這最後的遮羞布,那麽抱歉了。比起一般的女子,她甚至更加引起別人的覬覦,雖說入了清雅小築的那一刻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心裏仍是忍不住生出怨氣。沒有人會喜歡過那“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的生活。


    “改一下又不會死。”蘇墨說道。


    “你算什麽東西,哪有資格讓我的女人改名字?”於晨一隻手摟著那個女子,一隻手指著蘇墨說道。


    “我就是讓**改名字,她會給乖乖地改掉。”蘇墨對著於晨說道。


    “找死!”


    於晨一對劍眉頓時豎起,放開懷中的女子就要對蘇墨出手。


    “你不信就去把她叫過來啊。”蘇墨說道。於晨的身份秦橫已經跟他們說過,蘇墨當然知道他娘是誰。


    “不要衝動!”


    厲雲飛踏前一步,按住了於晨的肩膀。


    於晨被厲雲飛按住,動作不免一滯,想起來他娘的告誡,不要在清雅小築亂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硬將怒火給壓了下來。


    厲雲飛當然不是為了於晨好才阻止他的,而是確定了蘇墨不是來找他們之後,他們三人是半點都不想再看到蘇墨。


    “不知道這位兄弟高姓大名?”厲雲飛明知故問了一句。他想讓蘇墨爆出身份,讓於晨知難而退,以免牽扯到他們。


    “真是不作就不會死啊……”厲雲飛此刻心中後悔無比,沒事去幹什麽去招惹自己的仇人呢。掌控一切的感覺雖然很好,但是大家比壽命長,你不找我,我不見你,老死不相往來也是很好的嘛。


    “這個不重要。”對於蘇墨來說,蘇家的身份從來不是他可以用來耀武揚威的,“讓你那女人把名字改了,你踹他一腳的事情我們就不計較了。”


    “幾位公子,是不是我清雅小築照顧不周?”謝婉很適時地出現,不過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無奈之情。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她就知道蘇墨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但是事情發生在清雅小築,她又不得不出現。


    “此人辱我母親,我要向此人挑戰!還請謝姐姐做一個見證,你可敢接受?”於晨突然指著蘇墨,朗聲說道。


    蘇墨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挑戰,是擂台戰嗎?看你的樣子,你難道不是一個紈絝公子?不是應該一言不合叫上打手一擁而上戰個痛快,什麽擂台公平決鬥你不覺得很丟臉嗎?當個紈絝都不合格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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