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小女孩踏空而起,一劍刺出,直直的向末靈凡刺來,末靈凡看到劍向自己飛來,更是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女孩在衝他微笑,笑的很甜,竟讓他忘了要躲閃,周圍的觀眾都驚唿出聲,喊著快閃開,隻有老藝人和老村長麵容含笑。


    老村長道“果然是老戲骨培養的苗子,好劍法”聽完老藝人哈哈直笑,卻也沒有迴答,就在女孩劍要刺中的瞬間,仿佛空氣凝住一般,劍穩穩的停在了靈凡麵前三尺處,隨即女孩向右一轉,劃出一個漂亮的劍圈,又迴到了場上。


    觀眾們一片叫好,還有人說:“這小姑涼使的可是劍緣門的劍法,如此的華麗”有人迴答那人:“怎麽會呢,劍緣門的劍法要門派中人才能習得,又怎麽會傳給外人。”


    說著小女孩一抱拳拜過中觀眾後就下台了,接著又陸續有人上台表演,隻不過末靈凡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心情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舞劍的小女孩,見末靈凡出神,兩位老人都會意的微微一笑。


    這時末靈凡開始迴想起自己曾經在夢中見人舞劍,靈凡想學劍也是因為如此,老是夢見有一人盤坐在地,一個人在前麵舞劍,與小女孩舞的很像,但是他始終看不見那人的麵孔,現在再次見到,更是有一股衝動,他便沒有再看下去,而是偷偷的往後台跑去。


    他很想知道夢中人舞的是什麽劍,在哪裏可以找到,甚至是他也想學劍,那是一股來自靈魂的衝動和親切。


    後台的人並不是很多,好多表演完的人都去了道具那邊整理道具了,末靈凡正好看到小女孩坐在凳子上看書,末靈凡直直的跑過去,向小女孩問道:“你在看什麽?”


    小女孩看到是爺爺之前說的小男孩迴答道:“是你啊,我在看劍譜了。”說著小女孩從凳子上下來,和末靈凡差不多高,站在一起倒是有些相配。


    女孩又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唐小蘭,你呢?”說著又摸摸末靈凡的胸口,孩童沒有那般禁忌,末靈凡見小女孩摸自己胸口,便好奇道“你在幹什麽呢?”


    唐小蘭迴答道“我看看你剛剛有沒有受傷。”


    末靈凡拍了拍胸口說道:“你又沒有真的刺到我,我怎麽會受傷。”


    唐小蘭笑道“誰說非要刺到才會受傷,爺爺說了,要是我練出劍氣,也可以不用劍挨到也可以傷人。”


    末靈凡接著又是好奇:“劍氣又是什麽?”


    唐小蘭擺擺手:“說了你也不懂,我去找爺爺了”說著女孩便往外走,走了幾步後女孩又轉過頭問道“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呢?”


    末靈凡迴答道:“末靈凡”


    唐小蘭聽見後便叫他道:“走啊,我們去找爺爺。”


    末靈凡還沉靜在劍氣這個新概念上,聽見叫他才“嗯”了一聲,跟著出去了。


    台上的表演已經結束了,老藝人在台上說著客套話,大致是多謝大家的捧場之類的話,末靈凡沒有認真去聽,而是和連爺爺一起在下麵等待著,他是想要學劍了,他想要老藝人教他舞劍,唐小蘭也和他們站在一起。


    老藝人一鞠躬道,“多謝大家的大力支持,今天的表演到此結束。”


    眾人都散去了,路上他們談論著自己喜歡的表演,誇著那個他們心中精彩的表演。此時戲曲團已經開始各自忙活著拆台子了,老村長邀請老藝人去自己家中坐坐,四人便一起向老村長家走去。


    路上老村長和老藝人談到,“小蘭學的是劍緣門的劍法,這樣合適嗎?”


    “沒事的,以後小蘭就是要去劍緣門修習的,我已經說好啦,沒事的”


    “你也可以讓靈凡也去啊,現在就可以教他一些,讓他忙起來。”


    老村長心裏拿著主意,浩然說過想讓末靈凡過一些平凡的生活,但是如今教靈凡學劍可能是最好的幫助他走出陰影的方式。


    路上末靈凡向唐小蘭尋問劍氣是什麽,唐小蘭也認真的迴答他“劍氣是氣,發自劍身,化風為刃,又不全風,氣灌劍意,攜風而起,是謂劍氣”


    “不過你呀,還不能先學劍氣,要向我一樣,先會舞劍才行哦”說完便衝著靈凡笑。靈凡聽完就喊老藝人道:“唐爺爺,能不能教我學劍?”


    “哦,小靈凡想學劍嗎?這個你可以讓你連爺爺教你。”老藝人迴答道。


    末靈凡聽了便問老村長道:“連爺爺你可以教我嗎?”說著便望向老村長,老村長迴過頭來,看見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充滿渴望和憧憬。


    人老了,受不得孩子的目光,便點頭,“好,爺爺教你”,說完末靈凡開心的大喊“靈凡要學劍了,靈凡要學劍了”邊喊著還邊跳著,跑著向村長家,一會又迴來,拉著唐小蘭一起跳,跑起來。


    唐小蘭一個是被他的開心給感染,所以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拉著去了,老村長也好久沒看到末靈凡這麽的開心了,臉上也是露出和藹的微笑,老藝人在一旁調侃著“這小子跟你一個德行就這麽把我孫女拐走了。”老村長也是一笑。


    到家裏後,兩位老人有說不完的話,一起在桌子邊上坐著後就沒有起身了,起初還要靈凡到點茶去,後來就根本不喝了,怕打斷那個老人講後麵的故事。


    兩個孩子當然沒有那麽好的耐心,聽著聽著就坐不住了,末靈凡帶著唐小蘭出去了。


    到了庭院裏,末靈凡就問道:“小蘭,你的木劍是怎麽來的?”


    唐小蘭一聽就笑道:“你著什麽急啊,連爺爺會教你的,我的小木劍是我爺爺給我做的”


    說著從手裏拿出了一個小木劍,這下靈凡驚呆了。


    “這個你怎麽拿出來的”末靈凡從小生在靈果村,村裏很少知道城裏的玩意,此時的末靈凡就像一個鄉下人一樣,看著唐小蘭。


    越是這樣,唐小蘭越覺得末靈凡的樣子傻傻的,很可愛,就摸著他的小臉道:“這個叫魔術,你喊我姐姐,我就告訴你”


    無形占便宜,女孩並不比男孩子差到哪裏,“姐姐”靈凡都沒有思考就喊了,難怪孩子心又傻又天真,這一聲姐姐叫的唐小蘭心裏樂開了花,便取下腰間的一個佩件,是一塊小玉牌,上麵畫著一個鳳舞九天,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末靈凡拿在手裏,感覺暖暖的,一股溫熱的感覺流遍全身。


    “這個是我爺爺給我的,能夠儲存很多東西,爺爺說還有很多的別的用處,叫我自己尋找。他也不清楚”末靈凡沒見過那麽多的寶物,越發覺得小蘭美麗動人了,有這麽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唐小蘭又說道:“這裏哪裏有桃樹林,我可以試著給你做一把木劍哦”


    這下把末靈凡高興壞了,“真的?”說著便拉著唐小蘭往村長家後院走,村長家的後院就很大了,一片的竹林,望下去仿佛沒有邊界,還有一大塊的空地,風吹過,竹林莎莎作響。


    末靈凡看不出這片空地的由來,可是唐小蘭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被人用劍氣劈砍而來的空地,看竹子上的劍痕,平整而光滑,一看便是高手。


    唐小蘭告訴著靈凡她的發現,末靈凡已經經常來老村長的竹林玩,但是他不知道老村長竟然會用劍,還削出這樣一片空地。


    唐小蘭對末靈凡說道:“竹子是不能做小木劍的,這裏有別的樹木嗎?”“有的,跟我來”說著帶著唐小蘭往一邊的林子裏走。


    不一會他們就看到前麵長著一顆不大的樹,“就是這個了,你看。”


    唐小蘭定睛一看,因為她跟著唐老藝人到處走動,去過不少地方,見識比靈凡多得多,一看便說道:“這是一顆槐樹,一個可以用來做木劍”


    說著就從靈玉裏取出了一把小匕首,靈凡一看那個小匕首,匕首不長,卻十分精巧,青綠色的刀把,銀色刀口,亮晶晶的,很好看,不但好看,而且好用,一下子槐樹便被割開了一個口子,又被她給截斷。說著就收起了刀。


    末靈凡拖著槐樹一路的跟著唐小蘭迴到前院,唐小蘭就在地上開始修剪起來,末靈凡在一旁盯著自己的小木劍,一點一點的成型,屋裏還時不時的傳來兩位老人的笑聲。


    唐小蘭削累了就抬起頭看靈凡,靈凡就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末靈凡還時不時的給她擦汗,端水給唐小蘭喝。太陽也慢慢的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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