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王可不認為肅王瑞是什麽地主家的傻兒子。


    介國深受皇朝的迫害,如今的他貴為天子連行政的權力都被剝奪了,隻有在祭祀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他像是位君王。


    自然而然的,對於皇帝的德性他頗有了解。


    若孫國瑞真當是什麽地主家的傻兒子,梁帝早就不顧臉皮親自下場了。


    如今一見,更添了幾分底氣。


    肅王瑞絕對不傻,可既然不傻,那他是怎麽敢去踩皇帝的臉麵?


    若孫國瑞知道介王推的想法,會很自信的告訴他,是無知。


    若是他知道靳趙王是來肅國幹什麽的,尾巴夾的比誰都快。


    又相談了兩句,介王推注意到了孫國瑞抱著的肥貓,故開口疑惑道:“不知大王懷中這隻狸貓是從何處得來?”


    孫國瑞抖了抖肥貓沉甸甸的身子,“咱自個兒養的,大王也想養隻貓嗎?”


    介王推一笑,開口解釋道:“實不相瞞,寡人的愛妃養了一隻母貓與您懷中的十分相像,不知大王懷中的是公是母,也好配個種。”


    當然是公的,帶小鈴鐺的,早在大梁的時候孫國瑞就看過了,不然怎麽會有貓兒子那麽一說。


    一聽介王推推銷自家的貓咪,孫國瑞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


    貓奴都什麽德行,他見過太多了。


    這個時代娛樂匱乏,男子多是的是逛花樓喝花酒,那女子能做什麽?


    除了聽曲兒看戲這種還要大老遠跑的,當然是在家養小動物啦。


    其中,兔子跟貓是被養的最多的。


    所以若一家女主人養貓,那貓的地位可比仆人高多了。


    而男人與女人比起來,唯一的差別就是養的動物五花八門。


    若孫國瑞真是貓奴,那指不定就被拿捏了。


    但他不是,隻是他也想看看貓的夢是不是能跟貓咪生出小夢來。


    當即便應承了下來介王推命人去提貓的時候,咪咪悄悄的蹬了孫國瑞兩下,然後張開了退,看的孫國瑞眼角一陣抽抽。


    不是,咱兒子怎麽變閨女了!!!


    “爹,咱是貓的夢,記得喵?”咪咪小聲開口喵道。


    當然記得,嗯?嗯?!!


    被靳趙王那麽一打岔,他都忘了這個小東西是所有貓咪的夢,這意味著他就是所有貓咪的總體。


    他看向咪咪,眼睛往宮人離去的地方撇了撇。


    咪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還真被他猜著了,“咳咳,嗯。”


    清了清嗓子,孫國瑞似乎想起什麽對介王推道:“大王不用了,咱剛剛想起來,咱這貓已經被煽過了。”


    “是嗎?”介王推點了點頭,沒在這事情糾纏。


    貓隻不過是一個話題用來拉進兩人的關係,成了最好,不成也無傷大雅。


    他轉而開始說起了正事,從沒有他國天子前來一國國都拜訪的前例,所幸的是孫國瑞是最遲來的,前邊已經有了接待過十幾位天子的經曆,算起來也是輕車熟路。


    先是拉了點家常,隨後便是為肅天子安排行在。


    將一眾天子的分布與肅王道清以後,便定了地,孫國瑞也算是在介國有了可以安身的地方。


    介王將天子們分的很開,他知道這些個昏君都是什麽脾氣,而此行來介國周邊又沒有多少護衛,一眾天子的安危全都負擔在了他的頭上。


    對於天子間有可能引發的衝突,他是盡力避免的,在一個多時辰的談話中,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靳趙王的事情。


    孫國瑞又向介王推討要了一張目前綏都天子的分布圖後,這才與這位老友依依不舍的惜別。


    這人是真的好啊,自己來遲了,什麽都不懂,介王推就耐心的為自己講解個個天子的名號以及性格。


    甚至於連天子們的小圈子都告訴他了,孫國瑞都被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太熱情啦。


    本來不到兩刻鍾的場麵話,硬生生的被拖了一個時辰,若不是有宮人來稟報坤梁王有請,這場麵還得繼續下去。


    眼下,卻是不行了,聽到了自家大哥也在介國,孫國瑞直接就拋棄了介王推,跟著宮人離開了。


    介王推看著孫國瑞遠去的背影,長長的吐了口氣,這肅王瑞是怎麽迴事?身上的味道怎麽這麽衝。


    天知道這一個時辰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在介王推被臭的懷疑人生的時候,另一邊的坤王假府上,此時正熱鬧的很。


    正堂之中,坤梁王,靳趙王,同王娜分主賓落座。


    同王娜與孫家祥說了些許因果,沒有出靳趙王所料,這貨就是來攪混這水的。


    當她把自己的遭遇與肅王瑞的行徑聯係到一起的時候,坤梁王果斷的換了一副嘴臉。


    “靳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同王娜身為同天之女你怠慢也就算了怎能如此折辱?”孫家祥向著靳趙王質問道。


    靳趙王看向兩人的眼神陰冷毒辣,他知道這事難有結果,可若就此放過別說自己心裏甘心不甘心,那臉麵可是被人按在腳下猛踩啊,他這個藩王還有什麽臉麵麵對皇帝,麵對自己的臣民。


    “坤王當真要包庇令弟?”怒氣雖然上湧的厲害,但靳趙王的臉上的怒氣卻消散了不少。


    坤梁王心裏隱隱有些許不安,他不認為是靳趙王氣消了,隻覺得這是他把自己的火氣收斂在那幅麵無表情的麵皮下。


    會咬人的狗不叫,不會咬人的狗才喑喑吠吠。


    坤梁王自是不敢把靳趙王得罪死的,雖然有了幫國瑞開脫的理由,但國瑞折辱了皇帝的顏麵那是不爭的事實。


    無論如何,這事都得給趙帝一個說法,免得到時候趙帝發難。


    “靳王您看這樣如何?孤讓舍弟為你斟茶致歉,在把孤應該知道的事情上呈皇帝,您看如何?”


    靳趙王點了點頭,隨口一問道:“在哪兒斟茶?”


    “當然是這裏。”坤梁王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欺人太甚。”一瞬間,靳趙王拍桌而起,這裏就他們三人,他要這種致歉有什麽用。


    他要的是將身上的折辱原原本本的還迴去,就算不能把肅王瑞掛牆頭上,那也得得在大庭廣眾,眾多天子的目光之下讓肅王瑞為自己致歉。


    還沒等他作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大老遠的就聽到了門外高聲的叫喚。


    “大哥!大哥!咱過來了,你在哪呢!”


    同時,也有小聲的細語。


    “爺,您慢點,讓奴婢來為您帶路,慢點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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