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源和許海波二人剛出大門,許看一看四周沒人,拉住李躲在門口的石獅子後麵,又從褲襠裏掏出一個十公分高的大月複陶瓶。李鄙視地看著許,這小子總愛把偷來的東西藏在這裏。


    許把瓶子快速遞給李,挑逗的說:“你嚐嚐這姨太們每日喝的飲料!沒喝過吧?以前我偷喝過剩下的半瓶,味道真不錯!話說迴來,趙扒皮許諾你每月50銅幣,從來沒給過,不然早就買了上百瓶了!”


    “這還真是你偷的呀!”李驚訝的說。許連忙用手指擋住嘴,示意李輕聲,又把瓶子的木頭塞子拔掉,遞到李的嘴邊,示意他喝下去。


    李好奇的用鼻子對著瓶口嗅一嗅,有一股酸酸甜甜的氣味撲鼻而來。李從小沒有零花錢,十七年來沒買過零食,第一次親密接觸讓他倍感新奇。


    他以前總是看到老爺、姨太們、公子們喝這東西,自己從來沒飲用過,連剩下的都沒有。為什麽呢?媽媽怕他挨打,不讓他去偷,而賺來的錢又要為他準備贖身。


    李雙手托起瓶子,學者別人的樣子,將瓶口對準自己的嘴,頭往後一仰,誰想用力過猛,竟然被水嗆到了,女乃水也撒了一些到脖子裏,不過李也喝到了一些。那真是一種酸酸甜甜的奇特味道,腸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十七年來從未有過的滿足。他有一絲感動到想流淚的感覺。


    許看到李的傻樣子不禁笑起來。李不禁連喝幾口,這種口味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其實小皇(指作者)推測該飲料未必如此美味,隻是李子源沒曾飲用過而已。僅過一分鍾,瓶子裏的女乃水就被李喝光了。李拿瓶口對著自己的嘴倒了又倒,卻不見一滴再流下來。許笑著說:“傻瓜,倒什麽倒,沒啦!”李這才作罷,腦海中無數次迴想著女乃水的味道,不禁說:“有錢的感覺真好,真想每天喝一瓶!”


    這時,大門內想起一串腳步聲。李連忙把瓶子藏進自己的褲襠。這樣做,一方麵是受許的影響,另一方麵是因為他的衣服根本就沒有口袋,零花錢都沒有,還要口袋顯擺什麽,還浪費布匹。


    一簇人從大門內走出來,李、許二人從石獅子後走出,在一旁候著,低下頭。這一簇人是八個壯漢保鏢、一頂四人抬的轎子,轎子中無疑坐著趙寬。趙掀起轎簾,對李、許說:“你倆奴才跟上。”倆人答應一聲“是”,而後緊跟轎子,眾人沿著大路向東北方向的一個村子行去。


    一路上,趙寬一個勁的說天氣熱,不停地從侍從手中接過角羊女乃灌下去。壯漢中有一人胸前掛一個大筐,筐中裝滿飲品,趙也不打賞一個給仆從,隻顧自己享用。李從來對筐中的飲品看都不看,因為他知道這些與他無緣,就算路上撿到了錢,他也會丟進臭水溝,因為撿來的物品趙寬一律沒收。奴隸是不能私藏錢或享用飲用品的。如此長時間下來,誰還想去撿呀!


    這不,一枚銀幣從轎子裏滑落到地上,其他人沒注意,李卻看到了,他明知道是趙寬的,趁眾人不注意,撿起來丟進路旁的草叢裏,嚇跑了藏在草叢裏正在覓食的麻雀,李不禁小聲笑起來。


    趙從轎子裏探出頭來,向眾人問道:“誰見到一枚銀幣沒有?”眾人皆說“沒有”。趙得到答案後,又把頭縮迴轎子,活像一隻找食的烏龜,小聲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記錯了,明明帶來一百零五個金幣,七個銀幣,怎麽少了一個?”


    就這樣,眾人在一個小時後來到婆羅村,在村中繞幾個彎,來到金家大院。金幣多生性好鬥,所以院落結構與趙家不同,也是三層牆,外牆之內與趙家相仿,這裏不多說。不同的是中牆之內沒有房屋、假山景觀,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直徑150米的圓形小型角鬥場,這可以方便金的取樂。內牆之內也不多說。角鬥場位於一個深十米的坑中,坑是向土地中挖五米,地麵上修五米的高牆圍攏而成。高牆上有看台。看台上有一座亭子,題字“百樂亭”,奴隸主們在其中,亭中最多容納三十人,足夠金的需要。大型角鬥要去米修羅角鬥場,那不在此地。


    趙家一行人直接進入中院,而金家護衛都認識趙寬。趙、金兩家常來往,目的當然是為了攀比。


    金幣多已經在百樂亭中等候,身旁有五位壯漢和三位女仆,八人皆帶鎖鏈。金正在喝酒。酒裝在精致的水晶杯中,杯無足,十公分深,酒清澈透明,應該是白酒。


    趙家人在亭前的台階處站定,趙寬從轎子出來,伸手向金打招唿,金比多在高高的亭中向趙揮手,喊道:“趙爺,您可算來啦,金某等候多時啦!”


    仆從放下轎子前杠,趙寬走出來,沿著台階走進百樂亭,仆從緊跟其後。


    金、趙相互問好,握握手,各自歸位,今日兩人沒帶妻妾,也沒請歌姬。倆人中間放一張直徑2米的圓桌,桌上放著香蕉、杏子、梨、蘋果、番茄等果蔬,還有一些精致小糕點、酒水等。金問到:“趙爺要喝點什麽?”趙迴答:“隨意,全憑金爺安排。”金命令仆從說:“來呀,給趙爺開一瓶斑斕虎丹泡過的二十年藏的白酒。”斑斕虎是五階魔獸,他的膽可是奢侈品,要2千金幣。魔獸等階劃分的具體細則後文會講到,簡單說從低到高依次是一階到九階,九階之上是神獸。金今日要擺闊氣,所以故意拿出來。趙低聲自言自語道:“你金大鼻子也舍得花這錢請我?!”又轉頭對金說:“好呀,那我今天就有口福啦!”不多時,一位女仆捧著一個五十公分高、肚寬二十公分的大號水晶瓶走進亭子,瓶中分明看見一隻五公分的大號虎膽。


    女仆把酒給趙、金每人倒上一杯,而後低頭退下。金端起杯子,向趙示意說:“趙爺請!”趙也舉起杯子說:“金爺請!”趙品一口酒說:“好酒,好酒!隻是這膽泡過的,太苦,不中喝,趙某不勝酒力,不敢多喝了!”金說:“不妨,自便!自便!”金嘴上如此說,手卻氣的發抖。趙站起身向前走三米,來到角鬥場邊緣,端詳了許久,迴頭向金說:“金爺呀,我上次來就想說,就怕您生氣,你看呀,這角鬥場也不安個柵欄擋著,萬一上邊的人掉下去怎麽辦?”金也站起身,明知道趙故意找茬,卻笑著說:“角鬥場本來就是用來角鬥的。凡是下去的的人就來一場角鬥唄!”這話逗得身旁眾人大笑起來。趙自知沒討到好果子吃,隻好說:“說的是,說的是!”然後想轉移話題問道:“你說抓來了魔獸,要我來角鬥。魔獸呢?放出來瞧瞧!”


    金大笑起來說:“看把趙爺急的,”向身後一位壯漢吩咐到:“你這奴才去把魔獸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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