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駭之下,父親那股力量迅速的傳到身上,裹住了全身。天問再不敢大意,另一隻手立即揮出抵住,這才稍微好一點。


    可是,還這種感覺沒能持續多久,那種壓抑的感覺又襲了過來。


    天問一咬牙,催動了“聚陰錄”,並刻意使兩股真氣互相激蕩,頓時體內真氣爆棚,天問要爆炸了似的,趕緊催動這股真氣從雙掌而出。


    “咦?”天風雙肩一晃,不由得輕籲了一口氣,情況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按照自己對天問的了解,他的神陽功頂多能和自己堅持半盞茶的時間。


    可現在這股超強的真氣和神陽功的真氣不完全一樣,而且隱隱的那種氣勢要超越自己的。


    這小兔崽子居然在我麵前隱藏實力,好吧,天風雙肩一沉,頓時身體周圍空氣隨之一震,兩團強悍的真氣團在狹小的空間內激蕩開來。


    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天風想模模天問的底細。


    “波,波……波……”氣團波動震動著二人的耳膜,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天問臉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二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豆大的汗珠已經順著天問的臉頰滾落。


    超強度的輸出真氣,讓天問體內感到陣陣空虛,連自己的胃都跟著一陣陣的痙攣。


    天問第一次和父親這麽直接對抗,他第一次感受到這麽令人恐懼的力量,還好對麵的是自己父親,這要是換做敵人,情況可想而知。


    三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天問的臉已經變了顏色。自己要堅持不住了,可父親那邊的真氣還是源源不斷的襲來。


    “噗……噗……”這是氣破的聲音,天風正緩緩的散去真氣。


    天問頓時感覺壓力一輕,隨即一**坐到了地上,大口喘著氣。


    天風看著坐在地上的兒子,內心驚喜連連,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神色。


    天風小看了天問,以天問現在展示出來的力量已經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對付劉飛天或許不用那麽費力了。


    “好小子,居然神陽功已經練到第六層了。告訴我,體內的另一股真氣是什麽?居然也那麽強橫。”天風朝著地麵上喘息的天問道。


    “師傅教我的”天問提到了已經離開的白頭翁,不過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這個師傅的底細,倒是傳給了自己很有用處的功夫是真的,以前自己還不以為然。


    “哈哈哈哈,這老頭真是不簡單,看來我天風走眼了。”天風心中也是這麽猜的,現在更是從天問口中得到了印證。


    “劉飛天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萬事小心。”說完,天風轉身離開,留下天問一個人在內堂。


    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天問運行“聚陰錄”恢複了體力和真氣。


    父親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了自己,可不能丟人,一定要做的幹淨利索。在睡覺前,天問這麽告訴自己。


    這**,天問睡的不是很好,心裏總裝著事情,怎麽可能睡的好。還好,“聚陰錄”現在已經能夠自行運轉,可以彌補生理睡眠不足。


    一大早,天問起**就來找武寧和聞多多。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天問要給自己找兩個幫手,這樣心理上就有優勢。


    二人一聽天問的想法,都熱血澎湃,這種事情能親自參與,隻要成功那就是大功一件,就算是不成功,也是增加了閱曆。


    年輕人敢想敢幹,就算是智慧如聞多多也未去多想失敗的後果。


    既然已經將嫌疑人劉飛天鎖定,那麽劉飛天手下劉二自然難月兌幹係。為避免打草驚蛇,三人在午休時不費吹灰之力將正在打瞌睡的劉二堵在帳房內。


    見到三人,劉二就像預感到什麽似得,不由自主的向後麵櫃上靠去。


    “三位公……公子,找小的有什麽事麽?”平時鄰牙俐齒的劉二又像老耿頭死去的那天一樣結巴起來。


    “你覺得我們會來找你做什麽?”天問反口問道。


    他知道,如果劉二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那麽心虛的劉二說話之間就會露出馬腳。


    斜眼看去,劉二正用手擦拭著頭上的汗珠,看來三人不虛此行,一定會從這裏得到點什麽。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劉二跪在了地上,雙手輪圓了往自己臉上抽著,就像不是自己的臉似得,一副奴才相暴露無疑。


    “天少爺還沒有問你,你就不打自招了啊?”聞多多覺得這個劉二在天一門簡直有損天一門的形象,這要是天一門和敵人交起手來,這樣的人存在幾乎就等於對方的人。聞多多心裏嚴重鄙視起劉二這個人。


    “小的該死,小的私占了香油錢,小的再也不敢了。”劉二仰著豬頭一樣的臉,嘴裏不停的交待著自己犯的錯誤。


    “香油錢?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天問朝武寧努了努嘴,武寧見狀二話不說,伸手就拎起了瘦的跟猴似的劉二。


    “啪啪啪啪”四個響亮的大耳光讓劉二眼前全是金星,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


    “饒命,饒命啊!公子,還有米錢,酒錢。”劉二這個新官剛上任還沒穩當就開始往自己兜裏摟,可這根本不是天問想得到的內容。


    “好你個劉二,竟然跟我來這套。”天問聽完哭笑不得,他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說辭。


    “耿老頭是怎麽死的?”天問再不拐彎抹角。


    “耿老頭?冤枉啊,公子,他的死和我沒有關係啊。我怎麽敢殺人呢?”劉二一聽是這事,頓時跪在地上,磕頭如小雞啄米。


    “他死的那天晚上,隻有你進了他的屋子,不是你還有誰?”天問索性直接問到事情的實質,他覺得劉二還沒有膽子殺人,但必須要嚇唬嚇唬他,給他戴上殺人的帽子看他能不能吃得消。


    “啊?那天晚上小的隻是去和他換班,沒有殺他啊。”


    “隻是換班這麽簡單麽?”天問不依不饒。


    因為劉飛天那麽的精明,不會蠢到自己去下毒,這個劉二看來還沒有完全說實話。


    對於不老實的人,天問也隻能用不老實的辦法去對付了。天問從兜裏拿出一小瓶事先準備好的水酒。


    瓶裏裝的的確是水酒,可是天問口上卻說:“這瓶裏是從老耿頭杯子裏提取出來的液體,聽說老耿頭是被毒死的,你要不要嚐嚐?”


    已經快嚇尿了的劉二此時頭搖的就和撥浪鼓一樣,“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不喝那東西。”


    劉二知道,如果老耿頭真的是被那東西毒死的,那自己喝了那東西豈不是自己找死嗎?看來劉總管給自己的東西做了手腳。


    “公子,公子,我說,我全說。”劉二管不了那麽多了,對於死亡而言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自己可不能因為劉飛天一點點的恩惠而葬送自己的小命。


    “早知道如此,先前何必嘴硬?”天問的嘴角揚起了勝利的笑容,其實他隻是想從劉二的嘴裏得到最準確的消息,不然沒有確鑿的證據拿什麽去和老奸巨猾的劉飛天鬥。


    據劉二交待,前一陣子,老耿頭和劉總管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鬧翻了臉,劉總管嚴令老耿頭把采購之事交給劉二,老耿頭因此心情低落,劉二卻是心裏高興到不行。


    老耿頭死前的那天晚上,劉總管給劉二拿了一些飯食和一壺好酒讓劉二去勸勸心情低落的老耿頭。


    老耿頭看起來臉色不是那麽好,但是對於劉二帶來的酒食倒是沒客氣,三下五除二吃喝精光,劉二因為身體不適隻吃了一些食物,並沒有飲酒。


    酒足飯飽之後,老耿頭似乎是不勝酒力昏沉沉欲睡,劉二把老耿頭扶到**上,給他倒了杯水就收拾東西離開了,至於接班之事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清晨想到此事,趕緊來到更房,卻發現老耿頭已經身亡。


    見到老耿頭死去,劉二嚇得屁滾尿流,掉頭就跑,也就是在這時候遇到前來的天問和聞多多。


    隨後,劉二跑到了劉飛天哪裏,告訴了劉飛天老耿頭已死的消息。劉飛天安撫了劉二並告知不要把晚間的事情告訴別人,有人問起就說和老耿頭串了班。


    劉二說自己並不知道酒中有毒,不然說什麽也不會去。


    至此,老耿頭死亡的真兇終於水落石出。


    “現在你知道自己的處境麽?”天問看著癱軟在地的劉二。


    “小人隻求門主和公子大人饒了小人,放小人迴家,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公子了。”劉二知道耿老頭的死和自己月兌不了幹係,滿嘴的求饒之語。文字首發。


    “哼,不知死活的家夥,如果你不是身體不舒服,你會不會跟著老耿頭一起喝酒啊?”天問甩著手問道。


    “會,會,會,會”劉二連聲答道。


    “你本來應該和老耿頭一起死去,可現在你還活著,還知道劉飛天的秘密,你說他會放過你嗎?”天問給這個腦袋不開竅的家夥上課,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劉二做誘餌引出劉飛天。


    按照劉二的說法,劉飛天是打算把老耿頭和劉二一起毒殺的,這樣自己就可以繼續隱藏。可他沒想到兩點,一,平時嗜酒如命的劉二卻因身體不適未飲下毒酒。二,天問知道了毒藥的出處。


    站在劉飛天的角度考慮,劉二已經是一個對自己產生威脅的隱患了。天問打算利用劉二抓劉飛天一個現行,這樣看他還有什麽話可說。


    “求求公子救我,劉飛天是不會放過我的,劉二願意給公子當牛做馬一生一世。”劉二一聽天問這麽說,再笨的腦袋也知道怎麽一迴事了。


    “要想換得活命,你得和我們配合。”天問道。


    “隻要能活命,劉二全憑公子吩咐。”在生死麵前,劉二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好,你隻需要如此這般……”天問看目的已經達到,便湊在劉二耳邊說道。


    “是,是,都聽公子的。”劉二用力的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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