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天問眼前出現一胖一瘦二個夥計模樣的人。二人天問眼熟,正是此前客房那些監視天問的夥計。


    這二人越走越近,天問暗中運足了真氣透至雙掌,如若二人再往前走幾步發現了自己,那就別怪自己心黑手狠,明年的今日勢必成為二人的祭日。


    也算二人命不該絕,二人走到離天問藏身的地方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老馮,我說少喝點,你偏不聽,現在好了,被老大派到這來了。”胖子模樣的夥計埋怨道,邊說邊解開了褲子,露出了男人那物件。


    “你就知足吧,前麵的差事更不好當,那些堂主們哪個是省油的燈?還不如這巡邏逍遙快活。”瘦子辯解道。


    說完,自己也解開褲子,嘩嘩的尿了起來。


    早上二人不當班,酒沒少喝,不巧被領班的看到,這不罰他們到這裏來巡邏。


    胖子方便完,身子一哆嗦,提起了褲子道:“這鬼地方哪裏會有什麽人,我們快走吧。不然被老大看到又要吃苦頭了。”


    二人一前一後,漸漸的離開了天問的視線,直至聲息全無。


    天問站了起來,看了看萬大通,淡淡道:“我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相信你也一樣。現在我們消失這麽長時間,得趕緊現身,不然被懷疑上就完蛋了。”


    萬大通麵色一喜道:“那是當然。”說完便跟著天問朝來時的小道走去,一會的功夫就到了林間小道上。


    在萬大通的引領下,前麵的幾道關卡通過的非常順利,出了樹林,二人眼前景色大變,一座山峰出現在眼前。


    林間的小道現在已經變成了蜿蜒的山道,天問和萬大通繞了好一陣才來到正路,據萬大通講,這樣的小道隻有海沙幫的高層以及貴客為掩人耳目才從這裏通過。


    而每次走這條路都是為了集中人員進行修煉,因此萬大通並沒感覺到此次有什麽特別的。


    眼前的這座山峰和周圍的低矮處相比特別突兀,似乎是平地裏長出的一般,海沙幫總壇就在山頂的開闊處。


    遠遠望去,山頂雲霧繚繞,各種建築隱約其間。


    一條青石鋪就的大路從那雲霧繚繞之處蜿蜒而下,直達山腳。


    山腳下,一群守衛在路口設立了最後一道關卡。


    “什麽人?站住。”一個小守衛走上前來盤問。


    “你瞎啊?這是萬堂主。”後麵的守衛隊長眼睛尖,過來給小守衛一頓臭罵。


    “萬堂主,你別介意,這是新來的,我以後會嚴加訓練的。”守衛隊長嬉皮笑臉的對萬大通說道,眼睛卻飄到了天問的身上。


    小守衛按著正常程序盤問卻碰了一鼻子灰,怏怏的退迴到後麵。


    “沒關係,劉隊長,幫主令我等來島有要事相商。哦,對了,這位是幫主的貴客百公子,還煩請劉隊長通報一聲。”萬大通正色道。


    天問以為靠著萬大通就可以直接進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得等著。


    守衛隊長看過天問的證件,迴頭在身後的小守衛耳邊說了些什麽,小守衛一溜煙的跑走了。


    不一會,小守衛帶著兩頂轎子出現在關卡處。


    “萬堂主,百公子,請上轎吧。幫主吩咐過了,隻要見到二位就立即請上山。”劉隊長伸出了一隻手,指向了轎子。


    天問和萬大通也不遲疑,有轎子坐總比邁動雙腿要好得多。


    轎子在爬坡的山路上,始終保持勻速前行,連天問也不得不佩服這些專業的轎夫。


    走了不到一刻鍾,轎子停了下來,隻聽有人喊道:“萬堂主和百公子到了,請把門打開。”


    吱呀,大門打開的聲音傳入了天問的耳朵,伴隨著門開的聲音轎子繼續前行。


    天問撥開了轎簾,確認轎子已經進入了海沙幫總壇,隻是那萬大通的轎子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天問暗道:這要把自己抬到哪裏去呢?這麽多房屋,若是出了事,迷路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因此,天問多了一個心眼,把轎簾支了起來,仔細的觀察起行進路線。


    這轎子左拐右拐,穿過了一個園子又一個園子,終於在一個裝修豪華的房子前麵停了下來。


    “百公子到!”一個轎夫當起了傳令使者。


    “快快有請,房子裏麵一聲細細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了出來。”


    天問也不遲疑,伸手推開了門,邁步走了進去。


    屋子正中擺放著一張紅木四角桌,桌子上供奉著一座天問不認識的雕像。雕像前麵是幾盤新鮮的貢品,貢品的前麵又是一個青銅的大香爐。香爐上插著三根檀木香,透紅的香頭冒著屢屢白煙,異香非常。


    香爐下麵是一個蒲團,蒲團上麵跪著一個人,這人身著白色道袍,從後麵看去頗有點道骨,隻是在這煙霧繚繞之中透著一股異樣,此刻這人嘴裏念念有詞。


    剛才那聲音,正是從此人口中發出。


    “百公子辛苦了。”那人站了起來,一轉身,一個白皙的麵孔展露在天問麵前。


    天問愣了一下,這真是海盜出身的一幫之主海東青?


    再細看去,那海東青不僅麵色白皙細女敕如女人,就連雙手也蔥段一般白女敕,絲毫沒有海盜常年在海上漂泊風吹日曬的痕跡。


    天問定了定神,不慌不忙道:“海幫主,久仰了。”


    “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來訪,本幫主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吧。”海東青語氣中帶著輕慢,完全和這謙恭之詞不符。


    天問嘴角輕輕一揚,心中暗暗不爽,客人到了,主人連個座也沒讓,當真把我當成求你海沙幫辦事的了。


    轉念一想,天問卻釋然了。


    現在自己的身份代表百家來送百童丹給海沙幫,而且百家受海沙幫的製約,海東青這麽做,自然是內心的真實表現。


    當即麵無表情的迴道:“在下受叔父所托,路途雖遠,些許辛苦還是受得了的,幫主無需客氣。”這些話表麵上倒也客氣,但是配合著天問冷冰冰的語氣顯得對海東青毫不領情。


    “咦?”海東青上下看了天問一眼,心中暗道:“這個年輕人倒不似百順那老家夥,年輕人就是氣盛,看來得給點顏色看看。”


    海東青眉梢一挑,抬手指向桌子邊的椅子冷冷道:“百公子請座,童兒,上茶。”


    海東青的變化天問看在眼裏,不過他也沒打算客氣,如若一開始氣勢就被壓下,那以後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天問闊步來到座位前坐下,早在門外守候的茶童端著茶盤走到天問麵前,天問接下後放置在桌子上,不動聲色的看著海東青。


    那童兒同樣也給海東青上了一杯茶後便轉身退去。


    “公子不喝,難道是怕老夫下毒?”海東青那尖細的聲音搭配著“老夫”一詞怎麽聽都讓天問不自在。


    麵前的海東青和自己想象中海盜的粗獷豪放形象大相徑庭,海東青和父親年齡差不多,可眼前的海東青看上去隻有三十出頭,這裏麵一定大有文章。


    “怎麽會,百童丹還在我手裏,我相信海幫主不會這麽著急吧?”天問反唇相譏。


    “那老夫請你喝。”話畢,海東青手一揮,天問旁邊的茶杯竟然懸浮起來朝天問嘴邊飄來,那滾燙的茶水若是灑出來,雖然對天問沒什麽威脅,但是打濕了衣褲,臉麵就丟大了。


    見狀,天問把早就準備好的聚陰錄化為護體真氣,那茶杯漂到天問麵前微微一顫,再不能前進半分。


    海東青一愣,早就想到麵前這位實力不弱,但沒想到此子居然臨危不亂,這麽短的距離內是極考驗反應能力的。最驚異的是,此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造詣,本打算挫一挫這家夥的銳氣,可現在自己身為長者,主動出擊卻沒能達成目的,首先就輸了一籌。


    “公子不要客氣。”海東青不甘心,增強了真氣強度。


    天問麵前一緊,知道是對方增強了攻勢,那聚陰錄卻如彈簧一般適時的自動增加了反擊的力度。


    空中的茶杯因兩股真氣互不相讓,在擠壓之中竟然滴溜溜的轉了起來,裏麵的茶水微微蕩漾,依然是沒有灑出一滴。文字首發。可見,雙方對真氣的控製都細膩到家。


    “海幫主,你也喝。”天問有樣學樣,手一揮,海東青麵前的茶杯也旋轉著漂了起來,直飛向海東青臉龐。


    這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的是恰到好處,讓海東青不得不分身照顧自己。如此一來,天問這邊壓力大減。


    要知道,如果自己隻守不攻,對方隻要再增強真氣,那麽自己為了不使茶杯撞到臉上,不得不得繼續增強真氣抵擋,這樣力道強到一定程度,茶杯必然會粉身碎骨,到時候就算是自己抵擋住了對方,卻免不了水灑一身的後果。


    “好!”海東青尖喝一聲,臉色由白轉紅,再也不顧顏麵。


    “既然公子見外,那我就敬公子一杯,請!”說罷,雙手向前一推,麵前的杯子竟然筆直的朝天問飛來。


    同時,天問麵前的杯子忽然失去力道,眼看就要跌落在天問身上。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如果天問反應稍慢了一點,茶杯跌落不說,對方還有一杯茶水也會一樣潑在自己臉上。


    情急之下,天問身體一抖,護體真氣顯出青色之氣,雙膝向上散發的真氣竟然生生的托住了茶杯。


    下一刻,天問已經順勢推出杯子,那杯子旋轉著攜帶著天問的真氣迎空朝海東青的杯子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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